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需要的只是一点时间。如果能够争取到和敏镐进行婚姻誓约的时间,宇京就可以做任何事情。如果直接进行婚姻谈判很困难,那么唯一剩下的方法就是拖延。不,无论进展到什么程度都无所谓,只要敏镐不知道这个事实就行了。为了控制婚姻谈判的进程,只能亲自介入其中。假装接受策略性婚姻,并主动插手准备结婚并找各种借口来干扰或阻碍计划。已经告诉母亲愿意与延秀结婚,并打算在周末去见延秀奶奶并请求推迟订婚宴会报道。因为说有一个单独见面的人存在,所以想要安静地整理出时间给他们相处时奶奶肯定会高兴地同意。

    ...但今天是相亲日?

    虽然可能不是在一两天内决定的事情,但即使在国外出差也没有商量甚至通知过我。更可恨的是还把我不想见面的异父弟弟们带来碰面。

    本来敏镐正在坚持问为什么要急着办婚姻登记,我已经很担心了,结果这边发生了更大的事情。

    宇京拉住延秀的手臂,把他带到大厅角落里。本来身高差就接近10厘米了,还得跟上宇京快速的步伐让延秀有些生气。但是宇京并没有减慢速度。站在人群中停下来后,宇京直截了当地对延秀说道。

    “我还没准备好和你结婚。这样下去可能会无法继续。”

    为了未来起见,告诉延秀这个程度应该是最好的选择。按照我的意愿,最好能坦白敏镐已经有孩子,并请求安静地分手;但如果那样做的话,在双方家庭中泄露怀孕事实的风险非常高。即使向延秀强调保密也不能保证她兄弟姐妹们不会因为亲情而泄露出去。只要其中一个人透露给岳母或者岳母再转告给母亲一方都无法预料外家会采取什么行动。现在宇京能够告诉延秀的只是决定结婚还不完全确定这一点。

    延秀听了之后表情变得僵硬,然后生气地说道。

    “你说过要结婚的吧?但是又什么准备都没做,笨蛋。难道结婚只是个玩笑吗?”

    "...真是讨厌啊...你们可以为所欲为,而我就不行吗?"

    宇京真心发怒并说话。谁有权力随意干涉别人的生活,还强迫结婚,并要求承担坚实的责任和义务,简直令人气愤。但是延秀也没有轻易屈服。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就说要结婚?今天只是相亲而已,笨蛋!”

    “真是疯狂的事情。连当事人都不告诉,搞个相亲日子?”

    “我藏着吗?你肯定也知道会来的。所以呢,如果不喜欢可以不做吗?拜托了,请你配合一下。”

    “...今天我会参加,你也帮我一下。”

    宇京提出了另外一个把延秀单独叫过来的真正原因。首先最重要的是阻止敏镐知道这次婚姻协商以避免媒体报道成为紧急任务。如果延秀不在这里,可能无法知道情况,但既然聚在一起了就应该借助他的力量。

    "对于媒体报道感到压力很大啊。明明有其他约会对象...公开出去后你和恋人玩耍会很尴尬吧?毕竟是常去的店啊?"

    "...总有一天会传出去的,嘛。"

    延秀也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扰并且已经接受了现实。看到他的反应,宇京确信延秀最终会合作。

    “那你为什么要提前添麻烦呢?你恋人喜欢这样吗?”

    说了几句话后,他成功地引导了延秀。

    "...确实是这样。但是为什么让我来做呢?"

    "因为我得说十遍你只需要一次就行了。如果你说过基本上都可以算数吧?我母亲也很喜欢你,她肯定会答应的。”

    "..."

    "按照你说的我今天也会老老实实参加相亲,请你解决新闻报道问题吧。"

    "知道了,顺便问一下,你们家人心理准备好没有还在胡思乱想啊。准备好了没别多嘴。明白吗?"

    虽然达到了预期结果,但宇京无奈地叹息着告诉他自己早就知道结果。虽然有相亲这个难题存在,但今天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在此安慰自己。现在该回到相亲地点了。宇京已经感到疲倦,勉强转身准备离开时,延秀突然说:

    “喂,等一下!”

    他抓住宇京西装的翻领并用力拉扯着往自己怀里拽。

    “为什么这样恶心啊…”

    宇京生气地退后一步,但延秀没有松手。紧贴在一起,抬起头闻了闻未被衣服遮挡的宇京脖子附近的香味。

    “噢,好像有一种奥米茄的香味……?对了……你喷了什么香水?”

    延秀不确定地笑着问道。作为优生基因者中对信息素敏感的人,他能明显感觉到现在宇京身上的阿尔法气息掺杂了一些不自然的东西。宇京抓住延秀的手腕放开后说:“闻出来了吗?懂吗?”他略带羞涩地回答。

    “嗯,很微弱……但是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呢……难道没有用中和剂!?”

    “干嘛要用,多浪费啊!我知道哥哥本来就不怎么喜欢香水。”

    从敏镐开始标记以来,宇京并没有做出最小努力去隐藏他的气味。由于敏镐体内信息素非常微弱,所以很快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觉得可惜。

    为了让外界人士都知道与这个人之间关系密切的事情,在公务场合甚至出差期间也没有使用过香水或中和剂。遗憾的是没人注意到这点甚至连背后议论都听不到。但现在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宇京感到很高兴。宇京欢快地说着的同时,对延秀提供了一个额外的信息更新。

    “哥哥是不是那个人?年龄差一两岁吗?”

    “……关我什么事。我对你的恋人没兴趣,你为什么老是关心?”

