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郊

    警告:太子真身为三头蛇,会有一定掉san描写。

    现代克系au,幼驯染,he。

    不恐怖,看不懂也没事,只要知道灵感不够看不见听不见邪神就行了。

    普通歌手发×复生邪神郊

    是《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静寂》考彪文的番外。

    灵感来自于适最美表演女友飞机失事,私设很多,我流邪神。

    9上

    “现在天色暗了,我也倦了。”

    “路上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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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发的舌头正抵着上颚。他牙关紧咬,细密的汗珠从颈侧融进领子里。

    五天前,殷郊在西南边境坠机。而他知道这个消息后,san值极速下降,姬昌不得不把他送进了AI陪伴。这电子榨菜,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好。优点在于,光怪陆离五彩斑斓的幻觉真的少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细小的黑蛇。但他伸手去触,那蛇又会如烟一般消散殆尽,只留下一阵笛声。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以前还在调查局时的——同时也是老乡的同僚,腿像灌了铅,一起在密集的灌木之间找寻一个安全的落脚点。特别是吕公望,面带土色,双眼布满血丝,动作僵硬,不清楚的人打眼一瞧,还以为他们在赶尸呢。

    几人终于从河边回到了营地。

    密林里的土著不愿意交出那个罐子是一点,吕公望中了蛇毒是一点。姬发不停地看到幻觉又是一点。

    每个人都没有力气说话。

    姬发曾在调查局任职好多年。调查局是里世界的心血,姬昌理所当然在里面占据高位。

    姬发的副业是摇滚歌手,经常办巡演。队友刚好也是这几个人:吕公望,太颠,辛甲。吕公望是贝斯手,不喜欢开口说话;太颠人如其名,一打鼓就发癫,平常都是小可爱一个,碰到漂亮jiejie还会脸红;辛甲是老妈子角色,有时候敲键盘,有时候帮他弹吉他,队里写报告都是他来,后来连财务宣传都一并包了。

    他们四个在一个小队,是很多人都艳羡的组合。不为别的,就为他们不仅把两份职业平衡得很好,从进调查局到现在都还是个完整的小队,没有折损过,连缺胳臂少腿的情况都没有。

    调查局之所以人事变动大就是因为灵感越高的人,越容易死在邪神事件里。

    姬发的家里已经出过事了。在他出生以前,姬昌因为cao作失误引来了一个邪神的注视,那注视是一个诅咒,惹得怀孕的太姒夜夜不得安宁。直到姬昌低下他的头颅,决定献祭姬家的未来。现在那个邪神是姬发的哥哥——姬考,西岐的继承人,还给他娶了个圈外人的嫂子。

    这事一开始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后来姜文焕和鄂顺连带着他的三个队友也知道了。

    而殷郊,是他最好的朋友,兼恋人。

    他的爸爸殷寿也是调查局的高层。但是姬考告诉姬发,殷寿有问题。

    朝歌大群里,密林的照片一经上传,就引来了好多人的围观。

    ——哇好漂亮的地方,你们去哪旅游了?

    ——西双版纳吗?那里的meimei漂不漂亮?

    土著的房子建在密林之间,木色的房檐夸张地翘起,在照片里只露出小小的一角,比找你妹里面的找不同还要隐秘。那里面的原住民牢牢护着从坠机现场拖出来的殷郊的尸体,不肯向姬发让步。他们说的方言很复杂,他们四人很难和他们交涉。

    姬发下午乘飞机赶到这才得知,就在姬发来的前一天,他们把殷郊火化了。

    姬发低头,成绺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神色。他把玩着手机,在聊天界面之间滑来滑去,又切去调查局的小群。

    然而小群里无人吭声,就像此时密林里涌动的暗流。

    如果没人知道殷郊坠落的这片密林是怎么回事,他们就得去偷,去抢。

    直到殷郊的残骸回到他的手里。姬发握了握拳头。

    他最后扫了眼姬考给他的叮嘱,把一直焦躁地抖着的腿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殷郊是死在殷寿手上的。姬发能确信这一点。姬考告诉姬发,殷寿想把殷郊做成只听他一人命令的傀儡——眷属,所以才毫不犹豫地杀了殷郊。

