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来就是给你玩的
他们生来就是给你玩的
而另一边,落荒而逃的华烬跑出了一两百米远没再听到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放下心来,膝盖一软就地瘫倒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地回望来时的路。 远处火光冲天,经久不息。 太恐怖了。 华烬盯着地面发呆。 那么大的火,她……应该死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害死你的,是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才出此下策的。如果,如果你真的回去找他们,告诉了他们真相,那我这个卑劣的小偷一定会被万人唾弃、打回原形的。我不能回去,我不能回去啊,那种四处流浪躲避战火的日子他再也不要经历了。 想着想着,委屈的回忆涌来,华烬把自己蜷缩起来抱成了一团,低低抽咽。 他犯了一个错,一个烙印在他心上、在噩梦里无数次重演的错,让他这个小偷终日惶惶不安,唯恐哪日真相被发现,他又被打回井底。 华烬出生在一个沿海小国,那时正值海上殖民扩张兴盛的时期,他们这个地广人稀的小国家没有躲藏的山脉,没有拿得起高级武器的兵力,更没有背靠大国好乘凉,只能被那群蛮横的入侵者打得落花流水,四处逃散。 不过三个月这个占地五十多公里的国家便被拿下了,易名BLOODY(布拉地),隶属RED TIME(瑞泰)。 他们这些原住民被当成俘虏关押在了本国监狱里,他就是在监狱遇见她的。 那时的祝无恙只有六岁,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奶团子,被她爸爸牵着在监狱外和那些身穿制服的人聊天。 她爸应该是个军官,笔挺的军服肩章上印有三颗星。同样六岁的华烬却不像祝无恙那样眼睛里写满了不谙世事,他很坏,他很精明,从小在死人遍地走的战场里打野食长大,他为了生存下去可以泯灭一切人性。 于是他邪恶地引诱了她,手伸出那几道钢铁栅栏朝她挥手,摆出了自己所能做出的最虚弱的表情,饱含泪水地望向她,声音嘶哑地呼救:“可以施舍给我一点吃的吗?” 他看上去像三天三夜没进食了,唇色苍白得可怕。祝无恙歪了歪脑袋,似乎在试图理解眼前的情况。 她环顾了一圈监狱的内部,一共有十多间牢房环绕分布,每个牢房都像养牲口一样挤满了人,他们死气沉沉的,连反抗求救的力气都没有了,疲惫地或坐或躺。 狱里唯一算得上有生气的便是那狱警所在的空地正中央,几张桌子围拢成了一个圆环,上面摆有一些不算新鲜的烤野rou。狱警们喝得酩酊大醉,三三两两趴倒在桌子上,完全不顾这群即将要饿死的人。 爸爸说过不能靠近关在笼子里的人,可是没说过不能给他们投食。 她轻轻拉了拉爸爸的衣角,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爸爸,”她指向刚刚那个向她伸出手的人,“他们看上去要饿死了,我能给他们丢点吃的吗?” 高大的人蹲下身体,温和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当然可以,他们本来就是给你玩的,你想怎么对待他们都可以,投食可以,看上了几个人想挑回去摆弄也可以。” 于是祝无恙放心大胆地抓起了桌上的烤rou向他扔过来。他饿急了立马扑上去,周围的人也像闻见了rou香的野狼一样一同扑了过来,一群人你争我抢好半天,最后那块rou被一撕为二,他吃了半份,身旁的小男孩吃了另一半。 “呵,护食的狗。”他听见穿军装的男人如此嘲讽道。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