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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数

    白桃醒来时孟茨还在睡。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旁边,脸蛋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桃粉色,小巧的鼻翼中吐出浅浅的呼吸显得格外乖巧。

    白桃动了动酸痛的身子,轻柔的被子滑落露出了她赤裸的身躯。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全都是孟茨昨天在她身上啃出来的。

    当然,孟茨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下半场的时候孟茨解开了她的手铐,她报复性地在他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红痕。她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瞥了眼一旁仍闭着眼睛装睡的孟茨。

    孟茨的睡眠很浅,几乎一点微弱的动静都能惊醒他。真是一个娇贵的小少爷。白桃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舌尖轻而易举地撬开了他的唇齿挑逗躲在里面的软舌。

    “唔……嗯……”

    孟茨仍旧闭着眼睛任她为所欲为。只是长长的睫毛慌乱地轻颤着,脸蛋上的桃粉色转变成了深红色。白桃得寸进尺伸手揽过孟茨的腰,手掌在他娇嫩的皮肤上不断游走。

    空气中的桃花味又浓了些,孟茨呼吸沉重,不久前刚刚承过欢的身子很快就再次打开了。

    以前两人做完之后都会直接清理身子离开,几乎没有过睡在一张床上的经历,自然也就没有睡醒后重温睡前性爱的体验。因此两人此刻都有些陶醉,身体自动回想起了不久前的欢愉,欲望很快就冒出来了。

    孟茨更是情动得厉害,睡前才洗干净的股间又被身体里流出来的爱液打湿了。黏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更多的是期待。但是白桃吻够了以后却直接收回了手,没有停留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离开。

    孟茨无法继续装睡下去了,他立马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快地盯着白桃赤裸的后背。她正从一旁的地上捡回自己的衣服穿回去。

    “你要去哪儿?”

    过分嘶哑的声音让白桃回过头,孟茨双手紧紧抓着裹住自己身子的被子瞪视着她,眼尾的红晕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份惹人怜爱的脆弱。

    “回家啊。”

    白桃理所当然地回答他。他们两个在酒店里搞了一天,不回家去哪儿,孟茨该不会想把她永远地锁在这里吧。

    “你要不要喝点水?”她又问了一句。

    “你在担心我吗?”孟茨的怒气消散了一点儿,他紧盯着白桃一字一句开口道,“你明明还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推开?我不会和你分手的,你是我的东西,只有我不要了的份,你没有唔!”

    白桃一边敷衍地说着好好好打断了他的话,一边拿过一旁柜子上的凉白开怼上孟茨的嘴唇灌了进去。

    孟茨被迫仰起头吞咽下灌进来的白开水,冰凉的水打湿了他的红唇顺着下巴蜿蜒流下。他被冻得抖了两下,又因为白桃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而升起了一股热意。

    白桃喂完他水后就俯下身碰了碰他湿润的嘴唇,舔掉残留在上面的小水珠。这种情人之间亲昵的小动作使得孟茨很快就迷离了目光,在白桃离开时不由自主地追了过去。

    白桃没有再亲他,无视一脸不高兴的孟茨,穿好衣服就离开了房间。

    从这天起,白桃和孟茨又恢复了恋人的关系,两人谁都没有再提分手的事。她的生活和以前没有多大的不同,除了一点,她再也没有见过秦凡和姚大成。

    她去她给秦凡租的房子里看过,除了一些衣物和必需的生活用品其他的家具都还留在房间里。想来是秦凡自己收拾好东西离开的而且走得比较匆忙。

    孟茨说的将他们两个赶出了一区并没有在骗她。她还去姚大成工作的工地找过了。那儿的工头说姚大成三天前的一个晚上来找他,说他要回老家了。

    工头有些担心他,他说姚大成那天晚上过来的时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跟他说。姚大成在工地宿舍里的东西不多,也没什么贵重物品,他一样没带走。

    白桃没有再去找他们。孟茨管她管得紧,一天能发四五条消息问她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白桃还特意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孟茨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占有欲在作祟,最后她放弃了思考,因为结果对她来说无所谓。

    几个月后,白桃升上了高二,孟茨也前往异地读大学。但白桃并没有因此得到解脱,学校里还是有孟茨的人,就算她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孟茨也能掌握到她的近况。

    白桃对外还是孟茨的女朋友,不能在学校里乱搞。但是可以回家搞。没有了秦凡和姚大成,但她还可以和沈奕文和陆煜厮混。

    白桃的生活还是过得一如既往的滋润,没有体会到任何异地恋的痛苦,反而因为孟茨不在一区而感到了自由。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某一天,她从学校回来看到白寒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他的秘书韦田笔直地站在他的身后。

    白桃的脑子转了两圈,在三秒之后搞清楚了现在的情形,对着韦田怒吼道:“死带鱼你背叛我!”

    “首先,韦田本来就是我的人,不存在背叛你这一说。”白寒安喝着热茶颇有一年多前商界大佬的风范,“其次,我说过,你要是不杀了我,总有一天你会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那双看向她的冰冷眸子中再也不见这一年来的虚弱和温柔。

    白桃恍惚间记得白寒安躺在她的身下放出这狠话好像刚好是一年前的今天。但是如今,她已经不是那个在一区无权无势可以任由他人揉捏的小女孩了。

    她走到另一边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问道:“哦,那你想怎么办,杀了我吗?”

    她有自信,白寒安不会杀了她,不论出于何种理由,他现在还不能动她,至少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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