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剧情章）
你，让军团长铁T形象破灭的始作俑者，对于曾在卓娅身上发生的一些事一无所知。此刻你皱着眉头检查完狂厄级禁闭者的居住情况，眉头又更紧了一些。 今早你没有吃饭，胃酸正在腐蚀你脆弱的胃黏膜。你还发现了，卓娅不在。 你已习惯了卓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型的“坐牢”。她每次消失都会带上赫萝一起，你也能顺理成章地给卓娅的消失打上“处理军团事务”的合理化标签。所以她的消失没有引起你的怀疑。假如兰利没有突击检查，这也会是MBCC平平无奇的一天。 “新人，最近工作做得怎么样？” 第九机关的特务眼神锐利如鹰，她笑着也能让你不寒而栗。她坐在你的办公椅上，轻轻晃动着长高跟的尖头皮鞋。 女性化的设计，承接上优雅的小腿曲线。但你知道不管多优雅，踹一脚都会很痛。 “我已定期整理报告发送给您，除此以外，没有什么需要额外报告的事务。” 你不指望能和上司成为朋友，但你知道，想要过得好，保持友好才是上策。你暗自思忖了一下，你的报告里还有什么可以展开叙述的内容吗…… “新人，你不觉得，最近上庭面对MBCC的动作太少了吗？” 你顿时警觉，在兰利的提醒下，你想到，卓娅的第一份审查报告已经交上去有一段时间了。按理说，那些人总该做些什么。 “如你所想，卓娅的报告，我扣下了，我认为，现在不是她自首的好时机。” 兰利手指尖捏着的，正是你亲手整理的卓娅档案。你很诧异，但还是接受了：“我听从您的安排。” “你为什么不多安排几次审问？三十多岁的军团长，恐怕比你想得要难对付，你就这么相信她？相信她说的一切，还有她来到MBCC的动机？” 你是这么回答的： “我已亲眼见过卓娅的精神世界，这和她所叙述的完全一致。以辛迪加的混乱，能够亲口描述卓娅过往的人，要么已经死去，要么成为了卓娅的追随者。所以……” “你也是卓娅的追随者吗？”兰利轻巧地问。 你忽地沉默了，你该怎么回答？书写这份档案的你，何尝不是记录卓娅过去的人呢？这一刻的沉默暴露了你的心思。兰利黑洞洞的枪口已对上你的额头。 “我只要一份忠诚，新人。” 你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你直视兰利，对方不动声色。 “卓娅没有背叛狄斯城，我也没有，”你沉着地回答，“您和我都知道，狂厄的蔓延绝不始于辛迪加的混乱与暴力……”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新人，以你的名誉、自尊和你看重的一切向我担保，并说出你真正该说的话。我不想再提醒你，你的身份。” 你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档案，没有问题，绝不可能有问题。你直视兰利的眼睛：“是您已经改变了要和我一切直面狄斯城真相的想法了吗？” “敢质问你的上级，很有勇气。” 兰利再度以你的上级自居，你知道你安全了。你松懈下来，兰利笑着，像是从来没有拿枪指着你：“你证明我没有看错人，不过，新人，下一次可别太莽撞。卓娅的档案，不是一份写好了就能交上来的东西。你要知道，一段漂亮的话不仅在于辞藻，还在于说出来的时机。” 时机，这是兰利今天第二次提醒你这一点。她似乎有意点醒你，卓娅回来得不是时候。你很清楚，卓娅被白逸带走后不久就能苏醒过来，她暗中观察了这么久，为什么现在出现了？ 你觉得，赫萝下次回来时，你得单独找她谈谈。 卓娅回来后，赫萝就是卓娅的影子。卓娅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只要方便，随时都会出现。但也不是没有破绽，你以发放免费牛奶为借口，把赫萝骗了出来。 “局长！”赫萝开朗地说，“你找卓娅老大有事吗？” “我找你有事。” 赫萝迷茫了一下，眼睛又亮了起来：“你要和我一起瞒着老大给老大一个惊喜吗？” “……” 你郑重地拉过赫萝地双手：“赫萝，你马上就要成年了，你应该有自己独立的思想。” 赫萝真挚地问：“局长，你是不是觉得我老跟着卓娅老大，你不方便？” 你嘴角抽搐，你没有这个意思。你问：“赫萝，卓娅为什么突然就来MBCC了？军团有发生什么事吗？” 你决定以军团为切入点降低赫萝的警惕性。赫萝快乐地说：“没有啊，但是老大回来了，军团的大家都很高兴。” 看出来了，你循循善诱：“卓娅为什么要回来？我们还没能抓住幕后黑手，卓娅现身很危险。” “卓娅在这里不是很安全吗？反正出了事，你也会拼命去救她，对不对？” 你总觉得你好像被算计了。你看着赫萝：“你这么相信我？”赫萝看着你，忽然警惕起来。“局长，”她严肃地说，“你是不是背叛老大了？” 我不是，我没有。 你连忙摆手：“不，我就是随便问问。” “怎么，局长大人开始觉得MBCC供不起我这尊大佛了？” 卓娅不知不觉已经靠在了墙壁上。军团长也有走路静悄悄的时候。你被吓得心脏都要从喉咙里挤出来了。她看着你，神色晦暗不明。 “局长大人，”卓娅抱着手臂，语气里还有些阴阳怪气，“有什么话，你可以当面和我说。”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