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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晚上,无人前来。 顾瑶等得心焦,江今铭却早有预料,好说歹说地拉着她去逛了夜市。 第二天,来了一群形容猥琐的男的。 顾瑶因为熬夜抓狂的暴虐直接发泄在了他们的身上,江今铭思虑再三地还是放弃了送他们去医馆。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嘛! 第三天,顾瑶面无表情地揍人。 第四天,顾瑶心灰意冷地揍人。 第五天,顾瑶……顾瑶她打算自己独闯夜路了! 江今铭一路上一声也不敢吱地看着顾瑶见花揪花、见草拔草、见鸟赶鸟,连棵树的存在都能让她气急败坏地上前踹一脚。 他额角冒冷汗,当年跟日月神教那批人对峙的时候都没那么心慌意乱过。 “要不……”要不别去了吧? 江今铭的话语被顾瑶一个凌厉的眼神逼回。 他不想体验病娇小公主的暴怒模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假装自己啥也没说过地看夜景。 “江今铭。”顾瑶踹完第十八棵树,回过头,阴测测地望着他。 江今铭顿时有种被炸毛的猞猁盯上的感觉,寒毛都竖起来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然后一时间也有点理解那群拜神的神经病了。 走什么怪力乱神的方式也好,反正赶紧解决这件事吧! “怎、怎么了?” 顾瑶只是不太通世俗,又不是真的傻子! 这些天的狗屎遭遇,她再搞不懂民间是个什么情况,也反应过来江今铭的提议到底有多么不靠谱! 顾瑶蹬过树干的靴子上还沾着树皮渣,抿着唇瞪着空气,过了良久,一字一句道:“我很感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我也不强求你陪我去闯相思馆!” “这几天的结果我虽然不满意,但也到此为止了!如果今天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会自己去的!” 江今铭:“……”救命! 他百思不解顾瑶为何如此执着于相思馆,然而,当他看着她愈发沉郁的神情,心头的良心竟然开始刺痛! 而且她骂人还不脏!天啊! 江今铭是真的不想她去相思馆。 说什么相思馆可是百年“温柔乡”,但是温柔乡、温柔刀,刀刀杀人。 从来没有人能在相思馆闹成事,而且稍微消息灵通点的,就应该知道相思馆是……! 他干巴巴地笑:“老张很快就要回来了,要不,有什么事情,你等他回来再问?就别去什么相思馆了,好不好?” 江今铭怎么都不可能猜到事实居然是:应该在慈宁宫待着的新太后居然抛子弃女地跑了。 而且,目前顾瑶唯一能自行探查到的线索就是花魁江月曾认识她的母亲。 他只以为顾瑶一开始是为了去相思馆打听张景潇——这很正常,毕竟在江湖人(特指江今铭)眼里,相思馆是那种很恐怖的情报组织。 再然后,江今铭又觉得,顾瑶或许是因为从未遭遇过挫折,结果在相思馆这里出现了状况,于是情绪变得有些叛逆——这也很正常,毕竟她是个刚刚成亲的年轻姑娘。 年纪轻轻,意气风发嘛。 顾瑶没搭理他,闷头自顾自往前走。 江今铭头都大了,余光瞟到树干时也恨不得上前踢一脚:他妈的!张景潇,你怎么还没到秦淮岸?! 你死哪里去了!?? 江今铭紧跟上她:“别去了真的,相思馆不是什么好地方,它跟什么势力都能牵扯上,不说你能不能闯进去,最怕的就是你闯进去遇到了什么不该遇到的——” 顾瑶一声不吭地听了一路,倒也听进去了,但她更情愿他早点跟自己说明白。 她接受不了耗费了这么多天,竟然还一无所获。 不过,江今铭还是猜准了一部分。 顾瑶确实在较劲。 不仅仅是和这重重阻拦较劲,还因为她前几天不太美妙的、差点卖身的遭遇:她是靠武力闯出来的,也便想靠武力闯进去了。 而且,顾瑶的怨气却比江今铭想象得还要重一点。 这么多天的碰壁和与牛鬼蛇神打交道,已经让她多天没有正常作息并恰逢生理期的敏感神经如同吹满气的气球一样一碰就炸。 她顿时想到她做这些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母后吗? 可是自己都这样了,母后居然也没有大变活人地出现! 自己都折腾成这样了,她难道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见吗…… 顾瑶眼眶一红,赌气道:“我要死了的话听潮会来救我的,实在要死,我就死吧!” “反正最应该该爱我的那个一点也不爱我了、她不要我了!我、我死了算了!!” 江今铭悚然:“不是……”恋爱脑是病!是病啊!! 他想破口大骂却竟然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一连串的脏话已经在他脑海里连环烟花般地爆炸了,这脏话烟火桶直接轰向了那个叫张景潇的欠债玩意儿搞惊喜大放送。 张景潇你个混账东西,她才几岁,她懂什么叫明哲保身吗?她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她懂什么啊?! 你照顾不好让我—— 江今铭愣住了。 