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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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喜欢哥谭的夜晚,以及高楼。 在夜间的高楼中穿行时,一切都离他很远。风会滑过他的躯体,托起他虚假的翅膀,一切都很轻盈。他觉得自己是自由的。 他追逐着猫女在高楼之间跳跃,翻滚,而猫女永远比他更快抵达下一个落点,回过头冲他笑,眼里闪烁着钻石般的光。他们像两只打闹嬉戏的野兽,抛弃一切思考,无忧无虑。 跳上又一栋高楼顶端时,猫女甩出的鞭子卷住了他的腰,将他拉近,柔软的身躯贴住蝙蝠侠紧身衣包裹之下的健硕躯体。夜幕霓虹之中,两个黑色的剪影紧紧贴在一起,然后交换了一个带着微凉气息的吻。 "sweety." 猫女这样评价道。 “赛琳娜,我想……” “噢,等等。” 猫女将他推开一点,转头看向天际线。天边渐渐亮起来了,铅灰混合着介于青灰和鲸灰在哥谭的天边涌动,更下方淡青、鱼白和一点被深藏在灰幕后的粉橙静静浮动着向上漂流,像是流动的油画。 猫女把头转回去,嘴角向上,勾出俏皮的弧度。她看着蝙蝠侠的眼睛,凑上去用自己的唇瓣在他露出来的下巴上啄了一口。 “天亮了,我得回去了。也许我们可以下次再说。” “赛琳娜。” 但猫女用一根手指堵住了他的嘴。 “嗯,让我想想,只存在于天亮前的猫女,独属于哥谭王子的午夜童话?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好了,我是真的白天还有事呢布鲁斯。下回见。” 猫女踩着楼顶边缘只有10公分宽的边沿轻快地跳了几下,像是在平衡木上跳芭蕾,然后冲布鲁斯眨眨眼后旋转身跳下去,消失在他眼前。 布鲁斯回到了席勒的庄园。用“回到”来形容也许有些微妙,正如现在如果要要用“失魂落魄”来形容他的心情同样微妙。 被吵醒的席勒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在书房接待了他。 席勒看着他有些忧郁的侧脸,给他递上了一杯酒。 “不打算在这改论文就休息完快回你自己家。” 布鲁斯抿了一口酒,微酸的甜意冲刷过他的味蕾,而后酒精的气息和热度从喉间上浮,带来一点微醺。 “教授,你怎么看看待婚姻?” 席勒已经回到了书桌后,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地说,“我这里不提供恋爱咨询。” “我今天本来想和赛琳娜求婚,我觉得她可能也看出来了,但是她找了个借口把话题绕过去了。” “可是我们明明一直以来相处得不错。她很喜欢我,我看得出来,就像我同样喜欢她。” 布鲁斯自顾自地说着,又抿了一口酒,就这样絮絮叨叨地,也不知道是在自己迟来的睡意或是醉意中睡了过去。 席勒看了一下时间,又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的布鲁斯叹了口气,走过去想要从他手里抽走酒杯,然而抽了一下没有抽得动。 布鲁斯在昏睡中把另一只手搭上了席勒过来拿酒杯的那只手,摩挲着他手指,在无意识中呢喃。 “教授……” 而席勒在黎明时刻的稀薄晨光中静静看了一会儿睡着的布鲁斯,抽出自己的手指,又摸了摸布鲁斯的头,那感觉像是安抚,或者是些别的什么。 布鲁斯的头发细密柔顺,贴在枕头上时显得比平常更黑。他从床上爬起身,向后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才从昏沉的睡意中彻底醒过来。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确认自己是在罗德里格斯庄园的客房,然后下床穿好衣服,洗漱,来到餐厅找吃的。 席勒已经吃完了午饭,正放下刀叉。布鲁斯的目光下意识追逐席勒握着刀叉的手,指甲圆润,手上没有什么多余的rou,但也并不干瘪,因此手指显得格外修长好看,手背的静脉血管微微突出,但并不算显眼,反而显出一种潜在的力量感。 他开始回想自己昨晚和他说了什么,但什么也没想起来。