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入塔尋找密技(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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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东风止南风起(剧情) (2版-2021-1129) 曹峨的自白书已送交至赵刺史手中。其他曾经被曹峨埋过作法小人的人家,也的确从一些地方挖出诡异的小木人,更加证实了房家当初被张家诬告的可能性。 赵刺史在郡守官府升堂,姚双凤作为-同意名下奴隶莫儒孟当证人-的家主,在公堂之上列席,增加了莫儒孟的可信度,并且也能在判决后,签收她名下财產-莫儒孟-所该得到的补偿。 最后判决曹峨入狱,私產没收。他蛀空莫家的几十年,名下记有许多莫家财產,这些通通都充公了。 而房家被抄时,曹峨贿赂郡守亲戚的款项,也一样充公。 莫福和莫儒孟的嫁妆,几间当时被充公的金治锻冶工坊,由官方转移,还给莫儒孟。 古意郡守被撤职、查抄,清查有无其他贪墨案件,并押回云都行刑。 张家当初诬告房家,除了须归还当年因官司胜诉,分到的房家宅院和万丈匠坊,还需要赔偿房家当年被抄的总金额。等于张家也赔光了。 至于郡守孝敬给郡主的现银和温泉别院,因为算是郡守贿赂郡主,视为郡主贪污。郡主是皇亲国戚,犯法的责罚都有特权,所有刑罚都可以折成银钱取代。 在一切都真相大白后,莫儒孟、房顾妹、房盼妹恢復了良民的身分,但是那些已经死去的人,无法復生。 官司审了一整天,姚双凤看见了公正不阿的赵刺史,还好尊弼国有这种好官,否则混水摸鱼、汤圆随便搓搓,又可以从郡主、郡守甚至姚双凤这里刮一波油水,毕竟房家和莫家的衰败,可不是小数目! 她也看见了中年憔悴的曹峨,白发、黑眼,但眉毛已经转灰,脸上也有脂粉盖不住的皱纹,口红顏色怪异妖气,眼型和鼻子是有那么一点跟双胞胎相像,但眼中气质完完全全天差地别。 莫儒孟恢復了莫家嫡长子的身分。莫晓媚至今仍无生女,又是被曹峨捧杀养大的,在公堂之上一脸茫然错愕,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在气势上,身姿挺拔的莫儒孟,比莫晓媚更有家主的架式,即使男人无法做家主。 房家没了,因此房家主夫莫儒孟与房家嫡长子房顾妹,接收了所有该属于房家的财產。房家没有家主,照理他们不能有独立户籍,而且房顾妹已满十五岁,若无女人可倚仗就要充为官奴,财產充公。 但赵刺史体恤他们,引用法条表示莫儒孟和房顾妹已委身于姚双凤,姚双凤愿意将他们的身分抬作夫侍,房家的财產视便为他们的嫁妆。 姚双凤算是又开了眼界:在这个世界,比起父子伦常,被摆在更前面的是他们对于一个女人有多少价值。 他们先是姚双凤的财產、是姚双凤的男人,然后才是父与子的关係。官府门口旁观的群眾,也没人对此有太多异议。 这算是古意郡和平川县的落阳镇中少有的旷世鉅案了,毕竟歷经叁代人、跨距二叁十年的恩怨情仇,搞不好还会被改编成话本子让说书先生传唱。 * 当晚大家回到农家小院时,都已相当疲累,但精神是兴奋的,莫儒孟和双胞胎也是哭哭又笑笑;夏景在官府那里看完热闹激动不已,说这事必须大口吃rou、大口喝酒。但因为莫儒孟他们还有一些文书手续待办,所以夏景约了叁日后席设饕餮楼,是古意郡最金碧辉煌的大酒楼,夏少主做东。 房家遭平反的事情,姚双凤写信给苏碧痕去了,没让苏碧痕赶来,等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们就可以回到平川城团聚了。 