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雨(往事3)
那场雨(往事3)
“夜半三更呦——盼天明—— …… 岭上开遍呦——映山红——” 甜腻腻的女声在山坡回荡,“呦”拉的长长的,好像在人心口绕了好几个弯,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很大朵,艳红色,紫红色,粉红色,娇娇嫩嫩,一丛丛,一簇簇,没有叶子,只艳丽的花朵簇拥着。 姚盈盈站在花儿旁,穿着玫红色的上衣,两根又黑又粗的长辫子垂在鼓囊囊的胸脯前,嘴唇红润润的一张一合唱着歌,潋滟的眼眸总悄悄往那边看,出了汗的脖颈湿津津的。 宋秋槐觉得这花儿美得有些吵,美得毫无遮拦,美得触目惊心,美得灼伤人眼,叫人喘不过气。 姚盈盈又偷偷斜了眼宋秋槐,见他好像还是无动于衷,有点泄气。 哼,不懂欣赏的笨蛋,多少人想听自己唱歌自己都不唱呢。 这会儿子俩人刚定了日子,还没摆酒席结婚,宋秋槐也还没搬过来,说实话两个人还不咋熟。 姚盈盈这回约宋秋槐出来是有重要事情的! 她心里总琢磨着,宋秋槐严格来说算是入赘,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所以她就打算一定要把规矩立好! 那就是来到了老姚家最重要的事儿——割猪草! 姚盈盈真是受够了割猪草!每天要起那——么早,起晚了要被骂,割的草不好要被骂,割的多了要被骂,割的少了更不行,有时候真不知道那些小猪是姚妈的女儿,还是她姚盈盈是姚妈的女儿! 尤其是冬天,简直是噩梦! 每天一睁开眼想到要去割猪草,她简直就想哭! 哼,这回结婚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哎,还有这个也是!” 姚盈盈又停下来,冲地上那株绿油油,叶子很厚实的植物努努嘴。 姚盈盈在教宋秋槐认识猪草,反正在乡下,只要是野菜,小猪差不多都能吃。 宋秋槐蹲下来巴拉下叶子,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又站起来。 “姚盈盈,我并没有答应这个,我觉得我们可以分工,我一三五,你二四六。如果你不满意,那我四天你三天也可以。” 宋秋槐垂下眼帘盯着地上那株草,薄唇轻抿,精致锋利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其实他不太想做这个,因为据他观察在乡下这个活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婶子,或者年纪小的姑娘来干,一想到他每天要和她们一起,总觉得不太体面。 “白天上工的时候我多帮你干一点,可以吗?” 自从定了日子以后,姚盈盈偶尔会偷个懒,可怜兮兮地去找宋秋槐,说自己手疼,宋秋槐就会帮她。 “这点小事儿你都不愿意帮忙!你前几天偷偷亲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姚盈盈脸颊微微泛红,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生气地揪下来一把花,扔到宋秋槐身上,转过身微微小跑往山坡去。 宋秋槐抬头望了望天,远处一片黑压压的云正往这个方向来,这里的雨太多了。 “姚盈盈,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这事儿之后再商量。” 宋秋槐边说着,边大踏步跟着姚盈盈。 姚盈盈脚上继续小跑着,又揪了一把花转身扔过来,打到了宋秋槐挽着衣袖的手腕上。 姚盈盈一看宋秋槐那张死人脸,还有听到那冷冰冰的“姚盈盈”,更生气了! 再说了,她还不知道下不下雨吗,就算下也不会是大雨! 宋秋槐捏了捏鼻骨,他确实……不太擅长处理这个,只能跟着。 