留宿（剧情）
奇兰广场谈判前，军团里的人来MBCC找过你。 卓娅和厄尔希都是谨慎的人，厄尔希心思更细。那个混混被抓进MBCC的由头是醉酒闹事，而你靠近时，你看到了一双清澈的眼睛。 浊臭的酒味是真的，闹事也是真的。你捂着鼻子，告诉夜莺，不必给这种人做酒精测试了。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那个混混假装要揍你，他抓住你的手，宽大的袖子盖住了他给你打手语的事实。他告诉你，卓娅想要见你，以私人名义。 之后他被海拉打得嗷嗷直叫，暴躁的美少女一点儿都看不出这是大哥送来的线人。你扶额，夜莺却还有疑虑： “你认为，真的不需要做酒精测试吗？” “这些小混混不喝酒也会闹事，酒精只是他们逃避处罚的借口，”你靠在办公椅上，假装自己已经很疲惫了，“夜莺，谈判前，我可以申请休假吗？” “我知道您的不容易，不过……” “我想休假半天，只是半天。” 你以退为进，倒让夜莺不好说什么了。她似乎无限信赖着你，让你不禁去想你从前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第二天下午，你换上常服，前往米诺斯一处僻静的街角。你做了轻微的变装，还刻意在无关区域停留了一会儿，仿佛只是混入狄斯城的人流里呼吸生活的气息。到了傍晚时分，你来到约定的地方，卓娅和厄尔希已经静悄悄来了很久了。 “不好意思，局长，我说过是私人会面，”卓娅看着你，“行了，厄尔希，她没带别人来，你可以去别处转转。” 你说你并不介意厄尔希留在这儿。你没说的是，你更担心有心人发现短时间内你和厄尔希出入同一处地方。 “他不会走正常的路离开，而且这个妹控，也有必须要离开的理由。” 你不禁问起赫萝的情况，卓娅和厄尔希都神色黯然，但很快，卓娅振作起来。“赫萝的努力不会白费。”她似乎知道了什么，却不打算告诉你。你想到那个迟迟无法查到举报人的错误情报，军团会有办法查到吗？ 你想到，军团或许有办法通过当局内并不忠心的禁闭者打探情况。你也目睹了海拉短时间内对卓娅升起的异乎寻常的崇拜。眼前的军团长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她不是个粗糙的街头混混，你一眼就可看出她脸庞清秀，假如是对自己外貌浑不在意，必不会令你如此深刻地洞悉她外貌上的美。和那强悍的身体所不同的是，这张脸偶尔会流露出感伤。 “我很好看吗？”卓娅勾勾嘴唇。 你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你说：“我不否认这一点。” 卓娅却忽然低头笑起来，像是不好意思。“你还真是直接，”她挠挠头，接着说，“以后我可以和你私下里见面吗？” “最好不要。”你说。 你和卓娅只是各取所需，你们一个是公务员，一个是即将实际统治辛迪加的黑帮头子。你一个MBCC的局长倘若成为卓娅和当局间沟通的桥梁，只怕会加剧当局对你的不信任感。你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是，没人想莫名其妙摊上失业的风险。 而且这个位置已经让你得罪了太多禁闭者了。如果当局开除了你，想要杀你的人应该会马上埋伏在MBCC门口。 到时候，你恐怕…… “你就这么喜欢这份工作吗？”卓娅说，“做当局的……人，没什么好的。军团欢迎头脑好的人，你可以加入我们。” 卓娅很克制，难得没有把你称作当局的走狗。你想起辛迪加大混战，你可不想过上那种整天流亡奔袭的生活。 你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卓娅绕了一大圈都没说出派人找你的原因，你索性开门见山了：“我希望，我们能直接谈论正事。” 卓娅说，没有正事。你惊讶，没有正事？你盯着卓娅，这个人也不像会让部下平白受伤的人。 “小局长，我的正事已经做完了。” 你紧张起来，卓娅的正事难道是调虎离山攻打MBCC？但你莫名觉得，卓娅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 “我还挺高兴，今天能见到你，我还以为我会见不到你。” 