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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倒不知,向夫人所言何意?”大家都明白的事儿,沈连城偏要问个清楚。她可不希望这些人腹诽了她的男人。她们了解她的霁郎吗?在她们眼里,唯有才识过人,唯有官位显赫才是上好的男儿!庸俗。在她这里可不是。在她这里,李霁就是最好的男儿。而被她这么一问,向夫人倒有些尴尬。想了想,她笑道:“世子夫人何必明知故问?”沈连城却一本正经,“新妇实在不知。”向夫人的笑敛了去,脸色瞬时变得不甚好看。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了。良久沉寂。向夫人突然笑了一声,直言道:“我的意思是,开国郡公世子到底有何长处,竟惹得沈太傅的孙女儿、王太妃的外甥女儿,天子也常常说好的沈氏阿蛮,下嫁于他?”她把话说得露骨,细眉微挑,目光灼灼地,透着几分凌厉。沈连城听罢她的话,却是嘴角噙笑,目不斜视不紧不慢道:“向夫人说是下嫁,新妇则以为,是新妇高攀了。”“呵!为了维护夫君,你竟这般妄自菲薄?”向夫人脸上,更是添了几分讽刺之意。不知为何,这个沈氏阿蛮,让她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并非妄自菲薄,而是,真真切切体会过夫君对新妇的疼爱。”沈连城温声道,“新妇嫁人,嫁的不是身份显赫,亦不是官运亨通,新妇嫁的,乃是一心良人。”“一心良人?”向夫人忍不住“哼”笑一声,“富贵一般,又不入仕,那能不对你好么?也只剩对你好了。可这样的好,又能历经多少年月?你又能凭着这样的好,活一辈子么?可怜你年纪尚小,还如闺中女子一般天真烂漫。”这样的话,陈襄也说过。沈连城心里头,又何尝不明白?但她,就是不能容忍任何人说夫君的不是啊。“向公不也没有入仕?还不照样妻妾成群,生儿育女,在这京都活得风生水起的?”她口里的向公,自然指的是向书远,向夫人的亲外甥。这一句看似奉承的话,却是对向夫人最后一句致命的回击。比起向书远,李霁的身份要贵重得多,向夫人还有何好说的?再说李霁配不上沈连城,那便是把自己的亲外甥踩进尘埃里,把整个向氏踩进尘埃里。她紧抿了双唇,居高临下地看着低眉敛目的沈连城,虽然心有不悦,却也不得不为她这最后一句反击的话而生了暗叹。沈氏阿蛮,果真是个聪敏的。不过,到底还是可惜了。(。)☆、第171章:陷入圈套在场的见向夫人落了下风没再言语,忙有人出面打圆场。又加上快要开席了,大家也就不叙话了,拥着向夫人往前庭走了去,一路有说有笑。席间,沈连城看到了荣亲王。荣亲王宇文衍,也恰恰看到了她,并与之对视,向她微点了点下颔。她抱之以笑,而后便收起视线,再不往他的方向看。这一幕,恰被李霁看在眼里。一时间,楚霸天的话又一次在他脑中涌现了。“李世子好福气,娶了沈太傅的孙女儿为妻。”沈连城被向夫人请走后,楚霸天便跟到了李霁身边,当着王崇景的面儿告诉他,“也亏得你提早了一步,不然,尊夫人就不是你的夫人,而是荣亲王妃了。”听了楚霸天这句话,他尤为震惊。荣亲王还打过沈连城的主意?“我听书远兄说了,向夫人一早就瞧上了尊夫人,甚至媒人都请了。真不知,尊夫人若是知道向夫人还曾有这等美意,会否后悔委身与你呢?哈哈。”楚霸天怪里怪气的话语和笑声,仿佛还在耳畔。他不禁想,适才阿蛮与荣亲王神交,是否意味着什么?她去见过荣亲王的生母向夫人,那她是否已经知道向夫人曾经有过的美意?“姊夫?”王崇景见李霁神色变幻异常,于是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玩笑道:“你怎么了?怎么还没喝酒就醉了不成?”李霁作笑,举杯与之碰了碰,一饮而尽。“你看我哪里醉了?”“姊夫好酒量。”王崇景给彼此的酒杯倒满,又要与之对饮。李霁心不在焉,倒是喝了不少杯酒下去。“李世子好酒量!”有人走了过来,向他敬酒。又有第二人、第三人、第四人……其中多是李霁不认识的。李霁感到好笑,往日参加这种宴席,不作为主要宾客出席,一般是不会有陌生人跟自己搭讪的,更莫说敬自己的酒。今次倒是例外。今次,是他头一次带着娇妻赴宴,自然要不一样些。他的妻子,可是天子太傅最疼爱的孙女儿,王太妃的外甥女儿,与天子打小玩到大的人,身份何其尊贵,何其特别?而他,是她的夫君。这些人,亲近他也是有道理的。可是,这一杯又一杯美酒下肚,却是有些苦涩。觥筹交错,宴席酣畅。沈连城往李霁处一看,见他如众星捧月一般受欢迎,不禁锁起了眉头。而沈怜儿那边,也是跟几家贵女聊得热络,兴致正浓。她想了想,吩咐身后伺候的青菱道:“你过去,让阿则提醒世子一句,叫他不能再喝了。”“是。”青菱也是神色忧虑,应声便去了。这时,向书远携夫人唐氏来向女眷们敬酒了。一场客套过后,向书远走至沈连城跟前,格外向她举杯,道:“夫人与我有缘,我敬夫人。”听着这话,沈连城只觉莫名。“夫人忘了?”向书远发笑,低声提醒,“通古书肆,那本。”沈连城的瞳孔睁大了些,“你就是通古书肆的新东家?”向书远笑盈盈地点头,还道:“你与陈国公,都是我的有缘人。”不知为何,他偏偏将“你与陈国公”四个字说得很大声,一桌的女眷都似听到了。他又道:“那日i你与陈国公在通古书肆一起读我喜欢的书,说明我们三个,是有着共同喜好的。”“那天我夫君陪我到通古书肆,翻看了你的书,是我与我夫君,失礼了。”沈连城咬着“我夫君”三个字,在场的女眷才把一颗看戏的心给安了回去。向书远仍是笑着,倒没再多言。“我听闻,陈国公是为了李世子夫人才投诚了我大周朝廷的。不知是真是假?”这个时候,一位其貌不扬的少妇突然对着两边的人说出这句话来,分明是其言不善。“你也不瞧瞧咱们李世子夫人倾城绝色,又是那样贵重的身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