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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大发的嘶喊。我身后企图撞破屏障的守护神声势都不由得一弱。我低头看着自己双手:大劲了?伤了白梅的心肝四弟?……我仙法不错,但单说力气能这样大,略显神奇。战斗中分心实在不该,我却犯了这个大忌。直到屏障破碎,我耳边风声滚滚,才幡然醒悟。回头看时,正有一只碧眼狻猊飞扑而来,大口张开,咬向我咽喉。我矮下身子躲过这一咬,狻猊腾空飞回,再度攻来,后面跟着的还有一群冲破了屏障的守护神。王宫角落空间狭窄,一大群大大小小的家伙扑过来,实在没有反击余地。焦躁绝望之时,剑光从天而降,照耀四方。我面前的碧眼狻猊被一道白芒穿心而过,立时散作一片飞烟。唉,我许愿真的很不灵,时常事与愿违,比如现在:朱痕面对太子时,我是怀着何等感慨,盼着以后就不要再见棠溪了,结果,谁承想,偏偏,他就在这了。作者有话要说:我反思,最近更新太不勤,一定要改。勤奋是当好写手的根本啊!第84章黄雀不得飞(3)他站在我身畔,并不看我,只淡然望着包围我们的守护神。他依旧衣着随意不羁,长发松松束在背后,比之前看起来更消瘦了,脸色更苍白了。这些变化很轻微,如果不知道他身上有伤,绝不会去留心观察。自从地府一别,我便攒了许多话想告诉他:天镜的梦、云逐的消逝、地府的大门……可是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只想问问他近来过得怎样,天庭是否难为了他,他的伤……他左手指尖凝着耀眼的剑光,右臂的衣袖在激荡的剑气中猎猎飘动,隐隐地显出袖管中那截枯骨的形状。甚至,他长衫右肩处也显得有些空虚……他的伤更重了。我心里的话堵在胸口,只是闷闷地疼着。“给你的剑是摆设吗?”我一惊,没想到仙君先对我开口说话。分明,在地府不告而别的是他,南天门翻脸不认的也是他,打碎了连枝镜不想听我说话的还是他。他横了我一眼,冷漠严肃的表情让我回过了神。我摸了摸腰间别着的他给我的短剑,这剑方才一直在震动,我费了些许力气才镇住。“仙君的剑气太强,也太明显。如果有守护神上报天庭,仙君那边可能会比较麻烦……”棠溪面色没什么波动,只是皱皱眉,说道:“那本君已经亲自出了招,你还犹豫什么?”我只好提起短剑。围过来的守护神源源不绝,再度群起而攻之。棠溪说了一个“走”字,挥洒剑光,把他面前一排守护神打作飞烟。我紧随他身后,振起短剑,随着传入心底的剑意挥洒。数道剑光斩过,我这一边压力也立时减小。四周骤然开阔,剑光飘洒得更加行云流水。棠溪走在前面,脚步极稳,一步一步杀开一条通路。他收起剑光,伸手揽在我腰间,纵身一跃,带着我腾空飞起,轻飘飘越过了墙头。棠溪方才与我说话时态度冷淡,可是与他一同逃离王宫这一瞬,我仍然觉得,他的手很轻、很暖。或许真或许假,我觉得他还是很在意我。如果有一块晶莹又脆弱的宝石,想要它免于破碎,最好的做法就是静静地搁置它,千万、千万别去触碰。就像是现在,仙君站在我身边,搂着我,护着我,这非常好。这个片刻能稍稍长久一点,就更好。所以,千万、千万别去触碰。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让我这样悄悄的欢喜一下。不远处忽然响起怒吼:“恶神仙!……杀你!”我好梦破碎,只见猗向这里飞扑过来,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不过他纵然暴怒至此,手里还护着白梅的花枝,真是好孩子。猗冲到我们面前,棠溪放开我,伸手扣在猗额头上,正把猗抵在一臂远处。猗不放开白梅花,只用脚使劲来踢。偏偏他还是小孩身形,胳膊短腿短,到头来只是在仙君手下乱蹬腿而已。棠溪无视手底下的猗,说道:“王宫中的守护兽比寻常的更强,能翻墙追出。快走。”虽然今日所见的棠溪言辞冷漠,神情疏离,但是我看着他揪着猗的后领,如同提溜着小鸡一样跑远,偶尔不忘一个手滑让猗在地上磕一磕时……我觉得,仙君好像还是曾经的那个仙君。我们直跑到城外才停。猗被棠溪扔到地上时已经头如草窝,衣如难民。这个情形下,他还坚持着要袭击棠溪。他是我们白家最用功的孩子无误。我瞥见棠溪一点满不在乎的笑,忙拦住猗,以免他被收拾。结果他记恨我把他扔出墙外,对我也没好气,指着自己怒道:“义气!不独自走!”“行行行,是我不对。你先冷静一下。”我把猗拽过来,帮他整理衣衫头发。棠溪确认了周围的安全,我瞥见他转回,想和他说些话,于是问道:“仙君怎会突然出现?”他看看我,又把视线移开,回答我:“是西王母座下的青鸟忽然送信与我,说你来了京城。我本不信,只是以防万一来看看。”他说时也略带些困惑,大约来得匆忙,没有细问青鸟与我们的关系。猗推推我:“谁?”我望着天想了想,心中一惊,说道:“搞不好……是你三嫂。”一定是那只假冒的凤凰收到我传回家的讯息,知道我和猗要来京城,担忧我们遇到险阻,所以飞回了天庭求助。依白鹤那种什么都对她说的忠诚劲儿,我之前和棠溪走得近她决计知道,因而报信给他。白鹤从菜市场带回来的媳妇不是凤凰,却是九天上王母娘娘的信使,难怪说话行动很有点高贵脱俗的劲儿,声称自己是凤凰也足以瞒天过海。真不知我那傻愣的弟弟有过什么机缘,虽说没遇到凤凰,却是真的带回家一个天宫里的神鸟。真是傻人有傻福的典范。猗听了我的话微微睁大了眼睛。不过他的惊讶远逊于棠溪,因为“三嫂”二字包含的信息太多,他不由得对我注目。他琢磨了片刻,目光转向猗道:“方才听见你被喊作四弟我还以为听错,原来不是。如何,在人间当孩童还愉快吗?”此言一出,猗又抽了风,挥手就要打人。他已经气至半疯,出手毫无章法,纯粹是怒汉打架斗殴的模样。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