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逃犯
书迷正在阅读:恶意沉沦、臂弯(NP NPH)、[KHR] Take Me to the Sun(2769)、[KHR] 山本武怒跳脱衣舞、[KHR] Passion Fruit (S80)、尘与雪(卧底,1V1)、下弦月、快穿之金牌员工、月光、紫川同人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眼睛不存在你说的病变。”医生离开裂隙灯说。 “可是医生,他一直说会在眼前看到飞舞的黑影,我们去检查了脑部也没有问题,这我们怎么放心呢?”身着西装套装的干练女人似乎刚结束完一天繁忙的工作,尽管外表毫无破绽,眼底依旧透露出些许疲惫。 被委以重任的医生只好揉了太阳xue,温和道:“飞蚊症一般是中老年才会有的症状,再者,您应该相信科学……或者相信我。” 女人听完愣了愣,茫然若失,而后轻轻地说了声抱歉。这家医院已经是S市乃至全国最好的医院,而这个医生又是这家医院最好的眼科医生。她招呼坐在门外等待的沈泉锐与医生道别。 这时,她才发现沈泉锐站在走廊的窗边看着天上的云发呆。 沈泉锐感受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便问:“mama,那是什么?” 女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片乌云在阴沉的大雨来临前的天空下向远处飘走,于是笑着说:“有点像是蝴蝶哦。” “蝴蝶?可是不像我做的蝴蝶标本上的蝴蝶,像我闭上眼睛就会看到的蝴蝶。”8岁的沈泉锐满脸童真说着令女人痛苦的话。 L市发生命案并不稀奇,但在安保措施做得极好的富人区却是百年难遇。 何况死者是近年才逐渐入驻人数较少的亚裔,这是从未发生过的。 一时之间,社区内的亚裔人心惶惶,往日灯火通明的夜晚被恐怖笼罩,只剩死寂。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死者身份,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也无法让警官相信,穿着旗袍,化着艳丽妆容满身伤痕露出私处的“女人”是未成年的高中男生。 社区警察检查完尸体后朝在寒冷的冬天里穿着真丝睡衣坐在别墅台阶上的夫妇走去,死者的母亲因为过度的刺激此时仍靠在丈夫怀里不停颤抖。此时院子里停着红色跑车显得格外刺眼。 “对不起夫人,尽管目前您还在失去儿子的巨大伤痛中,但我恳请您能提供我一些帮助。”警察将照片递到披头散发的女人面前:“我想您的儿子最近跟谁玩得比较好您应该知道,或许您认识他的家人吗?” 驾照上的照片里,一张冷漠的亚裔脸让女人激动起来:“Ricky,是Ricky,我早说过,我早说过不能和他一起玩,这样的坏孩子把我们的好孩子杀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老公,是他!你也知道对吧!他是出了名的坏胚子!一定是他杀了我们的孩子,还让他……让他如此难堪地死去!”警察大概确定了名为Ricky的亚裔为此次案件的嫌疑人,眼神示意正在安抚女人的丈夫,得到回应后带着照片离开。 不知为何,已经连续几个月对任何外界信息都不感兴趣的金地雄,此时却打开了广播。尽管广播里正在播报着未成年杀人事件,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市E区发生了一起亚裔死亡案件。初步判定嫌疑人为同是亚裔的同班同学。死者在别墅里被发现,身着神秘的东方服装‘旗袍’。嫌疑人当天穿着一身黑色,黑色的夹克和黑色的裤子与鞋子,头发金色。嫌疑人的车辆就丢弃在现场,据警察估计,嫌疑人尚未逃离我市。附近的居民如果发现可疑的人请报警。