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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钱相关……真是打得好一手漂亮算盘。连猗也觉得这样不太合适,摇头点评了两个字:“可怜。”太子叹口气,说道:“朱痕,你……你为何要做这么傻的事情!”我大惊。太子居然说出了我心中所想?那他还是很高尚,很有人格的,我刚才不该腹诽于他。太子手上用力,扣紧了朱痕双肩:“为什么要做这种没用的事?你行动自由,为何不去联络我昔日笼络过的公卿?我的门客?让他们为我想办法!为我说话啊!”猗又点评,这回多了一字:“忒可怜。”太子回头看着摊开在回廊下的包袱,指着继续说:“结果你就为了给我带这些东西来?这都是些废物啊!无知贱奴,误我甚矣!”“属下以为,殿下看了那些,能高兴一些……”我望着朱痕渐渐黯然的脸,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物伤其类。喜欢一个人,心情却落空,真是一件挺折磨人的事。就像是心里长了一根刺,心不动,如不存在,心一动,刺便往最深处扎,又细又疼,束手无策。但是我大概比朱痕幸运点:我和棠溪一起吃过那么多饭,一起玩过不少地方,一起打过好几架,他从没对我说一句重话。他只是不见我了,不设法联系我了,我却还有很多回忆可以重温,这已然很好。我看着朱痕悲伤的面容,心里忽然觉得,棠溪要是真就此从我生命里消失,也算是很好的结尾吧。我思虑很沉重,太子却愤恨地吼起来,让我不得不撇下心绪。“高兴?我不高兴!我很不高兴!”他说完转了身,把回廊下的包袱掀翻,内中的物件滚落一地,能碎的都碎了,结实的也都滚落在杂草丛中。掀翻了包袱,太子一抬头,看见了地上躺着的白梅花枝,冲上去便跺了几脚。“住手!”“找死!”我和猗同时现了身,出手阻拦这要了亲命的前太子殿下。猗一脚便踹翻了太子。他出脚极重,太子闷哼一声,晕了过去。太子那边猗处理得又狠又利落,我便回头去应对朱痕。她虽是冷静沉稳的杀手,但是院子里活生生蹦出来两个人还是太不可思议,饶是她也一时呆滞。她回过神,见我挡在她面前,虽然困惑,但本能地从腰间抽剑,然而禁宫之中不可能携带兵刃,她便从草丛中捡起一根枯枝,向我刺来。朱痕出手凌厉,剑势绵密,滴水不漏,一剑之中蕴含无数潜在变招,不负一流杀手之名。幸好我是个神仙,仗着超越凡人的身法躲过一击,再绕到朱痕背后,在她后颈上一击。猗已经拿了白梅花,正在清理花瓣上沾的泥土。他把花举给我看:“没伤。”我扶住软倒的朱痕,对他一竖大拇哥,道:“快跑!”院门忽然大开,外面的侍卫蜂拥入内,一群人看到无端出现的我和猗,无法不面面相觑。我们两方就这样无声的对峙了片刻。侍卫首领看到我怀里的人,不由眉头紧皱,但他还是一派沉稳,挥手道:“你们,保护皇子。你们,禀告太后。这两人,给我拿下。”被他拿下是绝不能行的。我把朱痕向着他一推,他慌忙伸手来救。这一救便让出了门口的通路,我和猗先后夺路而出,隐去身形。可是危机还没过去,应该说,最糟糕的情况,才刚开始。方才我与猗现身动武,所泄露的仙气已然惊动了最近的守护神,引得他们一阵嘶吼。吼声引来了在附近游走的守护神,更引得远处的守护神与之呼应吼叫,唤来更多守护神。守护神汹涌袭来,引得王宫中风云色变。我俩隐身能躲避凡人,却躲不开守护神的法眼。所到之处,无不被守护神围追堵截。猗护着白梅花,一身武艺不得发挥完全,只能闪转腾挪,躲避四下袭来的攻击。他偶尔可以一拳击飞或者踢翻一只守护神,但身上仍免不了多了几道爪痕。我并不比他好。相比之前在太守家遇到镇宅兽时,我已厉害许多,法术设下的屏障比那时结实了不少。可惜王宫里的守护神太多,太厉害,我还要保护四弟,应对起来依旧如那时一样捉襟见肘。我带着猗向来时路逃去,奈何这条原本不在守护神眼中的僻静小道现在已经被盯住。我们步履维艰逃到王宫边缘,可是四下里、围墙上早已满布严阵以待的守护神。要走,唯有赌上性命硬闯不可。或者,只走一个,留一个殿后拖延。我在四周尽快布下了几个厚实的屏障,从身边扯来一根草叶,编成个草蚂蚱,交给猗。我说道:“金陵。重复一遍这两个字。”猗甩个大白眼给我:“在打架!”我揪住他领子,狠狠道:“重复我的话!金陵!”他领子被我勒紧,痛苦得咬咬牙,说了这两个字。“重复一遍!”“金陵!”他已然气急,感觉只差张嘴咬我。我点点头,仍不放开他,说道:“很好。金陵是咱们家住的地方,你要牢牢记住。路上不知该往哪走,就说这两个字,别人会明白你。到了金陵,这只草蚂蚱会带你回家。”猗眨眨眼,领悟到我的意思,使劲摇摇头。我设下的屏障已被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守护神撞出了裂缝,被撞破只是弹指之间的事了。我重重的拍在猗的肩膀上:“千万要把梅花带回家,治好咱们大哥全指望你了。白家四弟,有劳!”我不待他回答,紧握他衣领的手奋力一甩,把他扔过了宫墙。如果只能走一个,当然是他。这王宫无数守护神中总有修为高,明世情的,打到惊天动地的程度一定会出来一个管管事。我终究是个正经仙官,事情闹到天庭,纵然我理亏,水部多少会设法周旋一二。如果换成是猗,查明身份立刻就得被撕了吧!我侧耳听墙那头的动静。其实我方才出手时略微加了点力气,猗落地时应该会受点轻伤,逃跑还足够,只是没力气跳墙返回找我。我诚心诚意等待他落地时的闷哼和呼痛,却迟迟没有听到期待的声音,不由得非常焦急。“四弟!你摔着没有?摔到了哼一声,我就放心了!”我站在墙根下面抬头大喊,然后趴在墙上细听。墙那头终于传来了猗的声音,却不是呼痛,而是一种极其恼怒愤恨、满怀羞耻不甘、几乎痛彻心扉的、兽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