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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他。孩童像是怕她反悔一样,飞快看她一眼,一下把暖炉拽了进去,紧紧把暖炉抱在怀里。他怯怯的看了白簌簌好几眼,确定她不会反悔,才道:“谢谢jiejie!jiejie你真是仙子,真是神仙下凡了。”白簌簌慢慢走回去,回到萧君山的身边。“你刚刚在做什么?”萧君山知道白簌簌走过去,问上一声。“那人,暖和了。”白簌簌想了一会儿。萧君山默了半晌:“原来,你是心地善良的。”“你也是心地善良的。”白簌簌知道是夸人的话,想着这一路的东西都是萧君山给自己的,也这样回他。他对自己好,自然是心地善良。白簌簌顿了顿,道:“比我,还要善良一点。”萧君山唇角微勾,却是流露一抹轻嘲,她哪里知道自己沾了多少血腥,做过多少恶业呢?她见到的都是自己无害一面,所以便觉得自己是善人吧。她哪里懂得,什么是善人。萧君山朝宫人吩咐几句,宫人拿来许多食物和衣服,分发给那些小乞丐。小乞丐们震惊地看着他们,倒吸了几口气,感激地嚷道:“大哥哥真是好人,jiejie也真是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宫人们给小乞丐发着食物,白簌簌看过去,也好奇地凑到前面,跟着那些宫人一起把食物放在孩子们跟前。她在前面玩耍,错过了萧君山接下来的话。萧君山脸色阴沉,声音也是冰冷:“把这些孤儿都接入仁济院里,背后拐卖、唆使这些孤儿乞讨的人,都杀了吧。”作者有话要说: 白簌簌:心尖尖?萧君山:你是心钝钝。☆、第22章几个官吏模样的人过来,跟那些宫人低语了两声,朝墙根走去。蹲在墙角的小乞丐探出头,怯生生地看了官吏两眼,上了马车。小乞丐们消失在夜色深处,这一段插曲过去,白簌簌没了趣味,回身朝夜市热闹处走去,逛了一会儿,就兴致索然了。她摸摸雪白的狐氅,想到刚刚那个没有手炉的小乞丐。那个孩子,穿的好少啊。会冷吗?白簌簌想到这里,心里闷闷的,先前那股兴高采烈的劲过去,有点恹恹了。等看到一家糕点店的时候,她眼睛才重新亮了起来。核桃酥、米花糖之类的糖糕摆了厚厚一层,白簌簌一眼就相中云片糕,让伙计用油纸包起来。白簌簌喜欢糕点,她两手捏着纸包,小口小口地吃着。云片糕口感香甜,触到舌尖就化开,暖暖的气从白簌簌嘴里冒出来,连微寒的空气都温暖了。萧君山听着她细微的咀嚼声,莫名想起了腮帮子鼓鼓的一团仓鼠,弯了弯唇角,问:“好吃的吗?”“好吃的。”白簌簌的声音软糯糯,糕点一般的绵甜。“有多好吃?”有些诱哄的语气,像是问着天真的孩童。白簌簌一向乐于分享,尝到绵甜的味道,也想让萧君山尝尝。她仰起小脸,把手里的云片糕递过去,道:“给你吃。”萧君山没有接。“我不喜欢甜食。”他哪里会吃路边的点心呢?白簌簌瞅着萧君山的手,见他没有一点接住自己糕点的意思,眉眼有点耷拉下来。她垂着脑袋,像垂了耳朵的兔子:“那,算了。”白簌簌声音很软,很糯,跟云片糕一般绵。萧君山忽然想知道,白簌簌的眼睛是怎样的,和她的声音一般无辜,泛着朦胧的水意?雨水淋过的猫儿一般,红着眼圈,说不出的委屈?白簌簌捧着糕点,和萧君山一前一后走在街上。两人长长的影子拉在地面,等白簌簌吃完糕点,就睁大眼睛,怔然地看着萧君山。他身形颀长,影子也长,给路边的灯笼拉扯出古怪的形状。白簌簌踩了两脚萧君山的影子,见他没有反应,打量一阵萧君山的神色,偷偷再踩两脚。他看不见,不会发现的。忽然有一辆马车闯过来,人群发出惊慌的叫嚷,纷纷朝两边退开,白簌簌蹙了蹙眉,下意识护着萧君山,把他推往一边的空地。明明那马车离他们很远,但她就是下意识这样做。白簌簌看着娇小,力气却很大,萧君山没有准备,一下被她抵在墙面。这姿势有点奇妙,两个人挨得很近,白簌簌的头抵着萧君山的胸口,手撑着墙面。要是她个头再高一点,大概能有些压迫感。可她那般娇弱,脸蛋像纯洁的花骨朵一样,像是只小兔子,挂在萧君山身上。哪怕是被猝不及防的推在墙面,萧君山也是好整以暇,他靠在墙壁,声音冷静,不慌不忙:“你做什么?”萧君山的背脊靠在墙壁,胸口就是白簌簌的脑袋,那么近的距离,他低头就能嗅到白簌簌的发香。那浅淡的香气飘过来,萧君山眉头皱了皱,有些不喜。这种感觉很陌生,他对自己控制不住的东西,一直都是反感的,可奇妙的是,他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一些,隐隐的期待。要是他们再近一些,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会怎样呢?白簌簌解释:“那边有马车,会撞着你。”她像是要起身,可关键时候,又慢慢停下。萧君山感觉白簌簌靠在自己身上,触着自己的胸膛,问:“又想要香囊了?东宫里有很多香囊。”“不是,香囊。”白簌簌凑近他,轻声道。“我有悄悄话,想跟你说。”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说悄悄话。萧君山发觉,白簌簌是亲近自己的,只信任着自己,才会跟自己说那么多话。她对其他人,从来都是不搭理的。萧君山道:“说吧。”白簌簌凑近他的耳畔,把自己的秘密分享给他,声音软糯,和少女独有的香甜气息一同朝他漫过来。她道:“这些日子里,你是我最想,亲近的人。”萧君山停顿了很久,才道:“……你的话,比糕点都要甜了。”白簌簌说完这句话,继续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两人一同在夜市里漫步,忽然方公公从远处走来,附耳道:“殿下,城外地宫传来了消息。”“什么事?”“事关梁王与乌磟国质子,那人要殿下保他一家安危,只肯当面告知殿下。”萧君山听着,脸色慢慢冷了。远处有马车迎过来,暗卫在他身前停下。白簌簌见了那些暗卫,扯了扯萧君山的衣角,他面色缓和下来,道:“舍不得?”白簌簌“嗯”了一声,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但是,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