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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淡漠。盛临川的罪行,死一万次都不够,竟然让她疯了。“未必是真的,注意着点。”莳七微微低下双眸,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在扶手上。她之前便靠着装疯卖傻,躲过了盛朦的排查,否则以盛朦爱女如命的性格,临死前一定会帮盛夷安排除一切会对她的皇位产生威胁的人。只是千算万算,盛朦还是输在了残存的一点母女情分上。否则,福建又哪会枉死这么多无辜的百姓。莳七缓缓抬起双眸,淡淡的看着断头台前和衙役厮打的盛临川。这女人心思可怕的很,能眼睛都不眨的便以福建无数黎民筑路,脚踏累累白骨,手染鲜血无数。她不信,仅仅在她面前杀了几个人,盛临川便能疯魔了。秦长殷也一瞬不瞬的瞧着疯癫的盛临川,颔首道:“是,臣让人留意。”福建局势渐渐稳定,在狄鹤羽和漆平的统领下,缓缓步入正轨。莳七也便摆驾回京了。来时,她微服私巡,没有惊动任何人。归时,随着昭宁帝的圣驾,数万百姓夹道相送,沿路磕头者几乎跪满了官道两侧,泪洒衣襟者哭声震天,福建的百姓深感昭宁帝的贤明,不舍她离去。各州各县送来的万民伞,撑开后几乎遮天蔽日。昭宁帝离开福建,算是彻底得到了百姓的认可。莳七疲惫的靠在马车之中,“长殷,朕是不是明君?”骑马走在莳七马车旁保护她的秦长殷唇角微扬,轻声道:“陛下当然是个明君。”这样声势浩大的送别场景,观者饮泣呜咽,闻者含泪动容,这样深得人心的帝王,历来又能有几个?听了他的话,莳七的心底仿佛涌起一股nongnong的甜意。其实她做了这么多,无非是为了他的认可。她想让他知道,在他这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前,她配得上他!第一百四十八章朕是大昏君(三十)莳七从福建回京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全国,每过一个州府,便有无数的百姓夹道观望。昭宁帝在福建的事迹早就被口口相传,传遍了附近的几个省,百姓们都想一睹陛下的圣颜。一路上,秦长殷几乎未曾睡过一个囫囵觉,全神戒备的守在莳七马车外。生怕盛临川一党的余孽冲出来刺杀昭宁帝。路过两江之地时,当地的布政使格外恭谨,莳七知道他们是因为盛临川的倒台,生怕她供出自己,遂让人在两江的时候,加大了对盛临川的监视力度。她本是担心两江布政使会劫走盛临川,可没想到的是,盛临川的饭菜里,曾被测出两次下有剧毒。若非莳七吩咐过,秦长殷也格外注意盛临川的安危,每日给她的饭菜必会试毒,现在还不是盛临川死的时候。莳七眸光一顿,想了想也是,再劫走盛临川风险太大,加之他们也未必就完全和盛临川站在了一条船上,只是盛临川手中可能还握有他们的什么把柄,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她。莳七有意将盛临川已疯的消息散布了出去,这才消停了。在杭州的码头边,莳七登上了浙江左布政使安排的御船,浙江左布政使领着杭州大小官员跪地送别。眼看着御船渐渐走远,浙江左布政使这才被一旁的杭州知府扶了起来。“到底还是没能除掉。”杭州知府连忙低声劝慰:“汪大人放宽心,下官昨日派人窥察过,那长公主形容狼狈,状态疯癫,满口胡言乱语,还以为自己已经称帝了,她这样子,必不会将大人供出来。”浙江左布政使眼神一凛,搓了搓拇指上的扳指:“没想到陛下这样好手段。”看来还得紧跟着陛下,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御船顺水北上,莳七躺在床榻上,长舒了一口气,“总算不必坐马车了。”秦长殷从外头进来,摆手让屋内伺候的人退了出去,然后在圆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斗雪红,兀自饮酌。“京城还有个龙阳君,陛下可曾忘了?”莳七一脚蹬掉脚上的鞋袜,露出了光洁白嫩的小脚,懒懒道:“一场硬仗下来,竟是把他忘了。”现在已经十一月底了,赶在河水尚未结冰前,他们走了水路。出来已经好几个月了,更何况她去了福建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全国,江子卿那里是瞒不住的。帝京虽有常同甫坐镇,秦长殷也留了杜承恩领兵驻守京城,可江子卿的势力并非一朝一夕。眼下盛临川倒台的消息想来也传到了京城,在莳七的猜测中,江子卿之前是受盛临川的胁迫,现在没了盛临川,只怕江子卿更会无所畏惧。“陛下修建添香宫,却不曾添入美人,可知民间如何传言?”秦长殷眸光隐有一丝不善,将酒杯从唇边拿开,放在手中把玩。莳七听着他的声音,心底隐有不详的预感。“如何传言?”果真,在她问出口后,秦长殷抬眸似笑非笑的凝着她:“陛下是为了龙阳君修建的添香宫,民间提及添香宫早已不唤添香宫,改称龙阳宫了。”“什么龙阳宫,朕修建添香宫何曾是为了江子卿!”莳七轻咳一声以遮掩心虚。秦长殷放下酒杯,缓缓走向她,眸光一瞬不瞬的凝着她:“哦?那不是为了江子卿?是为了谁?”莳七心知他要算账,立刻抬眸嫣然一笑:“自然是为了金屋藏娇,藏的就是朕眼前的这个美人。”秦长殷眸光一顿,她对他温婉微笑,笑得如同初春的牡丹绽放,满目星光,笑得炫目迷离,深情款款。他一怔,这个笑容,他此生都不会忘记吧。回过神来,秦长殷以拳抵唇,轻咳一声,俊颜微热,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莳七知道他虽然有时候厚颜无耻,可大部分时候还是脸皮薄,而这个时候,她只需比他脸皮更厚,就能将他吃得死死的。正当莳七窃喜时,秦长殷忽然俯身将她圈在怀中,狠狠吻上她的红唇,吻得猛了,直让她唇瓣润泽,胭脂扫尽一大半都印在了他的唇上。莳七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好容易将他推开时,却看见他的唇上染着她的胭脂,诱人的唇色,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去他唇瓣上的胭脂,却又让他攫住了舌,两人皆是情动难耐。连日的奔波让莳七深感乏累,她深恐难以承受他的谷欠火,遂推开了他,“朕要歇一会。”秦长殷眸光灼灼的望着她,像看一只猎物,“臣告退?”他才不想告退,憋了这么些日子,他早就按耐不住了。“算了,你留下和朕一起睡吧。”莳七兀自往床榻上一趟,阖上了双眸。nongnong的困意骤然袭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