    不管哥哥这个半邪神有没有在骗人,先把殷郊拿到自己手里才是正事。

    姬发想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他,让他陨落在这片远离故土的雨林里。

    晚上轮到辛甲做饭,吕公望刚用过血清,所以还是辛甲守夜。

    殷郊,殷郊!姬发想着殷郊的音容笑貌,皱着眉睡去了。

    梦里果不其然又是那条蛇,灰黑色的身体,乌黑的眼珠,看上去无害,在他身周缓慢地游移,时不时吐出一截蛇信子。在火苗还有月光的映衬下,偶尔会有一两片鳞片反射出奇异的光。

    姬发猛地睁眼,他已经有点神经衰弱了,但他觉得,那就是殷郊。所以他才会在坠机的五天后飞过来,追着那诡异的笛声,最终准确地找到殷郊的方位。

    密林的另一端是殷寿派来带走殷郊的人和搜救人员,姬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伙人。虽然大部分人的尸体已经找到了,但是还是有一小部分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官方的说法是,没有记录的人可能还在密林中求生。

    而姜文焕和鄂顺要从明面和航空公司那边交涉,假装是姜家来帮助殷寿的,因为殷郊也是失踪的那几人之中。

    幸好他们快人一步,知道殷郊已经被装进一个小小的罐子里了。

    半夜吕公望开始说起胡话,不知道是蛇毒的原因还是这座密林的干涉。

    姬发总觉得这里有古怪,但吕公望他们却没有什么感觉,可能是他的灵感比较高的缘故。湿热的雨林嘛,不就那些东西,蚂蟥,蚊子,野鸡小鹿,他们虽然没有枪,但是有调查员专用的道具,除了发狂的熊需要躲避一点,其他地方倒还真是上山入海了。

    等不及锅子烧开,姬发率先撕扯起准备的干粮。文明不足,但足够发泄。

    月上中天,他们准备第二次出发了。

    辛甲头一点一点的,倒是太颠,一脸菜色地靠过来:“姬姬发,你的行李里…”

    夜色静得连虫鸣都轻极了,但姬发耳边总有嘶嘶声。他拍了拍辛甲的肩,跟着太颠走进帐篷。

    是那个罐子,待在他们堆放行李的旁边,突兀,恐怖。

    姬发一脸菜色。他听到笛子突兀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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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发回到姬考家属于他的房间时,刚给别墅的阿姨发完消息。说他不过去住了,过几天还要出去,干脆住姬考这了,反正东西都齐全,还有点人气。

    他们平常都在全国各地跑,连殷郊也是。殷郊是在北极干科考的,只能算半个圈内人,平常知道他在干什么,也很心疼他,但他们相聚的时间实在没多少。

    阿姨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劝慰了他几句节哀。姬发轻飘飘地应了。

    房间不大,阳台上的花也有些蔫,鱼缸里的鱼快翻了肚皮。门旁的桌子上正摆着那个罐子,上面贴着原住民的封条,偶尔会嗡嗡地鸣叫起来。

    哥哥不会这样对他的房间,崇应彪也不会。是殷郊,殷郊杀了那些花和鱼。

    姬发叹了口气,他累极了,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

    把殷郊转化为妲己眷属的进程已经开始了,如果他不想把失去理性的殷郊一水管砸死,他就得比殷寿快一步把殷郊变成别的东西,比方说,邪神。

    姬考说得没错,这是第一次人类真正意义上的邪神转化实验。在姬考出生前调查局那些都是过家家,连姬考,都只是被囚禁在了那副人类的躯壳里。

    而殷郊,却是和他一同生活了十几年。他这样做,和殷寿有什么区别?

