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旅途中1
“里面是一个人和一只……牛？” 索卡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后得出一个不确切的结论，随即他起了坏心思，侧头看向旁边兴致缺缺的白发青年，以打趣的口吻询问：“喔，元白，不会是你的亲兄弟吧？” 对方听后也不恼，慢悠悠看向他，然后翻了个白眼：“你们不是在冰里发现我的，对吧？” “索卡，元白。”卡塔拉再次打断他们的对话，“他还活着，我们得救他！” “救谁？” 几秒钟后，索卡才反应过来卡塔拉的意思，他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对这个提议充满了拒绝，“救他？你在说什么傻话，他已经被冻成冰块了！” “他确实还活着。” 得到陈元白的肯定，卡塔拉的更有底气仰起下巴。 闻言，索卡的表情转变成“荒谬”：“元白，你别跟着卡塔拉一起胡闹。” “他动了，索卡。”卡塔拉不认可地皱起眉，“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呃……好吧。”索卡在两人的目光中选择了妥协，“可我们要怎么做？” 话虽如此，但索卡和卡塔拉的目光下意识都聚集在陈元白身上。 白发青年叹了口气，不情不愿走向巨冰。 “别这样，老兄。”索卡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起哄，“我们会为你加油的！” “闭嘴吧，然后站远点。”陈元白站到冰前扭过头警告兄妹俩，“我预感它动静会很大。” “你在吓唬我们？” 回答是对方看白痴的眼神。 “你说得对，元白。” 索卡讪笑着拉过卡塔拉往后边走了一大段才停下，问道：“这里可以了吗？” 陈元白点了点头，回过头看着半透明的巨冰，深吸一口气，抬手放到上面，无数信息通过水从接触面接踵而来，他在片刻思考后，最终选择破坏它——五指用力，无数裂痕向外扩散，随后遍布整个巨冰，狂风从中吹出，蕴含的能量直冲云霄，看空中荡漾出类似极光的美景。 一个男孩从裂缝中爬出来，他头顶的箭头和双眼发出蓝白光，就像是他的力量来源。 对方很快发现了他的存在，眼睛移向他，这一刻奇妙的感觉突然笼罩了他，好似自己是透明的，表面和内里都被一览无余。 可陈元白还未提出问题，箭头男孩就先开口，表情无比柔和。 “我的朋友……” 陈元白微微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的箭头和双眼就失去了光亮，从裂缝上跌落，滚了下来。 “他还好吧？” 他让出位置，让飞奔而来的卡塔拉查看箭头男孩的情况，在医疗知识方面，还是对方更强一些。 “没事，还活着。”陈元白若无其事耸了耸肩，将箭头男孩的话隐瞒下来。 现在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无数记忆喷涌而出，他需要时间好好整理。 卡塔拉对他的回答显然很不满意，不过也不再多言，瞪了他一眼，就俯下身去查看箭头男孩。 “刚才的光束是什么？” 趁卡塔拉注意力不在这里的时候，索卡暗搓搓用手肘碰了一下陈元白，挤眉弄眼。 “能量。”陈元白言简意赅作出解释，“估计有百年了。” “什么？”索卡眨了眨眼睛，笑着用力拍了下他的后背：“别闹了，你的笑话一直很烂！” 陈元白平静地瞥了对方一眼。 “呃，你说真的啊…….”在陈元白沉默下，索卡显然慌张起来，“既然你说能量有百年，那男孩不就是百年之前的人？” 再次看了眼手足无措的马尾青年，陈元白脸上露出笑容，给了肯定的答案：“你答对了，亲爱的。” “我们惹上麻烦了。”随即索卡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还有，不要这么称呼我。” “谁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陈元白上下打量索卡，不置可否。 “现在不是了。” 索卡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远离了白发青年。 “元白，索卡，我们去坐企鹅滑雪吧！” 闻言，两人不约而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企鹅滑雪？老妹，你怎么会突然想要玩企鹅滑雪？” 还是索卡更加吃惊一点，毕竟他更了解卡塔拉。 “你们什么表情？”卡塔拉不满地眯起眼睛，“是安昂的主意。” “安昂？那是谁？” 索卡没有接收到她的警告，仍喋喋不休提出问题。 “你太多话了，索卡！”卡塔拉对自家老哥有些抓狂，“你在这时候能不能学学元白？” 他看向身侧，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再看向箭头男孩，白发青年正伸出表示友好的手。 “你好，安昂，我是陈元白。” “你好！” 安昂握上陈元白的手，看起来对结识新朋友很是兴奋。 “新”朋友啊…… 陈元白面不改色收回手，指了指还愣在原地的马尾青年介绍道：“他是索卡，卡塔拉的哥哥。” “你好，索卡！” “呃，你好。” 忽然安昂想到什么似的，一溜烟离开他们的视线，越过裂缝到达冰后，等他们绕过去，就看到对方叫醒了酷似牛的不明生物。 “这是什么？”看见它张大的嘴巴，索卡往后退了一步。 “飞天蛮牛阿帕。”安昂兴致勃勃为他们介绍，“我的伙伴。” 闻言，索卡模仿对方的动作，指着卡塔拉浮夸地说：“噢，这是我的飞天老妹。” “飞天老妹。”陈元白笑盈盈地看向卡塔拉，“恭喜你有了个新称号。” 下一秒，索卡就抱着脚在一旁嗷嗷叫。 “我们是水善部落的族民。”陈元白说，“可以询问你……” 安昂打断了他的话，他凑到白发青年的面前，神采奕奕：“你们是截水神通吗？” “我和卡塔拉是的。”陈元白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来自大气牧族，”安昂说，“我是截气神通！” 说完，安昂用水灵灵的大眼睛注视着陈元白：“对了，你要问我什么？” 但是对方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卡塔拉睁大眼睛，喃喃：“喔，截气神通……” “不管是什么，太阳快把我晒晕了！”被晾在一旁的索卡大声抱怨，一边靠近小船，一边冲他们说，“元白，卡塔拉，我们要回家了。” “你们要坐船回去吗？”安昂打量着小船，跃跃欲试。 见状，陈元白主动抛出橄榄枝：“安昂，要来试试吗？” “可以吗？” 看着两眼放光的安昂，陈元白的心中被一种怪异的暖意充满，但他只是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元白，你怎么能擅自作出决定！” 无视索卡的叫唤，陈元白把问题抛给了卡塔拉：“决定权在你。” 卡塔拉看了看愁眉苦脸的老哥，又看了看一脸纯真的安昂，翘起嘴角：“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两票同意，一票拒绝。” 陈元白看向索卡，挑衅地笑了笑：“你输了，索卡。” “哦不——”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