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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音的槅扇,面无表情问:“你将门栅上了吗?”素娥说:“没有。”崔姨娘这两天吩咐夜里也别落栅,她哪敢不听。而这不落栅的原因,就是等那个急色的男人!素娥困意去了大半,在心中腹诽了一句,觉得崔姨娘真是疯了,半夜不睡觉,还想着那个男人!崔姨娘听到这样的回答,仿佛是安心,但眉头仍旧紧紧拧着。那个男人一走那么些天没有音讯,今日沈家就开始请宴了,他究竟是得没得手?还是在哄骗她?!崔姨娘为自己的猜测生了恼意,手指狠狠掐入了掌中。不能着急,她再等等,还有明天、后天!“睡了。”崔姨娘重新卧下,只是仍旧一宿无眠。沈家第二日一大早便又开始热闹起来,冯氏今日仿佛没有什么精神,见管事时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夫、夫人?”禀报的管事见她半天没有吭声,大着胆又唤了一句。冯氏回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问:“你重新再说。”管事只能再请示:“今日给戏班的赏钱还是照旧吗?”正文103跟上沈府的园子里非常热闹。戏台上正演着出金榜题名,戏子的唱腔悠扬婉转,叫人不自主就沉溺在戏文中。冯氏不像沈老太太那样,只坐着招呼各路夫人,还得时不时处理下突发事件。人多了,少得不有错乱,不是厨房要请示,就是回事处对礼单要请示,冯氏都恨不得能将自己劈开两半用。好不容易熬到用完午间的席面,冯氏才得以歇那么会。今日来的人,大多数昨天就来过,也是赏在脸再来捧个人场,用过午饭后基本都歇下。余下的,也就是沈家今日才赶来的同宗亲友。冯氏这边回到嘉馨院坐下喝茶,发现女儿不见小半天了,一问芯梅,才知道女儿直接躲到沐曦院。因为她最不喜欢和同宗那几个堂姐妹来往。那些人若要形容,就是破落户,彪悍又无礼。冯氏知道先前女儿就被这些堂姐堂妹硬坑了不少首饰衣裳,又是沈家同宗,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罢了,让她躲着吧,左右她三叔父在外院见客,也不用担心她调皮给添麻烦。”芯梅应是,转身让小丫头包了几样点心,让送到沐曦院去。屋里就剩下冯氏一人,她坐在椅子又开始出神,脑海里全是一个少年的身影。就这般想着,她眼眶不由自主慢慢变红,最后眼泪就止不住顺着眼角淌下。芯梅只是出去那么半会,一进门就见到自家主子在伤心,委实是将她吓一大跳。她忙上前取了帕子,帮着擦拭眼泪:“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伤心了!”难道又是老爷给夫人气受了?!芯梅脑补了出不存在的画面,气愤异常。她进来,冯氏才反应过来自己泄露了情绪,忙敛神,强行挤出笑来。“我没事,哪里还敢有人给我气受。”芯梅却是不信的,认为冯氏这是硬忍着,心疼得很。可是冯氏什么都不愿意说,她也没有办法,扶着她到内室净面,重新给她梳妆。“夫人,您还是小歇会吧,左右这不会有什么要紧事儿。若是有事,奴婢再喊醒您。”冯氏昨夜几乎是一宿没睡,这会确实是精神不济,她想了想,身体是自己的,是该歇歇。哪知自要趟下,有管事一脸慌乱地跑来求见。听着外边的求见声,芯梅都想上去给那管事一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她没好气的撩了帘子让人进来,管事见她横眉坚眼的,心头也是一哆嗦。夫人是心情不好?但想到事情的紧急,管事的硬着头皮进屋,冯氏已重新回到厅堂坐着。见到管事,就问:“怎么了。”管事的忙行礼,焦急地道:“夫人,出事儿了。戏班的人怎么个个都闹肚子,疼得直打滚儿。”戏班的人吃坏了肚子?此事引起了冯氏的重视,她立即站起来:“怎么回事,不是大厨房供给的饭食吗?怎么会出事!”管事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戏班的吃的和他们吃的是同样的东西,府里并没有人有这样的症状。“请郎中了吗?”冯氏又问。管事回已经着人去了。冯氏刚才起来得着急,想迈开步子去看看情况,哪知还没走,就一阵头晕目眩。她忙扶住桌几。芯梅察觉到她的不对,担忧地扶住她,“夫人,您没事吧?”冯氏缓了会,声音有些虚弱地说:“没事,走,我们得去看看。”说罢,让管事带路,往戏班暂时落脚的地方去。“都查清楚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手里捏着张纸,因用力,那张纸在他手里已经皱得不成样,依稀能辨认冯氏二字。他身边站着位少年,剑眉如刃,一双桃花眼中是掩盖不住的激动。这少年正是昨夜从沈府赶回京城的周嘉钰。他说:“父亲,恐怕是不会错!”他激动得有些静不下来,说了一句话就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出生时间不能作假,这点是绝对吻合的。”周嘉钰说着,突然一顿,“可为什么娘亲不回来寻父亲!”男人闻言,握着纸的手紧紧攥成了拳。他闭了闭眼,心中钝钝生疼,一如当年得知怀了身孕的妻子下落不明时,像是有人照着心脏刺了一刀。为什么不联系,为什么不回来。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周嘉钰说完后才发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他父亲的脸色异常难看,一个从不显山水的男人,如今面上有着受伤又不敢置信的神情。周嘉钰抿了抿唇,脑海里浮现出当年混乱的一幕。九年前,她娘亲好不容易又怀上身孕,与他一同去大相寺还愿,不想在中途遇到刺杀。那些人要他的命,也要她娘亲的命,他娘亲当机立断,几乎让所有的护卫都保他,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