谜语人，你意识到卓娅可能在对你做什么奇怪的测试。你今天来或不来，决定了某件你不知道的、重大的事。 卓娅曾强迫你对她使用枷锁，现下，你能轻微感应到她的一些状况。由于你和卓娅目前的联结不算强烈，你感应的结果时常让你觉得，你有点像一台移动医疗仪。 “轰！” 巨大的爆破声让你捂住耳朵，下一秒，卓娅已经抱着你就地一滚。“她就在里面！”有人叫嚣着。卓娅低声：“别担心，他们是来找我的。” 暴力的辛迪加，暴力之下还是暴力。你听到卓娅拳脚下那些黑帮不断发出惨叫，没过一会儿就没声了。 卓娅回来了，你看到她身上都是血。那是别人的血。你难以形容你的心情。你强迫自己直视她，你是米诺斯危机管理局的人，你可以讨厌暴力，但你不能害怕。 “这里不安全了，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离开，我要带你走。” 卓娅站在不远处，她没有靠近你。也许是枷锁告诉了她，你现在并不想和她靠得太近。你已经见过了太多暴力，甚至你自己都管理着暴力。然而你知道，你总给暴力寻找一个理由，来让自己的内心好过一些。 天真得不像话。 “好。”你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你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人。贸然出去，以你最近的实绩，你和卓娅私下见面的消息一定会传到当局耳中。你别无选择。 你把手交到卓娅手上，她的手脱掉了手套，很干净，没有血的味道。她说等一下。她把外套脱下来蒙住了你的脸，接着薅起你往外走。 这让你感觉，你好像，又被绑架了。 卓娅带着你回到军团，厄尔希脸色很难看。这难看不完全是针对你这个不该出现的人质。他说：“谈判很危险，想要阻止你的人很多。” “就让他们来吧，厄尔希，别愁眉苦脸的。赫萝应该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表情。” 厄尔希偏头看向你，他似乎在想一个能迅速把你送走的方案。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因为他想不到一个好方案，而军团长一意孤行： “她暂时留下。” 不行，不可以，你不想。你瞅着厄尔希，厄尔希也瞅着你。卓娅像是读不懂你的抗拒。厄尔希在这短短的五分钟内大脑细胞死伤了一批又一批，然后，他黑着脸，皮笑rou不笑地说： “我会代替军团长好好招待您。” 这个老狐狸都不知道该如何把你送走，等于真的没办法走了。你有些绝望地闭上眼，安慰着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正好看看军团打算怎么统治辛迪加。 但事实是，你不会有这个机会，老狐狸送不走你，老狐狸可以盯着你。你想到厄尔希的超能力，忍不住问：“你在我的脑子里又安装了炸弹吗？” “我确实有考虑这么进行。”他皮笑rou不笑地说。 “别吓她，厄尔希，她和我们这些人可不一样。” 处理完军团事务的卓娅又回来找你。她对你说：“厄尔希只能在你失去意识的时候装上炸弹，我想，假如他现在给你安装，你也不会乖乖听话，对吧？” 这不就意味着，你今天晚上最好打起精神别睡觉？你瞪大了眼睛。而厄尔希扶着额头，像是为卓娅打乱他的计划感到头痛。 “别担心，”卓娅失声笑出来，“今天晚上你和我睡一起，他不会动你。” 这又是什么鬼提议？但卓娅是认真的：“厄尔希，他才不会完全听我的话。你要是不想被装炸弹的话，来我的房间，他至少不会当着我的面做这件事。” 比厄尔希，习惯单刀直入的卓娅相对来说不可能搞些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阴谋。你略一思索，就爽快答应了军团长的提议。 那时你看着厄尔希痛苦面具的脸，完全没想过，几个小时后，戴上痛苦面具的人，还有你自己。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