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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营+abo,(起名很痛苦)的无脑柴车

    恶人灯荧惑→浩气秀南烛→←浩气灯晏秋

    信息素:迷迭香→柑橘→←风铃草

    晏秋和荧惑是孪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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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秋独居的别院坐落在九寨沟一隅。江南风格的小院里错落两栋小楼,一栋可供生活起居,另一栋用于会客娱乐。此处更建有江南连廊,竹桥横跨莲池,几位锦鲤在小亭投下的阴影中游弋。

    倘若是与晏秋熟识的友人来,一眼便知他将别院建成这样是在讨谁的欢心——晏秋生在大漠长在衍天宗,可他喜欢的姑娘生在江南长在七秀坊,自然是依着南烛的喜好。

    只是晏秋忙于阵营公务,长住日月崖,总不得空带南烛来看看。

    晏秋抱了一叠书在小亭中坐下,颇有些烦躁地翻了几页。

    若非老谢看他连日劳累而特批了五天假期,他此刻应在日月崖据点里听自己派去寻找南烛的暗探汇报情况,而不是坐在这儿翻书——可南烛已失踪近半月,探子回报说是被恶人掳了去,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叫他如何有心情度假?

    二楼的书房传来一阵响动,不像是年小鹿打扫时手滑开了窗,倒像是半夜进了贼。

    小亭与书房隔得并不远,于是晏秋闻到了一丝迷迭香的信息素气味——带着浓重的挑衅意味、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他认定的私人领地里。

    ——荧惑,早在衍天宗修行时就和他互相看不顺眼的、入了恶人谷的孪生弟弟。

    从探子回报南烛失踪与恶人有关起,他就隐隐觉得会和荧惑有关。如今荧惑深夜找上门来,更坐实了他的猜测——只是荧惑心思诡谲、手段阴险残忍,与他扯上关系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手心捏着诀赶上楼去,就见荧惑披着夜行斗篷坐在窗台上悠然自得地晃着腿,书房小榻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南烛。

    “晏秋,你可真没用,”见他破门而入,荧惑勾出一个顽劣的笑容,几乎将“恭候多时”几个字明晃晃写在脸上,“你应该不知道她被强制发情时cao起来多爽叫得多好听吧?很遗憾,她已经被我彻底标记,而你——没机会了。”

    “给你留了惊喜,记得好·好·检·查。”荧惑笑着瞥了眼躺在阴影中的南烛,随即翻下窗台,一步踏星接轻功飘然离去,留下一室沉默。

    晏秋,少时顽劣,如今更甚。

    晏秋将小院的权限封锁,点亮榻旁小灯,就着柔和烛光,在沉默中面对荧惑所谓的“惊喜”。

    乍一看觉得南烛被裹得严实,可漆黑的夜行衣之下不着寸缕,吻痕咬痕从脖颈蔓延到胸口,腰间遍布青紫手印——昏睡的人迷糊着翻了个身,于是水渍斑驳的腿间又缓缓流出一道白浊。

    荧惑将她掳去折磨近半月,竟还要留着种种痕迹、原封不动地送回晏秋面前。

    地坤体质特殊,普遍易于受孕,眼下情形实在是再拖延不得。晏秋捏了个寻常样貌的纸人,命他去医馆买一副避子药来,只来得及略微迟疑,就从抽屉中摸出抑制药猛灌一口,随即将南烛抱起,绕进了屏风后。

    深夜的九寨沟万籁俱寂,只有草丛中稀疏传来几声虫鸣。晚风拂过山林,树叶沙沙作响。

    屏风后水雾朦胧,晏秋穿着中衣,扶着南烛坐在盛着温热清水的浴桶中,小心翼翼替她擦洗。他不在易感期,也吃了抑制药,动作间不含情欲,只是目光不知该往哪放、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实在是冒犯,当真是罪过。他抬眼望向笼在水雾中的屏风上的花鸟纹样,愧疚与哀怜交杂着涌上心头。

    倘若他早些就与南烛表白心意,倘若那次与她一同去巡防南屏山,倘若能将她保护得更好......倘若不是自己,或许她压根不会被荧惑盯上。

    可时光不可倒流,一切都已发生,他只能对着遭了折磨的南烛,在沉默中忏悔过错。

    晏秋的动作很轻。他先拧了新晒的干净帕子给她擦脸,热敷脖颈促进消肿化瘀,再用皂角洗去身上斑驳污秽。

    南烛只昏睡着,轻浅的呼吸落在夜色里,却睡得并不安稳,眉心时常蹙起——半月间经历巨变,换了谁都难以好眠。

    地坤的生殖腔已然闭合,可xue里被灌进的jingye需得排出,否则更会加大受孕的可能性。晏秋终于迟疑了。他愣怔片刻,随后凑在灯下,检查了自己修剪得当的指甲,又抽回身将手反复洗净,这才犹豫着推开了南烛的双腿。

