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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都比平时凶狠了许多,这会儿语气里透出几分阴戾,其余几人像是将他拉住了,迭声的劝:“哎哟大哥,陆老三嘴巴灌了大粪臭,他只是随口说说的,大家都是兄弟,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还能不知道他性子了?又何必跟他一般计较?”“大哥……”那被人称为陆老三的男子颤抖着唤了一声,张洪义这才哼了一声,还有些余怒未消:“我警告你陆老三,下回若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跟你嫂子口舌没个把门儿,老子将你那命根子扯了!这辈子兄弟都没得做!”“好了好了大哥,当初说了一声兄弟,一辈子的兄弟的,大家不是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么,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三哥就是有错,大哥教训两句就算了,这不做兄弟的话,万万不可再说了,简直是伤了兄弟的情份……”一个斯文的男声说了一句,他与之前的几人显然份量不同,因为他说完这话之后,张洪义冷笑了两声,随即开锁的声音重新又响了起来:“老二你也不用再说,老子请你们来喝酒,是给你们见嫂子的,不是让你们来用话拿捏糟蹋她的,若是看不起她,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还当什么结义兄弟,趁早滚了,我这小庙,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都是气话罢了,大哥消消火。”外头的人又哄又劝的,百合坐在屋里,却是有些愣住了。这群兄弟剧情中周百合也见过,可这些人个个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面善好相处的,张洪义结交的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物只要对了他的眼,他都能一块儿喝酒,百合跟他相处了一段时日,多少摸清了他一些性格,他这样的人朋友多,并不稀奇。剧情里的周百合并不喜欢张洪义这些结义兄弟的,跟张洪义来往的人,大多都并不面善,每回周百合看到都是尽量躲着,开始张洪义还领人回来,时间久了,看她连自己都想躲闪,每回跟他说话都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似的,更别提要见他那帮兄弟,他人看似大大咧咧,可实则并不是那种憨傻的,自然也不再带兄弟回来。只是他有几个结义兄弟周百合却是知晓的,他总共与七人结拜了兄弟,他年纪最长,在几人之中拳头又是最硬的,因此被称为老大,兄弟八人关系极好,张洪义平时出去喝酒,也是跟他们一块儿的,在这几人中,唯有大六子是其中最正经的,是个捕快,其余几人便是在市井中做混混,成天逗鸡摸狗。门锁一开,几人入得院里来,外头厅堂大门被打开了,张洪义余怒还未消,众人也不敢吵着要唤嫂子出来见礼,他哼了一声,目光往灶台上盯去,原本是想要用自己的袄子炫耀的,谁料这一眼却扑了个空,灶台上早晨他出门时挂好的袄子没有了,这一回张洪义顾不得发火了,连忙着急便喊:“媳妇儿,我那袄子呢?”他话音刚落,百合从屋里出来,几人听到脚步声转头去看,就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从那破墙后转出,指了屋角的桶:“水泡上了。”张洪义一听这话,急得眼珠子都红了:“我早晨说了,烤干就成了,你怎么拿水给泡上了?”他着急之下声音大,几人听着就像是已经在发脾气吼了般,他刚刚还在发火,众人深恐他一怒之下将那娇滴滴的小娘子打得一条小命去一半了,正要开口相劝,却没见百合扫了张洪义一眼,刚刚凶悍异常的男人,被她这一看,下意识的声音就小了:“说了烤干就能穿,你怎么就拿水给泡上了?”“……”那被打的陆老三捂着胸,他之前被张洪义一拳打在脸颊旁,拳头扫到了他耳朵,此时听人说话都有些‘嗡嗡’的,胸膛被他踹了一脚,此时呼吸都疼,刚刚还凶神恶煞的男人,此时在小娘皮面前跟只温顺的狗般,连声音都不敢大了,他心中敢怒嘴上却不敢言,只是咳了两声不敢出头。“拿水泡着,下午就好洗了。”百合细声细气说了两句,他有些心疼,可看衣裳都泡上了,此时也无计可施了。几人回来得早,这会儿还没开始准备做饭了,屋中狭窄,几个兄弟出门坐在了院子中,酒是早就打好的,今日他卖的rou剩了一腿回来,还买了些蚕豆,百合生了火做饭,张洪义坐在几个兄弟之中,听着屋里时专来烧火的声音,时而传来切菜声,心里却似猫抓似的。以前他喜欢和一群兄弟们喝酒吃rou,可这会儿不知怎么的,却发觉平时没有这些兄弟前来打扰,他跟百合两人也挺好过的,这会儿半天没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张洪义坐也有些坐不住了,屋里锅沉得很,也不知她端不端得动,那刀又大,今日带回的还有带rou的骨头,她那手指细皮嫩rou的,若是一不小心砍到了,估计得哭鼻子了。他心中胡思乱想着,不知是不是心头装了人,总担忧着她会受伤,坐也坐不住,正想要找个由头跑了,突然听到屋里百合:“张洪义。”第998章我的盖世英雄(十一)“来了”百合一唤,张洪义便跳了起来,也不管几个兄弟还在跟他开口说话,踢了凳子拍拍屁股就往屋里跑:“那小娘们儿就是啥事儿也不成,干点啥都需要我。完话,那酒碗递到了嘴边,说来也奇怪,往常喝起来喷香扑鼻的酒,此时却是递到嘴边了,却无论如何也张嘴咽不下去了。他转头朝院子角落看了过去,百合还在那边坐着,桌上摆着几大盆香喷喷的rou,她手艺不差,那色香味儿看着都让人流口水,几个兄弟在这边吃吃喝喝的,她在厨房忙了半天,这会儿倒是饿着肚子,得帮自己搓衣裳了。那棉絮原本就大件,沾了水,显然是有些沉了,百合搓得有些吃力,一张素净的脸发白,那双柔嫩的手掌上头都开始起茧子了,她之前拿手打自己时,打到他掌心上,他感受到的。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沉甸甸的,那酒也喝不下去了,张洪义端起来的碗又搁了下去,眼角余光一直盯着百合看,见她低垂着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偶尔那头发垂下来,她伸出湿漉漉的手去勾到耳后,那半张脸还不到他巴掌大,他心里痒痒的,越看越是欢喜,越看越是目光轻柔。他自个儿没有察觉,还当自己的举动十分隐秘,却不料他此时盯着百合看的动静落到了几个结义兄弟眼中,几人都既觉吃惊,又有些意外于这个兄弟的痴情,叹息着摇了摇头。刚刚张洪义的话引起了兄弟几人心中的难受,有人举起了酒碗:“唉,大哥说得对,成家方能立业,如今家都没成,又谈什么业了好男儿虽志在四方,可是家中无后,一切只是空谈罢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