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鱼和熊掌
82/ 初恋
要论说了什么,凌岐向天发誓,指向的绝不是邬怜。 就是……狐朋狗友调侃他有了漂亮meimei,说得暧昧又不正经。他当时想到的是那个瘦伶伶的女人,最近被她说教看管,心生逆骨,才随口爽,说她太弱不经玩儿。 妈的,话刚落,不知什么时候混在场上的瞿棹就冲上来,对着他狠戾一脚。 随后两人厮打起来。 好在结果齐平,伤势相当,不然可太丢脸。 现在,要是邬怜不在,他能光明磊落的承认自己说了什么。但她在,他又知道她很在乎那个病秧子,顾及朋友颜面,他只能小人一回。 幸好,瞿棹是个大男子主义的莽夫,这些旖旎事儿他不好意思说,只能吃哑巴亏。 凌岐瞬间底气十足。 他不承认,瞿棹就要再往前,拳头紧攥发白,骨节吱吱作响。 感受到周遭腾然的戾气,邬怜展开双臂挡在凌岐面前,什么话都不用说,仅此袒护的神情,就逼停瞿棹的动作。 所有。 深深看着他,瞿棹轻哼一声,往后退开,明明是该狂妄的眼神,看向面前矮一头的邬怜时,却显得眉眼深邃,像一张天罗地网,把她牢牢捕进去。 “我也没病。” “……” 邬怜眼神一怔,刚反应过来他指什么,对方已经转身离开。 他走远,凌岐啧声:“别忘了把医药费转我。” 直到那清瘦身影彻底消失,许久没有出声的瞿闻才开口:“你是不是骂邬怜了?” 邬怜也在等答案。 成为目光聚集中心,凌岐痞厉地挑眉,像小孩子似的,语态漫然:“爷都说了不是,但他以为是。” 没想到往日和他拳脚相加最多的老朋友竟是个痴情种。 凌岐突然看向还是懵懵的邬怜,竖起大拇指,像调侃,像夸赞:“好meimei,真会驯狗。” 连块头大战斗力强的野狗也没逃脱。 这话听得邬怜生鸡皮疙瘩,抬手搓了搓,话锋一转:“你手,没事了吧?” “Of course.” 生硬地拽英文,凌岐看向旁边眼神复杂的瞿闻,耸耸肩,什么都没说,笑着往后退,转身下楼。 才不要做电灯泡。 空旷的走廊只剩两人,邬怜反应过来,要走已经显得刻意,被瞿闻一把拉住手腕。 “等等。” 男人嗓音艰涩,还没再说话,竟发现宽大的手掌在轻微颤抖。 邬怜也看到,心头紧紧拧在一起,生出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瞿闻把她手攥得更紧。 “我马上要去留学了。” 他声音很轻,但听在有心人耳中震耳欲聋。 走廊未关的窗户卷起一阵风,吹得白色窗帘浮动,许久的沉默,邬怜有点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走?” 松开她的手腕,瞿闻上前一步,两条胳膊自然向前,圈住她的腰,下巴担在她清香颈窝,姿态不舍。 邬怜没躲,没拒绝。 男人劲瘦却蓄着肌rou的手臂不停收紧,像是怕失去,卸掉平日温柔斯文的面具,气息变重,亲了亲她脖颈细腻的皮肤。 “别不要我行吗。” 不是询问的语气,像自嘲地喃喃,精准刺中邬怜柔软的心,塌陷好大一块,往上返苦。 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多复杂,很难做出承诺,正犹疑不决,瞿闻的唇贴上她耳尖,若即若离地擦过上面红痣,低哑着嗓子:“你可以找别人,我不管。” 外面阳光浓烈,滑过窗口,忽然的光亮让邬怜眼睛有些睁不开的刺痛。 她眼睫微微颤动,选择闭眼,声音险些装不出镇定:“你想让我找谁?” 瞿闻一愣,唇的震颤带动她耳尖的麻痒,沉声道,“你喜欢谁,就找谁,随你心意。” 邬怜突然笑了一声,背贴着他紧张得发硬的胸膛,低垂绵密眼睫,覆下的片片阴影遮住眼底情绪。 她像是没有底气:“我喜欢谁?” 被问住,瞿闻半天没有回话。 窗外阳光更盛,射进来,照亮邬怜半张脸,氤氲得有些看不清,只露出那低头时衣领遮不住的瓷白后颈,让人移不开眼。 瞿闻低头,亲得很重,但就一下。 直起身,他松开她的腰,搂着她让他怀里转过来,视线相交。 “你喜欢我。” 他五官隽沉,眼尾上扬,少年时的得意和明媚不过如此,眼底不再是失落,颓丧,一蹶不振,唇角弯翘,试探道,“你也会想我,你还会来美国找我,你会永远爱我。” “……” 邬怜有点恍惚,这是分离,还是告白。 突然想起曲东玲上次找自己的谈话,鲜活的心脏晦暗失色,她侧过脸,强撑坚强,声线清明:“我们还是太小了,等你过几年,就会改变想法。” 甚至,还可能因为选择她而后悔。 “我知道自己的处境。”瞿闻坦诚,“本来我和瞿棹都要出国,但现在我走了,他就可以留下来。或许你们会在一起,我会落他很大一步,但没关系,只要等我回来……等我回来……” 他看起来说不下去,在此顿住。 像是不敢惊扰谁的梦境,邬怜接得很轻:“不要自欺欺人了。” 他不在国内,还允许她找其他男人,将来会发生什么,爱谁,不爱睡,谁敢在现在保证。 偏偏,瞿闻眉眼专注,语气偏执得厉害:“我会回国,假期很多的,你放心。” 一瞬间,邬怜冲动发热的心降温,脑子极其清醒。 她现在知道了刚刚疑惑的答案,他们应该彻底断联。故意刺激他,她往后退一步,眼梢上扬,笑意蔓开:“可我妈说,我应该找瞿棹、陆柏屿那样能轻松继承家产的对象。就像你mama讲,你不被瞿家长辈看好,将来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 像有把刀子刺中心脏,瞿闻怔住,眯眼看她。 后者身体暗暗紧绷,唇瓣收抿,极力保持着脸上若有若无的冷意:“以前算我高攀,现在,我也算是凌家的女儿,你就显得有点配不上我。” 明知她在放狠话,瞿闻强烈的自尊心却难捱,垂眼睨她,稍稍后撤。 他点点头,薄唇弯着弧角,带着嘲弄讥诮:“那就先这样。” 现在不必多说,以后也未必少做。 君子什么的,就断在今天,往后他会长记性。 - 明天可以写到项狗part 弟弟不是下线了,只是暂时一段时间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