    “以前还没有这样迷上他时候就已经很好奇了嘛。藏得严严实实然后还标记……啊,我看过那个人的照片呢。说在韩国大学里当讲师来着?名字也知道,卞敏镐。”

    听完延秀关于敏镐的话语后,宇京既震惊又不悦。

    “你怎么会知道?”他抱怨道,而延秀则毫不在意地回答:

    “我们祖母先知道发生在警察局里的事情。你们母亲来找我们谈话时告诉过她……因为更加好奇所以向我们哥哥问问同期出国留学的同学。”

    “真用心啊……”

    “照片确实有点难找。虽然有人给我找到一张拍摄于旧校园活动中稍微模糊的,但是感觉挺帅的……?反正以后会见面再好好介绍。”

    “我觉得我的东西很珍贵所以不想给。一看就会磨损。”

    “那你可真便宜啊……像个二手货。”

    延延秀发脾气,用膝盖撞了一下宇京的腿,宇京只是嘲笑地笑了笑。然后他们一起上了见面礼的场子,互相交换着礼物,你真的不想结婚啊,为什么要贵价买车呢?真烦人。那就请别提结婚吧,性格不好还自以为是值得多少钱呢?明明知道你没有合适的阿尔法男人。他们不停地抱怨着。如果有陌生人看到他们肯定会觉得关系很好。

    但是延秀又随意地扔出一个新事实:

    “啊,还有在都光洞你买过的房子。母亲推荐作为新婚之家哦?我们一起去看看。”

    宇京瞬间变得苍白,强行拉住延秀的肩膀使她停下来。偏偏就是那个房子,管理经理对雇主的私事非常严格所以不会跟母亲说起敏镐。

    但还是感到火冒三丈。应该明确告诉延秀不能随便进那个房子才对。可恶,在父母从后面走过来时没机会单独交谈。

    ***

    从周日早上开始,宇京说有公司事情就出去了,敏镐也没有告诉他但是外面有事。并不是约定好的而是突然决定一个人出门。而且还花了一大笔钱。

    星期五发完第一章论文稿并收到预付款。出版社方面先支付7%作为订金,样稿完成后再提前结算7%。多亏这样我能提前拿到一些钱。

    虽然数额不大但对于紧张的资金状况来说是雨露均沾。敏镐又看着账户里剩下的377万5600元余额。

    应该够用吧...?

    以前的话除了生活费都会先还给宇京,现在却有其他地方要用钱了。稍微粗略计算即使跳过一次偿还也没什么负担因为宇京很富裕。

    同时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和宇京住在一起继续偿还债务是否合适呢?有点暧昧。之前自己一个人努力偿还所以突然停止感觉心里不舒服,只坚持小额偿还似乎像摆弄尊严那样看起来难堪。突然决定与宇京结婚,敏镐的立场再次变得复杂起来。但是并不像以前那样困惑了。

    一天过去,敏镐稳定地消化着只能成为宇京的夫妻的情况。选择只有一个选项,所以考虑也是徒劳无功的原因帮了最大忙。当杂乱的思绪逐渐平息下来时,他开始专注于眼前突然出现的琐碎婚姻问题。不再需要想象和担心与宇京结束的时间了,也不需要纠结于自己对宇京有什么感情了。无论结论是什么,都只能一起生活而已,像掩盖感情一样简单地想着这样做就行了。曾经断定接受宇京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并且困惑过很长时间后,敏镐的情绪线迅速整理好了。只要随时制造合理的借口,就像一直等待与宇京变成这样人那样人一样。

    回头看,在宇京之前犯下错误同样给敏镐带来难以克服阻碍作为伴侣必须要有理由才能在一起。在敏镐从五星饭店独立之前,在宇京挂上“除非出现其他比我更爱你的人”这个条件并坚持每个月都会出现时也是如此。本来敏镐真的只是想拿到赔偿金就离开,但如果有这样的条件,即使接受与宇京之间奇怪的关系也能放心地随时逃跑。因为我不是真心喜欢他,只是暂时而已,并且并不讨厌他,孤独会稍微得到安慰,所以装扮得像个合理的借口后经历过各种困境的过去变得不那么可怜了,并且未来无论宇京发生什么变化都绝对不会受伤害。因为不能喜欢宇京,好理由成了安慰自己的借口。现在敏镐还可以接受与宇京同住是因为有孩子这个原因可以认同。并不是因为喜欢他而决定一起生活,在他身边停留还是离开完全自由判断这点很舒服。如果选择太艰难,则强迫可能更好。

    突然遇到孩子的存在和婚姻,虽然不安和困扰,但有时候也无比平静。最重要的是感到不再孤单,这种安定感让人害怕。尽管知道怀孕了只过了一天,但在与宇京住在一起的房子里共同醒来已经变得理所当然,并且自然地商量未来的生活。偶尔被复苏的记忆打动,“现在没办法”这句简单舒服的话能更轻松地对待宇京。虽然很少,但意识到宇京将是终身伴侣时会感受到以前没有意识到的亲密感。比去看新家时更加紧贴着宇京入眠并看着他脸庞时,“婚姻”、“夫妻”、“家庭”等词汇会浮现出来。

    今天敏镐来到聚集名牌礼品店街区也与这种心境转变有关系。实际上所有费用都由宇京负责,即使敏镐勉强分担也无法达到宇京水准。但完全放手接受却令人烦恼不已。“既然要一辈子相处”,我也应该做点什么吧,产生了一种责任感。然后想起了戒指,还突然看了银行账户余额。

    当然,要追赶宇京的消费水平即使把全部财产都花光也是远远不够的预算,今天买的戒指真的没有期望作为结婚礼物使用。虽然下定决心要买但内心却有微妙的犹豫。这也是敏镐一个人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无论多么用心挑选,如果给宇京看到他可能会像往常一样说:

    “哥哥...除了这个以外找点好东西吧,我来买”,似乎会非常认真地抱怨。

    尽管如此,在宇京意见下我也愿意听从,但敏镐并不认为购买戒指完全没有意义。至少一时可以带上它,并且即使是不必要的支出也想表现出对这段婚姻的诚意。很早以前就曾经说过等赚钱后给宇京买礼物,将其视为那份礼物也不错。

