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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糊涂了,兴奋道:“是那位馨娘?”“馨娘?”元鉴对宫外面的人事都不太清楚,更何况是禁骑司内务。“她擅长的难道是调香?”唐瑛扳着指头数:“芸娘管大长公主府的内务,姚娘是影卫主事,春娘主刑讯掌内狱,这位馨娘必然也有擅长的东西吧?”傅琛缓缓笑了,目光中满是赞许之意:“不错,馨娘擅长调香。但她不止擅长这一项,还擅长制药,就是那种……”他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凝滞:“总之就是助兴的药。”大约觉得当着姑娘的面说这些不适合,还多瞧了唐瑛两眼。唐瑛恍然大悟:“……大人是说,引兰说不定跟馨娘有关系?难道是她的徒弟?”这位馨娘还真是位人物,主要研究各种各样的蓝色药丸,以提高顾客的感官愉悦为毕生追求,她的药丸应该在鸳鸯楼销量很好,就是不知道跟老鸨有没有生意往来。“……”傅大人很心塞。他只是略微提示,唐瑛瞬间就明白了。纯洁少年元鉴还没听明白,本着研究学问的精神打破砂锅问到底:“助兴的药?难道是金石药吗?”他面色大变:“这这……本朝开国之后,吸取前朝教训,□□下旨禁绝金石药,大长公主怎么敢?”唐瑛抚额:少年你搞错啦!傅琛一张冰块脸都快端不住了,连忙埋头喝汤——该懂的人不懂,不该懂的人偏偏懂了,这都叫什么事儿?“金石药?”刘重忍不住拍桌狂笑:“四殿下想到哪去了?是闺房助兴的药,就是药啊。”元鉴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慌里慌张埋头去喝汤,不防羊rou汤上面凝着一层油,好比在碗上蒙了一层保鲜膜,封住了羊汤降温的速度,他猛喝了口顿时一路从舌头烫到了胃里,差点跳起来打翻了汤碗。唐瑛拍了下刘重面前的桌子,眼神不善:“刘大人,别欺负小孩子!”再笑话少年小心老子揍你哦!刘重:“……”傅琛:“我记得你好像跟四殿下差不多年纪。”元鉴:“……”这是嘲笑我无知吗?他只觉得自己从肚肠到脸皮,全都烧的guntang,内里是烫伤,外面是羞愧所致。唐瑛沧桑一叹:“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活了一辈子,心理年龄总也有三四十岁了吧。”不过是随口胡说,以解元鉴的窘境,反而让傅琛误会,他反而沉默了。刘重想到上次惨败在唐瑛手上,还被铁石心肠的傅大人狠狠cao练了一阵子,至今都没恢复元气,就对唐瑛硬气不起来,连忙向元鉴赔礼:“微臣胡说八道,殿下大人大量,就别跟微臣一般见识了!”元鉴红着脸摆摆手,还是唐瑛斟了杯凉茶递过去,他一口饮尽,才觉得舒服多了,羊汤是再也不敢喝了,只略微吃了几筷子菜,也不敢轻易发问,免得说错话。重新回归案情本身,傅琛道:“这位馨娘不但擅调香制药,据说手还灵巧无比,大长公主的私章都是她刻的。我还曾经查过秘档,姚娘当初曾去过南越出任务。”“赵世子、馨娘、引兰、姚娘……这几者之间有关系?”唐瑛总觉得这几者之间缺乏串起来的依据。傅琛说:“假如姚娘与南越王有过关系呢?”元鉴是个认真的好孩子,去四方馆之前还特意翻了南越的资料:“赵疆其实之前并不是南越王,上一任南越王是他的兄长赵得昌。但赵得昌野心勃勃,隐有要与我南齐为敌的动向,还曾屯兵十万在边境上,不过后来不知因何没有打起来。反正听说赵疆这些年很得南越王的信重,前年赵得昌死了之后,竟然不是他的儿子即位,而是传位给赵疆,还是当着南越诸臣的面,这就很奇怪了,听说赵得昌也有三个儿子。”他当时看到这段的时候觉得特别奇怪,但藩属国的动荡与南齐来说是好事,京城距南越甚远,密报之类的也落不到他案头,故而未再寻根究底。傅琛说:“姚娘十几年前去过南越,并在南越呆过差不多两年。”刘重与唐瑛瞬间就懂了,也就是说十几年前姚娘去南越出任务,也许南越的朝局动荡乃至兄死弟继的传位方式也与姚娘有关,而且……快两年时间生个孩子也完全足够了。影部就有不少细作潜伏在某个男人身边,或藩王或权臣,为了博取信任,生儿育女,完全是常规cao作,只是四皇子元鉴不知道影部的存在而已。傅琛好像怕大家想的不够多,还说:“其实鬼工球还有个名字,叫做……同心球。”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抚摸着我稀疏的头发,越来越高的发际线,痛下决心,明天尽量早更,不再熬夜。晚安,明天见。☆、第五十七章阿莲被冯奎拥在怀里,听着男人沉稳的呼吸声,一起畅想着未来的幸福生活,说话连成亲的日子都快挑好了,冯奎却有点犹疑。他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阿莲,其实我前几日在殿下书房外听到一点风声,好像殿下对你家小姐的身份有所怀疑……”怀里的女人身体一僵。“……真的?”明明男人怀中温暖如春,阿莲却只感觉有一股冷气从脚底板窜上来。"你都是我的人了,难道我还会骗你吗?”冯奎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反正就算你家小姐不是真的唐小姐,你可是我的媳妇儿。”阿莲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只觉得这件事情天衣无缝,自唐莺假扮唐尧的女儿,也从来不在公开场合露面,结果还是露了馅。她颤抖着抱紧了冯奎,如果抱紧最后一块浮木:“二郎,你真的不会骗我吗?”冯奎信誓旦旦:“我若是骗了你,就让我天打雷劈。”他这种从小府里养起来的侍卫,主子的利益高于一切,至于天打雷劈——不过是一句随口的玩笑话,当不得真。但阿莲一脑门子深情,自感遇到良人,恨不得掏心掏肺,更何况唐莺的身份走漏了风声,她更是惶恐不安,这男人便是她此生的归宿与依靠,更没有欺瞒的必要,她哽咽难言:“二郎救我!”冯奎还怕她咬死了维护假的唐小姐,万一是个忠仆就比较麻烦,哪知道这女人嘴巴不牢靠,被他略微吓唬两句,便竹筒倒豆子,全都抖搂了出来。“……我确确实实是唐大小姐的贴身丫环,但我家小姐战死在了白城,我们当时无路可走。”她哭的情真意切:“二郎,我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可答应过不能骗我的!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冯奎柔声哄劝,又将她送了回去,亲自去书房里向二皇子禀报。“听说唐大小姐身手不错,当时护送她们出城,又担心唐大帅的安危,便杀回城中,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