于是单纯地和席勒打了个招呼,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开始填饱自己的肚子,接着在把切好的rou塞进嘴里的时候听见席勒说了一句。 “如果你想要赛琳娜答应你的求婚,你必须先知道她最无法放弃的是什么。” 布鲁斯咀嚼的动作立刻放缓了。 “而那样东西,正是与婚姻相违背的。但也是她身上像钻石一样吸引着你的一种东西。”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放任肆意的灵魂。” “人总是会被自己刻意压抑的那一面所吸引,在你的整个童年与少年时代,约束、克制和自我规训已经被深深刻在了你的灵魂深处。因此当猫女出现在你面前,你对‘自由’和‘放肆’的渴望从此有了形象,它变成了一个切实的,叫做‘猫女’的实体。一个在现实中可以被你追逐的对象。” “而婚姻与自由相悖,婚姻是约定也是束缚,是不自由的安定,是不放肆的责任。所以,如果你想让赛琳娜答应你的求婚,你必须先把婚姻中与她本性相斥的部分剖析清楚,让她知道你会准备怎样处理她灵魂中最本质的那一部分。” “只有她在认可了你的想法之后,她才可能答应你的求婚,而不是只想做你的玩伴。” “我以为你不提供恋爱咨询?” “大部分情况下是的。” 席勒把用完的餐巾叠好放在桌面,起身离开餐厅,留下布鲁斯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布鲁斯再次见到猫女是一周后,原因和求婚无关,虽然最后的结果确实如此。 一伙显然对哥谭缺乏了解的外地黑帮来到了哥谭,接着粗鲁地介入了哥谭的夜色。而猫女在一次夜间娱乐活动中一头栽了进去。 她当然会栽进去,这群黑帮有整整一屋子的璀璨宝石,相当一部分还是净度相当高,接近无暇的宝石。就在猫女挑挑拣拣,把宝石们捧在手里一块块欣赏的时候,陷阱落了锁。 与此同时布鲁斯接到了戈登的电话,得知有黑帮惹事。等他冲进对方的窝点并惊讶地发现猫女被困之后,事情显然就变成了久违的猫与蝙蝠的配合作战。 但在布鲁斯看来这场作战有些过于顺利了,并非没有难度,但一切都被控制得刚刚好,像是为刚进游戏时的勇者准备的体验关卡,安全而刺激。 他在现场检查这群黑帮没来得及销毁的资料,以便收集能将他们干脆直接送进监狱的证据,然后在一个抽屉里看到了一个小盒子。 那是一个盖子上印着一只蝙蝠的小盒子,但布鲁斯对此没有任何印象。他警惕地打开它,然后在里面看到了一枚钻戒。 以及一张小纸条——merry her。 字迹来自他的教授,然后一点像是爆炸的声响从外面传来。 布鲁斯在这一瞬间回头看过去,看到了满地被揍得歪七倒八的黑帮,以及璀璨的宝石中比宝石更耀眼的猫。而黑帮据点的窗外,不远处的游乐园里,烟花正在天空炸开。 一点紧张刺激带来的肾上腺素,危急关头英雄救美的吊桥效应,共同作战时的彼此理解和欣赏。以及烟火下一点恰到好处的氛围渲染。他的教授已经替他把什么都准备好了。 如果再加上自己思前想后准备了一周的告白…… 布鲁斯拽紧了那个钻戒盒子,脑子里闪过那两个词,“merry her”。 “赛琳娜……” 猫女的视线从窗外的烟花移回布鲁斯身上。 “赛琳娜,嫁给我……” 猫女睁大了眼,烟花在她身后盛放又衰败。 布鲁斯想到自己准备好的那些接下来的话,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发干。他走向猫女,将戒指递向她。而猫女的眼睛在戒指和布鲁斯带着面具的脸上来回打转。就在这时,戈登的联络传来。 “布鲁斯,有一群黑帮从后门逃了,他们带走了席勒!” 昏暗的房间里,一桶冷水被泼在席勒身上,将他从昏迷中弄醒。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有些无奈地想着布鲁斯可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居然对付这么点黑帮还能漏人。 “你骗了我们!罗德里格斯教授,我们初来乍到,尊敬你,礼遇你,按规矩向你示好,但你却利用我们然后想抛弃我们!” 席勒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不然他很愿意说明一下自己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地方骗他们,一切的根源只能怪他们自己蠢。 