    姬发想起姬考淡淡的表情,心被揪紧了。

    还不到时候。

    邪神和人类最重要的链接就是交易。这么看来,邪神和恶魔实在是很像。

    当初姬昌和姬考献祭的是姬家的未来。这很笼统,姬发不知道哥哥会怎么覆灭养大自己的家庭,或许是在他们都离世之后,也或许会在某一天突然咒杀姬家。

    但这种日子没过多久,作为姬家真正的二代第一人,姬发,就献祭了崇应彪。

    这效果出奇的好,姬考的能量再没有失控过,又变回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

    姬考并不想要姬家人的灵魂,也没有收取崇应彪的灵魂,他似乎把崇应彪当成了自己的金丝雀,很少放他出门。

    姬发没有细究哥嫂的私生活,但在殷郊死后还是从城中心搬到了老宅住。

    老宅占地一整个山头,每个家庭成员都有一栋房,配套佣人设施齐全。连姬考当初结婚的地方都在老宅。

    他也会在这个花园里“结婚”。

    也幸好普通人是看不到老宅的异样的,再配合着用点小道具,殷寿本人亲临都不会发现姬考是个邪神。

    回来的第二天晚上他们就举办了这个仪式,在姬考和邓婵玉的见证下。

    曾经姬考和崇应彪发过誓言的地方如今只有他和这个冰冷的罐子,里面装着殷郊的骨灰。

    罐子打翻后,笛声随着狂风急促地响起来,随着殷郊的新生,所有的压力变成了他一人承担...凉亭封闭了。

    姬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群原住民不让他把殷郊夺走复活了。原本这个罐子是要被超度的,殷郊会被埋入土里,然后变成无知无觉的一培土。

    可偏偏这是他所不能容许的!

    姬发顶着压力上前,大声呼喊着殷郊的名字。

    “聆听我的召唤!新生的神明!”他加重了神明这两个字,以告知不可名状的存在,殷郊并不是一个眷属。以迷惑那些虚空中的能量,祈求殷郊的神智回归。

    姬发吐出一口血来,凉亭外的人只剩下邓婵玉姬考崇应彪姜子牙姜文焕和鄂顺站着了。

    “太岁之星!坚固的基础!恐怖的征服者!痛苦的创造者!毁灭者!全能的永生之主!”

    他伸长了双臂去迎接他的神。黑发的殷郊从风中现身,落到他怀里。崇应彪和姜文焕鄂顺全都倒下去了。

    但咒语仍不能停,姬发继续念着:“殷郊!回来吧!您的仆人呼唤着您!”

    他对上了殷郊冰冷却又懵懂的眼神。

    姬考没有兴趣看这一幕,抱着崇应彪走了。他走的速度很快,一个错眼就能消失在花园里,连地上七扭八歪的人都给带走了。

    邓婵玉玩味地评估了一下新生邪神的威胁,觉得打不过自己,蹬着那双马靴也走了。

    只剩下姜子牙,看着姬发抱着人高马大的殷郊,面露不忍,又只能向姬发道喜。

    那是怎么样一个殷郊啊,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他,穿了一身黑,脖子上还系着一根丝带。消瘦,头发却长得快盖住眼睛,头顶有两绺灰绿色的毛,像极了他在梦里见过的那条蛇。

    那果然就是殷郊!

    姬发囫囵应过姜子牙,回到了姬考的房子。

    夜凉如水,阳台上的花终于噎了气,整个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生物。姬考加固了这里的结界,以保护睡在隔壁房间的兄弟们。

    殷郊看上去呆呆的,半晌才会叫他一声姬发。除此以外都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姬发就这么抱着他和衣睡了一晚。

    Tbc.

    一点笔记(来自百度百科):黑曼巴,头部长方形,口腔乌黑,身体则有多种颜色。栖息地在非洲,主要食物是啮齿类和鸟类,喜干燥。

    又叫黑树眼镜蛇,平均长度2.2-2.7米,最长可达4.5米。有珠光滑鳞片,能站起来。

    毒素是神经毒素,被咬后最快15分钟死亡。被咬伤后人体变得轻飘飘的,很快就彻底麻痹。

    春夏产卵,一次10-25枚,孵化期3个月。通常在10-11月繁殖,雄蛇凭借气味寻找雌蛇,舌头触碰对方,如果接受,就会开始交配。幼蛇成长极快,第一年就可以长到2米。并且幼蛇比成蛇更喜欢上树。

    BGM:凄美地

    第一次写发郊,不要打我。中二台词从百度抄的,不属于我。

    现在天色暗了,我也倦了。我爱你,永永远远。

    感谢你看到这里。

    姬发从那之后就很少笑了。

    他最常见的表情就是抿唇,不悦地抿唇,颓丧地抿唇。

    殷郊很少出现在人前,由于已经变成了邪神,祂也不怎么吃东西。祂几乎忘记了一切,只记得姬发。

    但奇怪的是,祂也不记得姬发的脸,只有听到姬发这个名字的时候会有点反应。

    “我是,殷郊,嘶嘶。”邪神冰冷地笑起来,瞳孔变成竖形,好像在饶有兴趣地观察属于祂的祭品。

    祂坐在椅子上,祭品蹲在祂身前。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连在祂和这个祭品之间。

    祭品听到祂说话好像一副很感动的样子,明显是得到了满足。邪神是头一回当邪神,不清楚遇到这么好满足的人类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

    祭品一旦满足,邪神也很难去继续索求祂想要的。

    可是祂想要什么?