    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轻而缓地探入xue中,撑开红肿未消的rou唇,引导着jingye排出。白而稠的液体慢慢流出,又迅速消散在水中。

    许是半月间被折磨得惨,南烛于睡梦中溢出一声短促的哀吟,眼角一滴泪将落未落,绵软乏力的身体蜷着正巧缩进晏秋怀里。被开发过度的身体却罔顾意愿,自顾自去了一次,湿软xuerou缠着晏秋的手指,将他吮得僵坐在浴桶中不敢再动。

    使役的回归打破了晏秋的僵直。纸人捧着煮好的避子药汤进屋,晏秋也终于替南烛更了衣。

    他的住处自然没有女子衣服,只能找出一身按自己少年时的身量制成的浅紫中衣给她穿上,想着等天亮了再让纸人去裁缝铺定几身新衣。

    药很苦,但不得不喝。他接过碗勺慢慢喂她喝完,又将她抱到卧房,安置妥帖,让纸人去收拾书房里一地狼藉,自己则找出几本医书,坐在床边地毯上慢慢翻着——调理身体容易,可治心病却难,他不敢猜南烛醒来后会作何反应,只能现学些简单的调理膳食,也等她醒转。

    天蒙蒙亮时,南烛终于从昏睡中苏醒,一睁眼便见支着脑袋靠在床头小柜上打盹的晏秋。

    倘若只看容貌身形,他与荧惑可谓一般无二,总得多看几眼、靠着举手投足间流露的气质,才好区分出谁是谁。

    南烛只当面前人还是荧惑,昏昏沉沉的神志顿时吓醒了大半,胡乱拽起被褥就往后缩,后脑勺猛地撞了墙也不管不顾,望向晏秋的眼神中有惊慌,有畏惧,还有沉默的悲哀。

    ——就像是一只被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折了羽翼的鸟儿。

    她动静不小,于是打着盹睡得摇摇晃晃的晏秋自然也醒了。他揉了揉酸麻的手臂,抬眼,正与南烛复杂的目光对上。

    “...南烛,别怕,我是晏秋,”他望着缩在墙边颤抖不止的南烛,在一瞬的迟疑后收回了手,只继续坐在床边以仰视的角度与她对视,尽可能让目光柔和些,“这里是我家,你已经安全了。”

    他从袖中掏出浩气守将的信物,又从床下暗格中取出去年生辰时南烛送他的礼物——一枚亲手缝就的香囊,装着她自制的安神香——那段时间晏秋为了日月崖公务忙得心神不宁,于是南烛便缝了香囊赠他,望他夜晚好眠。

    晏秋将这两件物什放在床上,轻轻推过去。

    南烛捧着香囊闻了闻,迟疑地望着晏秋,像是在思考她能不能相信面前这个人——许久,她推回信物和香囊,朝晏秋张开双臂,沉默地向他要一个拥抱。

    晏秋宽大的袍袖将她笼进怀里。

    他几乎是在看到南烛动作的一瞬间就撑着床边站了起来,顾不上久坐的腿尚有点使不上劲,只跌坐在床边回应她需要的那个拥抱,简直说不清是谁砸进谁怀里。

    他抱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紧,她想。

    晏秋不止一次抱过她。

    譬如第一次给雨露期的她做临时标记,被柑橘信息素的甜香熏红了眼尾的青年咬她腺体的动作带着刻在天乾骨血里的占有欲,可揽过她腰身时却收敛着力道。

    “别怕...我不会做彻底标记的...”风铃草的淡香幽幽笼来,他轻轻拍着怀里因克制不住被标记的恐惧而颤抖的南烛,像捧着一颗易碎的明珠。

    又譬如某次日月崖据点战后,浩气一方伤亡惨重,南烛在混乱中被淬了奇毒的流矢射中,又因死守阵地而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险些去了半条命。

    晏秋也受了伤,但身为指挥被保护得好些,还有力气赶着把她抱去找军医。

    实话说,那并不是一个舒服的拥抱。刚从战场下来的人都是灰头土脸模样,日月崖山势又崎岖,晏秋抱着她一路小跑,颠得她在头晕眼花的基础上越发神志不清。

    军医帐中早就没了空余床位,于是连诊脉时都是晏秋抱着她随便找了个凳子凑合着。

    她靠在晏秋怀里,在眩晕中听到他急切的心跳,一声声叩进日月崖朦胧的暮色。

    晏秋身处高位,酒量却不好,平日里未免宿醉误事总是以茶代酒,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每年除夕时谢渊于浩气盟正气厅中设宴,他便断断逃不过几杯实在无法推脱的酒。