    离杂居公寓最近的礼品街在清潭洞。冲动性决定让敏镐选择最近和口碑较好店铺之一。从车站下来只需10分钟,找到它很容易。但在走这短暂的路程中两次停下脚步,在建筑物之间休息了一会儿。虽然因为寒冷的早晨天气突然变得非常寒冷,吹着刺骨的风也很困难,但由于体力急剧下降,经常连走路都感到困难。如果知道会这样就应该开宇京的车过来,稍微有些后悔也没有用处。回去时一定要坐出租车才行,我发誓了。

    最近经常头晕,胃里翻腾,身体一直不舒服。按医生说的,身体平衡失调越来越严重了。工作效率也下降了,为了弥补这个我延长了工作时间,结果身体更加劳累。这是一个无尽循环。因为这个原因我和宇京也吵过不少架,他想让我放弃工作的顽疾似乎又开始复发了,实在无法妥协。

    冒着寒风艰难地到达礼品店时才知道它是预约制运营的。幸好有空位可以安排咨询设计,在敏镐面前摆放着各种类型的推荐戒指样品。

    “男性情侣们多看看这边,我们店里可以根据您的要求进行定制修改哦!”员工温柔地解释道。敏镐选中其中一个引人注目的盒子。圆形光亮闪耀的一对戒指上似乎带着浓厚的紧张感。

    ***

    相亲真是令人讨厌得不能再讨厌的一场秀啊!虽然别人可能有不同感受,但对于宇京来说确实如此。只要稍微列举出想要逃离的时刻,就有十次以上。其中最痛苦的是母亲和父亲之间的争吵。

    “因为家里有问题,我没能和你一起生活,但宇京从小就很早熟。延秀是最小的,宇京先理解并包容他。”父亲说道,“宇京是长子啊。他怎么会早熟呢?”母亲讽刺地回应道。双方坐下交流礼节后立即发生了冲突。由于大运制铁已经与宇京家庭保持了20多年的密切关系,对宇京家庭情况表示理解被认为是幸运的事情了。父亲想尽办法将不同背景的兄弟姐妹们凝聚成一个家庭,并使他们成为自信而存在感强烈的人;而母亲则在教堂中无视那些排挤他们、轻视他们孩子身份者,并试图展示出她无法忍受甚至不屑参加相见场合这样一种态度;这也正是父亲请来不同背景兄弟姐妹参加相见仪式以及母亲允许他们出席原因。在这其中,宇京成为了双亲的工具。宇京一生都生活在这种氛围中,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事实。

    争吵的父母和无法完全隐藏不悦之情的特立独行的兄弟姐妹,以及表露出不受欢迎好感的大运输车。随着拜访时间变得越来越长,宇京开始感到窒息。他想稍微松开紧绷的领带结,但是因为场合所限连动一下手都做不到。他必须忍耐并与气氛保持一致,并且像往常一样对待培训期间的父母和岳父母笑脸相迎。然而,在内心深处,他非常厌恶那些掩盖真实意图、包装成玩笑或者虚伪谎言。

    宇京的父母也是如此,但是延秀家族却坦率地表示了宇京在她们眼中有多么令人满意。接着延秀发表了自己平时思考过的话:“我希望嫁给一个看起来像个靠谱Alpha男人一样。”她说这番话时拉起了宇京,并公开表达了自己对于他背后出色家庭背景、良好品质、高学历、引人注目外貌以及同龄等方面种种评价的满意。而且,她最满意的评价对象就是宇京。通过这一切,宇京完全明白了延秀为什么坚持要嫁给他。虽然作为朋友彼此非常了解并且在私生活中自由自在,但是他确信她更想得到像奖杯一样的Alpha男人。尽管与那些有着相同目标接近过的人相处得很好,但即使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让他感到不太舒服。宇京说话越来越少了。然而,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他内心的不悦。

    之后谈论转向具体结婚时间、婚礼准备方面哪家承担什么责任、以及宇京和延秀所拥有财产问题和婚前协议、双方家庭对于约定好的结婚礼物等内容上。这对于宇京来说也是第一次听说。特别是当提及长期保留艺术馆馆长职位将会传给延秀时,他非常震惊以至于错过了插话机会,并且连续回答道:“我正在调整工作时间。”延秀似乎早就被劝说过,所以回答了这样的话。宇京对于自己将来还会有多少不知道的事情感到焦虑。接着,即使宇京反对,都提到了位于道峡洞的住宅作为新婚之家是最有可能的选择,并且延秀岳母给予她一部分股份也成为最敏感的话题。宇京必须考虑如何才能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并避免敏镐受到无谓伤害。尽管精神力已经消耗殆尽,但他现在无法逃跑了。

    相亲之约持续得太久了。经过几个小时的煎熬,宇京终于在老人们离开酒店时毫不回头地上了自己的车。他把延秀给的戒指盒子扔进了手套箱里,打算以后再还给他。越是想起在相亲地点进行的对话内容,心中就越感到窒息,更加无法顺利前行。

    当宇京打开大门走进家里时,仍然感受到持久的压力。但是当看见敏镐躺在客厅沙发上读书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来了吗?晚了啊。"

    敏镐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大门,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书本。那是最近出版的一本著名文学奖新作品。船上摆着衣服代替毯子覆盖着宇京留下的空位,在桌子上展开着几本笔记本和书籍,似乎已经坐在沙发上好几个小时了。

    宇京只要求一次拥抱,穿着西装的他直接钻进了敏镐的怀里。

    "今天工作太辛苦了,累得不行,想在这里一辈子都不出去,只和哥哥在一起。"

    敏镐还是目不转睛地看书,虽然形式上轻轻拍打他的背。你真是个没骨气的人啊,在说伤人话时毫不在意地加上一句。然后放开宇京,并偷偷瞄了眼他的衣服.