    邪神皱眉:“你是,姬发?”

    祂没再探出细细的舌尖,只是重复着祭品一直希望祂复述的话。

    姬发露出一个痴汉的笑,把他的神拥入怀里。

    “殿下…”

    神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心里却泛起某种破坏欲。

    邓婵玉走之后姬家没什么变化,所有人的心情都会随着姬考的变化而变化。崇应彪深陷其中,不会察觉到一点。不过姬发猜测他就算是清醒的也会被哥哥牵着走。

    “彪子,帮我,看看他呗。”

    姬发低下了头,他能隐隐感觉到,崇应彪因为常年亲近邪神而带来的变化。

    他自己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姬发不知道,但迄今为止的这一切都是让殷郊,活下来,不管是以各种面目——而且是在保留着神智的情况下。

    崇应彪不屑一顾,但还是靠近了。

    殷郊好像是为了吓他,突然露出三个头来,眼含笑意地盯着别的神的祭品。

    很有趣,祂想。

    由于遗忘了一切,祂唯一有反应的就是来自妲己和姬考的气息,以及姬发的名字。

    这也是姬发坚信祂能变回来的缘故。他担忧地握住殷郊冰冷的手:“他没有多少记忆,记得最清楚地就是‘姬发’。”

    神像有声控反应似的去看姬发。人类声带怨气,满目颓丧。

    还不记得脸只记得名字(抹泪)

    崇应彪“嘁”了一声,不耐烦地挥挥手,终于从楼梯上走下来:“死人复活啊,多新鲜啊,这样也正常。”

    这时候另一个邪神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碗血。崇应彪找准了姬考背后的间隙,为了不再直面三头殷郊带来的冲击力,三步跨两步呲溜一下进了厨房。

    殷郊接过去,连带着碗一下吞进了肚里。姬发来不及阻止,只是握紧了祂的手。

    准确来说,这是殷郊复生后第一个吃进嘴里的东西。

    他擦擦神的嘴,耐心说道:“这个碗不是吃的,这是要端起来慢慢喝下去的。”

    他另一只手做出一个端碗灌的动作。邪神倒也真的点点头,因为碗是泥土做的,实在没有什么能量。

    倒是那血…血是姬考的提议,就像新养的小动物总要看看对方吃什么然后购买对应的饲料。

    事实证明殷郊虽然对姬发的血rou没有什么成瘾性,但状态着实好了不少。

    这就是邪神,需要切实的献祭。

    他转过头:“哥…”

    “他会慢慢好的。”姬考还是那副微笑的样子,无悲无喜,和殷郊面对着站着比和姬发更像兄弟。

    “但我来不及,妲己马上就要…哥,邓婵玉要的东西,我现在给不了。”

    旧印这种东西,调查局里打报告起码要一个礼拜以上,这还是看在他是老员工的份上。但他隐隐有脱离调查局的念头,这一点闻仲那个猥琐老头肯定会察觉。

    姬发握紧了拳,恰逢崇应彪从厨房走出来,背后带了点光。

    真好,屋子里就该放一个傻白甜。姬发欣慰地瞥了他一眼。

    “那就不要那个东西直接干。”姬考低声快速地说完,复又意味深长地接道,“没关系,现在殷郊已经回来了。”

    可他缺的就是时间。

    或许问问崇应彪会更好?起码他当祭品的时间比自己久多了,更清楚如何侍奉一个邪神。

    姬发怎么会知道崇应彪资质低下,灵感不够,常年处于一过度接触就失忆的状态,害得姬考只能隐藏自己的气息,努力假装一个正常人类,等待他慢慢适应。

    “哥!帮帮他吧。”他对着姬考说话,眼睛却看着崇应彪。

    傻白甜嫂子手里正拿着邪神亲手包的糯米豆沙团子,吃完一个还要舔口手。

    他眉飞色舞,用那种堪称“抓到你了”的小表情质问姬发:“他到底怎么了?”

    姬发假装摸摸眼睛,揉红了才罢休:“他没有信仰,要消散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做的?”

