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杀猪

    白念看着他没说话。

    周恪起身用袖子擦擦凳子，示意她坐下。

    “湿衣服会生病”，他拄着拐杖从抽屉拿出吹风机，

    “吹一下吧。”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有几处细微疤痕，是第一次给她削水果划的。

    白念接过吹风机时，碰到他的手，死人一样，好冰...

    吹风机的噪音装满屋子，她脱下外套，用吹风机细细烘着，雨水的浸润使衬衫紧贴身躯，显出饱满有弧度的曲线，雨水顺着长发滴落在白皙的脖颈、锁骨...

    窗外雨夹风飘进来，钨丝吊灯被吹得晃悠，映照在她脸上的轮廓忽明忽暗，平日凌厉淡漠的脸，此刻也被衬的温柔至极。

    周恪站在阴影里，头微垂着，望着她，碎发散落在额前，看不清神情。

    白念转头，视线正好碰撞，他迅速收回，装作无事发生。

    “天黑了，我去借个手电筒和雨伞给你吧。”

    她没应声，只轻轻点头，继续吹着衣服。

    周恪出门已经好几分钟了，却还不见回来，站起来准备出去查看，一下撞到堵rou墙。

    面前出现的老男人浑身酒气，伴着汗酸味，她捏住鼻子后退，

    “你谁啊你？”

    “你...你在我家还问我是..谁？”说话间脚步向前。

    家？难不成是周恪爸爸，看他人模狗样的，爸爸怎么跟野猪一样。

    “你是周恪的爸爸？”

    他笑了，

    “那个小杂种也配当我的儿子吗？”

    一只手搭上白念的肩膀，嘴巴凑在她耳边：“你是不是小杂种的小女朋友啊？”

    说完，瞥见如此小巧白嫩得耳朵，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舔她的耳垂。

    “肥猪！滚开！”

    白念受惊，推开他准备离开。

    对方一把将自己拽过去，环抱着，动弹不得，

    “叔叔这叫有男人味！小小年纪嘴巴怎么这么脏！”

    rou体的紧贴使她屁股感受到对方裤裆里的坚硬，

    “待会儿叔叔用大roubang好好洗洗你的嘴！”

    她恶心的大喊，却被汗手捂住嘴唇，只能发出呜咽声。

    男人肥腻的rou体在她背后上下磨蹭，左手禁锢着她的身体，吞吐着酒臭味；

    “他老母不听话我cao过了，你也该被cao一cao！”

    手心温热的泪水和身下少女不停地挣扎蠕动，让他更性奋：

    “你这么漂亮，肯定不是处吧！小sao货，我帮周恪验验货！”说完准备扯掉上衣。

    成年男性的体格，即使她使出全身的气力，对方看来也是小猫抓痒，白念试着努力镇定下来不再挣扎。

    对方见自己乖顺，精虫上脑的他放松了警惕，

    “果然是个小sao货！叔叔把手放开你千万别叫，不然叔叔可要惩罚你了！”

    她点点头，任由对方单手将自己的衬衣扯下来，露出双胸。

    鼻尖的汗酸味没了，男人的另一只手放了下来。

    粗糙肥腻的大手抚上少女发育良好的双胸，她颤了颤，强忍泪水和哭腔：

    “叔叔，我们去床上吧，我冷。”

    “好好好！放心！叔叔年纪大。会疼你！把你cao出水你就知道什么叫舒服了！”

    男人高兴的摸着她屁股走到床边，白念乖巧冲他笑。

    “我喜欢在上面，叔叔。”

    为了得手，顺从她躺在周恪睡觉的位置，皱纹笑得炸花了。

    周恪起身前放了水果刀在枕头下面，她看到了...

    白念软软地趴在男人身上，别过头忍受着脖子被舌头舔，一只手缓缓摸向枕头下面...

    周恪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垂着头缩在床脚，上身赤裸，手上沾满了血。

    摇摇晃晃站起来，头发散下来正好遮挡住裸露的胸部，凌乱的发丝混着血迹贴在面颊，走向周恪，

    虚弱沙哑的声音从喉间发出：

    “你爸死了。”

    周恪没有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从衣柜拿出校服递给她，包装都还在

    见她藏不住的嫌弃，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新的。”

    白念伸手，又看到手上的血迹，凑近周恪，抓起他身上的衣服就擦，近距离的接触让他有些不适，他眼睛飘向别处，擦完手，接过衣服，对着一身红手印的周恪，开口道：

    “转过去。”

    换好衣服，她从包里拿出钱包，

    “说吧，多少钱。”

    周恪倚靠在门上，歪头看着她，

    “不要钱”

    “你不要钱要什么？”冷漠望向他。

    他不说话，就在那儿看着她。

    对她来说，已经习惯了周恪偶尔的凝视，不过她喜欢，脑子有问题的人，听话。

    他的眼神变得复杂微妙，但脸色毫无波动，就这样平静得看着她

    白念，当然是要你...

    安静了几秒，周恪藏起了眼底的掠夺，一瘸一拐走过去，

    “你送我出国留学，我不会报警，我会处理一切。”

    他手里提着干净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手电筒和雨伞。

    白念接过，点点头，

    “好。”

    一言为定。

    拿起书包走出卧室门，她清楚地知道周恪多么想逃离卑劣的环境，为了未来，他不会失信。

    周恪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将手中的拐杖丢掉

    ...

    周恪没来上学,她慌了，发现外套落在周恪家，更慌了

    但，她很安全，没有新闻报道，没有警察调查，昨天的一切就像没有发生。

    再次听到周恪的消息已经是三天后。

    周恪死了。

    同学说是因为车祸，听到这个消息，白念呆了。

    “白念！白念！”几只手在眼前挥摆，她回过神

    “嗯？”

    “你怎么了？听到周恪死了，你伤心了？”一个同学揶揄道。

    周围人听到这句话立马围了上来：

    “不是吧白大小姐，追你的人那么多，你不会对那种脑子有问题的动感情吧！”

    她脸黑起来，

    “你说那个精神病？”

    意识到说错的同学马上赔笑，

    “也是啊，他那种人谁会看得上啊！天天都得吃石头配野菜！”

    她别过头没说话。

    周恪死了，意味着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了，自己是安全的。

    她眼底浮起笑意。

    还说出国，这么轻易就死了

    周恪，你真可怜！

    ——————————

    “喜欢这个礼物吗……”

    回忆的思绪被耳边一股温热的气息拉了回来，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多了份沉稳。

    白念想回头，被腰间一只大手搂住，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翻身压在桌上，头撞到显示屏，她受痛闷哼一声闭眼，下意识的摸向伤处，对方比她先抚了上去，小心、温柔得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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