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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枫】饲养(人外/生殖腔/逆鳞)

    为了照顾丹枫,幽囚狱专门开辟一间水牢,终日无光,永远充满湿漉水汽,在这里,时间的指针完全被锈迹侵蚀,彻底停滞。

    沉重腐旧的铁门被推开,咸涩的潮味伴随着黑暗就缠上来了,还好景元手持了盏散发小小暖意的灯,造型也异常奇怪,圆圆猫脸偏偏生出两只龙角,憨态可掬的笑着。

    罗浮今日元宵佳节,他推脱不了热情摊主顺手挑了盏应景的花灯,等走到这里又不舍得丢了,顺势带进来给丹枫看看,沾染外面的烟火气息也是好的。

    鞋面踩在长满厚厚青苔的石砖上发不出声响,但丹枫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景元刚蹲在岸边,从水底就伸出只惨白的手,尖锐的爪子扣合在景元的腕上,力度不算大,却传来细小的痛感。

    “枫哥……”他无奈地喊了声,略微用力把水底之物拉了起来,水溅了他一身,始作俑者却毫无愧疚之心,他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小灯笼,眉头皱了皱,显然是有些讨厌这小东西带来的火光。

    景元伸手拨开黏在脸颊的发丝,丹枫这才把注意力挪回对方身上,将冰凉侧脸贴在他的手心,透亮的绿色眼瞳微微眯起,撒娇似的蹭了蹭。

    “——?”

    自从持明内部私自给持明龙尊注射了不知从哪里获得的繁育之血后,不朽和繁育两种命途在丹枫体内冲突,极快的同化让丹枫转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外表蜕化成半人半龙,个人意识被命途的本能侵占,不再会说话,表达情感也是单音节类似歌唱的语调。

    景元听不懂,也明显感觉到他的喜悦,他快速地把丹枫暴露在水中的躯体检查了一遍,没有伤口,看来最近没有进行自虐般的拔鳞,没有淤青,看来最近也没有撞击石壁,他哄着对方张了嘴,尖牙也好端端的长着,分叉的舌尖还不满地舞动了两下。

    “好棒,最近真乖。”景元把丹枫小心放回,把手中的小龙灯插在一旁固定,再去开启携带来的电子光源,荧蓝的冷光铺满水牢,如同一层冰凉的雾,雾中昔日龙尊眨了眨眼睛,往日锐利的目光一片清澈,像无害幼兽般迷茫。

    景元明白他不明白话语中的意思,可他总是不自觉地想多和丹枫说说话,没有回应也是好的,他总是恋旧,旧事,旧爱,沉甸甸地压下来,无法舍弃,也不愿舍弃。

    况且他也不能将如今的丹枫交出去。

    景元在岸边做好接下来的准备,又折返回来下了水,踩在浅水区的石岸上,伸手把丹枫给拥在了怀里,他捏了下后颈的鳞,抚了抚光滑的脊背,对方也懂这是开启快乐的开关,顺从地依偎在景元怀里,他的手掌一路往下,到前端覆盖着青鳞的下腹拨弄了两下。

    “生殖腔没闭合……枫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又产卵了吗?”

    丹枫靠在他肩膀,理直气壮地用尾巴拍打着水面,水花溅了景元一身,他态度坦然,繁育是母体的天职,倒是他认定的伴侣却一直在阻止他。想到这儿,他愤愤地张开嘴想要给景元一点惩罚,锐利的齿贴合在颈侧动脉试探,以龙的咬合力来说,真咬下去的话,场面一定不单单是惩罚了。

    “好痛啊,枫哥。”

    景元刻意将语气放轻缓,让其听起来虚弱无比。处理类似的事情也不算少了,每当拿走那些死卵,身为「母亲」的丹枫表现的总是十分过激,母性促使他变得富有攻击性,和异化丹枫打架,他可不会和以前切磋般手下留情,景元也是在吃了几次亏后才偶然发现对丹枫示弱会有效果。

    即使这个理由用了很多次,丹枫也从不怀疑,颈侧冰凉气息离开了,龙与他对视,兴许是景元演技太好,明显感觉到了丹枫停顿了一瞬。

    他笨拙地抬手在空中捏了捏,景元刚开始还没看出来,后来在丹枫手中逐渐形成了团小水球才恍然大悟。那是只有持明龙尊才会的云吟术,以前丹枫做的过于流畅,才导致景元辨认了许久。