姚双凤在古意郡时,都是扮男装的,只有出席官府升堂时穿了女装。 一开始扮男装只是为了人身安全着想,后来才发现扮男装也可以少招惹很多桃花。 在尊弼国,似乎只要是女人,都会有男子赶着贴上,碰瓷事件所在多有,毕竟只要能依靠到女人,就不用做官奴;虽然女人也可能不是良人,反而把自己发卖到花街去,但有机会总是比没机会要好。 叁日后的庆功宴,一行人从中午吃喝到傍晚。 莫儒孟本来就是古意郡出生,莫家產业大都分布在此处。房顾妹、房盼妹虽原本户籍在落阳镇,但也是邻近社交圈内的名门贵公子。他们之前极度低调,而今房家平反,许多当年避不见面的人都赶着巴结。 虽然有陆武和几位护院挡着,但慕名而来,要给他们送礼、敬酒的,仍旧大排长龙。 姚双凤不是爱受注目的人,她非常大方的把舞台让给父子叁人,这是他们自己的胜利,姚双凤只是心理上支持他们,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付出,扮作男装也让她省去了被奉承的应酬,自己低调的跟夏景在一旁喝酒聊天。 夏景拉着姚双凤喝开了,姚双凤也喝得有点茫,她要去酒楼门口吹吹风。 初四虽然被姚双凤灌了酒,但仍然跟屁虫似的走到哪跟到哪,此时就站在她身后叁步的距离,眼神有点迷离,表情放松,呆萌得可爱。 姚双凤踏上叁级台阶,扶着红艳艳的柱子,从气派的大门口边往外看── 这里算是古意郡内最繁华的一条大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除了知名酒楼、山水字画店,也有綾罗绸缎、胭脂水粉等高级店铺,主要都是提供往来商贾消费应酬用;姚双凤很爱这种充满人间烟火气的蓬勃气氛。 天色将将暗了下来,华灯初上,一些晚上营生的小贩正要开始摆摊。 一辆华丽的马车驶来,停在酒楼门口。穿着得体的长发僕人,端出台阶放在马车侧边,一隻冷白的手撩开车帘;那手白皙非常,在这种微弱光源的环境下,似乎都能白得发光;那人低着头,顶上仅一玉冠,俐落地将黑发全部束成立髻,弓着身子,优雅从容下了阶梯。 他穿着一身淡翠色衣袍,上面饰以靛蓝色带光泽的繁复纹样,虽是踏下台阶,却有走上舞台一般的气质架势。脸上堆着矜贵的微笑,彷彿只要他在的地方,就是聚光灯的焦点。 站姿挺拔如松,身形頎长,就算穿着古代的长袍,依然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好看得令人想拍成海报掛在墙上。他站定后向着酒楼大门的方向瞥,一眼就看见姚双凤。 那人的眼睛狭长,并不算大,但却很强烈地能感受到被注视着;面色相当苍白,比起莫儒孟更加冷白一些,唯有那唇红得似乎能滴出血,稜角分明。 僕人把台阶放回车上,车伕驾着马车离去。微微扬起的风尘丝毫玷污不到他周身清冷的气息;单手自然垂落、揹在身后,身前的手微微握拳,拇指和中指摩娑着食指上的戒指。 此时一群醉汉抅肩搭背的从酒楼内出来,把姚双凤挤下台阶,她踉蹌两步,终究还是没踩稳阶梯,绊到脚,转了两圈之后就要摔至地面,却驀地跌落一个带着凌厉金属味的怀抱,那人手臂有力,骨架纤长,精实磕人。 与他面对面的同时,更加看清他的五官:发丝柔细黑亮,眉毛长顺服贴,睫毛细密、尾端较长;有一对非常漂亮的凤眼,狭长,但睫毛并非捲翘,而是直直的,加上看起来像单眼皮的内双,所以睫毛被往下压,遮住了一部份眼睛;并且他随时保持着微笑,上挤的卧蚕又让眼睛小了一些,远看就是瞇瞇眼,要像姚双凤现在与他这样靠近才能读到他眼中的神色──晶亮且惊艷。 有些人一旦入了眼,就再也拔不出来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