姚盈盈走累了,就坐下来,低头揪着地上的草,两根黑辫子也垂头丧气的,开始是几滴零零散散小雨珠,先是打到映山红花瓣上,又顺着落到姚盈盈头上。 可能有些凉,姚盈盈打了个冷战。 又是密密麻麻的雨珠落下来,姚盈盈往花丛里缩了缩。 “给。” 宋秋槐把外套脱下来递过去。 姚盈盈转过身去,背对着宋秋槐。 这个笨蛋,脱了衣服淋雨会生病的。 见不理,宋秋槐把衣服遮在了姚盈盈头上。 姚盈盈就又往里头钻了钻,还故意把脚伸出去让雨淋着。 忽然,宋秋槐也蹲下,挨着姚盈盈坐到了地上,用胳膊撑着外套,罩在了两个人头上。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味道充斥着姚盈盈的鼻尖,冷冽的、像雪一样,好像又掺杂着一点点很淡的梨花香,铺天盖地都是这种味道,姚盈盈觉得自己心跳要蹦出来一样。 而且……而且好近啊…… 姚盈盈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小小团,但是不可避免还是会碰到宋秋槐紧实的手臂,露出的腕骨冷白,被触碰到的地方好痒,姚盈盈悄悄动了动,几乎、几乎就被搂在怀里。 想到这儿,姚盈盈脸红得更厉害了,浓密的睫毛颤个不停,悄悄斜过去看了眼宋秋槐,冷白的肌肤几乎没有一点瑕疵,精致的侧脸轮廓锋利又冰冷,薄唇紧闭,凸起的喉结旁还有一颗小痣。 宋秋槐垂下眼刚要看过来,姚盈盈飞快地转移目光。 雨滴滴答答落下来,山间弥漫着水雾,远山朦朦胧胧,艳红的花儿上沾了雨水,压得有些低。 姚盈盈往回缩了缩腿,不小心贴到了宋秋槐身上,温热又坚硬,霎时像被定住了一样,浑身僵住不敢动。 好像全世界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和交缠着的呼吸声。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姚盈盈故作镇定地揪了一朵杜鹃花。 “你知道嘛,这个花是可以吃的!” 姚盈盈一边说着,一边叼到嘴里,潮红的脸颊,湿漉漉的眼眸,丰满的胸脯,略微闪躲的动作,竟比这花儿还要艳丽几分。 姚盈盈想继续说这花儿是甜甜又酸酸的,宋秋槐的唇就覆了上来。 大唇刚开始很莽撞地咬上去,不管不顾地想直接吃蜜津,哪知不熟练,咬到了姚盈盈的嘴唇,姚盈盈小声“唔”了一下。 就改为舌尖沿着姚盈盈嘴唇轻轻舔舐,描摹着轮廓,舌尖轻轻抵着唇缝,想要进去吃一吃。见姚盈盈紧闭着嘴不肯,宋秋槐就把整个rou唇含在嘴里一轻一重吮吸。 终于有了一小个缝隙,马上就暴露了自己,舌头伸进去之后就开始疯狂地搅动,用力嘬着,几乎想要吃掉一样。 大掌压着姚盈盈后颈,不允许有一点点后退,吃得越来越深,几乎捅到喉咙。 太酸了……姚盈盈眼尾沁出生理泪水,害怕得不知所措,挣扎着推开宋秋槐。 “啧……” 双唇分开带出一缕银丝。 “你不能、不许吃我的嘴!现在还不可以!” 姚盈盈生气地捶了下宋秋槐胸口。 他真是个流氓!mama说了,办酒席之前什么都不能做!上次允许他偷偷亲已经很过分了,这次竟然、竟然还想把舌头伸进来! “乖,就让我吃一吃嘴,别的不弄……” 宋秋槐冷清的声音哑得厉害,说完就又覆下来,紧紧搂着姚盈盈在自己怀里,坚硬的胸膛贴着那两团柔软上下摩擦。 不够,根本不够,宋秋槐想伸进去用力揉捏,想舔,想插爆,但是现在都还不是时候。就只能凶猛地吃着小嘴,不放过一滴蜜津,搅着,嘬着…… 等宋秋槐吃够,雨已经早停了,姚盈盈双唇红肿嫣红,眼尾带着水红,睫毛一缕一缕的,双腿更是发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宋秋槐背着姚盈盈下山,还给姚盈盈折了几支映山红让她拿在手里。 姚盈盈乖顺地趴在宋秋槐的背上,呼出的气息打在宋秋槐脖子上,轻轻的,他有点担心姚盈盈生气,还在想着怎么哄,后背忽然响起了姚盈盈闷闷的声音。 “那以后谁割猪草?”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