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瑶琨美玉

    闵葵的mama和陈琨的mama是好友,所以小时候闵葵也经常去陈琨家玩,两个人就这么熟络起来了。后来闵葵爸爸因为工作原因调到外地去了,那边教育资源也更好,于是闵葵也跟着搬了过去。

    后来闵葵高中又回来了,闵葵读的一中就在职高附近,有人保护费收到闵葵头上,陈琨看到了就顺便帮忙出手教训了一顿。闵葵出于感激,邀请陈琨到她家坐一坐。

    陈琨因为不会做饭,平时也不在家里吃,所以干脆也就在闵葵家蹭了一顿。闵葵知道以后,联想到今天的事,又知道陈琨的出租屋刚好在这附近,于是提出想请陈琨护送自己上下学,自己则负责包了他的早饭和晚饭。

    有的吃,又不用自己做什么,无非就陪个人走两段路,陈琨挑了挑眉,也算同意了。

    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混熟了。

    陈琨虽然和职高那群五颜六色脑袋一样,染了个绿毛,还被叫做“绿爷”,脸还长得凶,但实际上……也不好相与。不过好在性子很淡,连这个校霸的名号,也只来源于一场乌龙。开学的时候不知道谁传出去他是职高的新校霸,于是有人真的信了找他挑架,被胖揍了一顿后,上门挑事的越来越多,慢慢就真成校霸了。

    而闵葵则可以说和陈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闵葵成绩在一中也算出挑,还拿了好几次奖学金。平时说话细声细气,扎着两个丸子头,喜欢各种各样的卡通兔,怎么看都是一软软糯糯的小姑娘。

    但是除此以外嘛,闵葵还遗传到了外婆那边四分之一的血统。倒不是什么能秒天秒地的龙族血脉,虽然闵葵期待过。但现实很残酷,她遗传的是标准本子剧情里的魅魔血统。

    魅魔嘛,总归是有一些色色的设定。闵葵这边的魅魔是和传统的魅魔有点不太一样的,更像是ABO文里的Alpha或者Omega:一年大概有一周的情热期。这里的情热期不是只非要与人交媾,就是想办法让自己尾巴像男性yinjing射精一样泄出精华来。

    某天早上起来,闵葵感觉额角太阳xue一涨一涨地疼,就意识到自己情热期到了。打电话给老师请了一周的病假完,又打电话给陈琨让他不要等自己上学,自己生病了。

    情热期对于闵葵这种没有伴侣的魅魔来说尤其难熬,相当于男生发着高烧时打手枪。闵葵打开电脑,半生不熟地对着一些pegging视频抚弄自己的尾巴,难受地直哼哼。好死不死,这一幕被不放心闵葵一个人待在家里,敲门也没人应,干脆从窗子里爬进来的陈琨撞了个正着。

    看着眼圈红得跟兔子一样,眼睫上挂着几滴晶莹的闵葵,陈琨小腹涌上一股邪火,自此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陈琨单手扒着窗台,翻身跳下来,稳稳落到地上。闵葵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动弹。手死死地攥着电脑椅的扶手,连掌中的尾巴也不再乱摆了。

    电脑里的视频还没被关掉,此时正外放出男人放荡的呻吟声。

    “这是什么?”

    陈琨的声音少见地染上戏谑,指了指电脑屏。里面一男一女正在向镜头表演着交媾。只是与正常的性爱不同,里面的女人正戴着一根粉色的假阳,在男人的屁股里进进出出。

    “你喜欢这么玩?嗯?没想到我们的乖乖女玩得这么开~”陈琨抓住闵葵不安晃动的尾巴,指甲轻轻蹭过桃心形的前段,“这是你的jiba吗?”