    “太紧了吧?”

    用手指轻轻拉下系领带结扣旁边那根绳子。然后宇京逐渐松开自己的外套,但之前说会慢慢变弱却没有任何迹象。敏镐心想时间会解决问题,宇京祈祷这段幸福时光能持续下去。因为哥哥有这样的举动很可爱也说明他想给予什么东西,而且现在孩子平安无事让我放心了。

    宇京坐到沙发底下将收到过的室内设计施工提案书传给了敏镐。同时也发送了冬季旅游推荐景点列表。感觉会是我们的蜜月旅行,一定要选择哥哥喜欢的地方,反复嘱托了好几次。敏镐只是慢悠悠地翻看着手机屏幕,并轻轻点头。如果误解的话可能会显得不负责任,但他只是没精打采而已。最近体力下降对敏镐来说已经成为常态,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敏镐哥,直到年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必须把文件处理完毕然后去旅行。过了年就没那么好了。”

    宇京急于尽快获得批准,但敏镐只是简短地回答说“到那时再说。”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宇京感到心烦意乱。然而,他没有再催促,因为敏镐正在转移注意力。

    如果想尽快去市政府办事处,就不应该拖延文件提交。宇京觉得最好还是做一个简单的婚礼仪式来符合结婚的形式。不需要宾客或其他东西,只要两人一起发誓终生相伴就足够了,所以他打算设法找个场地。

    看着穿着正装的敏镐让他有些小愿望想见到相关公司和礼物。无论是戒指还是手表,在现在看来虽然敏镐已经放弃了物质欲望,但作为一件将终身珍藏的东西,他希望能给予真正喜欢的东西。唯一需要解释的问题是如何解释必须只有两人举行简单餐会而不能告诉家人们。

    宇京靠在沙发上默默地注视着敏镐。从大学时代开始就喜欢上对方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许心情会变得模糊,但他并没有感到如此。敏镐翻着书架说:“别一直埋头看书了,去洗个澡吧。”宇京偷偷地把手放在敏镐的身上。

    “要不出去吃饭?今天想和哥哥一起出去。这家餐厅还不错。”

    “外面吃什么啊,我很累。”

    “因为累才要出去吃嘛。要不然点外卖?哥~我回来了,你停下看书~”

    宇京轻拍了一下敏镐的脸颊示意他注意自己。然后敏镐终于合上书看向他。在进屋十几分钟后成功完全引起兄长视线的同时也感觉到有些发烫。

    察觉到异常的宇京将手背移到敏镐脸颊上。虽然当接触衣服时并没有察觉到,但除了脸色正常之外,敏镐的脸很热。

    “哥,你发烧了!从什么时候开始难受?”

    “...发烧?”

    听到宇京大声喊叫后,敏镐才摸自己额头。然而无论是手还是额头都一样热,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点头晕,是发烧了吗...”

    敏镐一边触摸脸和脖子,一边想要检查体温。由于体质好,很少生病,即使有感冒的症状也可能不敏感地察觉不到。坚强的他自信满满,但是只是吹了点凉风就发烧了,看起来身体虽然变得虚弱了些。尽管如此,他认为只要睡个觉醒过来就会很快恢复健康。然而情况却变得严重起来。

    "王镇医生会帮你拿药过来,请躺在床上。如果哥哥你想吃什么告诉我给你拿来。喝粥比较好吗?"

    "又没到垂死的地步还说什么王镇...真奇怪啊。"

    "生病时按别人说的做一下行不行?"

    无论敏镐怎么努力,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更听从于宇京的固执意见。最后他硬拉着敏镐移到床上,并联系了医生。为了避免打乱计划,他还找到母亲认识的朋友——共谋者山与医生进行沟通并接受了初步咨询。然后通过这个介绍,另一位内科医生答应了上门诊断。

    当敏镐用耳朵检测体温时,已经超过了38度。他觉得再稍微高一点就会达到39度。宇京对此感到非常恼火,因为敏镐在客厅的沙发上读书时显得毫不在意。

    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他问道:“想吃什么饭?”虽然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看着敏镐那件遮住身体的米色长大衣也觉得不舒服,于是迅速把它收拾起来。然后仔细地将被子盖好直至脖子以上。但是看着被夺走的外套偷偷瞟视的敏镐脸上又有些心疼,于是重新盖住它们放在被子上面。尽管很生气却更加担心起来。即使如此,敏镐只说了一些完全没有顾及宇京心情的话。

    "...如果传染感冒会很麻烦,请分开休息吧。

    "..."

    宇京仿佛要试探似地靠近并躺下,继续保持沉默的抗议。看到他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敏镐也不再说什么了。相反,他轻轻摸了宇京的前额,于是宇京靠近并紧紧地搂住了肩膀。对此敏镐并不讨厌。

    ***

    敏镐生病的原因是模糊的性状和孩子。不是感冒,但发烧时偶尔感到腹痛,所有症状完全好转后又反复出现。男性体温升高的欧米茄在初期只是医生的诊断。他说只需要观察就可以了,不需要住院,但这些症状几乎持续了一个星期,敏镐每次生病时休息一下身体好转后就抓紧时间完成积压的译稿。由于竞争激烈,要想保持合同必须及时行动才重要。

    当然这一切都成为宇京担心的事情回来了。虽然有一天可以在敏镐身边工作,在家办公,但第二天不得不去上班因为会议和接待等无法避免。海外出差之后稍微有点空闲时间的工作日程再次变得忙碌起来了。为了应对与研秀分手而从现在开始取得良好业绩进入父亲公司也不能放松当前工作负担很重。尽管最困难的是敏镐波动无常的状态, 宇京也有很多忧虑. 医生的话是孩子会自然消失可能成为事实,自相亲之后mama、爸爸和妍秀家人经常打电话来。最重要的是策略性结婚顺利进行, 但敏镐真正的婚礼准备进展不顺利,因为他经常生病没有具体商量的情况。

    宇京担心敏镐过度工作是否导致更加痛苦,孩子是否会引发问题每天都在担心着,但无法完全从敏镐那里夺走写作。虽然慢慢地只做了一些散文工作并建议放弃翻译,但没有效果。敏镐非常讨厌宇京干涉他的工作。两个人达成共识就是完成剩下不多的英文书籍页面而不接受新任务了。有一天他们为此争吵得很厉害整晚都没说话. 但还是一起躺在床上入睡,并且早上醒来时前一天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 虽然仍然没有说话, 但宇京在去上班时碰了碰还躺在床上未醒来的敏镐额头表示问候. 敏镐用手拍了一下宇京的肩膀作为上班问候. 这就是两个人最近的日常生活.

