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她莫非是吃醋了
40.她莫非是吃醋了
傍晚起了风,谢行莺添了件披肩,翘着下巴走出小洋楼,她在茶话会上俨然成了话题中心,正春风得意,一脚伸过去,踩碎谢折玉身前的叶片,炫耀似得看向她。 谢折玉压根没理,顾自上了黄包车,她余光瞥见谢行莺气鼓的脸,微微勾唇,回府路上,撑起额xue问:“我当你对那些不感兴趣。” 那些个贵妇正是闲来无事,才隔三岔五聚起来,是以话题也甚是无趣,左不过交流些笼络夫君,打击姨太太,维系内宅和睦的手段。 以她对谢行莺的了解,她只会不屑,没想到宴会上听得极为专注。 谢行莺闻言瞪她一眼,哼声反驳:“你不懂!我学到的地方多着呢!” 谢折玉挑眉,“哦?”了声,但谢行莺不肯理她了,将脸扭向另一边。 回了谢府,谢行莺心里盘算着计划,临近小院,她看见姜幸同谢听雨站在一处,心中疑惑,歪了下脑袋,慢下脚步。 她离得远,听不清说话的内容,本也想不到旁得,突然,她计上心头,瞳珠唰得一下亮起。 谢行莺踩着小皮鞋哒哒冲过去,叉着腰质问:“姜幸你在做什么!” 姜幸听见声音,原本隐隐抗拒的身子瞬间转了方向,扬起眉眼,轻松道:“你回来——” 他话没说完,一巴掌卷着风兜头扇过来,清脆的巴掌声吓住了一旁的谢听雨,她揪紧了帕子,睁大了眼,赶忙上前解释:“二姐,不是你想得那样。” 这一巴掌猝不及防,姜幸被打懵了,思绪在痛麻和耻辱中乱成一团。 他足足愣了好一会,抬头,眼神寒气,一字一顿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又发什么疯。” 谢行莺俨然泼妇做派,又叫又跳,一把甩开谢听雨,还故意将她往姜幸方向推。 果然,谢听雨身子本就纤薄,一时没站稳,踉跄倒进姜幸怀里。 谢行莺见状,又寻着了发难的理由,激动的手都在抖,尖叫着胡诌:“姜幸,你果然对她有意,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若你现在就将我休了,娶了她罢!” 她在胡言乱语,可这一番话,却骤然戳中了谢听雨,她心脏狂跳,误以为是自己的想法被看出来了,噙着泪摇头解释:“我没有这个心思。” 谢行莺捂住耳朵,一副不听不信的模样,想了下,又狠狠啐了句“jian夫yin妇”,这一番表演也花了大力气,她气喘吁吁,眼眶都沁了红,看起来当真像受了委屈。 她撇下两人,跺着脚冲回房间,大力摔上了门,提着裙摆转了圈,满意地趴进床铺里。 她粉扑扑的脸压在软被上,丝毫不见方才的盛怒,翘着嘴角,掩不住的笑意,一双脚上下摇晃着,暗喜道这下总该和离了罢。 方才在聚会上,她听闻前段时间,方家夫人便是撞见了夫君同教书先生交谈,心生怀疑,当众闹了这一出,隔日便被休了。 提这一桩八卦的房夫人还特意强调:“没有男人会容忍善妒的妇人。” 谢行莺记在心里,没想到转头就用上了,她手撑在床上,托着脸,得意自语:“莫非我真是个天才。” 而院子里,姜幸摸着发红的脸,嘶了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谢听雨只觉是自己的错,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流着泪道歉:“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找你jiejie她当真是误会了。” 姜幸后退了半步,语气淡淡:“她当然是误会了。” 谢元川好友托他办事,送了几匹缎子,他随手给了谢听雨,谢听雨又想分给谢行莺两匹,来找她时,碰巧同姜幸碰上了,压根没说两句话。 只是,纵然是误会,她也不该如此做派。 难道...... 姜幸忍不住弯了嘴角,心道她别是吃醋了罢。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