如提供有效线索,家属愿意给予丰厚的奖励。”女主持人像机器人一样毫无波澜地报道着事件,只有在最后一句话中提高了声音,与其夸张地强调“丰厚的奖励”。 “东方人不是说都很保守吗,说实话我认为他们更懂性的魅力,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据说,穿着旗袍的未成年人是名少年,警察看到了他的私处。”另一个男性声音响起,似乎尽力在掩盖自己的笑声。 那个声音进入金地雄的耳朵,他便立马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肥胖的白人中年男子的油腻形象,如此熟悉,就好像躺在后备箱的那个人,金地雄皱起眉毛,关掉了广播。 行驶到离郊区约10公里的时候,金地雄的车被不要命的毛头小子拦住了。 是徒步旅行的?背着黑色的包,但着装和占满双耳的耳钉又让金地雄怀疑是离家出走的叛逆青春期。 金地雄拍了两下喇叭,车灯照射的人没有撤退,反而走到他的车侧拍打车窗。金地雄不耐烦地放下车窗:“有事?”他尽量让语气和缓,隐没在黑暗中的脸却充满警惕。 “可以捎我一程吗?我离开L市就行。” 金地雄看见一张张扬的脸,金色的刘海湿哒哒地披在眼前,黑漆漆的瞳仁从遮掩中偶尔显露出来,带着与稚气未脱的脸颊rou极为不符的冷漠,嘴角却是上扬的。 金地雄看着被雨淋湿的头发才意识到开始下雨了。 但凭什么?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在抛尸的路上顺便捎带一个离家出走的叛逆中学生? “不好意思,但我的车快没油了,我没法带你离开L市,你可以再等等别人。”别人?这个凌晨时刻,又是有杀人案发生的夜晚?金地雄也觉得自己毫无说服力,但对于陌生人他只需要敷衍。 “我可以帮你一起清理后备箱的东西。”雨中的人突然将双手放再车窗边沿上,低下身子来,露出请求的可怜表情。 金地雄的注意力却完全被“一起清理后备箱的东西”吸引。金地雄瞪大眼睛,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下次再有什么东西放后备箱,记得把东西全塞进去。”金地雄听完这句话摒住了呼吸。约摸半个多小时前,他慌慌张张地将人塞进去后确实没有确认就盖上了封上了车盖,就像封棺一样。他没有任何留恋,他只是害怕被抓住的后果。 金地雄颤抖着手开了车门。 跳上车的丧家之犬终于看清了车里人的脸。黑发乌眼,五官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喜好里。本来他不确定,但现在他觉得为了这样的脸,即使不帮助他离开L市,他也愿意帮忙清理后备箱,如果能在清理过后听到美丽的嘴开口说一声谢谢,那就是更大的奖励。毕竟清理后备箱就像帮助邻居用割草机修正草坪,对他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当然金地雄也意识到,广播里描述的黑衣黑裤金发的少年杀人犯此时可能就坐在他旁边。 雨越下越大,全数击打在车顶,四周啪啪作响,但车内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在静默中车开到了郊外的河边,雨也渐渐停了。刚刚合伙的助手积极地打开后备箱清理东西,却发现车主人正对着河水发呆。 他尽职地拖着肥胖的男人走到主人面前,听见主人说:“下雨的夜晚河水真漂亮。Ricky你觉得呢?” “是很漂亮。但是这块油腻的猪rou马上要进去污染漂亮的河水了。”Ricky听到金地雄叫自己的名字没有丝毫惊讶,对着地上肥胖的男人踢了两脚。 “我们看一会儿河水吧。”金地雄把男人身上的夹克扒下,铺在草丛里,一屁股坐下。 夹克太小了,Ricky紧挨着金地雄坐下,肩膀贴着肩膀,距离近到可以闻到金地雄身上沐浴露薄荷的味道。 薄荷的味道在湿冷的河岸空气里反倒显得温暖,让他想到夏季。 “他夏天的时候也喜欢用薄荷味的沐浴露,我第一次和他zuoai的时候,味道不太好。薄荷味太冲了,和低温蜡烛的玫瑰味混在一起,那股香精味冲得我都不想做了。但绑上绳子之后身体很漂亮。”Ricky空洞的眼神望着河水。 “哈哈,我没打算听中学生的sm性爱细节。”金地雄笑着说,随手抓了个石子往河里投去,最终因为太远只是落在河岸的石子堆里消失不见。 “但是他现在就像那个石子一样消失了。”Ricky自顾自继续说。 “你是故意杀了他吗?” “你呢?你是故意杀了这个东西吗?”Ricky又想对着那坨肥rou踹两脚。 “我应该不是故意的,就是抓着布的手没把握好力,把他勒死了。”金地雄对着空气示范了下。但内心非常笃定,当下他就决定杀了那个男人。 “那我们很相像,我也是没掌握好力度,他窒息了。”Ricky有点兴奋地说,就像发现什么新大陆。 金地雄看着Ricky露出天真的表情,脸上因为兴奋而产生红晕,不知为何心跳加快,只好咳嗽两声作掩饰:“你看起来病得不轻……小变态,你一点都不感到愧疚吗?” Ricky沉默了几秒,又开口轻轻道:“我很想念他身上的薄荷味。” 当他们zuoai的时候,底下的刺激和薄荷味侵袭他的大脑,他眼前的蝴蝶就会短暂消失。那只困扰了他将近十年的蝴蝶,闭上眼睛时会在他眼前翻飞的黑色蝴蝶。所以即使他并不喜欢捆绑,不喜欢任何sm的手段,但是他只是个卑微的寻求帮助的人,只要对方能帮他暂时驱散蝴蝶,让他不再困扰,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尝过一点甜头,就再也无法回到苦境。频繁的情事让阈值越来越高。第一次被他捆得翻白眼的时候,Ricky害怕地放手了,但是对方却回馈他更多的感谢,更多的没有蝴蝶的时间。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他在一次次让对方濒临死亡的体验中忘记了界限。于是蝴蝶又回来了,而那个在高一泳池party上认识的对着他笑的人消失了。 “那你喜欢我身上的薄荷味吗?”金地雄并不是看着Ricky说的,而是站起来,边开始将地上的肥胖男人往河里脱边说的。 Ricky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不来帮忙?等我搬完流了一身臭汗,薄荷味就消失了。”金地雄气喘吁吁地说。 车座被放平成组合成小型的床铺。金地雄用手将侧躺的身体支起,对着偶尔泛起涟漪而反射出微光的水面发呆,Ricky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应该在他身上挂个灯的,现在完全看不到那块猪rou飘到哪里了。金地雄知道Ricky已经把湿透的上衣脱下露出冷冷的白色:“你闻闻我的薄荷味还在吗?” Ricky靠近金地雄,在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脖子上有淡淡的指痕,估计是那块漂流的猪rou留下的。 “还在。” Ricky捧着金地雄的脸胡乱啃了一通,触碰到嘴巴时获得了快感。舌头剐蹭过金地雄强硬的牙齿又卷住金地雄柔软的舌头吮吸,金地雄身上的薄荷味从鼻腔渗入,让Ricky的性器搏动。他呼吸急促地把裤子拉下,却迎来金地雄嗤笑:“会不会zuoai,除了底下,我上面也得被照顾。” “我比你经验多多了。你等着叫就行了。”Ricky喘着气从夹克口袋里掏出套和润滑油,熟练地一前一后都抹遍。 “怎么随身还带着套和润滑油?” “你说呢?” 在他逃亡前,他也在zuoai。 Ricky的手指在金地雄的后xue旋转抽插,那里很快就变得湿软,他的性器挤入,金地雄开始呻吟起来。 不是女人的声音,不是少年的声音,是完完全全男人的声音,裹挟着湿润的雨后草地和越来越浓烈的薄荷味道。Ricky没听过这样的声音,他只和已经死去的那个同龄人做过,原来完全成熟的声带发出的声音如此美妙。