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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交往卖弄深情,实际上却是领着政府的年俸蓄养情妇、追捧巴黎妓.女等等丑事,都被一股脑儿地爆料出来。比起这一期的轰动性头版,报纸的其它内容略有些乏善可陈,基本上依然是一些城里捕风捉影的流言,或者是极其直白的讽刺画,低俗趣味依然占据了这份报纸的主体,但好处是这样的途径不仅最快速度地为其博取了大量读者,更使得它具有非同一般的煽动性。“这份报纸很有意思。”手里握着一只石楠根烟斗,歇洛克不知何时已停下了演奏,正支着手臂靠在沙发后,俯身去读乔治娜手里的报纸,“,唔,我真的没有想到,有人能把出血病、伤口感染……以及未来的英国女王,加在一起写成一篇报道,刨除夸张的部分,可读性其实还不错。”乔治娜感觉颈后有点儿痒,淡淡的烟草气味萦绕在耳畔。她合上报纸,回头道:“福尔摩斯先生,或许你愿意尝尝今天的早餐,而不是一大早就摆弄烟草。”歇洛克把烟斗搁在睡袍口袋里,扬眉一笑:“有我的份?噢,您真是太慷慨了,殿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这位先生灿烂的笑容十分具有欺骗性,尽管由于晨起的缘故,他并没有如往常那样一丝不苟地抹上发油,整整齐齐地打理好妥帖的正式着装,可即使他随意地披着睡袍又趿拉着他的波斯拖鞋,骨子里头那种禁欲而优雅的绅士范儿依然无所遁形,配合他语气中挥之不去的一丝诙谐,可以说是浑然天成。乔治娜不动声色地瞧了歇洛克一眼,似乎对于他的俏皮话无动于衷,只下意识地将鬓边的几缕碎发别至耳后,转过脸去不再看他。歇洛克绕过沙发坐到了对面。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不容忽视的专注视线牢牢锁定着乔治娜的脸庞,令她有些不大自在。她快速地问:“福尔摩斯先生,你要咖啡还是茶?”话音刚落,歇洛克已经先一步倒了茶,“一杯红茶,无奶无糖,给您。”乔治娜连忙接茶道谢,歇洛克则温和地朝她微笑,才接着为自己也倒了一杯热茶。诚实地说,仍处于事业草创初期的咨询侦探生活虽过得有些拮据——不得不说,如今日新月异的科学仪器价格普遍不菲——但生活的品质却没有因此降低太多。就拿他这间租来的房子说吧,赫普尔怀特制造的红木家具,亚当兄弟制造的瓷茶具、银餐具和东方风格的艺术品,茶叶是皇室御用的一款早餐茶,气味和口感都相当熟悉,就连他使用的烟丝,也是市面上罕有流通的上等货色。红茶是最好的镇定剂。平静温馨的早餐时间过后,歇洛克真诚地称赞了乔治娜事实上无功无过的早餐手艺,就准备换衣服出门调查早先的案子了。临走之前,他特意叮嘱乔治娜,若无特殊情况,最好不要离开这栋房子,若有的话,也同样最好不要离开这栋房子。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有幸把房子租给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房东,想来也不是什么淳朴的伦敦市民。而在歇洛克离开五分钟后,准时登门的访客,更是证明了这一点。门外是一位穿着长袖衬衣、黑色马甲和一件合身外套的绅士,在夏末的伦敦也依然保持着风度翩翩,黑色的礼帽下,是一张与歇洛克有几分相似之处的面庞。“日安,殿下。”——“大英政府”果然无所不在。显而易见,乔治娜对此没有任何意外。公式化的问好之后,她镇静地将迈克洛夫特.福尔摩斯请进了门,按照惯例询问道:“福尔摩斯先生,你要咖啡还是茶?”“一杯红茶,三勺奶四颗糖,不加柠檬片。我对此表示由衷的感谢。”安坐在沙发上迈克洛夫特,朝正在倒茶的乔治娜从容微笑,一语双关地说道:“真是个美好的清晨,不是么?”乔治娜顺着迈克罗夫特的话题聊起了天气:“没错,城里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到这样的太阳了吧。”迈克罗夫特端着茶杯,说:“确实如此,毕竟也算到了夏季的尾巴,马上就要入秋了。”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日光驱散了笼罩在城市上空阴沉,让天色呈现出一种水洗过的湛蓝色,看上去晴朗而明媚,令人心旷神怡。但无论是乔治娜,还是迈克洛夫特,在本质上都不是那种喜欢浪费时间寒暄天气的人。迈克罗夫特细嗅着热气升腾带来的茶香,端起红茶啜饮了一口,然后说:“让我们开门见山点吧,殿下。对于您昨晚的遭遇,我个人深表遗憾——但这并不代表,我同意您为了趋利避害而选择的捷径。”乔治娜不动声色地道:“‘趋利避害’?你指的是什么。”迈克罗夫特放下茶杯,直截了当地说:“殿下,您把不相干人士扯进这摊泥沼里,除了有可能激怒我之外,对您毫无益处。”乔治娜抿唇,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迈克罗夫特的话,而是垂下了眸子,用小茶匙在杯子里前后搅动了一下。金属与瓷器相触,发出细微的声响。素白的瓷色揉进了清晨柔和的光线,映在那几根白得几近透明的指节上,确实赏心悦目。再往上看去,一张足以令人心甘情愿掉进陷阱的脸,蓝色的大眼睛看人的时候充满了真诚,笔直的鼻梁下是一双无邪的红唇,肤色格外净白,即使没有其高贵的血统加成,也可以轻易摧毁任何一个男人的防线。而她本人相当清楚并且善于利用自身的外表,如果有必要的话,女性的身份虽是障碍,但有时亦是优势。英王陛下认为她不过是个过于坚强执拗的小姑娘,坎伯兰公爵把她看做一个翻不起什么风浪的弱女子,至于他亲爱的弟弟……噢,不提也罢。*感情这东西,往往会阻碍思维的正常推理,干扰理智。福尔摩斯们也不能例外。第41章屋子里十分安静。若忽略谈话内容的话,这两个同样喜静不喜动的人坐在一块儿,倒也是一幅令人愉悦的美妙景色。但事实上,气氛是有些糟糕的。乔治娜看向迈克洛夫特,冷淡地说:“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是在以此威胁我,先生?”迈克洛夫特毫不示弱地迎上她刺来的不悦目光,回以一个公式化的微笑:“这恰恰是我想对您说的,殿下。”乔治娜深深看了他一眼,尤其在他脸上叫人烦躁的假笑上停留多一秒。随后她挑眉道:“我确信我们不是在谈论同一件事。”就像歇洛克.福尔摩斯说过的那样,另一位福尔摩斯先生在观察和推理方面或许比他本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