    “怎么做,就那样做啊,把他的鸡儿,插进你的屁股里。”崇应彪笑得欠揍,手上还做着示意的动作。

    谜语人似的哥哥没有发话,姬发欲言又止,想瞪崇应彪又做不到,因为他确实和殷郊是那种关系。

    只不过反了,虽然他比殷郊矮一点,但向来都是他伺候殷郊这个大少爷中的大少爷。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去试试看的。”他选择忍下这口气。

    “我草,姬发,你来真的?”崇应彪停止了咀嚼,嘴里还依稀能看到团子和豆沙的恶心混合物。

    他又不可置信地去看姬考的表情:“等一下,姬考,你也认真的?”

    但姬发真的开始思考起来,既然血可以,那精…

    姬考慢慢地点头:“我相信这个方法可行。”

    姬发一咬牙,决定干就完了。

    没想到他要干傻子状态下的殷郊。

    姬发扶额。

    但他还是带着殷郊回到了白天的房间,窗帘不能完全遮光,不过也刚好。

    他劝说自己不要太拘泥于细节,只是实验,对,实验。

    殷郊的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长裤也褪下来了,三个头缩回去两个,只有一个矜贵的,却还显露着懵懂的表情看他。

    神穿着黑色的衬衫,脚却踩着柔软的家居拖鞋,坐在他的房间里…

    姬发一咬牙,老夫老妻了,还怕什么东西,就当,就当做祭品以下犯上了。

    殷郊看上去一点都不单薄,衣服底下是非常结实的,闻上去有一种冰冷的气息。

    姬发把他推到床上,用一种科研的精神摸索着他的rou体。殷郊疑惑,却也听话地躺了下去,衬衫散开来,铺在床面上。祂懂得礼尚往来,伸手要去扒姬发的衣服。

    祭品红着脸,顺从地脱下所有衣服,这才把手心贴上神的身体。

    他好像回到了和殷郊第一次做的时候。

    他们的第一次是很温和的第一次。都是聪明的男孩子,飞速越过无用的暧昧期,飞速地在一起,飞速地摸索出各种取悦对方的方式。

    他们做到最后一步没有花多久时间,也幸好开窍得晚,没有太多阻碍。

    他们第一次是在姬发自己的房子里,那是个很阳光的房子,门前种着花,夕阳还剩最后一点的时候,房间里没开灯,姬发试探性地把yinjing插进殷郊的屁股里,热乎乎的,被涂满了草莓味的润滑剂。

    殷郊这个傻大个忍得脑门青筋暴起,还在试图安抚身后的人:“姬发,你动吧,我应该可以。”

    他跪得很僵硬,手扶着床头的墙面,腰很酸,背也开始痛起来了。所以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吧?他想。

    姬发也忍得很辛苦,殷郊的xue口一下一下箍着他的茎身,好像在催促他怎么还不开始。他们没用传教式,而是握着腰直接后入了。殷郊怕自己尴尬,就伸手去捏姬发的软rou。

    谁料姬发根本没像平时那样笑着躲开,而是一鼓作气撞了上去。甬道里又紧又热,根本不是用来媾和的地方如今被他撑得这样大…

    殷郊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敏感,只是被顶了一下前列腺,yinjing就整个勃起了,明明…明明刚刚才被指jian到高潮。

    他伸手去握自己兴奋的东西,硬得很,可怜得没地方插,只能对着床头发呆,透明的前列腺液流出来几滴,像在控诉主人找错了对象。

    姬发抽出来,他急急地喘了一声。

    “殷郊?”

    “殷郊?”姬发红着脸凑过去,感觉自己在欺负傻子。

    可邪神看上去懵懂,实际上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祂任由祭品作为,不知是出何缘故。

    姬发把祂的两腿掰成M型,润滑挤成一坨立在指节上。凉凉的感觉让邪神有些不耐烦,他觉得这个场景很眼熟,好像发生过很多遍,又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

    插进两根手指的时候祂一把推开了姬发,一条尾巴倏地窜出来,祂的腿飞速并在一起,变成了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不知名物种。

    或许短一些,会让祂看上去更像美人鱼。但祂既不是浅色的,也没有人鱼的歌喉这么空灵。

    那长尾的背面是青黑色的,腹部则稍微亮一点,有几片鳞片闪着暧昧的光。姬发的手像是被吸在了上面一样,摸得殷郊不耐烦地动作。

    尾尖晃悠着抽过来,在姬发的大腿上留下一条痕迹。

    这是在催姬发快一点。

    在靠近原本yinjing的位置,是一条很深的竖缝,蛇茎露出一点头来,竟是两根!

