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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韩闻言也乐呵起来:“掏空了?”这话对男人来说,真是一种侮辱,江以湛冷哼,去到一旁坐下。江成兮还是喜欢轻轻松松地动动手指下棋,便抬眼向江以湛示意了下,江以湛配合着陪之下棋,奈何下棋的他,仍是颇为不在状态。江成兮又看了他一眼,由着他。戚韩棋艺最差,懒得看他们下棋,只去到武器架子上拿了把弓,与一袋箭,过去独自射起了箭靶。后来江以湛忽然意识到什么,转眸看去,便见到文初雪朝这边来,他落棋的动作顿住,下意识觉得对方过来会与虞秋有关。果不其然,文初雪过来福了个身,道:“王爷,秋秋呢?”江以湛沉了脸,反问:“你找不到她?”文初雪应道:“她不在蓝轩,也没去过小院,蓝轩的丫鬟亦是不知她在哪里。”她知道虞秋嫁得不情愿,才担忧,打听后,得知堇宁王在这里,她就过来了。江以湛立即起身,嘴里骂着:“这不老实的东西。”他欲大步离去,未想抬眸就见到虞秋正晃晃悠悠地走来,他冷了眸色,迈步就过去,却见她明明看到他,还晃晃悠悠地又转了个方向走开,也不知是要瞎晃悠什么。他冷眸微眯,直接跳过去握住她的胳膊,不悦道:“你在干什么?”虞秋转眸见到他,醉醺醺地哼了声。江以湛看着她这傻里傻气的模样,搂住她的腰就近闻了闻,他压下对她的渴望,面有怒色:“谁让你喝酒的?”虞秋见到他黑沉的脸,便委屈了:“你凶我。”因为喝了酒,情绪更容易激动些,哪怕她并没有醉。新婚夜后,他扔下她不管不问,在这里玩,还凶她。过分!江以湛看着她这副颇为可怜的模样,便收敛了神色,抱紧她有点僵硬道:“不凶你,但以后不准你乱喝酒,更不准你瞎跑。”虞秋闻言不解,她是喝了酒,可她哪里瞎跑?那头的江成兮看着这对不顾他人在场,搂搂抱抱的新婚夫妇,轻啧摇头。虞秋突然打了酒嗝,由江以湛怀里缓缓转头。她看到江成兮跟前的是棋盘,便突然道:“我要下棋。”她对下棋没兴趣,但不知是否因为喝了酒,就是想下棋。江以湛闻言下意识道:“你这脑子下什么棋?”“你嫌弃我。”她的眼睛湿了。她现在很脆弱,受不得委屈。江以湛看到她这动不动就一副别人十恶不赦的模样,更觉得不能再让她喝酒。他有些无奈地揉了下她的脑子,道:“好,给你下。”他牵她过去由江成兮对面坐下,将他搂到自己怀里坐着。江成兮看着眼前的冷脸男人,与其怀里的丫头,他勾唇道:“我倒觉得你们不像夫妻,像父女。”江以湛闻言拧眉:“我就比她大五六岁。”江成兮道:“可你看着老,她看着小,何况瞧你这德行。”虞秋不管他们说什么,感受了下身下的男人还算体贴后,就拨弄起棋子,问对面的江成兮:“我们下?”江成兮笑问:“你确定?”“你走开。”江以湛道,“戚韩来。”突然被点名的戚韩不干了:“二哥,你是在有意挑个棋艺最差的陪二嫂下棋?可她脑子不清楚,你是在侮辱我。”江以湛寒凉的目光倏地射向他。他颤了下身子,耸肩道:“好,我陪你哄媳妇。”第080章不知是戚韩的棋艺实在不行,还是虞秋喝酒刺激了本是不太灵光的脑袋,两人竟是一时难分胜负,都有模有样地在动脑下棋,每次落棋前皆得好生想想。因被赶开,也去射箭的江成兮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棋盘,只觉得惨不忍睹,偏偏两人下得还跟高手过招似的,倒是可爱得紧。他又瞧了瞧那认真看着虞秋下棋的江以湛,勾唇摇头。还真是怀有娇妻,心满意足,再幼稚的事都愿做。又轮到虞秋落棋,她挠了下脑袋,似乎颇为伤神,之后迫不及待拿起她带来的酒壶仰头喝了口酒。江以湛见了想阻止,但怕惹哭她,便只能作罢。喝了口酒,虞秋突有醍醐灌顶的感觉,抬起棋子果断落了棋,然后便轮到同样觉得伤脑筋的戚韩。也在一旁观棋不语一会的文初雪再看了看虞秋后,转身离去。她已觉安心。因为两人的下棋,场上倒是安静得很,抱着美人在怀的江以湛脑中又不由想起昨晚的旖.旎,便觉得颇为燥热。他低头看着她白净的脸,隐约能看出一夜之后,她身上消不去的丝丝浑然天成,似乎消不去的勾人媚意。这证实着她已彻彻底底是他的人。口干舌燥的他不由紧了紧胳膊,惹得她不满挣扎,嘀咕道:“轻点。”语中的醉意似乎更浓了些。他便放轻了。眼见着她又要喝酒,他欲伸手阻止,却终是拧眉忍了。以前他倒没发现她是个爱喝酒的。渐渐地,酒壶里的酒终于被她喝完,她睁着醉红的眼抬起酒壶倒了倒,又打了个酒嗝,惹得对面戚韩下意识身子后移了些,一副颇为嫌弃的样子。虞秋抬眸看了戚韩一眼,转头对江以湛道:“喝完了。”江以湛看着傻乎乎的她,问道:“所以呢?”她理所当然地吩咐他:“去帮我拿酒。”江以湛适应不来这丫头将他当下人使唤,便不悦道:“不去。”就算是让下人去拿,也不行,她喝得够多。可惜她这回是真的醉了,脾气也大了,竟是将手中空酒壶往地上一扔,柳眉竖起:“混蛋,我要酒。”江以湛看着地上碎裂的酒壶,眯了眼。他再让她喝酒就是龟儿子。对于虞秋醉酒的德行,对面的戚韩倒不是多意外,他当下看着分明已醉得不轻的虞秋,心里只有郁闷,他的棋艺竟与一个平时脑子就已经不好使,现在还喝高的醉妇分不出高下。这让他不由怀疑自己才是脑子不好使的那个。两个大男人都只看着虞秋凶巴巴的样子,就连戚韩都忘了这丫头喝醉后很会转移注意力,都没注意到她搁在桌下的手已经脱了鞋。看到这一幕的江成兮挑眉,一边射箭,一边看戏。虞秋握着鞋,又对默不作声,只紧盯着她的江以湛道:“我要酒。”喝醉了酒,还知道要东西,要向丈夫要。江以湛固执回绝:“不给。”忽然,她的鞋板朝他拍下,他眸色一凛,倏地握住她的手腕。他看了看离自己近在迟尺的鞋底板,脸色变冷。戚韩掩嘴咳了咳,挪着椅子离远了些。江以湛紧抿了薄唇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