    这团流动的水球还没成型就散开了,融化在龙尖锐指甲缝隙里,丹枫锲而不舍地再试,费了一番功夫才勉强把它拍在景元脖子上。

    丹枫失了血脉的力量,水球也就是普通的水罢了,接触到皮肤那瞬间就自行崩溃,顺着景元的颈侧往下淌,丹枫「治疗」完他,看景元还是楞楞地不说话,于是又把手放在他白发上拍了拍。

    这是安抚的意味。

    一直往下的水流在那刻仿佛无穷无尽,要把他的胸腔都灌满了般,口腔里充满了苦涩的水液,牢里潮湿的空气仿佛有了实体,变成利刃在他被浸泡的心上狠狠搅了搅。同化让丹枫忘记了很多,甚至包括他自己,可同样的,丹枫依然是那个丹枫。

    “我没事了。”景元干巴巴地说,他捏紧了丹枫抚摸他头发的手腕,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的救命稻草,“有你在,我没事的。”

    丹枫再去拥抱他,他们紧紧相贴,龙身上还残余着水的潮,摸起来像一枚冰润的玉,那条漂亮的尾巴又缠了上来,青鳞在电子光下流溢着绚烂色彩,这是丹枫释放的「交配」信号。

    他曾拒绝过,后果就是龙极其暴躁的自残,仅仅依靠本能和持明强悍的rou体,把一身漂亮鳞片拔的七零八落的丹枫几乎将幽囚狱的牢底撞出个窟窿。于是景元除了监护的责任,又只好充当起了「饲养员」的角色,来处理丹枫在繁育冲击下的欲望本能,好在丹枫在此时就会很顺从,甚至比有神智的时候还要乖几分。

    景元捞起缠在身上的尾尖,像是在安抚小动物般抚摸至小腹下方,手指剥开鳞片下的嫩rou扣挠两下,难以抑制的颤栗传到丹枫全身,如今这具身躯是天生的承受者,不用多做什么,贴在一起的鳞片就自行张开,露出内里嫩粉色的rou壁。

    手指抵进去时没有阻碍,湿热的内壁焦渴的蠕动着,再被指腹重重地压过去,透明黏液挤压到溢出体外,把生殖腔外部的鳞片浇的水光一片,景元不为所动,依然自顾自地在腔内揉按。

    这对龙来说过于温吞了,丹枫发出不满的轻哼,尾巴尖精准地绕开了景元,在石岸上甩来甩去,砸的哐哐直响,以前丹枫那点儿小脾气还会藏着,如今倒是一点不遮掩了,不给他,他会自己主动来取。

    于是他微微用力就把对方推倒了,尾梢也勾住腰间衣服往下拉,鳞片在织物的摩擦下发出窸窣声,丹枫动作太快,这几秒钟的光景,景元被扒了裤子,身上还盘了条正在蹭着他性器的龙。

    “你刚产完卵,我只是在检查有没有受伤。”

    事态的发展让景元哭笑不得,他去亲了亲丹枫贴过来的脸,昔日光滑的侧脸也生出些细鳞,衬着本来眼尾红痕和竖型眼瞳,让以往孤高的月染上了兽性的疯狂。

    “别急,会给你的,丹枫。”

    做了这么久的饲养员,景元自然是知道如何快速安抚躁动的龙。冰凉的鳞蹭得性器抬起了头,景元翻过身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抵在龙湿腻的rou缝上来回剐蹭着湿液,入口处的嫩rou被磨成了桃红色,翕动地吞吃着圆润的饱满顶端。他稍微用力顶进去,冰做的玉就碎开了,化在他掌心中,这捧波光粼粼的碎玉发出一声没有遮掩的满足长吟,丹枫弓起腰,放任自己迎合上去,把对方吞的更深,繁育过的产道泥泞湿滑,紧紧绞着顶入的性器。