    ***

    无论做好多少准备,当真正发生时还是非常困难。

    “嘿,车友京……”在半夜里敏镐突然摇醒他说我现在疼得要死了, 宇京想起一个原因。虽然几天前去医院看过医生并听到没事的话,但现在已经过去5周了.

    宇京在联系医院的同时,帮助敏镐穿上衣服,因为他疼得无法起床,并亲自把他带到停车场。他打开了所有暖气设备,尽快让车内变暖和舒适。幸运的是,就诊中心离家不远,启动汽车只用了10分钟左右。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宇京踏着油门时预料到了医院会做出什么样的诊断结果,但即使知道这些也无法平静下来。

    到达急诊室后,宇京希望敏镐能够住院,并直接召唤主治产科医生而不放心将一切交给急诊室医生。之前所经历过的新车和各种昂贵礼物并非免费,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尽管如此,请求态度依然礼貌而恳切地提出请求后,主治医生答应在30分钟内赶到中心。

    敏镐躺在床上呼喊头晕和恶心,并且对于当初初次检查时“即使孩子有问题对产妇没有任何影响”的私下保证感到愤怒。或许是担心敏镐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只是看到他躺在医院床上的样子就让过去在重症监护室度过的噩梦再次浮现。宇京强调无论敏镐接受何种治疗,只要患者本人能够好起来就没有关系,并紧张地跟随着敏镐被送往检查室。

    敏镐非常辛苦地挣扎着恢复意识,同时感觉到宇京表现得非常冷静。虽然这是一个自己创造出来的形象,但他原以为宇京会对孩子有极端的兴趣,但实际上,在答应结婚后他对孩子完全不感兴趣。尽管每个人对此可能有不同的认知差异,但从形态上还没有成型、依然模糊存在的存在也是敏镐所认同的。正如无法真正体验一样,宇京给予他失望或遗憾从未发生过。然而,在当前情况下,宇京直截了当地态度使得他感到异常冷漠。

    现在如果出了问题,接下来怎么办?

    敏镐最先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由于疼痛的强度不断增加,他没有时间深思熟虑。头晕和莫名其妙的腹痛。当医护人员靠近时,陌生的气味掺杂其中让他感到恶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似乎又是因为遗传造成的困扰。腹部整体都有疼痛发作,无法分辨是胃还是孩子那边有问题。周围传来的话语越来越远离而只剩下隆隆声音,在医生询问症状时只能勉强回答“是”或“否”。所有咨询和决定都归保护者宇京负责。

    "没大事。吃药就会很快好起来的。听说已经给你服用安眠药了,去睡一会吧。”

    宇京平静地成为了他此刻唯一依赖的意志力支持者。从什么时候开始握住对方手并紧紧拉住不放也记不清楚了。过了一段时间后,困扰敏镐的症状逐渐缓解了。在疼痛消失的宁静中,敏镐注意到宇京还穿着未穿外套的半袖衣服躺在床上。本来已经因为异常寒冷的12月即使是在建筑物内也会感到寒冷,他感到很抱歉。想要和宇京说话但由于头脑迷糊无法开口。然后负责产科的医生进入了病房。看着宇京和医生打招呼的样子,敏镐完全陷入了沉睡。

    ***

    手机消息提示声连续响起,敏镐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挂满液体袋子的钩子们。就像凌晨嘈杂声音都是谎言一样,所有的疼痛都安静下来了。低下视线发现身穿长款羊毛衫、趴在床边入睡的宇京以及整洁无比却孤零零地被忽略掉保护者用床铺旁边柜台上放置好手机等待闹钟响起那一侧面向过去。

    敏镐想要拿起手机,但宇京没有站起来的打算。敏镐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并连续确认了接收到的信息。是礼品店发来的新消息,里面堆满了通关顺利结束、委托商品已经到达店铺,请选择领取方式等内容。可以亲自前往也可以使用特定区域的配送服务,还有当天送货也是可行的冗长说明。大部分都是关于配送保险的说明。如果不是因为医院,敏镐本想亲自去找一下,但他预计会被留在这里住院。身体感觉...头痛和腹痛完全消失了,但却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倦怠感。戒指似乎只能通过快递收到了。敏镐搜索并输入了医院地址,并顺利支付了与距离不符合的相当昂贵的运费。作为等待数周之久的物品,他希望尽快收到。

    放下手机后,敏镐伸手摸向看上去凌乱不堪的宇京后脑勺。柔软的头发在手指间轻轻刮过让人心情愉悦。“嘿!”然而宇京突然动了一下,吓得跳了起来。

    "敏镐哥!"

    "吓到我了...你为什么这么突然站起来。"

    "身体怎样?没事吧?!"

    宇京急切地问着,握住了一直在摸他头发的敏镐的手。敏镐本想再多感受一下那轻柔的触感,但手有些遗憾地松开了。不过他没有说出这样的话。

    "已经完全消退了...你可以留在这里吗?都已经十点过去了..."

    "...难道是在说上班吗...?哈,哥也真是讨厌啊..."

