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逆序正序杀死你的家人

    1.

    如果你被一束诡异光芒传送到异空间，它告诉你不杀掉眼前的人，它就杀掉你的家人。你无法确认这条讯息的真伪......你会怎么选？

    ——杰森毫不犹豫地朝另一个自己开枪。

    红头罩侧头闪过来自另一个自己的袭击。

    「你看不出来这是陷阱吗？我们得——cao！」红头罩又闪过对面的三颗子弹。

    很好，他现在确认这不是自己了，起码在十几岁的时候他无法毫不犹豫地对人下死手——这小子都往头打！

    「我们不能好好谈谈吗？！」红头罩暴躁地说。

    他一点也不想杀死另一个自己，不论对方有没有和自己一样的经历。他不想杀死杰森·陶德。

    又一次，子弹从他的侧脸划过。红头罩忍无可忍，「我不想杀死你——妈的，给我停下！」

    「我也不想。」一直沉默的杰森开口了。他耸了耸肩，「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我会想跟你聊聊你的头罩，它看起来很不错。」

    看来他们有同样的审美。红头罩正要开口，对方毫无预警的朝他脑袋来一枪。

    紅头罩摸了一下脸颊，低头看着一片血渍沉默了。

    没打中。杰森不耐烦地啧了声，「你能不能不要像迪基一样跳来跳去？」

    「......看来暴力才是最适合我们的，哈？」红头罩抹掉血跡，「放弃沟通？」

    杰森挑眉，「一开始不就是了？」

    「很好。」红头罩抽出双枪，「别后悔。」

    2.

    蝙蝠侠不会想杀死任何一个孩子。即使那不是他的孩子。

    「......达米安！」蝙蝠侠架住男人的刀，它的力道并没有减弱，反而持续加重，「这是个陷阱！儿子！你必须停下！」

    男人嘲讽，「我的父亲已经很久没用命令式的语气喊我了。」

    他在暗指我不是他的父亲。蝙蝠侠的脸部肌rou紧绷。他没去反驳这个，尽管他很想对此说点什么，但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他耐心地说，「达米安，这就是它想看到的场面，我们不能让它如愿。我们应该停战，然后寻找解决的办法。」

    它。那个将他们带来的光束。达米安当然知道他们应该合作，而不是在这互相残杀。事实上和蝙蝠侠合作会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

    达米安的目光毫无温度，「我不喜欢赌，父亲也不提倡。」

    家里只有提摩西喜欢这个，而杰森和理查德乐于参与。达米安想起弟弟们，眼神稍微柔软了一下，但他又想起那道光束——

    杀死对方，或者我杀掉你的家人。

    达米安一点也不想赌「也许这是假的」这种飘渺的可能性。在他看来，杀死一个「陌生人」能够暂时确保家人的安危非常值得。

    哦，更正，不能确保，只是可能而已。但依然值得。

    蝙蝠侠低吼，「达米安，听着，我不想伤害——或者杀死你！」

    这果然不是父亲。达米安想。他和父亲有相同的面容，甚至可能有相同的经历，但绝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这个人不会是父亲的过去，现在或将来。

    他不杀人。这让一切都变得简单又复杂——达米安确定，如果父亲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他会选择杀死对方。他们会用尽各种方法保全他们仅有的一切。

    「......我很高兴你不想杀我，父亲。」达米安轻声说出那个词，「但仅此而已。」

    他会杀了他，即使这可能是个陷阱。

    3.

    「我想迪克以后也会穿这个，这符合他的审美。」提姆用眼睛描摹着夜翼的身材，非常完美，尤其是屁股，「可惜达米安不会允许。」

    「为什么？」夜翼好奇的问。

    提姆耸肩，「他连绿鳞小短裤都要求变成四角的。」

    至于紧身衣？至少得加个披风才可能通过。

    四角！夜翼不满的说，「那会没有灵魂！」

    提姆笑了，「迪克也这么说。」

    「看来我们有同样的观点。」夜翼试图活络气氛，「所以，我们就像现在这样聊聊天，一起找出去的办法？说真的我很好奇你们那边的事，介意跟我讲讲吗？」

    「我很乐意。」提姆温和地说，「但我更倾向于在杀死彼此的过程中进行。」

    夜翼上扬的嘴角缓缓落下。周围的空气变得冰冷窒息。他几乎绷紧了每一条神经，「......提米，我们都知道这里有问题。」

    「是的。」

    「它也许在说谎。」

    「没错。」

    提姆还在微笑。夜翼深呼吸。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定定的看向眼前的提摩西·德雷克。

