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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阁,酒水跟歌舞都是一流。桓彦范又是常客,这一桌上陪侍的便有三人,并一班歌舞。值得一提的是,当舞的舞姬来自西域,高鼻深目,容貌艳丽,双眸勾魂,更加身段妖娆,舞姿动人。她好像对英武的袁恕己情有独钟,随着乐声翩翩起舞间,时不时地向着袁恕己抛出媚眼,甚是撩人。袁恕己原本最喜欢这种妖媚丰饶的女子,可此时那亲近之心却淡的很,只偶尔看两眼,却频频扫向旁边阿弦。阿弦已经吃了一杯酒,正在慢吞吞地喝第二杯。桓彦范在旁盘膝而坐,倾身问道:“既然已雨过天晴,怎么你还是愁眉不展,有什么心事?”阿弦双目空茫,摇头不答。桓彦范道:“对了,如何不见崔天官,可是他替你求情?我也常听说皇后很恩信天官,可谓言听计从。”阿弦忽然低头,竟把剩下的半杯酒都吃了。背后小侍看见,忙又给斟满。袁恕己看的分明,忙道:“小弦子,不要喝了,你留神醉了。”桓彦范因发现阿弦的反常,正自思忖,闻言看向袁恕己。谁知那舞姬抛了半天媚眼,见人并无反应,便踏着乐鼓舞步婀娜地来到袁恕己身前,□□着的蛮腰微微抖动,双眼越发勾魂夺魄。袁恕己毕竟青年血涌,忽见如此香艳情形,几乎一口酒喷出来,心头微微发热。忽听桓彦范笑道:“袁少卿,看样子这美人儿很喜欢你,少卿艳/福不浅呐。”袁恕己忙咳嗽了声,重又正襟危坐。那舞姬媚眼乱飞,扭腰送胯,身上挂着的银铃簌簌做响,令人骨酥筋麻、桓彦范提醒道:“美人儿盛情相邀呢,袁少卿何不起身,同她共舞尽兴……”因时下四夷八方都仰慕大唐盛世,长安城中集齐各方人种,“昆仑奴,新罗婢”自不必说,而在这两种之外,最为出色的,却是这西域的胡女舞娘。通常达官显贵或者富豪士绅聚会,通常会有胡女助兴。舞的兴起之时,便起身同舞,亦是一时风气。袁恕己虽知道,却哪敢如此,推辞笑道:“很不必,我从不会这些。”发现这英俊的青年不解风情,舞姬略觉失望,脚下旋转,便来至桓彦范身前。桓彦范大大方方地欣赏着这曼妙**的舞姿,却冲着阿弦一仰首,对舞姬道:“你去陪一陪我那位十八弟,他今日才脱大难,想必有些惊魂未定,正需要温香软玉的慰藉。”舞姬会意,轻快地转到阿弦身前,见阿弦虽看似年纪不大,面容稚嫩,但容貌清秀,双眸带愁,倒是极惹人怜爱。又因得了桓彦范的指点,舞姬便使出浑身解数,犹如一只花蝴蝶翩翩起舞般围着阿弦转动。袁恕己见状正苦笑,桓彦范已经鼓掌笑道:“好的很,十八弟有美人垂青了。”阿弦抬头,见这舞姬果然艳丽动人之极,她又才吃了两杯酒,恍惚之余,又有些飘然之感。正舞姬伸出手来,手腕波浪般扭动,向着阿弦招引,自是邀她同舞。阿弦定睛看了半晌,握住桌上杯酒,猛然仰头饮尽,伸出手去。舞姬见这少年如此赏脸,越发喜欢,笑意盈盈,握着阿弦的手,引着她转出桌子。此时乐舞之声更是热烈,舞姬引着阿弦来到中间,放开她的手,便又绕着她开始舞蹈。阿弦目眩神迷,又听那鼓声阵阵催促着自己,身体也似迅速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阿弦也学着那舞姬的模样,伸出双手,“舞蹈”起来。袁恕己目瞪口呆,桓彦范却笑着拍手道:“好的很。”他也把桌上的酒喝光了,跳起身来。桓彦范虽是这般年纪,却也久惯于此,甚至比袁恕己应酬见过的场面还多,因此对于西域的舞蹈并不陌生,他的身段又修长,跳起来居然有模有样,甚是赏心悦目。阿弦酒力发作,又看眼前两人翩翩起舞,越发高兴,一会儿学那舞娘,一会儿学桓彦范,不亦乐乎。袁恕己已经失去言语,起初还轮番看这三人跳舞,后来,目光就只盯着阿弦。阿弦从小儿就不通这些歌舞之事,但她是习武的身段,做起动作来甚是灵活,并不僵硬,是以看着另有一番风味,只不过……她学桓彦范的男子舞蹈倒也罢了……此时,——双手叉在腰间往下,阿弦学着舞娘摇动腰肢,她满心里只是放肆好玩,殊不知,看的人已经失魂而血热。直到淡淡地一声传来:“够了。”在场众人中,竟是桓彦范最先反应过来,少年止步回头,看见一个绝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人。袁恕己正魂魄荡漾,却被那很淡地两个字生生把魂吓得抖了抖。回头看时,却见崔晔眉头微蹙,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虽然出现在这种声色犬马的场所,仍是万花丛过片叶不沾,光风霁月云淡风轻。等那舞姬也停了下来,阿弦才发现不对,她勉强住脚,头有些晕。举手扶了扶,阿弦见有个人向着自己走来,那个略冷清的声音道:“你们是不是……太过了。”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爱滴们~(╯3╰)让阿弦给大家跳个舞~某只: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书记(吐舌):是啊,没带你玩是不是很遗憾第172章相亲队伍正在歌舞升平,其乐融融之际,偏被崔晔“捉”个正着。袁恕己正在脸上微热情难自禁的时候,猛然见崔晔现身,无端竟有点心虚。他试图解释:“天官,我……”崔晔却不睬他,径直走到阿弦身旁:“跟我回去。”阿弦一扬袖:“我不。”众目睽睽下,崔晔不再说话,只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回身拉着就走。阿弦正得高兴自在,——就算喝的半醉,也没有鬼魂来侵扰,且又体验了生平没体验过的乐趣,哪里肯跟他回去。可是被他强行拉住,身不由己跟着走出几步,便大声叫道:“我不回去,你放开我。”崔晔不语。此时除了桓彦范袁恕己,邻座上也有人起身往此处看来,有人认出是崔天官,顿时大惊失色。阿弦却浑然忘我似的,仍卷着有些发僵的舌头,含含糊糊地说:“我、才不用跟着你,我……我有法师给的护身符……”脚下猛然刹住,崔晔变了眼神。桓彦范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阿弦的话他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只是不懂何意罢了。他挑了挑眉,却未曾做声。袁恕己却发现,在阿弦说了那句后,崔晔通身的气息似乎都冷了几分,云淡风轻变成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