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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早就有了这样的心思,只是没有说明而已。可是她去意已决,无论我怎么恳求她都不愿回头,甚至说出许多让我吃惊的话,幸好、幸好,父亲及时归来,救下了她。那之后我们决定好好相处,或许是我单方面的决定,毕竟之前她一直是这样的心态,也是那时起我开始认真整理前世的记忆,关于父亲的、关于母亲的、关于心底那个她的,把一切都整理明白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我前世经历过太多的苦难,母亲早逝、幼弟夭折、父亲捐躯,前世我没参透,重来一世却早早明白过来,这一切都不是宿命,而是人为,所为的不过权势富贵而已。对于母亲,她想要的太多,贪心不足蛇吞象,以至于丢了性命,可怜她至死都不明白,害死她的不是储赫,而是她的对权势的奢望,储赫不过是给了她最后一击。对于父亲,我一直以为父亲不喜欢我,毕竟当年父亲是在皇上、太后、储赫、母亲的联手算计下有了我。父亲对皇上、对储赫早有防备,偏偏对太后没有,所以那次事件他才会轻易认输,最终迎娶了母亲,母亲若是安稳,他原本打算在我出生之后将她载入皇家玉牒的,毕竟他答应过他的母妃,此生一妻。那时就算不喜,他也打算共度此生的。只不过母亲想要的与他能给的一个天一个地,所以母亲疯狂了,她从来都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比如为了探究韩家势力,曾刻意接近韩悉。看通透了,我却迷茫了,前世父亲过世之后我一心所求的不过母亲嘱咐的四字“活着、报仇。”恰好在此时,我听到了母妃与父亲的对话,她希望她的孩子能像自由的鸟儿翱翔于无垠的蓝天,像肆意的鱼畅游于无尽的碧海,这不正是我两世向往的嘛!我想出游,奈何我空有记忆,却只有幼小的身躯。思来想去我只好求上母妃,我知道她会答应的,没想到她答应的这样快,尽快之后她是千叮咛万嘱咐,但那一刻我知道她把我当做亲儿子。随父亲出征,我前所未有的激动,母妃也给了布置了任务,让我照顾好父亲,我知前世父亲就是此时出事,所以两年的时间,我几乎日日夜夜都跟在他身边。按照母妃所说,他们奇袭敌军,斩杀了绒族太子,这一仗打的虽然艰辛,却不似前世那般惨烈,父亲也还是被重伤,后来母妃让人绑来了江幻,那一刻我才知母妃所知的原来比我多得多。知道母妃来自别处,我却从不想问,因为我知只要没人问起,她就不会陷入回忆,就像母妃从来不问我的过往一样,我们似乎心有灵犀真的做到了永不相问。我会在父亲跟前时不时提起母妃,我会把母妃寄来的信件,一封封拆给父亲看,因我相信,若是一个人总是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自然就会关心、挂怀,更何况出征之前,父亲就已经开始关注她了。也是此时我才发现,因着她的关系,我和父亲的关系也悄无声影的亲近了,那两年无数次夜里我和父亲促膝而谈,那时我才明白他心里的艰难和对我的期许,当然很多是的时候我们也会说起京都,说起母妃。所以父亲出征归来,他们的关系悄然改变了,这是我和阿哲都十分乐意看到的,因为要出门游历,我临行前去了岚宁皇姑姑的府上,恳求两位皇姑姑的一定要协助父亲,她们自然不会推辞。再出门游历,我不仅饱览了萧国的大好河山,还去西南看了她,母妃说前世她也是一心为我的,只不过她被家族所累,不得不压抑着本心,许多话不能说,许多事不能做。彼时她不过四五岁的女娃娃,可是她的眼睛一如前世那般明亮,她清澈的眼眸里,我仿佛能看到母妃所说的我们的幸福。我尽我所能保全她的父母亲,但也有许多无能为力,比如穆老将军,生老病死不是我能改变的,就算江幻被称作神医也只能多拖些时日罢了。钰儿的降生,为整个魏王府都带来了欢乐,她刚出生前的那段时日,我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不过后来我还是选择出门历练,因为我知道我能自在的时间不会太久,重归朝堂也是我的心愿。十年时间,我蹚过萧国最长的河流,蹬上过四季飘雪的雪山,我纵马驰骋过最宽广的草原,曾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前行,曾跟随海岸的渔民出海捕鱼,也曾在无人踏足过的茂密潮湿大森林穿行。十年之后归来,对于母妃,除了感激,我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此生让一切改变的,不过一个她而已。——分——割——线——泰安十三年九月初八“快些准备,快些准备,若是误了我儿子迎亲的吉时,我可不饶你们。”这天一大清早,我就听到母妃不断的催促。换上大红喜服的我,看她急匆匆的四处查看,忙走过去搀扶她,院子里的事有下人们忙碌就好,不用她事事都亲为的。萧钰是一直跟在她身后,见我开口忙阻止:“哥哥,你就让她忙去吧,方才我问过父亲了,母妃因为太过兴奋,大半夜就起来梳妆打扮了呢。”她早上还打趣说母妃定然比她自己成亲时还着急,不过因着这句话被母妃狠狠点了脑袋。这时阿哲走过来,先是躬身道了一声:“恭喜,恭喜。”随后接过母妃,示意他照顾就好。母妃也挥挥手,很是仔细的瞧了我许久,随后乐呵呵的赞道:“不愧是我的儿子,真是玉树临风,谪仙般的俊俏公子。若我年轻二十岁,看了那也是要动——”“咳咳——”母妃回头看到父亲,赶紧转了话题:“王爷,快来看看,阿霖这个样子是不是好看的惊天地泣鬼神?”父亲显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不过也就醋了一瞬。他肯定在想如何跟母妃说,他年轻的时候可比我好看多了。不过他倒也认真的注视了我许久,随后才点头。看到这一幕我们兄妹都笑了,能让父亲轻易妥协的,也就只有母妃了。等父亲带她回主厅的时候,我似乎听到父亲委屈的解释:“我年经的时候,也是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呢。”因为渐渐走远,我们没有听到母亲回复了什么,不过钰儿她很是开心的附和:“是呢,看哥哥们和我就知道了,父亲定是俊逸潇洒的人物。”我笑笑抚了抚她的脑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