Ricky没忍住把自己的手指放进金地雄喘息呻吟的嘴里。他的手指和性器都在金地雄的身体里抽插,被金地雄两个无法闭合的口子涌出的津液浸润。车厢里只剩下rou体碰撞“啪”和液体从xue口挤出“哧”两种声音和喘息混杂在一起。 金地雄爽得翻白眼。他从未在他杀死的那个男性嫖客身上获得过这种快感。甚至其他嫖客也没有。这黄毛小子做到了,他确实只需要叫也只想叫。但是很快他又获得了更多的满足。 Ricky掀开了他的卫衣,拉到胸上。手指刚接触到他的皮肤,便冷得金地雄颤抖。 Ricky收回他的手,拢在嘴前吹热,才回到金地雄胸前握住两捧乳rou揉弄,只稍微刺激了几下,乳首便挺立起来。接下来的每一次摩挲,摁压,都让金地雄抖得像被暴雨拍打的柔嫩枝叶。他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从未有过的快感,后xue和口腔都被完全充满,透明的液体流下,在椅座上变成两圈水渍。 每当他喘息不到几秒,下一轮抽插就会继续,他无法完全的将叫声吐出,只能随着每一下冲击挤出啊,啊,额,额的单字。他感到刺激得好像下一秒他就要见到撒旦,但Ricky似乎不是这么想的,用力地打开了他的大腿,架在肩上,压着他好像要把他劈开一样往死里干。那个同龄人即使不死于sm窒息,有天也会在跟Ricky的zuoai中被干死。 金地雄完全受不住了。他的性瘾只是需要和一个普通男人打个正常时间的炮,不是撕裂他的后面甚至整个身体,但Ricky却忽然轻柔起来,吻着他的脸,低哑着声音碎碎念“你好漂亮。哥哥你好漂亮。” 哥哥。金地雄从他的国家来到L市后就再也没有听过这个称呼。跟他zuoai的男人只会把钞票撒在他赤裸的身体上,说他sao或者贱。然后他把这些sao和贱换来的钱寄回去给会叫他哥哥的meimei。那个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干净帅气的人的meimei。 当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可怜,他本来就喜欢zuoai,渴望zuoai。但zuoai是很累的,付出就要有回报,如果没有钱,就什么都不是。巨大肥硕的躯体把他推倒在地强硬地进入,就要做好被他用领带勒死的回报,他不接受一次次用让他死亡来威胁zuoai的白嫖猪rou。 哥哥,你好漂亮。Ricky又一遍遍地在金地雄耳边说,一遍遍地吻着他略微凹陷的眼眶,渗出薄汗的鼻尖,舌头在嘴唇的缝隙游走,好像要把他的整张脸都用嘴了解透彻。 金地雄全身都软塌下来,意识模糊,他好像听见自己问Ricky:你爱我吗?但他觉得应该只是幻觉,问一起处理尸体的陌生少年犯“你爱我吗?”,这太可笑了。 但他又分明柔软得像对着他的meimei。 他想捧着meimei的脸蹭蹭。 他捧着Ricky的脸蹭了蹭。脸上微小的绒毛抚摸着他令他感到安心。 哥哥,你不仅是哥哥,你还像mama。Ricky想贴近再贴近跟他zuoai的这个rou体,看看他的里面真实模样是不是凡人,否则他为什么这样对自己显露怜悯。他把金地雄碍事的卫衣全脱掉,露出结实却瘦的臂膀,还有锁骨之下,正对中心的位置的蝴蝶刺青。 蓝绿色的蝴蝶映入他的眼睛和他眼睛中的蝴蝶重合起来,膨胀,膨胀,直到占满他的视线,又分裂无数只四散逃走,只剩下金地雄迷离的,等待高潮来临的,飞满红晕的脸蛋装在他的眼睛里。 他的眼里只有这只蝴蝶了。 金地雄皱起了眉毛,皱起了鼻子,一副痛苦的模样。Ricky一遍遍地去亲吻金地雄眉心,鼻尖,安抚他的蝴蝶,同时他要占有,占满他唯一的蝴蝶,不让他逃走。 金地雄破碎的叫声从他身上留下的每一处紫红色的痕迹中溢出,液体和汗水像微小的河流一样四散奔涌。Ricky再次伏下来亲吻他的耳后,他轻轻地啃咬Ricky脖颈上的纹身。细薄的皮肤底下涌动的血液怎样才能平稳下来?