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曹谨行褪衣坦诚相见,乌苏娜官话突飞猛进
“啊,公公!” 乌苏娜正和小霜摆弄刚送来的衣裳,听到曹谨行的声音便直接起身去开门,“公公今天去哪了?司礼监和东厂你都不在。” 曹谨行看她换上了粉红绸袄,藏白绣花裙,蓝眸子正笑盈盈看着自己,一头金发还没有束起来,衬得如玉般的肌肤更细腻莹白。 曹谨行面露微微笑意:“你今天很漂亮。” “啊?公公也是…” 这还是第一次,曹谨行主动说她好看,这使乌苏娜呆滞了一瞬,“公公快进来!” “我看街上有卖点心的,我顺道买了些,你打开看看。”曹谨行进房后把点心放桌上,乌苏娜打开纸包后看见几种样式不同的点心果子,只闻着甜香四溢,还夹着些花香。 她拿起一个做成桃花样子的点心放在嘴里,点心外面是酥脆的表皮,咬开后内里爆出花瓣糖酱来,很好吃。 曹谨行看她的样子便知她喜欢,自己也就买对了,笑着对她说:“想吃什么吩咐他们做就行。” 乌苏娜又拿起一个举到曹谨行嘴边,“公公也尝一个?” 乌苏娜觉得是甜香在曹谨行看来就是齁人的腻,他不自觉的后退了些,“我不爱吃,你吃吧。” 那就自己吃吧,她又喂自己了一个桃花酥,便听曹谨行开口道:“我今天是去刑狱接了个人,所以你没见到我。” 乌苏娜在曹谨行对面坐下,这话点起了她的好奇心,“什么人还要曹督公您亲自去接?”说到此处,她又想到了那个问题,不等曹谨行回她,紧跟着又问:“公公你什么时候掌东厂的?我问小王公公他让我问你。” 这时小霜给他们沏了茶,听她一本正经称自己“督公”,只觉有意思,曹谨行点头接过,“你问这么多我先答你哪个?” 乌苏娜用手支着脸看他,一些调皮的发丝越过耳后,拂在她的面颊上,“公公随意,满足一下乌苏娜的求知欲?” 曹谨行呷了口茶,娓娓道来:“我今天去刑狱接的,是东厂前任掌厂者,名唤李承芳。” 这倒的确让乌苏娜有些好奇,“听说权力的交接总会伴随着腥风血雨,你们有没有打起来?” 这话让曹谨行哭笑不得,“那倒没有,你要是好奇,虽说他可休息几日,但我想明日他就会出现在东厂,你可以去瞧瞧。” 一缕清风从窗外吹向屋内,乌苏娜调皮的发丝跟着飞扬乱舞起来,曹谨行看不过去,让她做到梳妆匣前,拿起梳子给她梳头。 “怎么连头也不梳?”语气颇有些嫌弃,但是梳发的动作却很温柔。 “上次我们订做的衣服到了,换衣服弄乱了头发索性就松了。” 乌苏娜感受着梳子在她发间穿梭,有点痒,有点想抓住。把她一头凌乱的金发梳整齐后,曹谨行问她想梳什么发髻,她只答我不懂,公公随意就好。 曹谨行看着手里的发丝,光滑闪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耀着独特的金属色泽。“那年我去吕宋,称自己为东厂掌刑千户,其实是隐瞒了身份,掌刑千户都是锦衣卫担任。” 乌苏娜没好气道:“难怪我去找你说你是掌刑千户,小王公公瞧我一脸古怪,连我也被糊弄进去了。”话虽如此,乌苏娜明白,若是自己没来找他,他是会把自己忘掉,和那些他眼里的外邦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想到这里她就更生气了。 曹谨行看着镜子里噘着嘴的姑娘,他抬手理去了遮在她眼前的发丝,“现在只有你一个外邦人知道了这个秘密,帮我保管可好?” 也只这一句话,便打消了乌苏娜的胸中的乌云,她低低笑了起来,只说:“看你以后表现。” “好了,莫乱动,给你梳发。”见她不再气恼,曹谨行将她的头发分为三绺,中绺稍高,耸于额上。左右鬓发分为两绺,掠耳而过。脑后剩余发丝绾为发髻。 “如何?” 乌苏娜看镜子里的自己,她轻轻摸了下自己的新发型,不同以往只会扎马尾或是辫子,有了些能骗人的淡雅味道。 这点淡雅在她一开口就消失掉,她把脑袋靠在曹谨行颈窝里,“我和公公…好合适!” 曹谨行轻敲了下乌苏娜的额头,“……油嘴滑舌。” 曹谨行又仔细端详了会儿,觉得还缺什么,“小霜,去园子里剪枝茉莉来。” 小霜前去后,乌苏娜搂着曹谨行,问到,“公公要给我簪花?” 曹谨行慢慢摸着她的头发,“你这一头金发,哪里适合戴金饰?一枝白茉莉,配你今天的粉衣白裙,倒是合适。” 曹谨行常年于宫中行走,见惯了各样美人,只是如乌苏娜这般如此明艳娇丽的,却是很少。今儿这套衣裙于她是稍显素净了,好在别的颜色的料子还有很多,只是只能在府里穿,还是委屈她了。 谈话间,小霜小心抱着一盆茉莉还有一把剪刀进来了,曹谨行见之无奈,“你剪一枝就好,为何一盆都抱进来了?” 小霜有些怕他,怯生生道:“我…我怕我剪得不好,还是老爷您亲自选吧。” 曹谨行接过小霜递的剪刀,选了一枝开地正盛的剪下,连带着几株还未开的花苞,拿起花枝,轻别在乌苏娜的鬓间。 “临风栩栩,有几分清丽俊逸模样。” “才只有几分?” “……你呀。” 曹谨行回头看自他来后就就很拘谨的小霜,刚让她剪茉莉也是想让她放松下,没曾想她直接连花盆都抱进来,要是让她折柳枝她难道要倒拔垂杨柳? “小霜,找个人把这盆茉莉搬回去,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休息吧。” 