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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他在一起玩,她是开心的。萧君山听到她的回应,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起来:“下一次,我再来接你。”马车一骑绝尘,消失在夜色里。而远处的酒楼之上,一名男子坐在窗边,容貌如玉,模糊了年龄的美感,成熟深远的目光朝白簌簌看来。“先生这是在看谁?那小娘子比奴家还要貌美吗?”陪酒的女子美目盼兮,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人看着白簌簌,眼神是长者独有的温柔,未着一词。……夜更深了,人迹也更寥落,白簌簌低头,拢着嘴轻轻打了个哈欠,淡淡的白气冒出来,她脑袋一点一点的,瞌睡得想睡着了。萍姑知道白簌簌困了,搀扶住她,道:“小姐,咱们回府吧。”白簌簌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撑着眼皮往前看去,忽然之间,瞳孔收缩成针尖,她整个人清醒过来,定定地看着一个方向。“先生……”白簌簌朝那个方向看去,男子的身影一闪即逝,几乎像是她的错觉。她极力朝那里看,顾不得周围的人,追了出去。“小姐,你要去哪里?”萍姑跟着跑过去,却追不上白簌簌的身影。白簌簌快得像一条飞练,等到剩下的丫鬟婆子跟上来,已经消失了,萍姑气喘吁吁,朝着她们厉声道:“小姐竟然不见了,快去把小姐找回来!”她想到什么,接道:“……你们几个回去禀告侯爷,把府里的人都叫来,一定要把小姐找到!”……白簌簌顺着那一道人影追了过去,脚尖轻点,如同御风一般。珍珠白的裙裾吹出褶痕,像一朵急急奔跑的花,等追到那道人影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停住了。白簌簌眼光颤了颤,鼻子发酸。那人站在她面前,和她隔出一片距离。卫韫玉身形颀长,负手而立。他二十六七的年纪,面容清隽幽邃,模糊了年龄的俊逸,一双温柔的凤眼里像有两弯亘古的明月。就这么看着白簌簌的时候,星河都像落在眼里,发着皎洁的光辉。白簌簌看着,呼吸都窒了。她的鼻子有点发酸,摸了摸脸,才发觉脸湿了。白簌簌和卫韫玉在涿光山相伴十年,承蒙他十年悉心教养,早就把他当成了最亲的亲人,现在如同至亲之间久别重逢,她呆呆看着卫韫玉:“先生,一直在这里?”“簌簌,好想先生。”白簌簌眼里噙着泪,泪珠啪嗒啪嗒的落。卫韫玉看着她这副模样,叹气。簌簌五岁的时候,就是这般痴痴傻傻的模样,自己教养了她十年,她怎么还如初见的那般,一见自己就掉眼泪?卫韫玉叹了口气,低头用帕子给白簌簌擦了眼睛:“这些日子都听话了吗?”无奈的语气,含着些许的宠溺。白簌簌用力点了点头。那帕子擦过白簌簌的眼角,暖暖的,白簌簌掰着自己的手指头,一个一个数过去:“一直都在练字,草药少,没有配那些药。我想练剑,他们不让。”卫韫玉把白簌簌的眼泪擦干净,看着白簌簌发红的眼圈,柔和了声音,却是板正了脸,微微责怪的语气:“姑娘家打打杀杀的做什么,如今都快嫁人了,是该温柔一些了。”白簌簌点了点头,抽噎慢慢止了,看着卫韫玉,道:“先生,没有接我。”卫韫玉的声音温和,却是说教,语重心长道:“你长大了,怎么能跟先生在一起。”这句话一出来,白簌簌眼睛慢慢红了,固执地看着卫韫玉,看着就叫人心疼。“不想,不想离开先生。”白簌簌心性懵懂,哪里知道成长的含义,只想一直守着自己的长辈,任是卫韫玉历经世事,听到这样纯粹的话,都有些无奈,叹道:“傻孩子……”簌簌天性纯粹,十年的亲情,早把她和自己牢牢的绑在了一起。如今他若非太挂念这个孩子,担心她为了自己伤心,又哪里会冒着外人察觉的风险,特意现身呢?……白簌簌这一晚落了许多眼泪,模模糊糊记得,最后似乎是先生要离开,自己舍不得,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白簌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萍姑。客栈的厢房里,萍姑将白簌簌搀扶起来,满脸担忧地看她:“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眼睛都哭红了?”有路边的孩童给萍姑递纸条,要建陵侯府的人来此地,萍姑一来就看到白簌簌衣衫完整,睡颜静谧地躺在床上,知道她没遇到险恶的事,终于放下心。小姐性子懵懂,幸亏没遇到什么,不然就是把她的命要了,都换不回来!“……没有事。”白簌簌闻言,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我没哭,什么人,都没有见过。”她一字一句,很是固执地说。作者有话要说: 白簌簌:你是我最想亲近的人。萧君山:最想亲的人?☆、第23章白簌簌回去之后,萍姑问她好几回那日她看见了什么。可白簌簌性子固执,对于认定的事倔得像一头牛,哪怕是别人再怎么旁敲侧击,也没有回音。回到建陵侯府之后,萧君山就没来见过白簌簌,至于出府玩耍,更是因为临近婚期的缘故,没人提起这一桩事。一连许多日过去,一天,正厅突然传来消息。“宫里头来人了!”一个小丫鬟推门进来,急冲冲的喊了一声,漱玉院里的人听了,都露出震惊的神色。宫里怎么来人了!是小姐的亲事吗?太子和二小姐拟定了婚期,要赐婚了?白簌簌放下手边的梅枝,眼里漫了微微的雾气,一旁的丫鬟们闻言打了一个激灵,忙簇拥着白簌簌,给她整理服饰,待到上下挑不出一丝错,才把她往正厅送去。此时,皇家的使者,已经在正厅里等候多时了。侯府正厅,重光堂。建陵侯一家人都候在正厅里,白簌簌姗姗来迟。萍姑搀着白簌簌,款款走到御前太监跟前,眼看当事人到场,御前太监持着一卷明黄圣旨,清了清嗓子,就要宣读圣旨。其他人都跪下了,白簌簌还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众人朝白簌簌投去诧异的眼光,而白簌簌看着萍姑,问:“他们,做什么?”萍姑笑了笑,道:“小姐,皇上给您和太子殿下赐了婚,快接旨吧。”萍姑跪下去,白簌簌跟着她,慢吞吞地跪下去。御前太监清了嗓子,尖声尖气地宣读圣旨,声音刺得白簌簌耳根疼。白簌簌想捂耳朵,可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