他要被cao死了。 车厢里乱七八糟全是飞溅的各种腥气的液体,Ricky射在他甬道的东西又从他的性器上流出来。一股一股的粘腻涂满了腹部,直到性器再也无法勃起。 他不知道他的后边已经烂成什么样了,甬道有没有被捣碎,但一切还没有结束。 Ricky开始啃噬刺青,刺青旁边的锁骨,锁骨下面的乳rou,乳rou上面的乳首。胸口剧烈的起伏和乳首挺立充血的鲜红色让Ricky感到满足。他除了更加深入,做不了别的。可是金地雄痉挛得即使他只是轻微地触碰,也抖个不停。他好像真的要死了,性器上流出的只剩下尿液,翻着白眼脆弱地,剧烈地震颤。 他也会死掉然后离开吗?Ricky好像瞬间从几近癫狂的状态中清醒,抱着金地雄说,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走……不要死……不要走…… guntang的泪水打在金地雄脸上,将他从濒死的状态中拉回:“你……快点……点,射完我就走不了……” 雨又下了起来。窗户上的雾气显示气温有多低。Ricky抱着金地雄缩成团,身上盖着黑色的夹克和白色的卫衣,那是他们今夜唯一的保暖措施。 Ricky做了个梦。梦里他又出现在那家医院里等待医生和mama争执,然后宣告他的眼睛无药可医。 他早就习惯这个结果,转身向走廊对面的窗户走去,窗户里框了一片灰色的奇怪形状的云,沉甸甸的离他像很近又像很远。mama走过来,他正想问他的mama“那是什么?”但直到他的身体破碎,看到mama在窗口对着他微笑,他才知道他被放弃了,像垃圾袋一样,从高空投出,飘落在草丛里。 哦,mama,蝴蝶是这样飞舞的吗? 2 天空依旧阴沉,Ricky醒来看见云在低空翻涌,像缠绕在一起的蛇一样恶心。 暂时应该还不会下雨。Ricky捞起外套,金地雄熟睡的脸让他又把外套盖了回去,手触碰到皮肤,才发现金地雄不是熟睡,而是发烧了,体温高得金地雄的脸上泛起异样的红。 Ricky启动汽车,开到便利店。翻找了裤子,夹克,背包,找不到任何值钱的的东西。他的钱包看来和驾照一起忘在他的车里了。 比起杀人和抬尸体他更加不擅长偷东西。便利店的店员是个黑人女子,看起来比他mama还大,皱纹匍匐在眼角和嘴角,在他背对着她往背包里塞东西的时候被眼球牵动着朝他露出若有似无的笑容。或许他现在头发乱糟糟的全然不像新闻里放出的模样,又或者她也并不关心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不是杀了一个人。只有他mama关心。但mama不理解他,mama会包庇他杀人,却无法听他说他不是故意杀人。他成了一个叛逆的,不学无术,堕落的少年罪犯。他彻底成了不需要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废弃垃圾袋。 Ricky也朝她笑笑,将退烧贴从袖口滑入袖子里。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在意那个退烧贴,因为完全没有任何作用。金地雄浑身guntang,Ricky将他抱进怀里的时候几乎被烫伤。 “抱太紧了,我快不能呼吸了。”金地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闷闷地含糊说了一句。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你不是想离开L市吗?” “是。” “那你打算把我扔在家里,独自逃跑?” 金地雄为什么这么说呢?本来他就是在路上抓住了金地雄威胁他带着自己上路而已。离开L市后他就去找他的朋友,帮助他离开这个国家,然后在墨西哥中转,回到自己的家乡,S市。 “算了。”金地雄洞见Ricky眼中的迷茫,小声说道。 金地雄让Ricky打开导航,报了个地址。 金地雄住的公寓潮湿阴暗,老旧不堪,木头做的老旧踢脚线上长了少许霉菌。