曹谨行见她下去后,给乌苏娜续上了茶水,“你看,众人大多都惧我,就只有你,喜欢凑上来。” 乌苏娜这会儿身子一软,枕在了曹谨行大腿上,感受着布料下硬实肌理和他身上的幽然香气。 自上次她在布料店那番“胡闹”后,他已经默许她“为所欲为”,或者说他不愿再被乌苏娜哭诉着自己欺负她,意识里最后一道自我保护的防线,因为乌苏娜的眼泪烟消云散了。 所以他也只是身子僵硬了一瞬,“花都被你蹭掉了。”他正准备去捡榻上那支茉莉,手腕被乌苏娜拿住了。 她笑盈盈的望着他,那片蔚蓝海洋里,只有曹谨行,“那不正好,没人和我抢了。” 曹谨行不经失笑,别人嫌弃宦官还来不及,她倒像得了个香饽饽一样。点了点她的鼻头,“还是油腔滑调,不可信。” 乌苏娜支起身子,一点点靠近曹谨行的唇,“是真或假,不然公公亲自审讯?” 曹谨行眯起双眼,慢条斯理道:“东厂岂敢审讯总兵大人?” 乌苏娜自知和他这样心里九曲回肠的家伙打机锋自己占不到便宜,索性封住他的唇,叫他无话可说。灵动的眸子好似再告诉他,你能奈我何? 曹谨行这次没有再推开她,乌苏娜此刻正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手搂着他的颈窝,一只手捧着他的面颊,紧紧贴着他。 曹谨行就坐着不动,好整以暇看着自己怀里的姑娘还要如何。 乌苏娜颇具耐心的一点点亲吻,描摹他的唇。他上唇偏薄,下唇饱满,嘴角自然略微翘起。所以旁人看他时,总觉得他在笑。如此说不应有那么多人怕他,可是连带上一双利眉鹰目,加上他身处高位多年身上若有若无的威压,连他府里的丫头也怵他。 乌苏娜只觉得那些怕他厌他的人都没眼光,不过幸好,这样他就是自己的。她喜欢他的唇,喜欢他的白发,喜欢他结实的臂膀,喜欢到恨不得要舔上去。 乌苏娜仔细一点点地把他的唇亲了个遍,再细细用舌头照着他的唇形,一一描摹。 “公公,我好喜欢你……” 乌苏娜顺势而为,把他推到在榻上,压在他身上,在他身上四处作乱。 曹谨行只得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她已经散乱的发丝,“现在还是白日。” 乌苏娜撅起嘴,不满道:“上次我们在岛上不也是白天?再说你们这里不是有个成语叫白日宣yin吗?” 曹谨行深呼一口气,随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捏起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这是曹谨行第一次主动吻她,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接着便搂着他,加深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一吻结束,曹谨行只说:“桃花酥果真很甜。” “公公不是讨厌甜食吗?”她抬手拆了他的玉簪,白发掺着青丝瞬间如瀑倾泻,与她的金发缠绕在一起。 “咱家可以勉为其难陪你吃。”他把一些碍眼的头发别至耳后,低声问她,“准备好了?” 乌苏娜没有回答他,而是解下了他的玉带,他的衣襟没有了玉带的固定,瞬间大开,露出了白色里衣,她隔着里衣捏了一把他的腰,啧,刚中带柔。 “公公,你身材真好,上次我都脱光了,这一次公公也要脱光!” 果然,看着她不加掩饰如饿狼样的双眼,原来她每次说的都是真话,但自己也四十多了,被一个姑娘惦记身子,真的…真的好怪啊! “……公公不说话就是答应乌苏娜了!” 她趁他走神赶紧解开他的里衣,把他的直身里衣直接拽下来扔掉。她心心念念的蜜色rou体终于呈现在她眼前,她用手指从上至下,抚过宽厚的肩膀,紧实的腰身,还有一看就很好捏的腹肌…… “乌苏娜!” “公公,我爱死你了……” 本想捉住她的手也因为这句话任她施为,他见乌苏娜被他的头发扎到,他便抱起她,方便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捣乱。 有了更方便的位置,乌苏娜恨不得把曹谨行上半身摸个遍,她爱死这种柔韧硬实的手感了,她激动地搂住他,用脸去蹭他的胸膛,心里想大明的人真怪,因为他的宦官身份,没人喜欢他,只是这种话她只能想想,她不能说。她不再像初遇那般肆无忌惮的刺他,因为她喜欢他,她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快乐。 她突然拍脑袋,“啊,我还没脱衣服呢,不脱衣服怎么和公公亲近!” 乌苏娜不明白中华语言里的欲说还休,或者说是这里的人不会直接表达自己的目的。她自小对于自己想得到的从来不会掩饰,对于曹谨行,她更怕自己委婉一点对方退的更远,还好,她成功了。 曹谨行敲了下她的头,“笨,哪有自己解衣的。” 她亲昵的蹭着他,笑嘻嘻回道:“那辛苦公公替我解。”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