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狐|细雨(1)
狼与狐|细雨(1)
一 跨年生日宴会的第二天,玛莉亚和丈夫的Alpha兄长上了床,还被射了满肚子jingye。 德沙恩如她预期中的一样凶猛残暴,毫不顾忌双方的身份,或者说,他巴不得玛莉亚早点和赫里斯离婚,哪怕是以这种方式。 她浑浑噩噩的被送回湖边小屋,不出所料大病了一场。接下去的日子在玛莉亚的记忆里变得异常模糊。她病了很久,一会发烧一会清醒,睁眼就是白茫茫一片,幽灵一样的人影飘过又消失。 她一闭上眼,眼泪就开始往下掉,每晚都骂着丈夫入睡——连电话都没有一个!任务,去他妈的任务! 玛莉亚在格外空旷的双人床上辗转反侧,幻想着等赫里斯回来,发现自己被别人上了是怎样的反应,他活该扔下她一个人! ……然而错过了第一时间告知对方后,一切都显得索然无味。 她根本没有机会联系到赫里斯,每天都病恹恹躺在床上,刷着没有尽头的宇宙网,饿急了才去冰箱里找几包营养剂吞下。 她是出轨了,但那又怎样? 什么都没有改变,孤独如影随形。 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灰,玛莉亚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不太记得与德沙恩的那场性交。 她甚至怀疑这一切究竟有没有发生:固执冷漠的将军,真的会因为自己拙劣的演技,丧失理智般强jian弟弟的妻子? ……她可没有令Alpha发疯的信息素。 新年后的一周,皇帝亲自参加了斯托克家族年轻军官们的晋衔仪式,玛莉亚通过全宇宙直播观看了这一切,她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斯托克们在虚空中走向荣耀的殿堂。 如果没有我,她想,现在就是赫里斯走在那里。 这种念头常常引发剧烈的心痛,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盘旋嘶吼。她最后只能离开卧室,蜗居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个靠近壁炉的位置能在心理上带来一些暖意。 玛莉亚用各种毯子和旧衣服圈住沙发,书挨着酒瓶,止痛药与叫不出名字的胶囊散落各处;她搭建的巢xue简陋又凌乱。 没有人记得她,湖面结冰,树木干枯,他为什么选择在最冷的时候离开她? 玛莉亚抱紧怀中的酒瓶,沉沦于一个又一个荒诞无稽的梦中。 她梦见自己染了头发,改了名字,像个beta一样靠工作而活;爱她的人环绕在她的身边,其中也包括赫里斯。 这不可能,她在梦里挣扎,他才不会……允许她做自己。 梦境逐渐变得诡异起来,一扇黑色的门从天而降,几乎要把她砸成碎片,玛莉亚在梦中慌乱的躲避,那扇门紧紧跟着她,有什么巨大的可怕的东西就在门后,呼之欲出,她不能,绝不能,打开…… 玛莉亚尖叫出声,从沙发上咕咚一下滚到地上,摔得头晕目眩。 酒瓶咕噜噜滚到落地窗边,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她冻得全身发麻,壁炉里的火早已熄灭。玛莉亚战战兢兢爬起来,走到落地窗边,天刚蒙蒙亮,远处一片雾气,地面上铺着淅淅沥沥的雪,像条肮脏的围巾。屋子的不远处,矗立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开始朝着小屋走来,玛莉亚睁大了眼,想要确定那是不是只是一个幻影—— ……赫里斯?他回来了! 她顾不得细看,裹了一条毯子就冲出了家门,空气中下着细细的雨。 玛利亚赤脚踩过污水洼地,像一团萤火向着男人奔去。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减少,男人的眉眼逐渐清晰,英挺鼻梁,锋利薄唇,凄风孤雨中湿哒哒的卷发,和那双浅灰色的瞳孔……等等,浅灰色? 玛莉亚停下了脚步,德沙恩已经近在咫尺。他看起来不是很好,几周未见竟苍老了许多,眼角眉梢都是疲惫细纹,一张脸苍白黯淡,黑色大衣沾了水,披在身上一副摇摇欲坠的萧瑟感。 “将军……?”玛莉亚疑惑的歪了歪头,“您不是在首都参加晋衔仪式吗……” 德沙恩久久没有说话,视线从玛莉亚的眼睛移动到她的嘴唇,胸口,裹在橘色毯子下的身体,和沾满了泥污的赤裸双脚上。 “你的鞋呢?”他问。 玛莉亚这才感觉到,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有关自己的脚,好像地面上结出了冰。 她小声的咒骂了一声,抬起来对着德沙恩勉强笑了笑:“我……忘记穿了。那个……啊!”话才说到一半,她就被德沙恩抱了起来,他把她半个身子放在肩上——那可真冷,都结了一层霜——朝着屋子走去。 “将军!等等!”玛莉亚大脑飞转,完全理解不了现在的状况,为什么德沙恩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是这幅狼狈的模样?她低头看去,最可怕的是,他为什么走路一瘸一拐的——他的腿怎么了!? 种种疑问如乌云压顶,让玛莉亚来不及回忆他们之前做过什么。 灰蒙蒙的细雨中,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一进小屋,玛莉亚就从德沙恩肩上跳了下去,她跺着脚,打开鞋柜想找一些干净的鞋袜,哗啦啦掉出一堆杂物,该死的!振作点—— “你在做什么?” 德沙恩走到了她的背后,玛莉亚一瞬间汗毛倒立:“……我在,找鞋。” “……”男人沉默了片刻,似乎隐隐叹了口气:“去沙发上坐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