    虽然表达方式稍微有些不同,但是对于敏镐再次提出公司不去的烦人问题,宇京叹了口气。

    “哥哥,为什么你不让我插手你的事情,还说我不去公司?”

    “难道连问一句都不行吗?你是霸道,而我只是担心。”

    “霸道?”

    “怎么了?”

    "...真好笑。既然你要求我做事情,却说我霸道... 我也是因为担心哥哥才这样说的,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想替对方分忧吗?"

    宇京对于所谓的"霸道"这个词感到相当委屈。从敏镐和宇京之间的关系来看,主导权早就过去了很久了。现在回想起来,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正掌握了主导权。

    尽管没有计算过类似于这种东西会带来任何好处, 但宇京还是有点在意敏镐毫无顾虑地胡言乱语。然而细究下去也没什么收获, 宇京只能摇头站起身来。

    本打算给敏镐拿洗脸水和牙刷杯, 结果被察觉到的敏镐亲自从床上坐起身来。他才发现离开被子后面临着赤裸裸、没有穿内衣的身体。脚踏实地时感到轻微的头晕, 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宇京赶紧追上去扶住他,敏镐觉得宇京过于保护自己而感到不舒服。告诉宇京没事后,他一个人拖着输液架进了附属卫生间。虽然这时候才发现,下半身在连衣裙下面一丝不挂什么都没穿。当他第一次踏出地面时有点头晕, 但很快就好起来了。宇京赶紧跟上去支持着他,直到敏镐洗完脸。

    “...身体还好吗?”

    擦干脸用毛巾的同时, 敏镐问道. 这个问题显然包含了孩子在内. 然而刚想说"当然没问题"的宇京没有回答. 怀疑的目光投向宇京之际,

    “当然没问题啦!别担心~”本来无表情的宇京笑嘻嘻地回答道. 敏镐消除了先前隐约感受到的尴尬.

    敏镐将毛巾挂在卫生间里, 再次回到床上. 疼痛消失的位置被疲劳感填满了. 宇京向他解释说, 他和医生商量后决定再住几天院, 今天整天都会陪着他,然后在病房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

    宇京准备好了在病房里工作的准备,出去走了一趟。他觉得医院的饭菜不怎么样,所以另外买了早餐食材。但是敏镐说他没胃口,推迟了用餐。沙发前面展开的笔记本和文件是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可以猜到宇京一个人在清晨回家过夜。但似乎并不打算立即开始工作,宇京走向躺着的敏镐。

    "敏镐哥...你想休息一下吗?"

    宇京用双手抱住敏镐的脸颊,并弯下身子靠近他。明明看得很清楚他想做什么,却无法随心所欲地接触到他,在眼前停顿着。敏镐不知道宇京何时察觉并征求许可、何时按自己意愿行事。显然是在察觉氛围之类的东西,但并不明确。甚至连这个也任性起来,在某些时候不能随便碰摸而有些厌烦地纠缠在一起亲吻对方嘴唇上也变成任性地进行亲吻。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想征求许可的时候。

    没有拒绝宇京的理由,敏镐轻轻地抓住了宇京的肩膀。然后宇京将一只膝盖放在床上压制着他的嘴唇亲了过来。手指先进入嘴唇边缘使得嘴巴勉强张开,然后舌头顶住湿润的嘴唇。随着口中发出粘糊声音,湿润的嘴唇相互碰撞仍然感觉很好。

    接吻太深、没有间隙持续时间太长时,敏镐费力地呜呜哼哼着用未戴戒指的右臂环绕住宇京的脖子。这样一来,突然间宇京就停下了亲吻。虽然并不讨厌也并不满足于此事情,并且眼前看到了胀起来的宇京额头但那并非是男性所需之物.尽管下面有些不舒服,敏镐还是靠在宇京身上慢慢转身躺下去.凭借一个简单地接吻而已, 下面已经有些颤抖了.身体似乎过于依赖宇京,再次变得迷茫起来,幸好宇京没有察觉到。即使是淡淡的气味也让人感到恶心难受,但当宇京靠近时,记起了熟悉的香味而平静下来。

    亲吻后,彼此冷静下来一会儿,当宇京再次建议早餐时,他们又回到了日常话题。敏镐还是觉得食物有些沉重,只勉强吃了宇京给他洗过的草莓和沙拉一个包装。然后病房里只剩下宇京的笔记本键盘声音和电话声音不断传出。有时候声音变大了起来,在这种状态下宇京判断敏镐无法好好休息,打算离开附近。但是敏镐阻止说如果病房安静就更讨厌,请不要走的意思。也许是心情问题,但宇京感觉到敏镐比以前更加开放自己的心灵。这让他非常高兴地微笑着坐在原地继续工作,并尽量减少噪音。

    敏镐真正没有入睡,只是闭上眼睛而已,在听到电话内容时可以感觉到年底财务结算和业绩报告使得宇京变得很紧张似乎避免三个中有一个电话接听。即便如此季度利润增长很多无论与谁通话都没有消极预期。宇京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时期,现在看到收获让敏镐也暗自庆幸。然后有一次宇京与秘书通话时争吵起来说年底无论如何都要休长假,作为知道原因的敏镐真不知道是否可以提出像旅行这样的事情会很困扰。即使是CEO,在老股东和母亲会长背后注视下,感觉宇京安排日程有限制。所以敏镐转移话题说:“嘿,像旅行这样的事情年末完全没必要啊。”但是宇京听了更加沮丧。尽管如此他没有当面对敏镐发火而是转过头继续与秘书商量。敏镐本想再跟宇京说几句话但最终还是选择睡觉了。他听着结束电话时规律的键盘声音很快就入睡了。然而正好护士前来查看状况所以他被迫强迫自己清醒瞪大眼睛。

