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脸上挂着的微笑,也像提线木偶一样,让蓝藻开始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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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记忆忽然变得很奇怪。遥远的声音从脑海里传来,而卢平的脸色也开始变幻莫测。 终于,当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那只充满剧毒的手已经贴到了发小的脸上。 我居然杀了他?卢平只犹豫了一秒,但脸色又开始变得奇异了起来。 卢平看着发小痛苦挣扎的身体,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异样的表情。他慢慢地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发小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这一幕让卢平感到惊讶。他已经夺取了无数人的本源能力,见证了无数生命的消亡,但从未遇到过有人能在他的毒手下坚持这么久。发小的本源能力似乎与众不同,竟然能抵抗那致命的毒素。 发小的皮肤已经变成了诡异的绿色,毒素在他的体内肆虐。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他的手无力地抓着地面,指甲在地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卢平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发小的脸。他的动作轻柔,甚至可以说是温情脉脉,但眼神却冰冷如刀。他用拇指抹去发小脸上的泪水,然后放在唇边,伸出舌头,缓缓地舔舐。 他的表情渐渐变得陶醉,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品味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 卢平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发小。他的嘴角扬起一丝残忍的微笑,脸上的表情混杂着快感和疯狂。他张开双臂,仰头大笑,笑声在黑暗中回荡,如同恶魔的低语。 他蹲下身,一只手抓住发小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发小的脸,动作温柔得像是在爱抚一只宠物。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卢平的声音轻柔,却充满了残酷的愉悦,“你不会生我气吧?我是抢了你的本源能力,但是反正你也不喜欢啊,我帮你结束生命好了。” 但下一刻,发小的皮肤在慢慢变回正常的肤色……一定是他的某种本源能力在帮助他修复,卢平忽然笑了起来,既然毒杀不了他,那么…… 他的手慢慢下移,来到发小的胸口。那里,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如同困兽在牢笼中最后的挣扎。 "你的心跳,"卢平轻声说,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我能感受到它的搏动。真是奇妙,不是吗?生命是如此脆弱,却又如此顽强。” 他突然用力按下,指甲陷入发小的胸膛。发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卢平满意地微笑,感受着掌心下渐渐微弱的心跳。他俯下身,在发小耳边轻声说:“希望你下辈子能像我一样,做一个好人吧。” 他最后用力一握,发小的心脏在他的手中停止了跳动。生命的光芒从发小的眼中消失,只留下无尽的空洞。 卢平慢慢地站起身,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一股快感。 从不杀,到自保,到杀人。从感觉恶心到感到愉悦,又需要多少时间呢?卢平不知道。 他只明白,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喜悦。而这种喜悦,让他沉迷,让他上瘾,让他无法停止。 他转身离去,一步步走向更加黑暗的深渊。 ————————————————————— 当夜幕的帷幔被缓缓揭开,光明开始一点一点地驱散马戏团内的黑暗。 起初,那光芒是如此微弱,仿佛一根孱弱的蜡烛,在漆黑的浓雾中苦苦挣扎。它像是一只瑟缩的小兽,在黑暗的巨口中战战兢兢,随时都有可能被吞没。 但渐渐地,光芒开始变得强烈。它从一个个角落里探出头来,像是无数双好奇的眼睛,窥视着这个被黑暗笼罩的奇异世界。光线钻过帐篷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一张张扭曲的脸,诉说着难以言喻的秘密。 慢慢地,整个马戏团开始沐浴在这苍白的光芒中。那光芒如同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在每一个物体和人影之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在这微光中,一切都变得朦胧而不真实,仿佛处在梦境和现实的交界。 光线在帐篷内流转,像是一条蜿蜒的河流,缓缓地穿行在死亡和疯狂之间。它照亮了散落在地上的尸体,那些扭曲的肢体和惊恐的面孔在光影中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美感,如同一幅幅泰然自若的静物画。 蓝藻吸了一口气。看向高台之上。刚刚的屠杀已经整整维持了三十分钟,四十几个生还者,如今也只剩下仅仅十人了。 她望向马戏团中央,着华服的女人蹒跚而行,她们的脸上糊满了油彩般的浓妆,夸张的色彩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怪异,让人难以辨别她们的真实年纪。 这些人不是真人,而是之前游乐园的蜡像—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人,但此刻,他们身上的氛围却全然不一样了,曾经的友善一扫而空,他们的眼神变得空洞和空白,仿佛有什么更高的力量在背后牵绳引线,而他们脸上挂着的微笑,也像提线木偶一样,让蓝藻开始皱起眉头。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