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剧情)

    军团长这辈子大概都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她浑身抖了一下。强大的控制力让她没有立刻推开你。

    “你要做什么?”卓娅问。

    “让你看看我对你干的好事,”你说,“我在挑衅你。”

    “……哼。”

    卓娅上手,她扒开你的yinchun:“看出来了,你想要得不行。”

    “不是只有我,也有你的一份。别忘了,我刚才做了什么。”

    像是恼羞成怒一样,卓娅捂上来的手捣鼓着你的嘴巴。你只能发出含混不清地抗议声。作为报复,你身体下沉,将你的花xue彻底压在了卓娅的脸上。你发誓你不是故意的,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最后,你几乎是昏迷了过去,失去意识前,你已开始恐惧醒来后和卓娅面对面。昏昏沉沉中,你感觉你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你知道这是卓娅。

    可你不敢接受。

    “太热了......”你半梦半醒间,挣脱开这个怀抱。之后,你便彻底昏死过去。

    当然,第二天醒过来,你还是挺想死的。好一点的地方是,你没有看到卓娅。你发现你穿戴整齐,躺在越野车后座,厄尔希就在驾驶座上狠狠抽烟。当你醒来,厄尔希转过头,吐出一口烟圈,看起来像是憋回了一句文明语。

    要不是身上盖着卓娅的外套,你会以为自己做了场挺离谱的春梦。

    春梦好啊。

    虽然面对厄尔希没比面对卓娅本人好到哪里去。至少见证了卓娅脱外套给你当被子的全过程,厄尔希rou眼可见的暴躁,他从嘴里挤出一声,“啧”。你摸了摸自己的头,暗想厄尔希没有趁机安装炸弹吧?你直觉他做得出来。

    厄尔希瞥了你一眼:“我没有给你安装炸弹,但我希望你现在就脑袋开花。”

    他针对你的样子真够没品的,你冷笑:

    “我又怎么激怒你了,军团参谋?”

    “你的存在就是激怒我的理由。”

    很好,不加掩饰的敌意。你觉得厄尔希这样反而让你轻松些。

    “我反对卓娅套上你所谓的枷锁,不管什么理由。你们能侥幸从遗产的侵害中活过来,就已经是万幸了,”厄尔希冷冷地说,“假如你利用卓娅,让她成为狗屁当局的人质。米诺斯的局长,会有很多人想要你死。”

    厄尔希依旧敌视你,他太过珍视卓娅,或者卓娅在他统治辛迪加的计划中扮演了泰国重要的角色,以至于他痛恨军团以外接近卓娅的人。

    你对厄尔希的护崽行为嗤之以鼻:

    “厄尔希,很遗憾,我不怕你的威胁。你还需要知道,卓娅不是赫萝,她已经成年了。你无权干涉她的行为。你拿我撒气,恰恰说明了你是个懦夫!”

    你是枷锁的持有人,却从未控制过卓娅的行动。厄尔希也该明白。你已拿出足够的诚意。

    “厄尔希,难道你希望辛迪加永远活在暴力之中?”你讽刺,“军团参谋,坦诚一点吧,你敢把这个念头说给卓娅听吗?”

    厄尔希暴怒,他转过来,那一瞬间,你以为你会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厄尔希看着你:“我将以辛迪加军团的未来起誓,我绝没有你这样卑鄙的想法,米诺斯的局长。我渴望和平和秩序,这是我想给赫萝带去的礼物。”

    “但我永远不支持她和当局谈判,米诺斯的局长,你太天真了,你不知道这种天真会让人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

    可你坚信,是暴力和仇恨蒙蔽了厄尔希的双眼。你相信狄斯,相信当局,相信上庭。你说:“厄尔希,你可以游说卓娅不参与谈判,但最终选择权在卓娅身上。她是军团长。”

    “她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厄尔希盯着你的眼睛,“需要清醒的人是你,米诺斯的局长,睁开眼。我感谢你在清理遗产中所作的努力,但也仅限于此,我不会让整个军团跟着你一起去死。而我接下来要说的是非常刺耳的忠告:”

    “为了跟在你身边的两个禁闭者,你也不该太相信当局。在当局看来,你只是个热衷于养疯狗的怪物。”

    要么跟随禁闭者,要么毁灭禁闭者。厄尔希告诉你,你别无选择。

    ……你知道了,假如你们的想法永不改变,在军团,你会有一个永久的敌人。有厄尔希在,卓娅就永远不可能为你所收容。

    卓娅可能随时被厄尔希说服,终止谈判。你有些担心,却也没有更多的办法。或许,你应该主动和卓娅见面。你这么想着,但你想不到见卓娅的理由。

    总不能用那种最恶俗的理由,约卓娅旅店相见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你就被自己恶心到了。明明在审阅文件,你已发出一声恶心的干呕。你还想做个人,至少在狄斯,你不想让同僚认为你是个靠身体贿赂禁闭者的恶俗女人。

    甚至为了避嫌,你开始搁置辛迪加的治安事件——你也知道,军团会主动处理这些事。按照西区管理条例,你最好的做法就该是争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有些事,你不去做,事情也会找上门。

    比如,某个下午,彼岸的艾恩就登门了。

    艾恩向你移交了彼岸尚未诊治的禁闭者,并提供了已诊治的禁闭者名单。你问起艾恩最近的动向,艾恩回答:

    “辛迪加马上要属于军团了,可我并不喜欢军团的做事风格。我想来MBCC工作。”

    “你想好了吗,艾恩?说不定当局会让辛迪加再也没有黑帮,你会被赦免。你不必来MBCC自首。”

    “再也没有黑帮?”艾恩眉头紧皱,“什么意思?当局打算怎么对待黑帮?消灭、取缔,还是……”

    “会争取最和平的一种。”

    艾恩听了,很不屑:“在别的地方,我会相信和平的发生。唯独在辛迪加,我不相信和平的降临。您为什么会认为,一群在暴力中长大的人,会忽然变成温驯的羔羊?”

    “艾恩,”你解释,“我和军团的人接触过,他们的暴力是为了获得更好的生活。我想你也知道这一点。”

    “只有你这样认知力和婴儿无疑的人,才会相信这派说辞。他们知道和平之后该做什么吗?他们会收敛自己吗?在暴力中长大的人们就不会有真正的和平,暴力是一种顽固的因子,它会让大脑的一部分膨胀变形,像肿瘤一样凸出来。开颅手术是必要的。”

    “艾恩……”

    “您如果看过烈性犬的驯服就明白了,”艾恩取下眼镜,“有些烈性犬脾气暴躁,就是因为大脑不同寻常。您必须承认这一点。”

    你决心不再和艾恩谈论这个话题。

    “你去找我的副官,她会告诉你接下来怎么做。我认为你很适合医疗师的职位,只要你别在治疗感冒的时候向我申请无菌室的使用权就好。”

    “局长,我可不是开玩笑,”艾恩的笑里有寒意,“但您也不会明白,祝您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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