    “嗯~别…”闵葵全身的肌rou一下子就绷紧了起来,抽了抽鼻子,通红的鼻头耸动着。

    cao,更像兔子了。陈琨的眼睛暗了暗,另一只手掌心握在闵葵的尾巴中部,从下往上顺着鳞片蔓延的方向,缓慢地撸动了起来。rou嘟嘟的茎部被刺激得鳞片不断翕动,在陈琨guntang的掌心里涨大发烫。

    被粗糙茧肚抚慰的快感,是闵葵以前自己不得其法的生撸所从没有体会过的,又痒又痛,还带着几分陌生的快感。

    “痒……疼……”

    闵葵咂摸出几分快意,于是也不再抗拒,泪眼汪汪地看着给自己带来陌生快感的陈琨,指望他给自己带来没有痛只有爽的快感。对上结出闵葵那几分水雾的猫眼,陈琨只感觉心脏被狠狠撞了一下,俯身含住了桃心状的尾巴尖。魅魔的尾巴尖柔软敏感,此时被陈琨强撑大的湿热口腔包裹服侍得更是变了形,挤满了陈琨的口腔。

    虽然陈琨的口腔被撑满了,舌头舒展不开,只能草草地侍弄两下。但雏儿哪里抵得住被koujiao的快感,没两下闵葵就去了。因为猝不及防,陈琨被呛咳了两下,

    陈琨是有点洁癖的,连打架都要先带上车间手套。只是这次他也不知道怎么,被呛完后鬼使神差地把闵葵剩余缴出的精华都咽了下去。好在并不难喝,陈琨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jingye,又放到嘴里舔了个干净,跟草莓牛奶的味道差不多。陈琨接受良好,倒是闵葵闹了个大红脸,指着陈琨“你你你……我我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琨用拇指揩了揩唇角,把拇指递到闵葵嘴边,“怎么,想尝尝你自个儿jingye的味道?”

    “你你你……流氓!混蛋!”绯色把闵葵的小圆脸燎成了火烧云,一路烧到了脖子根,“最不要脸!”

    “什么?想嘴对嘴尝?”

    陈琨的性子正应了他的名字,如玉石般冷硬。难得耍起流氓来却也得心应手,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天赋异禀吧。

    “你!”闵葵教养好,骂人的词汇量仅限于流氓,混蛋和不要脸,现在遇上真正的流氓反倒卡了带,骂不出新词来。

    陈琨扬了扬眉,手指挑逗地划过闵葵的尾巴根,激得人打了个哆嗦,“还想更shuangma?”

    刚刚消下去的热意又窜上了头顶,闵葵狠狠地瞪了陈琨一眼,但又抵不过魅魔的本能,从心地点了点头。被兔子一样的闵葵瞪了一眼对于陈琨来说属实没什么杀伤力,反而小腹愈发火热了起来。

    陈琨硬得发痛,但他现下还是更想看闵葵被自己坐哭一点,伸手掐了guitou一把,整张脸疼得白了,偏生眼睛闪着变态(划掉)兴奋的光。陈琨半边屁股坐在凳子上,抽了皮带,把裤子内裤一脱一团扔开老远,露出光洁饱满的屁股蛋和沉甸甸垂着的yinjing正对着闵葵。他身上的疤想来是很多的,连大腿小腿上都有好几道狰狞的增生疤痕。

    陈琨扶着自己的yinjing,开着腿,把两股间那道细缝露了出来。另一只手则抓着闵葵的尾巴茎身,对准自己的后xue,一点点塞了进去。

    “疼!别塞了,哈……塞不进去的!混蛋,嘶,疼……”尾巴是魅魔浑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尤其是尾巴尖,虽然柔软可以变形,但被硬挤进狭窄干涩的甬道,还是生疼得闵葵脸都皱了。

    闵葵属实是疼得要闭过气去了,格外认真地问道,“真的会舒服起来吗?”

    要是会一直疼下去就只能把他先揍晕过去了。闵葵控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努力忍住一个亚历山大背摔把人摔晕过去的冲动。忍住,忍住,她反复告诫自己,那是普通人,不能摔的,会摔出事的,到时候坐牢了就不能有米菲兔抱枕了。

    闵葵疼得直抽气,陈琨也没好到哪儿。硬插进来的疼痛让大腿肌rou生理性地痉挛,一阵阵倒抽着冷气。冷汗已经把他鬓角的绿发都打湿了,头发黏在一块儿,两股间甚至渗出鲜血来。

    偏偏这已是极限,尾部几乎是严丝合缝地镶在了陈琨的后xue,半寸都往前不了了。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陈琨握着闵葵尾巴的茎部拔了出去,“等一下。”