    龙的构造和人类不同,甬道很浅,很容易就顶到生殖腔底,那里是更柔软绵密的地方,如同一眼泉,每动一下yin水就会伴随更加强力的吮吸喷出。小小的生殖腔口被大力破开,每一次cao弄都碾着rou壁强硬拉开褶皱,挤出内部丰盈汁水,再被毫不留情地顶回去。

    快速撞击出色情的咕唧水声,如今的丹枫已经不会感到羞耻,他早已爽到失神,张着嘴,甚至连分叉的舌尖都吐了出来,呻吟也几乎被cao成了从喉咙挤出来的嘶声。景元放缓了动作,破开纠缠的软rou,把roubang埋进底,孕囊口被他顶弄着,并且来回研磨,荡出层层酥麻,景元托着那把细腰防止丹枫滑进水里,细密光滑的鳞也在情热中失去了锋锐,在景元手掌下软的如同云雾,一拨就散开了。

    龙的瞳孔被快感拉的细长,丹枫能感到血液在下腹涌动,交配带来的酸胀爽快感布满身躯,他该满足的,他也应该满足了!可是这具躯体在叫嚣着不够,需要一些更加深刻的刺激,顺应着内心渴求,他狂乱地摸到了自己的后颈。

    那片倒生的鳞藏匿在脖颈后上方,失了神智的龙不会收力,尖爪扣抓着那块底色稍浅的鳞片就往外扯弄,一瞬间,剧痛和更加强烈蚀骨的快感袭来,丹枫难以自控地痉挛起来,全身上下的鳞片都在颤动,龙尾疯狂扫动着,拍溅起巨大的水花。

    虽然丹枫表现得是如此惨状,但是景元却被高热的甬道濒死般地抽搐夹得皱眉,孕囊口直接突然张开包裹住他的guitou,汹涌的yin液直接一股脑冲刷到上面,猝不及防的刺激让他闷哼一声,下腹骤然收紧,没来得及拔出来就射进了丹枫身体里。

    他抽出性器,一把钳住龙还未停止自虐的那只手,死死按在地砖上,异化的持明龙尊竟然没挣脱束缚,景元向前倾身,呼吸的热气落在龙的颈侧,他俯视着丹枫没有焦点的目光,轻声说,“我来帮你,好吗?”

    这是件过于危险的事情,他不能百分百确定如今的丹枫有足够的理智在他人触碰到逆鳞的情况下不会暴怒,可是他更不愿意看到下手没轻重的丹枫把自己折腾到伤痕累累。

    有水滴砸落在丹枫脸上,不知道是汗液还是泪水,只余本能的丹枫分辨不出,也分辨不出那抹模糊晃动的金色到底是太阳还是眼眸,他一边痛到打颤,一边喘息着把脖颈的发撩起来,把自己最脆弱的软肋送到对方面前。

    刻进骨子里的鲜明痛感让景元的唇单单只是落在了逆鳞上,丹枫的尾巴开始不自觉拨动着水面,唇舌下的鳞片冰冰凉,莫名给景元带来一种奇异的满足感,舌尖拨动这片脆弱的龙鳞,挤进根部的连接处上舔弄了一下,丹枫身体都绷直了,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战栗着。

    把软肋交付给他人的失控感让龙本能的觉察到了危机,尖锐的爪扣上景元的肩颈,最后却只在宽阔后背留下交错的红痕。他的尾不受控制的攀附上了景元的手臂,一圈又一圈,在如此紧密地缠绕下,丹枫只需要使点儿劲,他的胳膊就会立刻折断,景元却没有制止,任由尾端湿漉漉的鬃毛挂在手腕处,随着丹枫剧烈喘息摇摇晃晃地刷过那块皮肤。

    “枫哥,痛。”景元咬着鳞片含糊的撒娇,丹枫这次没能回应他,只是尾尖下意识地摆了摆,龙早就被欲望浸得神志不清,他湿透了,不仅是无法控制的泪,还有生殖腔一股股溢出来的yin液,顺着鳞片的纹路欢快地往下淌,像是一只破了口的rou壶。

    景元又重新挤回那眼泉xue,完全敞开了内里的躯体十分欢迎他,龙已经完完全全的被填满了,湿热甬道挤压着性器,性器碾平烂软的xuerou,用来孕育的器官被两下顶撞开,把他裹进去吸吮,景元会在丹枫看起来最迷乱时再舔咬口中的鳞片,丹枫就会在如烈酒般辛辣爽快的官能刺激中抖得不成样子。好痛苦,但同时他又觉得快活,他吐着细长的舌尖,透明涎液从艳红唇角流下,湿漉漉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景元下意识地去碰他的唇瓣,冷,且咸。

    “丹枫,我想吻你。”

    亲吻总是必不可缺的环节,只有在接吻时,景元才有稀薄的实感,他是拥有着丹枫的,这具仅存本能一无所有的空壳里,还能任由他倒入蓬勃思念,承载起他的情感。

    “收起牙齿好不好?”