心海波澜万千,忽而寂静,一片虚无茫然。 他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叹息漏风一样从喉咙里泄气,指腹轻贴额头,几乎要被错乱的思绪压垮。 江今铭在空无之中捏紧自己的眉心,却掐到了那颗殷红朱砂痣,唇角不由扯了点嗤笑,飘出一声:“真是,见鬼啊。” 老子又不是菩萨。 他心道:让她去。 有什么大不了的,撞了南墙就知道脑袋疼了。 如果她实在找不到靠谱的人,我就在后面跟着呗。一张老脸也别要了。 清誉、清誉,唉。 等张景潇回来,我再跟他说明白,他和小公主不是一路人:不喜欢的话,就拒绝得狠一点,对她来说,长痛不如短痛。 她见过几个江湖侠士?就乱喜欢! 好好好,就这样。老子真善良! 一个是死了算了,一个是我好善良。两个不是那么适合理性思考的人都通过思考得出了没有任何价值的结论。 不过很可惜的是,在今日约定的地点处,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深黑的夜色下,屋檐交叠,皎洁的月光照影。他的上半身隐藏在了三角形的阴影里,坐在低矮腐朽的黄木护栏上。 护栏布满虫蛀、灰尘,像老掉牙的长满斑痕的人躯,对承载一个少年不堪重负。 但少年其身轻如雀,纤腿轻挑,悠然踢动月光,扶护护栏的手宛若弹奏琴弦,指点间似拨水面。 他朝顾瑶转头,笑弯弯的眼睛如同月牙,骨相素美,唤醒了顾瑶和日月神教的不那么美好的记忆。 她:“……花渔?” 张景潇的徒弟,江今铭自然认识。 江今铭绕到她身前,不可置信道:“你们这些孩子不好好吃饭睡觉他妈的跑过来想花魁!?花渔!我看你是皮痒了!你净给你师父找事儿是吧!” 花渔笑眯眯地没说话,抬起手,两手的小拇指旋进了耳道里,四指开花一样张了张。 随后,他又收回手,漫不经心地弹了弹小指,眼神越过江今铭的肩膀,落在了顾瑶的身上,含笑:“一起?” 顾瑶:我靠,好挑衅! 她下意识地斜眼偷瞄江今铭,这个易燃易爆炸的家伙果然爆炸了! 顾瑶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只一眨眼,就见江今铭像老鹰提小鸡一样拎着花渔的后领,把花渔从护栏上提起来再丢出去:“神经!都给老子滚回去!” 呃啊他被砸地上了! 顾瑶缩了缩脖子。 花渔啪叽一声扑地,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没砸到脸。 他的神情八风不动,笑意不减,还是眯眯眼的模样,无所谓地朝顾瑶伸出手,食指和中指颤颤巍巍地竖着。 “二十金哦。” 天知道这幅画面有多诡异,跟他爹的诈尸一样啊啊啊! 顾瑶:“等等,你没事吧……” 江今铭看着花渔那油盐不进且无视自己的死样,终于怒上心头:“二十金你个头二十金,我看你就是神经!” “你们非要玩是吧?我服了我服了!老子不是菩萨!他妈的,张景潇你自己管去吧!” 他怒气冲天地离开,仿佛是被一群熊孩子们整得像个丧失尊严的临时保姆,或者丧偶式育儿的心碎家长,狼狈地逃离了这个看似会给他带来心灵伤害、给儿童带来身体伤害的天地。 顾瑶:“……”什、什么情况? 花渔依然笑意不改,等江今铭走远后利落地起身拍了拍衣摆,鬼魅一般地游荡到了她的身边:“走啦。” 说罢,他轻轻地哼着小调,引着顾瑶往相思馆走。 不是,大哥。 你知不知道你跑调很厉害? 顾瑶的悲愤和哀伤彻底被花渔那带笑清悦的魔音绕耳取代,她的面容有点抽搐,一时竟然有种放弃思考的冲动。 失去了探索和抗争的乐趣,顾瑶只能跟着花渔长窜下跳,眼花缭乱地飞檐走壁,角度极其刁钻,好几次险些碰到了人。 还好还好,顾瑶心里安慰自己,花渔感觉还挺靠谱的! 他们有惊无险地溜进了专门停靠花船的码头,周遭的亭台楼阁皆退于平坦宽阔的河道后,巍峨耸立的十二道桥梁宛如天堑上的天梯。 要从这里溜进去,痕迹一览无余。 他们站在桥头岸边的树林里,只要一迈步就会暴露在来往侍女的视线之中。 不好搞啊这。 顾瑶咬指甲:“然后嘞。” 花渔浓密的眼睫上下抖了抖,这个眯眯眼大概是扫视了她一番,然后笑盈盈地学着她咬指甲。 唇角带着几丝戏谑的笑意,白亮的犬牙轻咬指尖。 她却没有如花渔预想的那般露出无语或是恼怒的表情,反而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唇。 花渔歪了歪头:奇怪。 不过没关系,可以有更好玩的。 顾瑶被花渔的漂亮脸蛋小小的惊艳了一下,又迅速回神,企图思考出个溜进去的路线。 她刚一抬眼,正好撞上了对面桥廊的侍女的换班,心中大喜。 顾瑶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花渔,眼睛紧紧盯着对面,压低声音:“我们可以趁机——我骟你爹啊啊啊啊!!” 眼前的画面骤然放大,顾瑶被花渔狠狠地推了出去,和侍女的领队几乎脸贴着脸! 花渔把她卖了! 为什么?! 她往后趔趄一步,心头尚未理清眼前的境遇和应对之策,电光火石之间,花渔落在了她们之间,打断了她的思路。 花渔含笑如嫣,指了指顾瑶,又指了指自己,轻松地提醒道:“我们两个,私闯相思馆哦。” 顾瑶:“……” 顾瑶麻木了。 这个癫公。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