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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司徒岳嘚瑟着,“我可告诉你,父皇准备秋狩。大约不是下月,便是下下月。你若是不想日日被关在屋里读书,不妨求求我。我可以同父皇说一声。让他把你带上。如今父皇待三哥和我还算不错。我说的话有时候比三哥还好使些。”林砚看着他,“皇上要秋狩?”司徒岳更得意了,“那是当然。父皇今日才和我说的!”“皇上可说为什么?算起来,皇上已有两年不曾行猎了。”“就是因为两年没行猎了,所以想试试自己是不是宝刀未老。更重要的是想借这次机会,试试你的那些弓/箭,弓/弩。”这是打算让这些东西公诸于世了。那么下一步,是不是就是出战了?林砚思量起来,却听司徒岳又叫嚣着说:“你好好想想怎么求爷,爷姑且先听着!”脚一抬,二郎腿一架,酒杯一举,痞子味十足,那模样要多得意有多得意。林砚只觉得自己和他的智商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他怎么就交了这么蠢的一个朋友,叹道:“你觉得,皇上要用秋狩来试验我制造出来的东西,会不叫上我吗?”司徒岳刚到嘴边的酒杯顿住,懵逼脸看着林砚。林砚巧笑,“弓/箭营是去试练的。可皇子大臣们却是当真去行猎玩的。就算有了我特别制造的精品版可瞄准弓/箭,只怕以你的能力,也未必能胜得过别人。何况,这动物毛皮最是难得,若用弓/箭,伤了皮子,就不好拿回去讨贤妃娘娘欢心了。你不如想想怎么来求求我,给你一个能猎到动物,却还不伤毛皮的法子。”司徒岳更懵逼了,怎么就一两句话的功夫,他们二人的形势就掉了个儿了呢?他抬眼看过去,“你有法子?”林砚扬眉,“那是当然!”“什么法子?”林砚摇头,“现在不告诉你,此事恐还得请太医帮忙。到时候再说吧!皇上既然马上要着手国债之事,我如今怕也没这闲工夫。”还有文章没写呢!哎!不过手/弩是已有的。他在行猎中稍作更改弄来玩玩,算不上新事物,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更用不上什么大途,同金玉阁那些玩意儿差不太多,倒也不算违背与林如海的协议。应当无妨。林砚拍拍屁股,往外走了两步,却又顿住脚步,回头问道:“你刚才说,皇上对你态度不大一样?你说话好使了不少?”“对!”林砚笑起来,上下打量了司徒岳许久,言道:“你若是信我,往后皇上面前,可再放肆些。只注意分寸,不要太过。”司徒岳怔愣,没回过神来。“你可知当初我为何同三殿下说,皇上其实也是渴望父子亲情的?”“你的意思是说?”“是!你难道没发现,每回说起我和我爹,皇上总特别高兴,而且特别手痒要插一手,乐乐呵呵地让我爹揍我?”或许司徒坤以前没有想过,也是不能想。因为储君之位不明,他也未下定立储之意,这时候对某位皇子太过疼爱,会让三足鼎立的局面失衡。可这并不代表他内心没有渴望。甚至于在见到与他交情还算不错的林如海家的父子相处之后,这份渴望会越发浓烈。他会在林如海林砚身上找这种感觉,自然也会想把这种感觉移到自己儿子的身上。此前,他让三皇子努力去做一个关心父亲的孝子,效果是有的。可是以三皇子的性格却做不来他的跳脱。而要为帝王者,也不能如此跳脱。他必须是沉稳的,能当大任的。但司徒岳可以!司徒岳看着林砚,瞪眼,咬牙,“让我像你一样惹得父皇追着来打我,还不如杀了我!”林砚满头黑线,哪里有让他故意去讨打了!“你和三殿下是一体的。你如果得圣心,皇上在储位的选择上会考虑进去。皇上非是会因为疼爱而轻易决定江山继承之人。但他也是人,是一个父亲,做爹的该有的感情,他也照样会有。这些不能成为决定项,却能成为加分项。你若是想不明白,可以回头同三殿下说说,商量着办!”说完,林砚抬脚走了,头也不回。徒留司徒岳一人心头纠结万分,想到林如海与林砚的相处模式,只想吼一句林砚的口头禅:老子不要面子的啊!再想到大年夜还得跪祠堂,尤其前阵子林砚挨了打那瘫在床上的模样,司徒岳打了个哆嗦。他很想帮三哥,可是这样,他真的做不来,怎么办!街头,林砚眼角上挑。司徒坤不是林如海,他是渴望父子亲情,却未必会如同林如海一样。皇上是九五之尊,要保持威仪,一般都是不会自己动手打人的。而且皇家的祠堂,那是太庙,能随随便便去跪吗?所以就算是生气,大多时候想来也不过是劈头盖脸骂一顿。况且以司徒坤现今这种贱兮兮看他们家父子看得眼热心痒的情况,指不定嘴上骂着,心里正欢喜了。不过,这些他都没有和司徒岳说!嗯,对,没错!他就是故意的!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位亲说对了,司徒坤就是看着林家这对父子看得眼热,可偏偏自己在儿子的教养上处处作死。他不是非要坑林砚,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找这种情谊的感觉。而当初让司徒岭去半真半假的做孝子,也是林砚看出了这点。第70章不会取名了沈府。沈云舟衙门未归,林砚同沈伯年在庭院中对坐下棋。林砚的棋力一般,大约比书法也就好上那么一丢丢,看得沈伯年直摇头。“俗话说,观棋如观人。我倒是不知怎么说你好。你年岁不大,为人处世却很不错,运筹谋划也可见老练,偏偏这棋路委实不怎么样!和你这人对不上!”林砚胀红了一张脸,“让老太爷见笑了。”沈伯年看了他一眼,还真笑了,言道:“我听如海的意思,打算让你拜闫炳怀为师?”“是!父亲同闫夫子写了信,闫夫子回信也应了。”“闫炳怀素来喜你之才,以往怕是顾虑着你父亲本就为探花,又有我在,他当年不过二甲末名,自是不好提。如今既是你父亲亲自开口,他万没有不应的道理。”说着,沈伯年一顿,“要说当年他名次不佳,却也非是才学不够。他素来喜务实,不喜浮华。可偏偏那届考官偏好辞藻华丽的。他并非不知,更非写不出,就是不愿迎合。”此事,林砚也听说过一些,“闫夫子正气耿直,等闲是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改了立场原则的。当年应试是如此,后来为官也是如此。”沈伯年一叹,“所以,他做官不过几年便受尽挤兑,尝尽冷暖,好在后来陛下有识人之明,建元初年将他调去了国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