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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哪个男人不喜欢?”“我听说,陈国公对李世子夫人,也是动了真情的。”“……”向书远携着唐氏讪讪地走了,留下一干女流或明或暗地说起了流言蜚语。向夫人坐在远远的首座,半眯了眼目静看沈连城的笑话。看着那边男席上直灌李霁喝酒的一个紧接一个,这边女席口中叽叽喳喳污言秽语一句紧接一句,以及向夫人看戏的姿态,沈连城忽然明白了,向家宴席为何请了她和李霁。于她而言,这无异于一场鸿门宴。今天来的,多半是与向氏一族沾亲带故的,多半想看她沈氏的笑话,多半想让她和她的夫君难堪。那么……就不能怪她了。兀地,她讽刺一笑,缓缓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起身,大方地朝男席最尊贵的那个位置走了去。那里,正端坐着荣亲王宇文衍。尽管他面色沉静,似是对现下不和谐的氛围一副没有察觉的样子,看不出来他是不是沆瀣一气,沈连城也还是决意拿他开刀。她上前,首先向他施了一礼,而后向他敬酒,道:“颍川月满楼走水,王爷福泽庇护,新妇侥幸不死。这杯酒敬王爷,以表新妇感念之心。”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皆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李霁酒劲上头,虽然神智一片清明,却听不清沈连城在与荣亲王说道什么。而当沈连城说出这句话后,荣亲王宇文衍笑了,并站起身,“那日还得幸夫人早早地发现月满楼走水,本王才未有命葬火海,是本王该敬你。”说罢举杯相碰,而后仰头,宽袖遮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沈连城却不受这杯酒,笑道:“王爷怕是记错了。救王爷一命的,可是陈国公。”“陈国公不顾性命之危把本王从火海里救出来,本王的确很感激他。”宇文衍暗暗感到奇怪,沈连城明明对陈国公这个话题避犹不及,如何现在反而自主提起了?“怪不得王爷三番两次想把陈国公纳为己用呢!都惊动天子了。”沈连城笑了笑,接着道,“与天子抢人,但不知王爷是要做什么?”“你……”宇文衍心头一紧,压低了声音,冷厉道:“休要胡言。”(。)☆、第172章:守护好他与天子抢人这样的事若传出去,天子指不定如何整治荣亲王,更莫说那一句“不知王爷是要做什么”的话其实意有所指了。向夫人听了,也似受到惊吓,脸色发白。而就在她正要让人出面打哈哈的时候,沈连城突然扶额道:“我真是喝多了,实在不胜酒力……”“还不快送开国郡公世子夫人去后院歇息歇息?”唐氏受了向书远的脸色,忙吩咐身边的嬷嬷伺候。沈连城适时道:“就不给向公和夫人添麻烦了,我看我夫君也喝多了,这便回去了。”这样自然最好。这一刻,向家人自然是巴不得沈连城离开的,他们甚至懊恼死了,后悔请过她。看着二人离开,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的楚霸天,手指一下接着一下敲着轮椅的扶手,兴致勃然地笑了,口中喃喃:“有趣,实在有趣!难怪他……志在必得。”沈连城一路扶着李霁,远离了人群,她才道:“霁郎,我们俩今天都上当了,不该来向家。”“的确不该来。”李霁几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暗涌,他只知自己心中苦闷。向家的宴席,多少人的话,都让他觉得苦闷。他说“的确不该来”,沈连城以为他洞穿了一切,于是“哼”了一声,不无得意接着道:“想看我们的笑话,那我便让他们自己也陷入流言蜚语,感受一下那般滋味。”李霁没有听懂,但他脑袋昏沉沉的,也不想多做思考。他只想向沈连城确定一个问题,“阿蛮,你后悔了吗?”“后悔什么?”沈连城顿步,不解看他。“后悔嫁我。”沈连城惊讶地张了张嘴,“我怎会后悔嫁你?”话语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我不后悔,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那些人能当着她的面诋毁她的声誉,说道李霁的不济,自也会在李霁那里说道什么他配不上她的话。她不能让他中了那些人的圈套,为此,她斩钉截铁,万分坚定地告诉他,她不后悔,也不会后悔。“阿蛮……你真好。”李霁心中感动,将沈连城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沈连城一惊,以为现在还在向家,如此举动,被人瞧了去……她推了推李霁,却发现他的臂弯把自己拥的那样紧,蓦地,她似乎能感受到李霁的心情了。都是那些人的胡言乱语,才导致她的男人心情这般低沉的。那些人,真是讨厌啊!她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膛前,温声道:“霁郎,你在我心里,是天地间最好的。”“真的?”“嗯!”还记得与李霁的初识。那个时候的他,是那样的自信满满,现如今……是她带给他的。原本,他身为开国郡公世子,又有在宫里做李夫人的大姊姊,是为外戚。这样的身份,便是没有出仕为官,便是没有一技之长……便是如此种种,哪里就不贵重了?哪里轮得到那么些颠三倒四的人来指着他说,他配不上她?这一切,都是她带给他的。因为那么些人想针对她,想针对她沈家,才让他无辜受累,背负了这些蔑视之言。“霁郎,从今而后,谁敢再恶意中伤你,我一定要他好看。”她暗暗下定决心,从此,她要守护好她的霁郎。李霁在她肩头,温柔是笑。看得阿则和青菱等人,都心疼感动不已。宴席结束,宾客尽散。向府后院内,荣亲王和向夫人,还有向书远,皆是余惊未了。“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向夫人怒问宇文衍,“什么叫做三番两次想将陈国公纳为己用?连天子都惊动了!”“姨母,”不待宇文衍回话,向书远先一步上前,笑道,“许是那沈氏阿蛮胡说的,王爷岂会背着您与陈国公勾结呢?”“阿母,您难道不想把陈国公变成我们的人吗?”宇文衍却是挺直着腰杆,默认了自己与陈襄接触的事。向书远一听,脸上一愕,讪讪地退到了一旁。“糊涂!”向夫人气恼,随手抓起手边茶具便是重重地摔下,“与天子抢人,脑袋不要了?”向书远只觉胸口里头那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