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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意她又改变不了。“白蔓清,沈骆若是做了太子妃,你心里可是滋味?我听说,沈骆一到将军府,你爹娘处处向着她,倒是冷落了亲生闺女儿。你愿意一辈子被沈路踩在脚底下?”何莹拿起矮桌上的茶杯,一边喝着一边低声对白蔓清说着。白蔓清一抬头,正巧与太子的视线撞上。男子修长的身子靠在红木椅子上,两手放置椅子把手上,风吹过带起额前的碎发,璀璨的双眸如同夜空中明亮的星辰一般一闪一闪。只是与太子对视了片刻,白蔓清的心就不可抑制地跳了起来,耳根子瞬间一红。头再次低了下去,何莹将白蔓清的表情全数看在眼里,嘴角带着一抹蔑笑。站在正中央的沈骆继续说着她的故事,刚开始说的时候,沈骆还是有点紧张。待进入状态,再看到皇上带着笑意连连点头,沈骆仿似得到了赞赏一般,越说越起劲。“皇上,你猜怎么着?那方氏为柳书生做了这么多,早出晚归只为柳书生吃顿饱饭,鼓励柳书生上京赶考,银两都是方氏出的。起初,乡亲们都劝方氏,说,你和柳书生只是订了娃娃亲,现在,柳书生爹娘得了病都去了。谁还会来认这门亲事,若是以后柳书生考了功名不要你了,你可怎么办?”沈骆说到这里,故意顿住了。挑着眼眸看着皇上。皇上若有所思,周后心里却是一紧,原是自然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宇文怜看到母后突地变了脸色,手轻轻地放在母后的手上,“母后……”周后知晓自己反应激烈了点,立刻恢复常色。“沈丫头,那方氏是如何回话的?”周后尽量平稳地问了出来,只有自己知道她的心此刻正在狂跳着,也许也在恨着。坐在下首的除了何莹和白蔓清以外的一众千金在家里头接触过的无非是女戒,四书五经或者琴棋书画。哪里听到过这种情情爱爱的故事,不禁被沈骆的这故事吸引住了。很想大声问沈骆,后来怎么样了,那柳书生到底有没有抛弃方氏啊?奈何,帝后在前,一众千金生生忍住好奇。眉宇间带着焦急之色,宇文尚将在座每一个人的神色都看了去,这次是他疏忽了,骆儿不该选这个故事来讲。沈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方氏是个硬气的女子,说她现在是柳书生唯一的亲人。柳书生考取功名是光宗耀祖的事,至于娶不娶她,她没有想那么多。乡亲们知晓方氏的倔脾气,后来也就不劝了。柳书生寒窗苦读好几年,方氏一路陪着他。慢慢地过了那适婚之龄,柳书生上京赶考前,说一定考取功名回来娶她。”一道尖细的声音打断了沈骆,宇文怜秀眉微蹙。“莫不是柳书生后来不要方氏了?若是如此,也只能怪方氏太笨,死守着这么一个男人。”沈骆连连点头,“公主聪明,柳书生确实考取了功名,却是娶了当朝三公主,做了驸马。方氏知道后,没有哭也没有闹,第二天,去了尼姑庵,诵经念佛去了。”周后的脸色此时已经是煞白煞白的了,手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皇上双眼看着沈骆,继而失了神般地看向了千惠宫的左侧。诡异的寂静蔓延开来,一众千金兀自感叹方氏的痴傻,憎恨柳书生的薄情。“父皇母后。”宇文尚瞧出了端倪,适时出声,皇上这才恢复了常色。周后的手已经不再抖了,只是这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尚儿,沈丫头这故事说得着实精彩。刘公公。”站在下首离皇上最近的一位花白头发的刘公公躬身回应:“奴才在。”“将西贡国前年进贡的夜明珠赏一颗给沈丫头。”得到皇上的赏赐沈骆本应该很高兴,可是皇上为何脸上丝毫不见喜色?另外几个千金各自表演了一番,皇上自从听了沈骆那故事后,心思就再也不在这宫宴尚,没过多久,就让刘公公搀扶自己去寝宫歇息了。满肚子疑惑的沈骆此时更加不安,刚才皇上神色还是好好的,怎么情形变得如此之快?她这个故事,难道有什么问题么?明明都将众人的好奇心给吊起来了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沈骆双手手心汨汨地冒出了冷汗,双眼看向了宇文尚,希望他能来缓解这个尴尬的局面。宇文尚暗自叹了口气,缓缓起身,朗声道:“母后,身子可是不舒服了?若是不舒服,让皇姐搀扶您下去休息。”周后按了下胸口,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本宫听闻御史大夫千金谈画了一幅好画。不如……”“母后,我搀扶你回泰禾宫歇息吧。这宫宴我看也没什么好看的了,等以后秋启节,再办宫宴可好?”宇文怜脾气是骄纵了点,好歹是一个好闺女儿,周后的心头rou。周后心力交瘁,本就不想呆在宫宴上,皇上听完那个故事后的神情,是心痛后悔愧疚还是?他还是喜欢着那个女人么?“尚儿,这里交给你了。”周后叹了口气,手搭在宇文怜的手上,缓缓地向泰禾宫步去。宇文怜走之前冷冷地看了眼沈骆,那表情无疑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去。沈骆的心砰砰直跳,这次不是紧张,却是同样的不知所措。看来,这皇宫和自个儿八字真真不合,只是一个说书先生瞎编的小故事,却是搅了这场宫宴。自己把宫宴给搞砸了,没有表现好,宇文尚,会不会……“各位千金跟着嬷嬷回东西厢房吧,沈骆!”宇文尚转身,语气中仿似带着愤怒与不满,甚至有一股威严。有好些个千金想留下来看好戏,却是被嬷嬷迅速带回了东西厢房。这些千金只盼着明儿能传来什么小道消息,最好是沈骆把皇后给气病,给沈骆安一个罪名,然后赶出皇宫。沈骆看着宇文尚冷的快要掉渣的脸,他,是来真的?!就在要跪地准备接受新的惩罚时,一声轻笑传来,随即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圈住自己,这到底是哪里对哪里啊?皇上和皇后分明是在自己讲了那个故事后“病”了,公主对自己也没好脸色。东西厢房的大家千金现在全是自己的“敌人”,她无意争春,蝴蝶总是绕着她转。春便是太子妃之位,蝴蝶,沈骆看向了宇文尚,把他比作蝴蝶好不好?……“你啊,什么故事不好说,偏偏说这个。”宇文尚无奈地叹气出声,他的计划要改变了。沈骆尚自沉浸在皇上皇后“病”了的焦虑中,并未察觉她现在与宇文尚的姿势是如何…地暧昧。小福子站在远处,抹了把冷汗,幸亏他把宫女侍卫全数调走了,若是让那些嚼舌根的人看到了这幕,明儿的事就更加多了。殿下,您好歹回寝宫了再和沈姑娘搂搂抱抱成不?“故事是瞎编的,柳书生和方氏都是假的。我没有说,皇上抛弃谁啊?”沈骆顿住,眨巴着大眼睛,随即两手放在嘴巴上,皇上…抛弃…她讲的故事该不会戳中皇上的心,让他想起了被他抛弃的女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