    姬发着了魔似的扒开那个缝,很湿,他用润滑剂就是个错误。空气中有莫名的腥臊味弥漫开来,姬发喘了一声,低头一看,自己的yinjing已经硬得贴在腹肌上了。

    他不知道这是蛇类的荷尔蒙,雌蛇通常在春夏时节分泌这种气味来吸引雄蛇,雄蛇会嘶嘶叫着前去寻找雌蛇,有时好几条雄蛇碰面还会打得你死我活,在路边缠成麻花,咬对方的头。

    姬发还以为是自己鬼迷心窍,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殷郊却是受不得这种怠慢的,把姬发的手腕一握,就拉着他往自己的泄殖腔里插。

    “姬发。”他唤道,眉毛竖起来,俨然一副发怒的样子,蛇尾变得越发纤长,直至围住人类的全部身躯。

    此情此景,由常人来看,是分不出谁是祭品的。殷郊躺在那里,姬发居高临下。没有第二条雄蛇争夺,如今祂就是他一个人的。

    剥出蛇茎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是温柔。

    那两根东西不同于人类的干涩,整个都是滑溜溜的,握在手里一挤捏,邪神就会发出满足的声音。单独一根都比人类的要细一些,但是两根合起来比他的要粗。

    祂像是完全没有羞耻心似的,笑得凛冽,又有种好为人师的自得感。

    姬发垂着头,感觉精神值极速下滑,如果这是在出任务,他或许已经不适合在一线了。

    这就是崇应彪侍奉哥哥的感觉吗?如此愉悦,如此令人着迷…

    他的思绪开始混乱,三指并行插进那个缝,那是和人类男性的屁眼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湿湿滑滑的,但很凉。没办法,蛇是冷血动物。

    殷郊被他插得意动,尾尖不安地卷起来。但这副场景越看越熟悉,祂和眼前这个人类一定做过这件事不知道几遍了。祂对这个人的记忆也在复苏,祂知道祂一直在念的这个名字就是这个人的,直觉告诉祂没有第二个人叫这个名字。

    “姬发。”祂皱眉,黑发挡住一半阴郁的脸,若不是这蛇尾,姬发还以为真的回到他们第一次做了。

    殷郊总是这样,想着先解决他的难堪,祂又何曾想过,自己也想让祂舒服?

    人类的手指温热,手心也暖和,邪神小声又赞赏地哼哼起来,觉得舒服又安心。

    但人类的yinjing还是热得有点犯规了。

    姬发插进来的时候祂失神地晃了晃,蛇尾无力地垂下去。腰身就这么被捞起来搂在手里,那根东西顺着祂的泄殖腔往上一顶。

    殷郊呼吸声断断续续,搂着祭品胆大妄为的臂膀。

    神在要和不要之间抉择,这么一会,已经被祭品来来回回插了四五遍。祂满足地呻吟,身体缓缓地发热,被人类的体温熏得迷糊起来。

    “舒服,姬发。”祂选择要,“给我,姬发。”

    大概zuoai有助于新生邪神恢复生前记忆是真的,祂说的话越发多起来。人类受了鼓舞,越发用力地顶进去,大半根,滑过殷郊露在外面的两根yinjing。它们俩垂头丧气的,向下贴在蛇腹上,偶尔能撞到人类的yinnang,似乎是知道这辈子都cao不到雌蛇了,它们一晃一晃的,流出一些黏糊糊的液体。

    蛇人和传统上的人鱼是不一样的,祂没有屁股,腰以下没有宽阔的胖起,是如出一辙的直径。

    姬发抚摸着蛇腹部零星的鳞片,把祂直接顶上了床头。

    “姬发!”神似乎有些紧张,腔内缩紧了,像有生命似的裹紧了人类的yinjing,极尽讨好地服侍着。

    “殷郊,好湿啊…你就这么想要我草你吗?”姬发眼神迷离,一下一下打桩一样往里草,每一下都撞得邪神眉头紧皱。

    “整根,都进去了…”邪神低头看自己浑圆的“腰”,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祂的肚子居然真的能全部吃下吗?

