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东山再起前的高傲联姻对象[穿书]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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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倦呆了一下,在之前的某一瞬间,他差点自作多情,因为周辉月的窗户重新变得完好无损。 不是吗? 不是自作多情。 让虞倦产生一种,一种错觉,周辉月好像很珍惜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未婚夫。 但这是矛盾的。 《白城恩仇记》中对主角的前联姻对象的描写很少,也并未写出周辉月对这个未婚夫有什么不同。就像临死前那样,周辉月仅对他说了一句话。复仇就是周辉月的整个人生,也将他耗尽了。周辉月甚至没有谈过一场恋爱,没对任何一个角色动心,读者戏称恋爱只会阻碍主角报仇的速度。 在书的结局,基督山伯爵的人生重得圆满,有了爱侣的陪伴,远走高飞。 不愚山伯爵没有,但也不需要。 这是周辉月选择的人生。 他们之间的交集,只有这个意外。 虞倦有片刻的失神。他拉开椅子,像往常那样坐下,为周辉月解开绷带。 今天是最后一次,伤口已经结痂,然后血痂褪去,长出新的皮肤。 疤痕会逐渐淡去。 虞倦合上药水的盖子,突然想拍一张照片,可能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为别人处理伤口。 他可能会拍药水瓶,或是洁白的纱布,也可能是周辉月的手。 “我的手机呢?” 手机不在虞倦身边。 周辉月问:“怎么了?” 虞倦想了一会儿,今早去的地方太多了,还在庄园周围转了一圈,可能不留神掉在了某个地方。 他说:“你可以拨通我的电话号码吗?我得找一下手机,丢了。” 周辉月点了下头,点开手机, 熟悉的铃声没有响起,看来运气不佳,不在周辉月的房间。 虞倦有点着急,可能的丢失地点很多,或许要找很久,而里面有很多秘密,丢掉的后果很严重。 周辉月怔了怔,看到虞倦拿起桌上的手机,他没来得及阻止。 但也没有什么好阻止的。 屏幕亮着,虞倦看到上面显示着三个字的备注。 ——“大小姐”。 这是什么? 虞倦慢慢地、慢慢地偏过头,他靠在桌边,t恤压在后腰,肩颈绷得很直。 天空阴云密布,大雨将至而未至,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颜色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灰调,唯独虞倦的绿眼睛是亮的,盛着光,缓慢地流淌着。 他就用那一双绿眼睛居高临下地望着周辉月,只看着这个人,有点生气,不,是很生气:“解释。” 第15章 诚恳道歉 暴雨将至,气压很低,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凝滞的。 周辉月抬起头,虞倦站在他的面前,握着那个屏幕亮着的手机。 上面是令虞倦生气的缘由,他都不愿意说出那是什么。 “大小姐。” 周辉月平静地开口,将那三个字用于称呼虞倦。 虞倦睁大了眼睛,完全呆住了。 他没想到这个人在背后这么备注自己的号码,被自己当场逮捕,竟然不思悔改,还火上浇油。 周辉月仿佛能看透虞倦的想法,他说:“不是笑话。” 虞倦皱起眉,没有打算周辉月的话,像是听他要怎么狡辩。 周辉月的嗓音偏低,吐字清晰,没有含糊其辞的意思:“你很好看。” 推开门的瞬间,第一眼看到的是虞倦的绿眼睛。周辉月的记忆力很好,那一幕至今难忘,就像是沉闷无趣的房间中忽然跌入一整个夏天。 虞倦歪了歪头,像是没有很明白这句话里的逻辑。 周辉月与他对视,继续说:“我只是觉得,你和这个词很合适,不是吗?” 语气认真而诚挚。 虞倦很无端地想,如果眼前的人在说谎,他一定很会骗人。 但也没什么必要吧。就像自己,他给周辉月的备注是“不愚山伯爵”,当时没想太多,也只是觉得好玩且合适。 这个理由确实说服了他,不是恶意。 虞倦的眉眼下垂,不像方才那么紧绷,凝视了周辉月一小会儿,露出有些怀疑的神色:“是这样吗?” 