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本章时间线为四年前】 彼时赵亦宽正处于蒋子周和祁陆的感情纠葛间,两个曾经亲如兄弟的人宛如针尖对麦芒,斗得你死我活,互不相让。赵亦宽的立场被迫转换,她从一个始乱终弃的坏女人变成了两人争斗的战利品,她很愤怒,却也无可奈何,索性把所有事情一抛,一张机票飞去了法国。 落地巴黎,她只发了一条对家人可见的朋友圈。 刚到酒店,沈浺发来一条消息:“有没有兴趣来尼斯看海?”他毕业后进了一家投行,base在法国。 还附带了一张live照片,海面泛起鳞片般银色的光芒,如同水洗过一般的澄澈。 但沈浺一般很少主动找她,她提出疑惑。 沈浺回答,是一朵说她最近心情不好。又说自己最近正值休假,有空带她逛逛南法。 年少时的悸动不再,此刻的沈浺对她来说是一个有如赵亦铎的存在,安全,坚实的家人,又对她最近的经历知之甚少,赵亦宽几乎是立刻定了机票,第二天下午到。 正值旺季,酒店爆满,幸好沈浺租的是个两居室,因为户型有些奇特,唯一的卫生间有两道门,分别通往主卧和客厅,沈浺把主卧让给了她。 晚餐是附近的中餐,沈浺担心她还没倒过时差,让她好好休息,明天再去看海。 赵亦宽瘫在柔软的大床上,这两周她精神疲惫,心力交瘁,的确该好好休息,被子上的气味很好闻,也很熟悉,是沈浺身上惯有的味道,她被这气息包裹着,沉入梦乡。 再次睁眼,天光仅是微微发白,她摸索着走向卫生间,一推门,被里面的光亮吓了一跳,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从淋浴间里出来的沈浺浑身白的发亮,水珠顺着身体下淌,反射出莹润的光泽。 怪道有人说在人类进化过程中保留下来的阴毛是为了吸引异性的注意力,赵亦宽的视线几乎是霎时聚焦在那团深棕色的毛发下,一具深粉色的性器静静地垂在两腿之间。 “Wow……”惊叹脱口而出,赵亦宽的脑子还未完全清醒,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竟然、竟然是粉色的! 沈浺忙侧过身体,伸手去够架子上的浴巾,臀大肌连接大腿画出一道美好的曲线。 赵亦宽这时才完全清醒过来,她盯着自己脚背急急道歉:“我……我什么都没看见。”然后猛地关上门。 赵亦宽捂着脸蹲下身,傻子都知道她什么都看到了啊。 十分钟后,沈浺从里侧敲了敲门,声音平稳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小草,我好了,你用吧。” 赵亦宽在房间里磨蹭到了快9点才走出去,沈浺坐在沙发上正盯着手机看些什么,他没抬头,只动动下巴,说:“早餐在吧台上,吃完我们就出发吧。” 赵亦宽一边吃早餐,一边偷偷瞄沈浺,他神色如常,耳后却有一层红意慢慢浮了上来。 他们来的是鹅软石海滩,沈浺租了两张躺椅和一把伞。 果然是黄金假期,几乎每隔一米就有一个敞开前胸或后背,晒得皮肤通红的人躺着。两人好不容易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间找了个空隙安置下来。 赵亦宽脱了外衣,开始往身上摸防晒霜,她看着身边这位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肤,好像他从来没被晒黑过,最多只是晒红,这是他另一半未知的血统给他的馈赠。 “你应该不用防晒吧。”赵亦宽说着将防晒霜收到包里。 沈浺侧过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那个小插曲,他只是把衬衫敞开,下半身还是穿着沙滩裤,他把墨镜往上一推,日光过于强烈,他微微眯起眼,一只手朝她伸过来:“还是会晒伤。” 日光倾泄,蔚蓝的海面在眼前起伏,闪烁着银光,自近到远,颜色愈深郁。赵亦宽躺在椅子上,神思随着波浪摇摇晃晃,早晨被打断的困意席卷而来。 她是因为烤鸡的香味醒过来的,睁眼的时候,沈浺正在她对面拆分鸡rou,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烤鸡。见她醒了,一条鸡腿递过来。 她接了,边啃边迷迷糊糊地想,吃了睡,睡了吃,真是她理想中的生活。 两个人默契地都没有说话,对着海面静静分食完一只烤鸡,两个亚洲人在一众啃干巴面包的欧洲人中间吃香喷喷的烤鸡,就好像在给亚洲刻板印象添砖加瓦似的。收拾完垃圾,赵亦宽问他要不要下水,沈浺拒绝了,说他在岸上看东西。 赵亦宽点点头,如今法国的治安,他们俩之间确实需要站出来一个无私的保安。即使同为亚裔,但无论怎么说以沈浺的体型而言也更具备不被抢劫的说服力,再加上他本人好像对游泳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的样子,赵亦宽毫无心理负担地在海里扑腾了一个多小时,上来时皮肤都晒出了浅浅的红印。 还没等赵亦宽走近,就见一位身材姣好,浑身均匀地透着蜜色光泽的美女摇曳着身姿往他们的阳伞去了。 沈浺还是一个多小时前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仿佛连姿势都没变过,被美女搭讪也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死样子,几句话后,他抬起墨镜朝着赵亦宽的方向点了点下巴,美女转头看过来,同她say了个hi就走了。 “你跟她说啥了?” 沈浺一边将浴巾递给她一边说:“哦,我只是说我的同伴回来了。” 两人驱车回家换洗,晚餐是沈浺提前订的海边餐厅,美食配美景,赵亦宽高兴得喝了两杯酒。席间两人东拉西扯,又有点回到少时的氛围,早上那点尴尬仿佛也消失殆尽。 等到家已经是十点多,明天他们计划绕着海岸线骑行,所以轮流梳洗完互道晚安回了房间。 赵亦宽躺在床上,明明身体很疲惫,精神却因为这一天的跌宕起伏兴奋得睡不着,她翻来覆去,最后下了结论,自两周前蒋子周那一通电话撕破了三人之间的最后一道窗户纸,她再没在性上满足自己过,这只是激素作祟,或者,是尼斯的海太美了。 一时间,她仿佛忘了这其实是她名义上的表哥的床,而床的主人还睡在不到五米外的另一个房间里,手不由自主地往下伸,绕着阴部娇嫩的肌肤轻轻抚摸起来。她侧头把呼吸埋进枕头里,试图压抑自己愈发沉重的声音,枕头上全是沈浺的味道,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起早晨撞破的那一幕春光。 赵亦宽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但又马上说服自己,只是想想而已,沈浺本人又不知道,不会冒犯到他。 思绪越飘越远,快到临了,她脑中最后一个画面竟然是少年时的沈浺,他坐在她外公的花园里,手里捧着一本书,听到她的脚步声,缓缓从书里抬起头,阳光穿过稀稀落落的枝桠照亮他的脸,线条锋利,气质温润,是一种将东西方融合得恰到好处的美。 然而赵亦宽不知道的是,仅一墙之隔的次卧,沈浺能很清晰地听着她的呼吸渐急,间或有压抑的低吟,又渐弱,最终趋于平缓。沈浺突然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租个隔音好点的房子,此刻他只能用频繁的深呼吸来等待胯间的硬物慢慢消退肿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