    说着,再度含住了闵葵的尾巴尖。另一只手则并起两根手指,就着被cao出的鲜血作润滑在屁股里搅弄。

    差不多了,桃心尖又重新抵上了那道还凝着血迹,瞅着分外吓人的口子。

    这次倒是进得顺利,陈琨甚至感觉到了闵葵往后退时,尾巴茎处倒翻上的鳞片如何剐蹭过自己细嫩的肠壁。高热的xuerou被鳞片刺激着收缩,痉挛着绞着愈发涨大的茎部。

    刚开始,陈琨还能指导着闵葵怎么用尾巴cao自己,到后面他就只有力气半靠在书桌上喘气了。

    天晓得闵葵哪那么多精力。虽说是个雏儿,没两下便被缴了械,但埋在陈琨屄里的尾巴没过多久就好似没有不应期似的又硬了起来。

    来来回回弄了好几次,都数不清各自射了几回,书桌、地上、鼠蹊、股沟、下腹部具是乱糟糟的。陈琨的yinnang已经射空了,此时正软踏踏地伏在闵葵掌心任其把玩。

    初尝禁果带来的美好体验让小魅魔食髓知味地把人要了个遍。而不加节制的后果就是,过于强烈的快感,让闵葵的眼皮都哭得浮肿了,眼睛现在火辣辣的痛。

    这次之后,陈琨又以闵葵cao了自己要负责和她魅魔身份的秘密相要挟,和闵葵发生了好几次性关系(虽然他自己的屁股也被淦开花了)。而闵葵虽说也完全不明白这档子事代表了什么样的亲密关系,但魅魔追寻快乐的本能让她也半推半就地应了下来。

    做了那档子事,两人肯定走得近了。那些打不过陈琨的,于是就盯上了闵葵。

    趁一次闵葵落单的机会,几个混混便盯上了闵葵。等陈琨匆忙赶到的时候,闵葵正红着眼蹲在一个不省人事的小混混边叫救护车。

    陈琨:……艹。

    闵葵一转头看到陈琨,跟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边哭边打嗝,控诉自己是怎么被人围了又是怎么出于正当防卫的需求给为首的人来了记背摔,然后其他小混混又是怎么立刻作鸟兽散。以至于现下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躺地上不省人事了。

    “我……嗝,他不会死了吧,我嗝,怕,我真的有在控制力道嗝!知道,我知道,嗝,他是普通人……”

    闵葵哭得打嗝,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眼睛更是肿得跟鱼泡似的。没等陈琨出言安慰,救护车就来了,把两人和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拉走了。

    好消息是,小混混没死,也没成植物人,也没瘫痪。且因为小混混不大聪明,拍到了是他们去围堵的人,闵葵属于正当防卫,两人很快就被全须全尾地放了回来。

    坏消息则是,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玄乎(虽说一个一米六的小姑娘把一米八的大老爷们摔进医院就够玄乎了)。现在坊间已经有一种说法是闵葵一打二十,把其中八个人送进重症监护室了。

    现在职高的人,谁听见闵葵这个名字不摇头,以前以为只是人家对象能打。哪知道人家本人更牛,能一挑二十,还送进icu八个。

    一中倒没有那么谣传盛行,他们相对有脑子点。要真送进icu八个,就算是正当防卫也不可能能这么快出来。但学校里的人也是对闵葵能避就避,谁也不想冒着进ICU的风险和人接触。

    陈琨倒是没躲着闵葵,毕竟他算半个亲历者,这件事的源头还是他。但闵葵顶多也就下课可以和他凑一块儿聊会儿天,在学校里依旧孤零零的一个。

    这种情况,直到一位叫周柯的转校生转来才有所好转。周柯刚转来第一天时,他没挑座位,就在班里唯一的空位——因为谣言所以没人敢待的闵葵的同桌边坐下。也没管为什么那里也不靠后排,居然会空出那么大一个空位。

    后来他听人说了闵葵的“光辉事迹”,也完全不在乎,只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和他咬耳朵的女生讨了个没趣,倒是闵葵很是感动了一把,和人聊了两句。结果越聊越投机,还发现两人都喜欢流氓兔。找到同好的闵葵激动异常,还邀请人家周六到自己家参观自己那一堆流氓兔公仔。

    “那……周六见?”周柯的眼睛亮晶晶的,捂得闵葵心里无端烫了起来。

    闵葵弯了弯眼,伸出小拇指和周柯拉钩,“周六见。”周柯也全不觉得闵葵幼稚,乐颠颠地和人拉起了钩。闵葵皮肤白,但勾在一起时看,周柯皮肤比她还要青白上几分,甚至于有几分吊诡。

