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敢娶旁人······

    昭禧堂中。

    二人不负众望。

    周盈若顺着陛下的意思，正同崔玄微学琴。

    反正天色尚早。陛下又有口谕下来。

    再者，她虽从前没学过琴，却也对自己阿娘的东西好奇得紧。

    崔玄微叫人又取了把琴来，搁在上首桌案上。自己却偏偏坐在周盈若身旁，瞧她抚琴。

    “你别跟我挤在一起，热得慌。”

    周盈若心焦起来。

    崔玄微：“来人，开窗。”

    “诶，你别。”

    周盈若不是热的，只是不惯让崔玄微在自己身侧。

    他在边上，气息若有似无拂过来，梅花香气氤氲在她身周，总让她想起在珠池时，与他白日荒yin的模样。

    想着想着，腰肢变软了。

    “坐好。”

    腰肢给人轻轻拍了一下。

    周盈若下意识收紧小腹，转头瞧见崔玄微手里的玉如意。

    崔玄微促狭一笑，摇摇手中玉如意。

    翠绿翠绿的如意在周盈若眼前晃过去。

    “如今孤教你学琴，便是你的先生。这东西就拿来做戒尺好了。”

    她眼睛都绿了，“你算什么先生·······”

    方才那一下可不像训诫。倒像是轻薄。

    崔玄微：“陛下口谕，要孤教你。你是想抗旨？”

    周盈若低头了，“听听听，好了，如今你是先生，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就是。”

    她并不懂音律。双手搁在琴弦上，也只是搁着。

    玉白的手趁着漆黑的松木，越衬得她肌肤柔嫩。像新剥的荔枝。

    崔玄微低低一笑。让周盈若起身。

    他重新做到圈椅上，又叫周盈若坐在自己身前。这便又是一个几乎坐在他怀里的姿势。周盈若浑身不自在。

    腰肢又被轻轻一拍。

    “专心。”

    崔玄微开始抚琴。他会琴，琴艺也还算高，有心在她面前卖弄。

    琴弦压得极地。

    铮铮声传来，似溪下清水击石的声响。

    周盈若不知道他弹得是何曲，也不知道该如何鉴赏，只晓得他手指拨弄的时候，姿态十分好看。

    自然，琴声也极是好听。

    “这相思曲是有配词的。音音音，尔负心，真负心，到如今。”崔玄微顿了顿，凑到周盈若耳畔。

    “你听好了，日后若是敢辜负孤。孤便将你锁住，将你藏在孤的身边，日日夜夜只能瞧见孤一个人，到时候就算你再怎么求饶，都不回放你出去，别说是什么水泽。便是想吹吹外头的风，都不要作此想。”

    耳边气息温柔，话却如此冷淡。

    周盈若可不怕他。

    侧头瞥他   ，轻笑出来。

    “你这般好色。要说辜负，多半也是你娶了旁人，辜负了我。我尚且没这么威胁你，你倒好！”

    崔玄微心口一堵：“你不信孤。”

    他又扯扯唇角，神色微凉。酝酿出一点怒意来，却又偏偏不能发泄。只能扯些有的没的。

    “若是我娶了旁人，你要如何？”

    周盈若转头，不假思索。

    “若是你敢娶旁人，到时候咱们一拍两散。你留在东都。至于我，天涯海角哪里都去得。天下偌大，我逛个遍，唯独这东都，却是再也不会来的。”

    话音一落，她两腮便被人扯了扯。

    崔玄微不笑，垂目瞧她，郑重道。

    “劝你早日歇了这份心思。除你之外，孤谁都不要”

    本来都是没影的事情。难为他这么认真。

    周盈若唯恐两腮再受苦，忙不迭应许。转身过来，专心要跟着他学起按弦来。

    崔玄微轻哼一声，嗅着她脖颈间的气息，心思倒也沉了下去。

    他教她按弦，铮铮琴声里，周盈若却又回头，神色古怪。

    “崔玄微，你把玉如意放在哪了？”

    崔玄微示意一旁桌案上。

    方才他拿作戒尺的玉如意，可不是正摆在明面上。

    那后头抵着她的·······

    周盈若：“你能不能收一收？”

    崔玄微：“不能，情不自禁。”

    周盈若只得再转过身去。只是这次心思却是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的。

    自脖颈往下，处处都燥热起来。闷在崔玄微怀里，简直是坐在了个大暖炉上头。

    她越是不安宁，就越是要乱扭。扭了几下，只觉得腰上那根，被崔玄微藏起来的“玉如意”便越发的涨大。

    琴声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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