    去年除夕夜,晏秋被灌醉了,非要拉着南烛坐到正气厅的屋顶上看烟花。

    “他们就在广场上放烟火,你非要爬到这么高的地方来看,小心新年里染了风寒。”家中长辈总说新年里生病不太好——南屏山上飘着细雪,于是她捂在大氅里的声音也冻得瓮声瓮气——只不过说归说,她还是会陪着晏秋来爬屋顶的。

    晏秋在烈酒和寒冷的夹击之下很迟缓地思考了片刻,随即捏诀,掐出一道火卦。

    ......确实暖了一点,但不多。南烛失笑,柔声哄着说好了、别把自己冻着了,将他被风吹得冰凉的手推回袖中。

    距离很近。晏秋静静望着她落了晶莹雪花的眼睫,忽然隔着大氅,很轻地抱住了她。

    “...他们很热闹...但也太热闹了,”他垂敛眉目,说话的声音很轻,“这里只有我们。”

    不必挤进人堆去看新年烟花,和喜欢的人一起就够了。

    晨光熹微,透过窗纱柔柔洒在屋里。

    南烛沉默良久,终于下定决心般从晏秋怀里微微抽离,颇有些自暴自弃地扯开衣领,给他看后颈上斑驳的青紫咬痕,话中含着苦涩:“你大概已经知道了。”终于还是哽咽失声,眼中盈满泪水,却又倔强着不肯落下泪来。

    “我知道的...但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或许不会被盯上...是我没保护好你,害你受了这么多罪,”晏秋替她拢好衣襟,细细抚平肩上布料的褶皱,“抱歉...都是我的错。”

    长久的沉默与凝望。南烛摇了摇头,眨眼时两行清泪滚落面颊。

    “你很好,不是你的错。”

    晏秋实在是很好的人,知情识趣,纵然在知道她被别的天乾标记后也不曾弃她而去——毫无疑问她爱着晏秋——可如今她已非清白之身,更是被烙上了荧惑的标记,又如何能与晏秋并肩?

    “我曾与你约定,等你回来就送你一件礼物...礼物已经备好,不知你会不会喜欢,”晏秋自窗边博古架中托出一个系了丝绒带子的锦盒,轻轻放到南烛面前,话音诚恳,“不论你经历了什么,我对你的心意还是和从前一样。”

    他轻轻挽起南烛的手,替她擦去泪痕。

    “抱歉,过了这么久才告诉你,还是在你这么难过的时候...你昏睡的时候我坐在床边想了很久,想着要不要过段时间再同你说,又觉得那么做就像是疏远冷落了你、会让你更难过。”

    “我喜欢你,”他说得郑重又温柔,“我爱你。”

    “...即便是如今的我?”南烛与他对望。

    即便是如今这个再也不能被他标记的地坤?

    “只要是你。”晏秋捧起她的手,在指尖轻轻落下近乎虔诚的一个浅吻。

    锦盒里静静躺着一套华贵精致的头面,设计精巧,做工细致,竟是晏秋自己做的。

    “最初只是想着给你打两支金钗,不知不觉就做出了一整套,”晏秋轻轻拨弄着冠上金凤口中所衔的珍珠流苏,“或许有些冒犯...但我曾无数次期待你凤冠霞帔的模样,想着你戴上它们又该是何等美丽的锦上添花。”

    这也太贵重了...南烛对着琳琅满目的首饰,竟生出一种手足无措的慌乱,夹杂着因晏秋表明心意而生的几分隐秘欢喜。

    “如果喜欢就收下,不必担心太过贵重,”晏秋轻声宽慰,“只要你高兴,那就值得。”

    在他们相遇之前,晏秋也曾独自游历。他途经长安城,偶然替一位曾在宫中办事的老金银匠化了劫数,那位匠人感激他,便要将一手制作首饰的技艺传授给他。

    晏秋在学艺上向来认真。他在长安城住了两个月,每日起早贪黑地跟着老匠人学艺。

    起初自然是手疏得很,不是铸歪了簪子就是将明珠嵌错了位置——可他肯学好问,渐渐也能打出些像样的物什,日久天长地磨着练着,才有了如今这套精巧头面。

    南烛取了一枝嵌着南珠的金钗,坐到铜镜前,绾起长发将金钗仔细缀入发间,轻轻偏头去看镜中景象,转过身轻轻说了声谢谢。

    “喜欢就好。”晏秋站在她身后看着,眉目间含着温柔笑意。

    明珠配美人,自然是极好的。

    天光已然大亮,几只歌喉婉转的鸟儿正落在窗边蹦蹦跳跳。晏秋推开门,于是满院的江南小景就随着潋滟湖光映进屋里。

    “我生在大漠,对江南别院的布景只能算一知半解,”晏秋在湖光中侧过身轻咳一声,望向她的目光中却盛着显而易见的期待,“不知你有没有兴趣随我逛逛,再为我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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