    他抬起丹枫哭到一塌糊涂的脸,他依然是美丽的,眼尾浓艳的红和青绿眼瞳滚下的泪水混成团,像包含一抹沁色的绿玉,像血月下被折断的桂枝。景元低下头去吻他,丹枫依然没学会收起尖牙,但也会笨拙地努力不剐蹭到他。

    他们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两人都有轻微窒息到眼前发黑,景元拨弄了下后颈的鳞,把丹枫高潮时的尖锐哭喊全吞进肚子,裹着景元的xue强烈收缩,嫩rou疯狂蠕动,把性器绞地突突跳动,射出大股jingye灌入孕囊中,缠绕在手臂的尾难耐地收紧,又忽地失力散开了。

    记忆里,丹枫总是冷的,矜贵的持明龙尊他要缠着暖好久才能捂热。而如今,怀里的丹枫却是无法再沾染上他一丝体温的冰,景元徒劳地环紧了手臂,爱人似缥缈的风,似透明的雾,似水中的月,只要他一不注意,就要消散了。

    龙的发情期过去后,7-12天后才会是产卵,如此循环往复,景元趁着丹枫刚获得满足后盘着休息恢复体力时,悄无声息地捞走了之前产下的死卵。

    景元处理过很多次死卵,与持明卵不同,这些卵只有西瓜大小,通体漆黑,死气沉沉地如同一块石头,敲开外壳,里面随血水流出来的是一条细长的黑色rou条。

    处理好一地狼藉后,那盏小龙灯还挂在原地晃晃悠悠,景元正准备取下来一同带走时,却听到水面传来了动静。

    他心里一跳,带走丹枫产下卵的时候被「母亲」

    发现,怕不是又要和护崽的龙争斗一番,景元吸了口气,转过身去准备迎接一场极为难缠的纠葛。

    “……枫哥?”

    水中的龙却罕见的没有举动,他只是浮在水面,在电子冷光的照射下犹如跌入凡间的谪仙,水滴顺着长发砸进湖面泛起涟漪,细窄瞳孔轻微地扩张开,又猛的收缩回去。

    “——?”

    丹枫游到他面前,手伸直了,像是在讨要什么,景元本以为他的目标是地上的卵,后来发现他指向的是那盏呆头呆脑小龙灯。

    一切不和谐都是有前兆的,不过景元那时候怕了丹枫护崽天性,他只是以为丹枫对小龙灯有了兴趣,对外界物品有了兴趣,这是好事,他急匆匆地把灯笼留给了丹枫,橙光在龙雪白的侧脸投影出暖意,丹枫垂着眼眸看灯,痴痴地,不再对他的呼唤做任何回应。

    他连忙抱起卵离去,落锁时,好像听到了嘶哑的气流,在耳边轻无痕迹的拂过。

    景元果然还是厌恶幽囚狱。

    黑暗终于吞没殆尽了这里的一切,包括丹枫,他们说丹枫是在自己意志下结束的生命,是不知怎么有了自己思想的丹枫对自己成为怪物后不堪重负的自杀。

    他想起来丹枫讨要小龙灯前细微的不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时候就他就恢复了神智。

    怨恨吗?

    丹枫依然自顾自的做决定,完全没有想到过依靠他。

    ……可能没有吧,他只是有些疲惫。

    所有拉扯的一切都以最粗暴的方式有了结局,都结束在他怀中这一颗汲取了所有生命力,散发着微弱暖意的盈白持明卵上。

    他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景元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瞳流淌过平缓的河,滚动的情感翻涌成浪,他轻声呼唤了爱人的名字。

    “丹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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