    虽然,这周六本应是个美好的同好交流会……可惜的是,这和谐的气氛被想给闵葵一个惊喜的陈琨给打破了。

    两个都对闵葵有意思的情敌见情敌,现场气氛火药味十足,只有完全读不懂气氛的闵葵还在认认真真介绍人际关系。

    此时但凡有点危机感的人,都不可能干等着了。但陈琨嘴硬,喜欢两字好像在他嘴里打人似地说不出来。他知道周柯和闵葵表白时,两人都已经确认关系了。

    听到消息时陈琨简直气极了,以至于扒了外套往地上一掼,还觉得不解气,又踹上一脚,好像在踹周柯的真人似的。

    愤怒和不甘在胸膛里噼里啪啦沸腾起来,不断地炸开水泡,叫他理智全无,甚至于想将手里的玫瑰花瓣一把撅下来扔进垃圾桶。

    只是手抬起来又放下,最后只死死地攥住了包着玫瑰的玻璃纸。被捏皱了的玻璃纸折出的光更加破碎,然后又被一把撕下来团进垃圾桶里。陈琨徒手抓着玫瑰的刺,刺倒钩进rou里渗出血点子他也浑然不觉。

    最后,他重重地踹了旁边的垃圾桶一脚,捡起地上扭成一团的外套,连拍都不拍一下灰土就挂在了肩上。

    陈琨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他该的,他自作孽。只是他实在想闵葵得很,想她惊讶时瞪得滚圆的猫眼,想她点着自己有多少漂亮的鹅卵石时飞扬的神采,想她被自己故意喷了口烟时一面呛咳得流泪,一面来踩自己。

    那些回忆现在都扭结在了一起,要把他的肠子绞成一团。他一句“我是自作自受”不是什么止痛片,止不了这种疼。

    年少的喜欢浅薄轻浮,陈琨心里清楚,轰轰烈烈地难受一阵,过几个月也就忘了。

    于是陈琨开始数着日子过,起先他是气得要命,后来就开始后悔:要是当初怎么怎么样了,那在小葵身边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这个怎么怎么样,是可以替换的。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会产生联想,然后将自己的联想,代入到这个句子里去。

    再后来,听说周柯消失了,没留下任何线索,也没任何人去找他,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人间蒸发了。闵葵也没去找,但那段时间她沉默了很多,整日除了刷题就是打毛衣放空自己。

    陈琨怕人心里憋出,想约她出来走走,别当起闷葫芦把自己憋坏了。闵葵一向爱哭,但这次倒也没像陈琨想的那样崩溃大哭。

    “我为他高兴,真的,迎接新生比为了爱情困在这里划算多了。”

    纤长的手指引着编织针上下翻飞,闵葵的眼神却全然放空地望向窗外。窗玻璃上贴着磨砂窗花贴纸,阳光并不能全泄进来。“就是不知道死后东方和西方是不是用得同一套转世机制,我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着他。”

    陈琨的眉峰紧蹙在了一块儿,显然没听懂,只因为闵葵在为跑路了的渣男开脱。不过闵葵也并不在乎,把打到一半的毛衣搁到了书桌上,“我知道的,但我好难受啊,绿爷。”

    名字取义为瑶琨美玉,陈琨却活得像块冥顽不灵的顽石。活得丢人现眼一公子哥,他也混不在意。不怕富二代吃喝玩乐,就怕富二代雄心壮志,陈琨乐得摆烂,他家里人也懒得管他。活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对什么上心过。

    可能闵葵是意外的,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撞得是南墙不是带了他名字的锟铻山。

    总之,他开口了。

    “要和我试一试吗?”

    “什么?”

    “恋爱……就,我会让你舒服的,就像我之前帮你弄过的那样。还有我还收集了很多漂亮的鹅卵石,和我在一起它们都是你的。还有……”

    陈琨着急忙慌地举出闵葵应该选择他的理由,这些想法在他肚子里不知道囤了多久,他急于把它们都倒出来,换一个稍好点的结局。

    闵葵低头抚过桌上毛衣细密的针脚,又将它举起来,正对着阳光。她也不知道想在借此看到什么,又或许她只是想这么做。

    那些娇憨动人的生机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了,在她身上留下一大片明暗度不一的黑白。

    “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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