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发疯

    抽烟

    隔了几天，苏静的毒瘾很快发作了。她在家里翻箱倒柜，陈述漠然地坐在客厅，吸着烟看她疯子似的在房子里上上下下地乱窜。

    苏静的精力十分好，她把屋子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几遍也不觉得累。陈述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蒂。

    苏静第五次翻找无果后，终于注意到了沙发上的陈述。也不知道有没有清醒一点，只和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走近。跪坐在他脚下。

    “哥哥…你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陈述吐出烟气，低头给了她一眼，冷淡地说了三个字：“我扔了。”

    苏静脸色变了变，过了会又笑起来：“没关系，我再去买。”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去开门。

    门被锁着，她拉了好几下也没拉开，渐渐地有些暴躁起来，拉着把手重重地摇着门。

    陈述把烟全部熄灭，转过脸来喊她：“苏静，过来。”

    苏静不知道听没听到，专注地摇门，一心要把门打开。

    陈述站起来，几步走到她面前，把她一整个扛起来。

    苏静像被捏住翅膀的鸟一样死命扑腾：“放开我…放开我…”

    陈述把她绑起来，绕了好几圈，苏静被绑成虫子一样难以动弹。

    但她心里却像疯狗一样狂躁，她甚至想撕碎自己。

    她吃力地挣扎，脸憋得通红，求着陈述：“哥哥…主人…放开我吧…我给你cao…我很听话的…我喜欢你cao我…你放开我好不好…我来伺候你…主人…”

    陈述给她拿了戒断药，掰着她的嘴给她喂下，他发脾气：“作死的东西，什么都碰。”

    苏静被强灌下一口水，差点呛死，她听陈述骂他，嘻嘻地笑，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对！这个词特别好，我该死。”

    她发起颠来：“让我死，我不怕。”

    她就是想撕了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地发泄暴躁的情绪，心跳地很快，失去控制。

    她叫喊起来，哭得很大声，眼泪挂了一脸：“救命呜呜呜…救命…谁来救救我…呜呜呜…”

    陈述见过很多毒瘾发作的人，习以为常，只要有他在，苏静的毒想戒不掉都难。

    他根本不理她，随她发疯，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等她精力耗尽毒瘾过去。

    苏静开始失去理智地骂起陈述：“陈述…你个疯狗…变态…你以为我喜欢你？你还敢强迫我？你还敢绑着我？你是什么杂碎？我倒霉…为什么让我遇到你？”

    她骂着骂着又哭起来：“救命…呜呜呜…我要死了…我好可怜…呜呜呜…让我死…呜呜呜…谁来让我死…”

    她就这么语无伦次地干嚎了一天。

    陈述一直在一旁守着，面无表情地给她擦脸，湿了擦，擦了湿，循环往复。

    隔一段时间给她灌水，免得她把自己嚎死。

    一个白天就这么被苏静折腾过去了，她毒瘾暂时过去，发泄够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晚上陈述给她喂饭，然后轮到他发泄。

    他把苏静推进浴室清洗，浴缸可以容纳两个人，陈述靠在一侧，抓着她的头发按进浴缸里，他也不说话，不骂她，让苏静都找不到机会求饶。

    苏静呛了好几口水，死命抱住陈述的腿扒着，终于找到机会说话：“对不起…”她向陈述道歉，“对不起…”

    陈述抓她的手松了松，苏静爬到他怀里，两人赤身贴在一起：“哥哥…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胸腔起伏，拼命呼吸，“你饶了我…我不是有意的…”她嘴上这么说，但唇边的笑却隐秘的快乐，她释放了一些压抑许久的苦闷。

    陈述看在眼里，掐着她的脖子问：“谁才是狗？”

    苏静恢复了一些从前的柔顺，只不过比从前多了几分散漫和无力，是真的无力，折腾一天：“我呀，我是陈述的小狗。”

    陈述把她扔开，苏静倒进他怀里，她很会扮狗，抱着陈述的脖子舔，舔到他耳朵后面：“主人…我是最听话的狗…是不是？”

    出了浴室，苏静一顿cao是免不掉的。

    她身体没什么力气，只能张着嘴叫：“嗯…嗯嗯…”

    陈述拍着她的屁股发泄一天的邪火，往死里打往死里撞。

    第二天，苏静睁开眼。

    第一个念头是：想死。

    前几天的亢奋没了，她精神疲软下来，动了动眼珠子后，发现陈述还睡着。

    她悄悄起床，去厨房。

    举着菜刀正想着捅肚子还是捅心脏时，陈述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一把夺过刀子扔在料理台上，冷着脸把她拉走。

    苏静有点可惜，想着下次再说好了。

    陈述把她拉到沙发上抱着，他虽然冷着脸却没有冲她发火：“我昨晚又cao狠了？”他摸着她脸问。

    苏静乌黑的眼睛直视着他，点头：“嗯！”应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干脆。

    陈述被她如今的坦诚气笑，不过这是好事，他柔着声音像她赔礼：“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苏静真是开创了世界纪录。

    苏静憋着不说话，好半天她说：“我生病了。”她很确定。

    陈述被搞笑到：“你才知道？”

    苏静皱眉，感受了一下，道：“我提不起劲儿了。我老想去死。”她很虚心地请教不是医生的陈述：“是不是抑郁症啊？”

    她倒是有点聪明，转念一想，她是学心理的，也许对心理病比一般人敏感。陈述问：“怎么个症状？说详细点。”

    “想发疯。”她说。

    陈述点了根烟给她：“你不是一直想试试？”

    试试就试试，苏静接过烟，适应了一下，爱上了。

    她靠在陈述怀里，惬意地抽着男士烟，享受起来，吞云吐雾，姿态妖娆。

    她喊了陈述一声：“哥哥…”

    陈述低头看她。

    她睁着亮晶晶的眼，反正她有病，想到什么说什么：“你是不是该对我好点？”

    陈述听懂了，心里喊了声“小狗”，脸上笑了下，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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