其实他并不喜欢别人用某些代称称呼自己,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好吧,小少爷和大小姐简直讨厌得不相上下。 小少爷更偏现实吧。 所以信是信了,又很任性地说:“那也不许。” 虞倦看到周辉月的唇角似乎勾了一下,但又不能确定,听他说:“如果你觉得冒犯,我很抱歉。” “但是我不想改。” 虞倦:“?” 什么意思,诚恳道歉,死不悔改? 在虞倦没看到的角落,周辉月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你真的很讨厌的话,可以要求我。” “如果是你的要求,我会改。” 虞倦的要求——对未婚夫的一百条准则。 周辉月坐在轮椅上,和虞倦的身高相差很大,无法平视,但也会看到一些属于虞倦的、很隐秘的动作。 就像现在,虞倦抬着下巴,睫毛颤了颤,他咬了下嘴唇,像是在犹豫不决。 然后,周辉月将选择权交给虞倦:“你的要求里会有这一条吗?” 虞倦的脾气很大。小时候是被家里人惯的,祖父母去世后,他厌烦无穷无尽地接触别有用心的人,脾气更坏。 不计其数的人对虞倦产生好感,愿意为他做很多事,希望得到他的偏爱,但虞倦总是在拒绝,他不需要这些。 可眼前这个人不一样,是虞倦主动对他提出要求。随口说有一百条,全是他的主观意愿,随心所欲,完全不用考虑合理性。 但周辉月这么问,说出口好像就认输了。 于是,虞倦偏过头,不再看周辉月:“算了。随便你吧。” 电话早就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接通而挂断,房间里很安静。 过了一会儿,周辉月问:“生气了吗?” 虞倦瞪了他一眼,嘴硬道:“没有。” 在高傲的表象下有着天真的本质,这样的绿眼睛大小姐。 * 一场暴雨过后,气温有所降低,不像之前那么热了。 虞倦好像很忙,有很多要做的事,刘奶奶又找他过去一趟,他一大早就出了门。 透过玻璃窗,周辉月看到虞倦的背影穿梭在苍绿的枝叶间,很快消失不见。 然后拨通孙七佰的电话,他说:“有点事,可以来一趟吗?” 这是孙七佰第一次接到周辉月的电话,这很反常。但他很怕失去这份工作,所以没有万全准备,是不会把这点反常告知给苏俪的。防止没能解决好,出现意外,老板对自己的工作不满意。 所以挂断电话后,他立刻驱车赶往紫金山庄,随身携带了录音笔。 大厅里的自行车不在,虞倦出门了。 孙七佰独自走上楼,他的脚步声沉重,推开了周辉月的房门。 周辉月坐在靠窗的位置,听到开门的声音,朝孙七佰的方向看了过去,双手交叉,轻轻搭在膝盖上,脸色是一如既往的苍白。 他点了下头,说:“你来了。” 周辉月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孙七佰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来。 他问:“有什么事吗?” 在接到这个活,简单了解周辉月的背景的时候,孙七佰有想过这件事不太好办。周辉月可能会歇斯底里,闹得不可开交。毕竟是从云端跌落,豪门继承人一朝变成残废,被亲人放逐,这样的落差,很少有人能受得了。 但周辉月一直表现地很平静,平静到近乎漠然,不像是真实活着的人,而是某种假象。 这不正常。 孙七佰想要扒下这层假象,从苏俪手中拿到更多的钱,但却抓不住他的把柄。 他没能成功。 如果这真的只是假象,周辉月会对现在的囚禁生活没有欲求吗?太难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可以不在意吃穿,难道可以忍受即将残疾,得不到治疗的腿吗? 孙七佰不得不放弃了。 周辉月看了他一眼,简单直接地说:“我准备和你谈一桩生意。” 手机上显示了一行数字,是他准备支付的筹码。 孙七佰才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愣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有什么话想问却没能问的出口。他看管了周辉月这么长时间,却从未发现他能与外界交流,并不是一无所有,还有能力收买自己。 为什么是现在?孙七佰慢慢凑了过去,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数字,没想明白。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