    护士们的访问并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来检查环境,测量体温,询问不适情况,各种原因都有几个人来过。虽然没有多余的检查,但可以一次性完成却分成了好几次,并且负责人换了进来让人担心。男女都是Alpha(指职位高级者)。在韩国大医院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宇京很生气。明显敏镐也察觉到了,并且可能会感到烦恼,但他对医务人员非常听话地配合着。没有任何挑剔和合作性强的好病人。甚至连敏镐那古怪的性格也变得直接而简单起来,这对于宇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即使敏镐变得社交友善,在别人眼中也无法获益。以前即使外表再出色内心再善良只要知道里面真实品质就会逃之夭夭;现在看到敏镐时嘴巴更少、脾气更稳定容易亲近的人越来越多。

    所以宇京真正非常非常讨厌敏镐努力想成为一个好人这件事情。就算以坏脾气活下去,现在也可以过得更好了,但是无谓地发挥社交能力真的很不舒服。敏镐随便对任何人微笑打招呼都讨厌,接待烦扰他的人也讨厌。以前有一次去参加委员会聚餐时带着敏镐去过。虽然没有单独联系我太晚了所以没接到电话不能安静地等着。而且那是明智的选择。在店里,敏镐 为了迎合同事们喝得比正常量多,并且喝得大醉倒在那里。从敏镐的角度来看,重新开始社交生活与以前不同地适应努力尴尬地进行中。要怎样才能与人相处良好却又没有诀窍呢?宇京觉察到一个人对敏镐产生好感,在宇京说自己是他男朋友后表达出惊讶和遗憾的眼神同时传达给他道歉之意。即使当时敏镐摇摇晃晃还向里面走去并告别。

    宇京不满地看着护士和敏镐谈论症状。然后,护士一走出病房就去找抱怨的责任人。

    选择了VIP房间以获得安宁,但是有很多人不断进出成为问题,而且有人拥有观看敏镐的好奇心真的让他很讨厌。而且还是昨天凌晨对于正在经历大事故的患者来说。护理部负责人确认并道歉后检查了员工们进入VIP房间的记录。承诺指定负责人,并保证这种情况不再发生。

    宇京强调无论由谁负责,在敏镐面前都不能提及凌晨的诊断结果,并在凌晨达成协议时再次强调了第一个约定。

    当宇京回到病房时,因为想到孩子而步履沉重。虽然已经充分预料到事件并按计划进行,但仍感到忐忑不安。由于敏镐似乎考虑到孩子,所以多次说过那样的话,所以盲目欺骗并不容易。也许现在应该实话实说,并请求别毁掉婚姻吧,冲突是不可避免的。

    当宇京正准备进入病房时,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以为是工作联系,立即查看后发现是延秀的消息。在阅读第一个之前,接连出现了其他信息框。

    <暂时不会有散布文章的事情。我已经说得很好了。>

    <明天抽点时间给我吧。我们去逛街那家泰勒店,要在订婚时穿的东西就在那里买。还要一起量尺寸??>

    <你带上你的伴侣一起来怎么样?提前亲近对大家都好笑哈哈>

    他妈的...低声嘟囔着,宇京差点扔掉手机,但因为这个地方有很多人看着他所以忍住了。他找不到解决这种愤怒情绪的出口和方式。

    对延秀只回复了“年底很忙,请稍后。”并无限期推迟安排。然后平静下心情走进病房,却发现站在敏镐床前一个陌生男子旁边。

    虽然像服务员或者促销业务员一样向他介绍产品什么的样子。敏镐坐在床头听着那些话,宇京觉得这个情况真是太荒谬了。对于任何人都允许进出的医院方面感到愤怒,几乎忍不住发火。

    “你是怎么进来的?”

    宇京一边问着,那个销售员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啊!我是来送货的!”他笑得很开心地说道。然后他告别并离开时还说了句随时可以来解决尺寸或者售后问题。

    “...哥哥叫的吗?你点了什么东西?”

    宇京坐在床边,看着放在敏镐腿上的纸袋。既然能亲自送过来,说明这家店的服务还不错,但深绿色背景上金色字母的标志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品牌。当然,如果知道敏镐即使住院期间也想要拥有它们中之一,他肯定会亲自买给敏镐。但对于绝对不提出这样请求的敏镐而言,宇京感到失望。更何况敏镐甚至没有回答买了什么。

    “你说你没想要什么东西…那到底买了什么让人把它带到这里?”

    宇京忍不住好奇地想要打开购物袋看看里面,“...等等。”敏镐含糊其词地挡住入口。然后直接取出里面的东西。从里面露出来的是两个小盒子,用黑色和棕色布包装得很精致。相对于手表而言,它们的尺寸足够容纳一些袖扣。宇京只是静静地看着。

    把盒子拿出来后,敏镐犹豫了一下,“给你的礼物…”他先开口说道。宇京的眼睛变得圆圆的。

    “礼物…?给我?”

    “...我说过赚钱就会买给你啊。虽然有点晚…”敏镐最终没有说自己本打算买戒指作为结婚礼物送给别人这样的话。现在决定只当做礼物送给对方了。虽然不敢确定自己能否满意,但期待着收到这份礼物的宇京脸上那种紧张之情让人无法忍受。因为配送员告诉他大号箱子是棕色的,所以只递给了宇京一个箱子。通常情况下戒指都放在一个盒子里,但考虑到要交付时候特殊情况,所以要求单独包装。

    宇京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紧握着敏镐的手放开了。敏镐哥哥送的礼物,让他感觉像是在云上行走一样,刚才还生气的事情完全没有想起来。但是奇怪的是,只收到了两个精美包装的盒子中的一个。难道还打算给其他人送同样的礼物吗?这种可能性一闪而过,不知道对方是谁、为什么不只为自己准备、心里涌起了满腹不满足。

    “那个是你买给谁的?”宇京戒备地问道。

    敏镐说:“那是我的东西,你就别想了。”

