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继续纠缠他?
眼中屋中气氛就要僵滞起来,谢思上前打圆场。 “姑娘家中可还有亲人,不如让人去知会他们一声,也好让他们来接你回去。” 周盈若冲谢思摇头。 眼神落在那堆金子上,有些犹豫,还是上前取了一块。 贺崇冷冷的,挑起下巴示意谢思。 果然,正如他所想,这姑娘贪得无厌,并非世子良配。 “我只要这么一块。劳烦谢先生,差人替我雇辆马车就好。” 谢思摸摸鼻子,避开自家将军目光。“不知道姑娘要去哪里?” 周盈若掂了掂手中的金块。 “东都。” “你,你,你是想去找世子殿下?” 贺崇坐不住了,重重扔下茶盏。 周盈若有些奇怪。 这位将军的口条,听着怎么有些怪。 “自然不是,他既然丢下了我,我便明白他的意思,又何必再去找他。”崔玄微负了她,她怎么还可能上赶着去找他。 “我去东都是有其他事情要做。” 那日周盈若在屋中思索许久,心情虽然委顿。 但她从不会在一件事上纠结太久。 理清了思绪,便将崔玄微抛在脑后。 她本来就是为了舞弊案才委身崔玄微。 如今他不守信,也辜负了她的心意。她掐灭那点似是而非的喜欢,也不会掉一块rou。 反正是他先丢下她的。 她周盈若自认问心无愧。就算日后在东都当真见了他,也只会当他崔玄微是个陌路人罢了。 “敢问姑娘,去东都是要做什么?” 谢思拦住自家将军。 “不能说。” 贺崇沉沉看着谢思,眼中杀气汹涌。 谢思咬牙,抢先在贺崇之前开口:“姑娘恕我无礼,你不肯说是什么事情,我们只怕不能放你去东都······” 周盈若一愣,旋即了悟。 她冷笑,“怎么,怕我去找崔玄微,继续纠缠他。放心吧,就是如今他再回来接我,我也不稀罕。” 她将金块重新扔给小厮。 “既然你们不想我去,那我也不要你们的东西。” 就是凭借两条腿,她也要去东都,去敲大理寺门前的震天鼓。没了崔玄微,她还就不信舞弊案没法子往下查了。 “不行。” 贺崇挥退谢思,起身,挡住周盈若去处。 “你,不能去。” 周盈若仰面看他,“我偏要去,难不成你们便要将我关在长春园中吗?” “就是,关你,又如何?” 男人眼中杀气暗起。 周盈若没有退却。她绕过贺崇便走,手腕却被他拽住。 铁一般的手掌锢住她手臂,几乎拽得脱臼。 周盈若咬牙。 “放开!我救了你们的世子。你们便是这么对我的?!” 贺崇抿唇,垂眼瞧见她发怒时微红的面颊,以及颈侧一粒暗红小痣。 随即一怔。 这一怔,他脚背上就挨了周盈若狠狠一脚。 男子力道松开。周盈若挣脱出来。 “谁让你拽我的!” “等等,你不能,不能走。” 贺崇低头,从那一怔中恢复过来,神色恢复冰冷。挥手叫来两个侍女,两人连搀带扶,就要将周盈若留下。 “你们在做什么?盈若jiejie?!” 正厅外,朱漆木柱下忽然有人出声。 秦玉娘看清屋中众人。直直将周盈若护在身后。 “好啊,你们不仅强掳了我来,还关了盈若jiejie。告诉你们,若是我当真是什么侯府的小姐,第一个便叫人治你们的罪!” 谢思一敲额头,“秦姑娘,你别多事。” “你才别多事呢。” “玉娘······” 周盈若本就是大病初愈,跟着贺崇争执许久,就有些支撑不住。 秦玉娘瞧她的面色,手往她脉上一搭。 “你们两个当真是男子汉大丈夫,欺负她一个病人身子刚好,还虚着是吧!” 周盈若脑袋又疼起来。秦玉娘扶着她,“别怕,盈若jiejie。你先歇歇,我去给你开服药方。” 正堂中乱糟糟的。 贺崇冷冷站着,倒是谢思,立刻吩咐人将周盈若送回厢房。秦玉娘与她寸步不离,开了药方,着人去煎药,自己便在床榻前守着周盈若。 周盈若其实也没有多虚弱,可是秦玉娘看她看得紧。 秦玉娘托着腮,眨眼瞧着,“盈若jiejie,你身上风寒还未痊愈呢,就是要走,也等着病好再走啊。别跟那些蛮不讲理的人置气。平白伤了自己的身子。” 周盈若摇头。 “我没事,他们留不住我的。倒是你,怎么就会在这里?” 一说起这事,秦玉娘嘴角立刻掉下去。 她哼了哼,“我跟爷爷在医馆给人看病,本来好好的,不知道那两人从何处打听过来,知道我是被爷爷捡回来的弃婴,托人问清了爷爷是何时捡到我的。便非说我是什么东都承恩侯府的小姐,要带我回家。”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