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雪壹酒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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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西蜀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看过师尊的睡颜了。 广陵王与他一起趴在案上,看雪白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 她伸手去摸,指尖痒痒的。 连睫毛都是白色的……其他地方的毛毛也…… 喝了点酒之后就是容易胡思乱想,她的脸有点热,碗中甜点有冰,便又多喝了几口。 酒楼的跑堂少年是蜂部收集情报的暗桩,见状上前询问:“殿下,需要帮你把阁主扛回去吗?” “不必。”广陵王摇摇头放下碗,“他一会儿就该醒了。” 果然,左慈在她预料的时间内醒了过来。他坐直后左右四顾,目光聚焦到她脸上,身上的冰雪气息便瞬间融化作温柔的水流。 他全无防备的迷蒙着,似乎还没睡醒:“吾,刚才睡着了吗?” “嗯,刚才上了酒酿桂花丸子。师尊喝了一勺,就醉晕过去了。” 甜品是她点的,那一勺也是她喂的。小徒弟的促狭顽皮很明显,左慈却没计较这个,重点偏移:“怎么会……只是酒酿而已。” 案上还有那碗没喝完的甜品。左慈皱眉,自己拿起勺子又喝了一口。 啊,又栽下去了…… 广陵王及时拉住了后仰的左慈,贴心的帮他在案上叠好手臂,垫着继续睡。 左慈:“呼……呼……” “跑堂,把这碗撤下去吧。”见跑堂看见了这一幕,广陵王有意挽回师尊的面子,“我下了药,嗯,下了药。” 刚才还看见殿下自己也吃了两口呢……蜂部人人都知道阁主不能喝酒,这事连情报都算不上,跑堂少年道:“殿下真是师慈徒孝。” “咳咳。” 片刻后,左慈又醒了过来:“……吾又睡着了吗?” 广陵王点头,嘴角笑意藏不住:“嗯,因为酒酿桂花丸子。” 左慈惯着她作弄自己,作势去找勺子再试一次:“不可能,只是酒酿而已……” 广陵王按住他的手,笑得肩膀一抽一抽,“师尊,别喝了,再睡下去……哈哈哈哈天都要亮了哈哈哈……” 她笑得开心,左慈便跟着勾起了唇角。 嘈杂的七夕夜市中,二人在酒楼里歇息。人挨着人,有个不知谁家的婴孩,一路爬到了左慈膝头。 未免他摔下去,左慈把婴孩抱起来:“小心。这里人多。” 广陵王道:“交给我吧,应该只是附近哪个客人的孩子。”说着就要指扣暗号,让暗中维持秩序的人过来。 左慈看向四周,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掐指算孩子的父母是谁。看上去确实熟练:“你没抱过孩子。吾来吧。” “抱孩子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坐在大人胳膊上吗? 左慈幽幽道:“会被吐口水、扯头发、咬鼻子,如果她手上有玩具,玩具还会突然被摔过来。哭起来的时候声音直接贯穿耳朵……” 婴孩迟钝的反应过来不认识他们,当场展示了一下左慈的话:“哇——” 近在面前的尖利婴啼,让她起了耳鸣。 好可怕…… 把孩童还给家人之后,二人跟着出城闲游的人群到了城外的郊野。 广陵王揉揉耳朵,婴儿的啼哭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城外阴凉多了,也清静些了。” 左慈道:“你觉得城里吵吗?” “我担心师尊觉得吵,毕竟西蜀寂静。” 西蜀寂静,曾经也有夜夜儿啼。左慈的耐受力显然比她高些:“不必在意吾。今晚是陪你的,你想去哪都可以。” 她道:“那我想去再阴凉些的地方。今夜没什么风,走动一会儿还是会觉得有点闷热。” 倏忽雪落,他的长发在雪风里微微起伏。那雪落在身上,并不寒凉,似是白梅落花,夏月朦胧,把乌云照成白荷模样,开出了蕊丝般的月光,唤着夏季无花的野白梅乍然盛开。 广陵王看着他的目光痴痴的:“这种月色下,师尊的头发像雪缎子一样。” 左慈拈起一缕自己的白发:“吾的头发能留下来不容易。你小时候薅起它们,可是毫不留情。” 他任由她拿起他的一束长发,放在手中把玩。 忽然,一串月光色的蝶影从发间飞出,融入细雪。 她隐约记得这一幕……幼时坐在师尊手臂上时,一看见这串蝴蝶,她的视线就会被跟着转移,松开手放过他。 “哈……这种小把戏,可没法再把我糊弄过去了。”长大后的她没有松开手,反而顽皮的轻轻晃了晃。 “那现在能糊弄你的把戏,是什么样的?” 她的手顺着雪缎子向上,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按下后脑,踮脚吻了上去。 唇上湿润,是她的舌尖拂过。左慈只有一瞬的诧异,旋即便平静下来,温柔地张开唇,迎着她的动作回应。 她的舌点过他上颚,左慈忍着异样的战栗任她舔,自己垫在她舌下,鼓励的向上托。 在师尊这里,她多放肆都可以。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