    「我不会杀死你，提米。」

    提姆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即使它可能杀死你的家人？」

    「......这绝对不会是我杀死你的理由。」夜翼不想杀死他的兄弟，即使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如果你想杀死我，我会制服你。」

    他们都知道，那绝不会是温和的手段。

    「我很高兴你不想杀死我，迪克。」提姆温柔地说。随即语气一转，说出来的话扎满尖刺，「——但也许你会间接杀死很多人。你的家人不重要吗？」

    「他们当然很重要！可那不能成为我杀死你的原因！」夜翼大喊。他没有一丝犹豫，「如果他们因此而死，我会很痛苦，但我不会后悔——因为我知道不能这么做。我应该责怪的也不是你，而是威胁我们的东西！你也明白！」

    提姆当然明白。只是他生活的地方不会去在乎这个。哦，除了迪克。他们是那么的相似。

    提姆在思考。他可以杀死夜翼，只是会很困难，而且会付出很多——也许被折断手脚才有可能成功。夜翼会这样做吗？提姆不知道，他不太想尝试。一方面这是另一个迪克，另一方面......提姆叹了口气。他不擅长和迪克谈判，不论哪个。

    迪克总能打动他，用直白和真诚。即使明知道那之后会发生糟糕的事情提姆也很难拒绝。有时候提姆恨透了这种反射。

    夜翼感受到提姆的态度软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打架？」

    「......不打架。」提姆看起来有些无奈。他用了很微妙的词，「现在我们是两个谋杀者了。......你想先听谁的糗事？」

    4.

    布鲁斯看着红罗宾。理论上这是他的第二个儿子，但现在这个很明显不是。他的年纪稍微小一点。

    「提姆。」布鲁斯缓缓地说，「......我很抱歉。」

    红罗宾几乎要笑出声，而他也确实笑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想杀死我。」他肯定的说，「你在因此道歉吗？」

    「是的。」

    布鲁斯不想杀死任何一个儿子，但他别无选择，「我不能赌。」他低声说。

    红罗宾理解。他也不能。

    他们都不能忍受家人死去，一丝可能性也不行。如果对手是迪克，杰森，达米安——好吧，后一个有点勉强——红罗宾大概会很苦恼。他有点庆幸他遇到的是这个布鲁斯，不是其他的兄弟们。

    拜托，一个会为了要杀死他而道歉的布鲁斯？超诡异。

    哦，红罗宾当然不会把他当成布鲁斯。他们只是有着一样面容的陌生人，就像泥脸。

    ......对，这样想就好多了。泥脸。

    红罗宾微笑，「没关系，泥......布鲁斯。」

    「......」布鲁斯听到那个词了。泥脸，对吗？他产生愧疚感的同时有些哭笑不得，「我认为我们可以聊聊这个奇怪光束。」

    在他们杀死彼此之前。

    没有人说出口。但红罗宾明白他的意思。他点头，「当然。」

    5.

    迪克不想他的家人死掉，但他也不想杀死罗宾，这是他的哥哥——另一个哥哥。他看起来和他一样大！

    「达米安，你会杀死我吗？」他近乎天真地说，「我不想伤害你。」

    罗宾很烦这个。真的。他太烦躁了——如果对手是陶德、德雷克之类的，他相信自己能提着刀砍上去，就算是父亲......好吧，这个不行。除非父亲主动攻击他。

    但，一个小小的格雷森？对他没有一丝恶意的格雷森？

    罗宾真的很难对他做什么。他连「没错，我会为了我的家人杀死你」这种话都说不出口。

    「这里一片空白，我们要不要摸摸看墙壁或地板里有什么？」迪克兴致勃勃的说，「我去摸左边的墙壁！」

    罗宾看着迪克朝左边的墙壁大字型趴过去，无语了一瞬。

    如果摸完什么都没有呢？如果出现计时呢？如果......

    「......TT，我去摸右边的。」

    ......算了，发生了再说好了。罗宾想。他实在无法对毫无防备的格雷森下杀手。

    没多久。

    「达米安！这里塌下去了！」迪克惊呼，「有点心！」

    罗宾盯着洞里的蛋糕。他觉得刚才想那么多的自己是个蠢货。

    谁会在厮杀场上摆点心？！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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