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
疯狗
李舟野离开李映乔的那几年,出现了严重的精神问题。他不能接受除了李映乔以外其他向导的精神疏导,脑子里的精神图景一片混乱,活像个原始森林,而他是其中不受控制的野人。 很长一段时间李舟野只能接受白噪音和精神药物的治疗,他焦虑、狂躁、失眠、作息颠倒,结合热的时候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打空了十几管抑制剂,躺在冷水里,撸到射不出jingye。 塔有要求过把李映乔带过来给李舟野梳理精神图景,毕竟她是李舟野唯一的结合对象。但是李映乔是天生残缺的向导,她的精神体早已在战场上丢失,最多只能为李舟野解决结合热问题。而当初李舟野愿意回到塔的要求之一,就是不要打扰李映乔——任何时候,任何情况,即便他死。 李舟野所有狂躁嗜血的冲动都在任务中发泄,他不留敌人的命,也不要自己的命。每次做完任务回来,他的成功率最高,敌人的死亡率也是最高的。李舟野得不到李映乔的安抚和爱意,空洞的心只能靠血填满,伤痕累累地缩在房间的角落里,一个人流眼泪,兽耳在头顶垂下,哭得一颤一颤的。 他想他的主人。 有一次李舟野差点死了,他伤得太重,浑身多处骨折,被屠刀切开大动脉,流干了半个身子的血,被迫退出前线静养几个月。哨兵再强悍的身体素质也扛不住这样糟蹋,周潮怕他死了,守在他的床前念叨:兄弟,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李映乔和别的男人一胎八宝你都喝不上喜酒。 这直接导致了李舟野被束缚带绑了七天。 他的破坏力过分强大,也正是因为他的破坏力才被塔上层看中,强行征回前线。李舟野梦到李映乔结婚生子,梦到李映乔抛弃了他,梦到李映乔再也不爱他。她又养了好多条狗,却独独不给他施舍一个眼神。 李舟野一梦到这个就要发疯,他差点把病房拆了,举着床头柜往墙上砸,却哭得泣不成声。他看上去是疯癫无状的杀神,哭着念李映乔的名字时,像一条找不到家的弃犬。 周潮意识到是他那句话杀伤力过强,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李舟野现在所有的生存意志全靠李映乔维系着,他担心李舟野意志不强,把那根碰都碰不得的弦扯出来弹棉花,直接把李舟野弹进另一个极端。 周潮只好顶着乱飞的器物,冲上去强行压制住狂暴状态的李舟野,他拎着李舟野的兽耳吼道:“我把李映乔的婚配系统改了!她这辈子都没法登记结婚!你放心吧她不会一胎八宝的!算我说错了!” 这句话只是让李舟野稍微安静点,他睁着赤红的眼睛,眼神对不上焦,抽噎道:“我想和她结婚……” 周潮白眼都要翻进天灵盖,忍辱负重道:“我再给你改回来行吗?你把心电监护仪放下。” 李舟野浑身都在发抖,手臂上撕裂的伤口在往外涌血。 周潮很想甩兄弟几巴掌,好歹忍住了,用此生最温柔的语气哄道:“你实在不放心,我带你偷偷去见李映乔,好吗?” 李舟野终于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他这次眼神对上焦,迷茫地看着周潮:“我……我不能见她……我答应过她……她也不想见我……” “偷偷的,行吗?!”周潮拧他的兽耳,“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她不知道不就行了?!你视jian一下没人会发现的!” 咣当一声,仪器落地。医护人员一拥而上,把这只短暂失神的凶兽捆回了床上。 周潮扯了扯凌乱的衣服,对李舟野道:“把伤养好了,我带你去见李映乔。偷偷的。” 李舟野的身体素质极好,和他稀巴烂的精神状态呈现出极端的反差。等到李舟野可以正常活动,情绪也没那么狂躁,他小心翼翼地问周潮:“我可以见她了吗?” 周潮要不是看在李舟野骨伤刚愈的份上,他都想给他几拳:“行行行,看过了就别发疯了,好吗,好的。” 李舟野再一次离开塔,以服役期再加三个月为代价,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李映乔的城市。 他若是再见不到他的主人,他真的要彻底疯了。 李舟野时隔近两年,再次远远地看到了李映乔的身影,激动得浑身打摆,头顶的兽耳立刻就弹了出来,把帽子顶掉了。他像只流浪狗缩在阴影里,面容被口罩挡得严实,贪恋的、渴望的眼睛认认真真地凝视着主人的一举一动,要把她的样子烙进精神图景里,成为他剩下暗无天日的“刑期”里唯一的念想。 李映乔刚刚下班,手上提着一篮菜,重得走路都有些不平衡。以前都是李舟野拿,他跟在李映乔身后,觉得这种茶米油盐人间烟火的日子仿佛天堂。 失去小狗的两年里,李映乔看上去已经有了轻微的变化。她的头发留长了些,发尾烫了卷,身上穿的都是李舟野没见过的新衣服,歪头开锁的时候,发丝间露出的蔚蓝耳钉闪烁着轻微的光。 李舟野静静地看着她打开门,走进他们曾经的家,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这一眼就足够了,李舟野已经得到了太多。 那枚耳钉是当初李映乔买的情侣款,她说这个耳钉的颜色像李舟野的眼睛。另一枚耳钉在李舟野手上,是李映乔美丽的琥珀色。 她一直戴着,戴在耳垂上。就像李舟野那样思她入狂,李映乔并没有忘记他。 李舟野应该满足,能得到这一眼他就该走了,再多的,就是无妄的奢求。他蹲在地上小声痛哭,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上,李舟野看着地上的小水滩,心中的空洞越发大了。他尝到了一点蜜,是从过去的幸福岁月里偷来的一小滴,就像强制戒毒后再次复吸,欲渴折磨得他口干舌燥,骨缝痛痒。 他不想现在就走,他想再多待一会。哪怕只是和她隔着一扇门,这种满足都前所未有的充实。 李舟野守到深夜,靠在墙角缩成一团,精神极度亢奋,不错眼珠地盯着家门。他头脑越亢奋,神情越冷静,只有一直抖动的兽耳和兴奋摇晃的尾巴暴露了他。李舟野其实想贴在门口睡一觉,但是他害怕李映乔可能会出门看到他,只好退而求次,坐在不远处的阴影里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想象李映乔这时应该吃完了饭,在洗碗,以前都是他洗;他想李映乔应该在卧室看电视,她会靠在她的靠枕上,以前她都是坐在他怀里;他想李映乔要睡觉了,她这时应该在浴室洗澡,温暖的水流过她柔嫩白皙的胴体,她的胸乳、她的柔软、她的气味…… 李舟野发现自己勃起了。 无数个难熬的夜晚他都是这样靠幻想度过。李舟野记得他们所有荒唐yin靡的欢爱,记得李映乔肌肤的触感,记得她高潮时的表情,记得她的吻是那么甜美温柔。每每到此,他都感到下体肿胀,硬热到疼痛。 他真的好想主人。 他想舔她的脖颈,含吮她的rufang,把馋得滴水的性器插进她隐秘甜蜜的花谷,他知道那里有多么的紧致温暖,仿佛直入天堂。他只需要想想主人就会勃起,他好想zuoai,好想自慰。 李舟野突然隔着裤子用力攥住了自己的性器,力道之大几乎要拧断它。他被后知后觉的羞愧和耻辱击中了大脑,早期的寸止调教让他下意识主动地想惩罚自己:这是对主人的亵渎,他不可以自慰,不可以高潮。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