Ricky从未见过如此拥挤地方,但尽管如此,物品被摆放得井井有条,比他的房间看着干净多了。进门就是小小的开放式厨房,Ricky随即在脑海里想象金地雄穿着卫衣在这里煎蛋做三明治的样子。 Ricky把金地雄抱进被窝里,上下左右的被子全塞到身体底下,裹得像木乃伊,只留着头用来呼吸。 床边的地毯上有压过的痕迹,显示前一天金地雄是怎么样与那块猪rou殊死搏斗的。 Ricky在电视下抽屉里翻找退烧药。除了退烧药,他还翻到了一本册子。待金地雄把退烧摇服下,Ricky坐在地毯上,靠着床开始翻看册子。 册子的一开始,记录了金地雄来到M国打工的日子。他的心情跟着工作赚到的钱而起起落落,其他的诸如被种族歧视,感染流感等事情都被一笔带过,似乎发生在别人身上,而金地雄只是旁观者。中间空白了几页后,再次提笔记录,只剩下不同男人的名字和他们在金地雄身上消费花的钱。有一位反复出现在册子里,几乎每一页都看得到,名字叫杜.迪克。 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昨天扔在河里的就是这个人。他想到肥厚的身体在金地雄身上颤抖的样子,金地雄会表现得和他zuoai的时候这么迷人吗?该死,该死。还好那个身体会在河里漂流,然后被腐蚀殆尽,再也没有任何肮脏的东西污染这里,Ricky甜蜜地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金地雄不知何时睡醒,从被窝里钻过来,趴在Ricky后面看着他对着笔记本笑出声。一本无聊的记录着他赚到的嫖资的笔记本。 “杜.迪克是那块肥rou的名字吗?”Ricky问。 “对啊,怎么了?你打算问我为什么杀了他吗?”金地雄的烧褪了,但声音依然嘶哑,也不知道是昨天zuoai的锅还是发烧的原因,此时懒洋洋的。 “我只能猜到他一定在你不想跟他做的时候……” “对啊,你猜得没错。”金地雄不明白Ricky为什么越说越小声,避开了他的对视,继续说,“我不做免费的爱,付不起嫖资就滚吧,还非要过来。如果不是他戴了了领带,我还不知道怎么解决掉他呢。” Ricky想到自己,那他也应该付钱吗?但他身无分文。这样想着竟然脸红起来。 “长得帅的免费一次。”金地雄笑着摸了把Ricky烧红的脸,“你连下巴毛都没长齐啊,算哥哥我请你了。” 金地雄的身高在东亚男性中并不算矮小,但面对一米九的白人,加上肥硕的身材,伏在自己身上磨蹭的猪rou一堵墙一样无论他怎么推开都纹丝不动。金地雄的裤子被一把拉扯开,腰头的扣子崩飞,在他手臂上划过,带来轻微的刺痛。不知道破伤风能不能死人呢,他真想干脆死了算了。他避开了男人贴上来的肥厚嘴唇,但避不开更加肥硕的性器贴在他的xue口。“婊子,婊子。一点钱就可以售卖的婊子。”一遍遍的辱骂声传来,他早已习惯了。不同往常的是,男人粗大的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手抓着他的腿压过头顶,完全没有润滑就准备进去。 他使劲咬着牙不让声音出来,尽管痛得要昏死过去。“为什么不叫?为什么不叫!”他的下颌被握住左右摇晃,又挨了一巴掌。他冷漠地说:“没有润滑,我不舒服,叫不出来。”这句话短暂地抚慰了男人可怜的自尊心,露出狰狞的笑容,拱起身体爬起来:“好吧。满足你这个婊子。”肥硕的背影走向卫生间,金地雄抓起地上的领带,他想,永别了。 勒死一个身形巨大的胖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尽管男人在欲仙欲死的状态中游离,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他的后xue里,但是金地雄依然费了不少力。男人挣扎着掐他的脖子,手,撕扯他的头发,痴肥的脸上眼眶眦裂,五官扭曲,在一阵痛苦的抽气中变得绵软无力,最后倒在金地雄身上。 