    祂有些不可置信,下意识开了透视往里看,甬道被疼爱得有些过了,被反复地碾平又退开,因为祂没有前列腺,每一处都是敏感点,带来的后果就是快感也多到可怕。

    “是啊,殷郊好厉害…”姬发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上,显出一副永不知疲倦为何物的痴态来。

    邪神心神巨震,隐约感觉到这个人类变成这样是因为自己。

    祂出生于一个凉亭,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这个人的怀抱。祂的记忆里只有“姬发”这个名字,可姬发是谁?他又做过什么?自己为什么对他念念不忘?

    姬发,姬发…

    祂张开嘴,尖尖的蛇牙咬在祭品的下唇上,明明是能随意变换,呼风唤雨的邪神,却表露出一点走投无路的味道来。

    “殷郊…”毒液被注入,姬发的嘴唇变得麻痹,下身却越来越狂躁,发了疯似的cao进祂的泄殖腔。

    蛇把他看成了猎物,下一步可能就要把他吞吃入腹,谁让人类以下犯上,满心的肮脏念头。

    但殷郊只咬了他一口就停了下来,这是祂复制记忆的手段,祂读到了一点这个半生不熟的祭品的过去。

    原来那里也有一个殷郊…祂品味着这点美味,灵魂像吸了毒一样震颤。这就是,祂的来处吗…真是美妙温暖的来处啊…

    很快姬发射了第一次,浊液大量涌出,腔内根本盛不下这么多,争先恐后地流出来,发出暧昧的水声。

    “姬,姬发,我们,不会生宝宝吧?”殷郊傻乎乎地说道,手去摸那根明显没有射爽的半硬着的yinjing。

    这是他们大学时私底下说的荤话,明明知道殷郊是胡乱说的,姬发还是会追着他打闹,满脸通红。

    祂根本就不知羞耻!

    姬发绝望地闭了闭眼,也跟着一起盯从被cao开的小缝里流出来的属于人类的东西,太色了。

    他躲了一下,没躲开,被邪神不知道用什么力量很快又摸硬了,塞回自己的泄殖腔里。

    还在流淌的jingye被噗嗤噗嗤地挤出来,流到蛇腹的薄鳞上,很快又滴到床单上,洇出一小块肮脏的圆斑。

    姬发崩溃地cao进去,这下没法和哥哥交代了,说不定还要被崇应彪取笑。

    他破罐子破摔地cao着自己的爱人,完全没意识到殷郊的神色越来越自如,说的话也越来越多起来。

    “不会的,殷郊,”他抽出来,呼哧喘着气,眼里只有他的神,“男人怎么能生小孩呢。”

    他又插进去,rou壁上的褶皱被一点点碾平,这个小缝生来就是干这个的,生来就是要给他cao的。姬发晕了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能遵从着本能一下一下地打着桩。

    蛇xue虽然冷,但是又灵活,又会舔,他紧握着蛇的腰侧,发了狠用着那种很恐怖的力道,这力道要是用在正常人类身上,怕是要留下很多淤青和抓痕,但是用在殷郊身上却刚刚好。

    殷郊摸上去又滑又软,蛇的肌rou在他的手下起伏,像是最好的丝绸。殷郊甚至不会拒绝他,他是殷郊的,殷郊也是他的,他们俩就是天生一对…

    神看着伏在自己身前的人类出神。

    祂还没有射过。蛇性是很yin的,没有尽兴祂绝对不会放祭品离开。

    原来祭品就是干这种事情的吗,祂扭着尾尖想到。祭品实在是很热,看起来和祂一样舒服,眼角微红,一刻也不肯离开,也不会吻祂,明明记忆里他们经常接吻的。

    新生的,只有少年神智的邪神叹了口气,扯着祭品的嘴角又舔进去。

    人类,不止yinjing很烫,连嘴巴里都很烫呢。但是邪神很喜欢,分叉的舌尖探到对方的舌根底下,安静地潜伏。

    房间内嘶嘶声不绝入耳,之前射出的白浊液体被打成泡沫溢出泄殖腔,又被人类抹去。

    天色渐渐暗了,墙上映出长长的三个头的恐怖影子,可惜没有人得见。

    四周全是沉睡的人类,但是得益于姬考设下的简易结界,所以姬发喘得再大声也没人听得到。

    神磕磕绊绊地抚慰自己的祭品,挺着腰上去给人cao,祂的躯体色情又有力,缠死两个姬发也不在话下,但祂只是松松绕了床铺一周,尾尖随着抽插狂乱地扭动着。

    蛇不会出汗,所以只是用细细的分叉的舌尖舔吻着人类身上的汗液。

    “味道怪怪的。”