    如果那真是敏镐自己要用到的东西,宇京完全没有任何不满意。看着连自己都精美包装好送来的哥哥可爱得笑出声来。宇京解开礼物包装纸并取出其中内容时已经预料到会有配饰盒子之类。袖扣或者领带夹,也可能两者兼具。在打开盒子之前敏镐说:“我买不起贵重又好看的东西。”虽然担心但是对宇京来说金额之类的东西毫无意义。只有哥哥为了我而送给我的这个事实才特别重要,“不用担心,没关系~”他笑着说道,然后打开盖子。但是出乎意料的物品映入眼帘。

    带有边缘装饰的平戒指,中间是宽窄白色亮面条纹,在下方还镶嵌了金色环绕线条的金属质地。一颗看起来像1克拉钻石一样被雕刻成形状放在戒指中央位置。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结婚戒指设计,宇京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低头看着戒指。停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当他望向敏镐时感觉到自己心脏开始急速跳动得仿佛能听到“咚咚”的声音。敏镐手里也握着一个尚未解开包装的盒子,为什么除了给其他人送礼物还要顾及自己呢?原因变得明确起来。

    “哥哥,这个……”

    宇京太高兴以至于接下去不能再说话了。准备好戒指的敏镐看起来可爱极了,他脸上的红晕似乎因为太开心而变得更加明显。

    而且,这样一来,宇京就结束了从清晨开始的冲突。虽然辛苦走到了这里,但不能失去。孩子出了问题绝对不能马上告诉他们知道,敏镐只能在发誓之后才能知道。为什么要晚知道这个事实呢?原因可以随便找一个贴上去解决。再次欺骗医生和家族遗产的时间点或者用其他理由瞎扯就行了。到那时候无论敏镐说什么都不会分手,并且会安慰他假装受伤甚至陪在身边。

    那样的话敏镐哥也会适当妥协接受现状,宇京最初的计划没有改变地保持着位置。

    宇京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敏镐,而敏镐则习惯性地轻轻摸着后脖子显得有些尴尬。目光停留在床单上某处。对于敏镐来说这种局促不安的感觉很陌生。虽然谈恋爱送过礼物但与此完全不同。也许是太久没感受到这种情感所以觉得是第一次吧。

    宇京靠近敏镐,把戒指盒递给了他。然后慢慢倾身想与敏镐对视,但敏镐的头却越来越转向另一边无法相遇。

    “呃...你要这样给婚戒吗?应该自己帮我戴上才行。”

    虽然敏镐故意回避与礼物相关的表达,但连这个事实都不知道的宇京也察觉到了。当宇京首先提到结婚戒指时,敏镐犹豫地转过头说:“真的要用那个作为礼物吗?”有些没底气地确认了一下。宇京感到很困惑。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因为这个给我吗?”

    “我会觉得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我可是非常喜欢啊,哥哥就不怎么样吗?”

    “是我挑选好让你说成‘不怎么样’吗...”

    “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没有。如果你喜欢就这样吧。”

    由于价格之类的东西根本在乎所以宇京并没有马上理解敏镐犹豫的真正原因。以为在谈论设计问题所以只关注那方面导致对话微妙地偏离了轨道。敏镐先放弃了,无谓的礼物争论就此结束。

    尽管如此,敏镐心情还是很舒畅。虽然出乎意料但宇京自己想到了结婚戒指并且接受了这个事实让他感激不已。仅仅因为这样而感激,本来打算冷淡下来用理智控制情感的却不行。

    从宇京的角度看,由于敏镐草率结束对话而留下遗憾。后来才迟迟注意到敏镐究竟在介意什么。然而他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有更重要的事情存在着。宇京把自己戒指盒和敏镐手上的交换了位置,并拿出了装着敏镐戒指盒子。

    “哥哥帮我带上吧。我也想给你带。”

    像领导者一样先伸出手握住了敏镐左手。“环针挂在左臂上所以动作小心些。”然后更小心地戴上了无名指的戒指,宇京对着佩戴了戒指的敏镐亲吻并贴脸颊说:

    “我爱你。”

    真诚地耳语。敏镐紧闭双唇看着宇京,表情没有找到合适的反应。这时候敏镐太尴尬了以至于宇京为了不破坏气氛嘟哝一声,自然而然地笑出来。“来吧。”他自信地伸手给敏镐。

    “哥哥也戴一个。”

    “...非要这样吗... 尺寸不知道所以凭感觉决定的可能不合适…”敏镐嘟囔着与罗曼蒂克相距甚远的话语握住了宇京的手。虽然可以调整大小但如果从一开始就完全不合适那就麻烦了有些紧张。第二个环节顺利进入最内侧无缝安置在手指上。当敏镐微笑起来时,宇京突袭性地握住他的手拉过去。

    “我们这样已经像老夫老妻一样久远啦。不能只算一个呢?我还是很开心。”

    不是空话,而是真心。当宇京轻轻闭上眼睛时,“...现在好想亲吻你。”他喃喃自语,然后敏镐毫无征兆地先行接触了过来。唇尖只是轻轻碰触一下就分开了,这个接触太短暂了。宇京迅速睁开眼睛,但敏镐却向后倒下,并立刻离得很远。

    “这算什么婚礼啊,我要睡觉!”

    只听到刺耳的声音传来,看不清敏镐把被子盖住头部之后的表情。宇京记得敏镐的嘴唇碰到并离开的感觉。即使没有特意努力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不能再靠近而感到遗憾,所以给裹着被子的敏镐肩膀轻轻亲了一下。然后整齐地安放好插在敏镐左臂上的针管。

    “好好休息吧,敏镐哥。谢谢你......”

    说完这句话, 宇京从床上走下去了. 在安静的病房里, 只有宇京打字声微弱地回荡. 敏镐裹着被子却久久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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