冰箱里剩下一些隔夜的米饭,和两颗鸡蛋,还有金地雄的mama寄来的泡菜。Ricky拿出来将蛋打进米饭里搅和又把泡菜也倒进去。“这个炒饭我这种生病中的人确定可以吃吗。”金地雄咧着嘴说。“放心,你等着吃就好了。”放心,你等着叫就好了。他们做的时候Ricky也是这么说的,金地雄不敢质疑。 但显然比起那种事,Ricky对于做饭过于自信了。对着锅里喷了好几下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适合把饭倒进去,悄悄用余光去看金地雄的脸色,被抓个正着。 金地雄无声地叹了口气,把Ricky挤开开始炒饭。 “站在这干嘛,无聊的话打开电视看下咯。刚好看看那个男的飘到哪里去了,一天了,也差不多该被人捞上来了吧。”金地雄颠着锅里的饭说。 “你不担心留下什么痕迹吗?” “他的指甲缝我都擦过了,何况泡了一整夜……至于他的行踪嘛……他来我这里一年多了,他老婆依然认为他只爱她一个呢。所以啊,不要被男人骗了。” “我也是男人。”Ricky说。 “你还不算男人,我才是。”金地雄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说。 电视上并没有报道那块猪rou的踪迹,Ricky也不感兴趣。比起一块死猪rou,还是盘子里的饭更香。被他搅成一坨大便的米饭又被金地雄炒得松散而柔软,温和的口感让Ricky有了回家的错觉。手机里肯定有很多未接电话,来自唯一关心他的母亲。她估计坐在家里彻夜难眠吧。 吃完饭,Ricky跟着金地雄摸上了床,从背后圈住他,轻轻地亲吻金地雄的脖颈和耳朵。 “睡完觉我送你离开这里吧。”Ricky蜻蜓点水般的亲昵举动,让金地雄觉得痒,别扭地挪了下身体。Ricky没有接话,伸手握住金地雄的性器上下动作起来,另一只手在胸前游走。 “你比我瘾还大,这种时候还想着做。”金地雄抓住胸前的手,“……不要进去了,我现在没力气。” “好,哥哥。” 哥哥原来是向他示好的语气词,等待他心软然后任由cao弄。但他确实无法拒绝,前面被有技巧地抚弄,舒服得他非常想不管不顾地做。他主动地向后贴紧Ricky,性器只是在他臀缝和大腿摩擦,就让他爽得颤抖。 “你动动,拜托你动动。”金地雄嗫嚅着。 也许是年纪的原因,Ricky并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跟他调情,迟迟不肯帮他解放,听话地在紧实的腿缝中抽插起来。 金地雄的大腿虽然健壮,皮肤却格外细腻。敏感的皮肤被频繁摩擦,金地雄不可遏制地渗出液体,汩汩流入腿缝。皮肤变得滑腻,Ricky需要贴得更近才能不偏移。灼热的性器摩擦着大腿,内侧的皮肤从冷白变成粉色,Ricky手里握着金地雄的性器和乳rou,看着腿间的粉色又用力抽插了几十下便全数射在金地雄的臀缝和大腿内侧里。 Ricky喘着粗气手上却没有停下,快速地动作着,时不时又用拇指摁压尖端,金地雄沙哑地呻吟,战栗,痉挛,最后泄在Ricky手中。 仔细地沐浴之后,金地雄从衣柜里找出两件羽绒服,给Ricky和自己穿上。给Ricky的羽绒服是蓝色的,网站打折让他心动,买下了本不会穿的颜色。没想到还挺适合的,突然之间Ricky不像雨夜里的鬼魂了,而就是一个打扮有些时尚高中生。 Ricky对着镜子整理衣服,金地雄想夸奖两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还是不要增加更多的交流了。 车开到加油站停了下来,金地雄难得不问价格就一次性加满了油。他打发Ricky去便利店里买两瓶水,转身上车关上车门,拿出手机拨通新闻截图上的号码。 电话占线了三次终于接通。 “喂,您好。我听说如果能提供有效的线索,您就会提供丰厚的奖励对吗?如果是嫌疑人就在我旁边呢?”金地雄低声说。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