    这是人类以前会做的事情,舔咬爱人的脖颈还有胸膛,直到上面全都变得星星点点为止。

    祂笑得乖巧,嘴上却不是这样的,祂又挑了一个顺眼的地方给了姬发一口,留下两个黑漆漆的血洞,毒液凝固了那里的痛觉,反而激励了人类。

    “殷郊…”他视网膜里的爱人是如此鲜活,眉眼动静之间像极了祂生前的样子。

    以前他们做的时候殷郊也说过他的汗液味道怪怪的这种话,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的?

    “那就让我来亲你吧。”他大梦初醒似的舔上爱人的颈侧,眼泪却簌簌地落下来。

    热烫的水液滴在神的身上,祂揩了一些放进嘴里,脸被苦得皱起来。

    身下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了,他们俩只是相拥着立在那,像一尊静止的雕像。

    “好苦啊。”邪神是没有这种温存的心思的,他不满地推了把人类,催促他快一点。

    姬发只好苦笑着抬起头去吻他的唇,邪神的唇柔软冰冷,一点都不像是生物的酮体。但祂的腔壁会随着姬发cao祂的动作而收缩。

    “可恶啊,做到一半开始哭起来这种事情我这辈子没见过。”

    邪神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为什么要哭呢?”

    “可能是哭你不像个木偶人了?”殷郊跟着笑起来,拇指抚去祭品眼旁的亮晶晶。

    “哭包。”祂轻声说道。

    姬发眼泪掉得更凶,嘴巴也嘟起来,眼睛却是开心得弯起来的。

    “殷郊!”他放慢了cao弄的速度,每一下都深得不知道能顶到哪,rou腔像活的一样不停地吸吮着他的yinjing。

    “叫我做什么。”神倨傲地一抬下巴,手却遵从本心仍紧紧搂着祂的人类。

    “你想起多少了。”

    “不多。”邪神皱眉,“也就想起你是个哭包而已。”

    祂是故意涮他的,还刮了刮他的鼻子。

    “殷郊!”姬发大声呼唤着,一下一下撞得邪神颤栗。

    “不要,这样,叫我的名字。”神对自己的名字是有反应的,每一次呼唤都会把思绪像线头一样扯过去,对于姬发这样虔诚的“信徒”更是如此。他“献祭”出的感情热烈又奔放,唇舌yinjing也是guntang,快要烫坏邪神来之不易且脆弱的身躯。

    于是姬发便小声地唤祂:“殷郊?舒服吗?”

    他伸手去拨弄蛇的两根茎,精神污染到达临界点之后人类反而会清醒地发疯。成为狂信徒让他觉得平和,因为他的神只看着他一人,他今生也只会信奉殷郊这一个神。

    而这种反馈使得联结更加稳固,几乎让人类拥有了一些邪神的权柄。

    人类的全神贯注让神十分地受用,祂瞪圆了眼睛,把眼前的景象,和从人类的血液与jingye中提取到的记忆一一对比,再次得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论。

    那就是,“我是他的唯一”。

    绵密持续的快感还在继续,人类的脸红红的,精神值的下降对于狂信徒来说没有任何坏处,他一手抚摸着邪神的肩胛骨,一手搂着蛇的水桶腰,遗憾地说道:“可惜我们不能用其他姿势,殷郊的尾巴虽然好看,但是真的不能收回去吗?”

    泪痕还在他的脸上,欲望却是一点不减。但邪神就是喜欢他这副贪得无厌的样子,因为邪神本身就是贪婪的代名词,觊觎着一切人世间美好的东西。

    “那需要你更加努力了,姬发。”祂的语调促狭又活泼,几乎和生前没什么两样,偶尔发出的闷哼声使得这场媾和不那么像单方面的掠夺。

    人类被降下的神迹感动到叹气,觉得胸腔一片温暖。他何德何能,可以失而复得,可以与殷郊再续前缘。

    在哥哥的看管下,如果殷郊不恢复神智,那么等待祂的还是死亡。

    幸好,幸好。

    “我等待着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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