黑帮发泄着那些无意义的怒火,上前一步拽住席勒的衣领,用最浅薄也最纯粹的恶意打量着席勒。 “对了,教授。你该不会认为我们的业务只有走私吧?知道吗?像您这样有身份有地位,保养良好,样貌英俊的人,在某些领域是很受欢迎的。” 然后席勒感觉到一根针扎进了他的侧颈,冰冷的液体被推入静脉,顺着血液流动,然后是心跳开始加快,血脉开始沸腾。而在对方扯掉他的领带的时候,穿着蝙蝠装的布鲁斯从他的对面破门而入。 “教授!” 布鲁斯看到席勒湿漉漉的头发被迫黏在他的额头,更下方一些的位置,水珠顺着睫毛往下滴。他灰色的眼睛因全身的湿水而显得色调更深,像晦暗不明的晨昏交界的天空,像永远不会有人走入的沼泽,像一股揉不开的雾。 布鲁斯开始和那些剩余的黑帮打斗,席勒则慢慢陷入一种昏沉而混乱的亢奋中,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只蝙蝠的影子。 猫女紧随其后从被窗帘遮住的窗户外钻进来,她打量了一下场内的情况判断完全在布鲁斯的能力范围内,于是先跳到了席勒身后替他解绑。而当席勒恢复自由的时候,所有的黑帮已经躺倒在地只剩下呻吟的力气了。 布鲁斯捡起那支注射器走到看起来像是头目的黑帮身边,揪住他的领子将他的头往墙上撞。 “你们给他注射了什么?” 黑帮的脸上混杂着血和汗,喘息了一下才找回说话的本能,咧着嘴冲布鲁斯笑了一声,“一点小礼物,用于感谢罗德里格斯教授对我们的馈赠。” 布鲁斯把黑帮丢到地上,走回去扶起席勒。然后在手触及席勒皮肤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烫手的温度。 不只是烫,还有颤抖,只要他一碰就围绕着他的指尖带起静电般的直立的鸟肌,以及席勒的喘息,像是有魔力一样带动着他的心脏也在加速跳动。他的大脑下意识地从这些细节中攫取到了某个模糊的推论。 下一秒,他在毫无准备中被席勒压倒在地,而席勒的手掌扼住了他的喉咙,因亢奋而收不住力。 布鲁斯用手握着席勒的小臂和他角力。其实布鲁斯完全可以折断席勒的手臂,但他无法真的下手,最后的结果就是席勒的手越收越紧,而布鲁斯开始涨红着脸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气流音。 猫女被席勒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惊讶得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出手。 席勒努力摇了摇头,几乎是用自己全身的意志才把手撤开。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一边靠着墙,急促地喘息,手还在发抖。布鲁斯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靠近,但席勒只是看了他一眼。 “别靠近我。” 席勒闭着眼喘息,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你该庆幸这不是考试。” 不然布鲁斯一定能拿一个不及格。 然后他转向猫女,“赛琳娜,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猫女看看席勒又看看布鲁斯,把席勒搀扶住,俏皮地冲布鲁斯开口,“待会儿见。” 布鲁斯解析完注射器残液来到罗德里格斯庄园时猫女正坐在窗台边摇晃着脚,对着光看那枚钻戒。 她看到布鲁斯的身影,从窗台上跳下去绕着布鲁斯转了一圈,勾住他的脖子。 "hey,sweety~" “如果我没记错,之前你在和我求婚?” 布鲁斯愣了一下,从脑海里找回自己之前准备好的那些告白。 “对,赛琳娜,我爱你,爱和你互相追逐的每一个夜晚,爱你的自由,爱你的肆无忌惮,爱你像高楼间穿行的风,爱你如我灵魂的缪斯。” 布鲁斯握住猫女的手,将她的手腕抬高,让她捏在指尖的钻戒展示在两人中间。 “我想要和一个这样的你共度余生,婚姻不会束缚你,戒指不会锁住你,它们是在你于夜幕游玩后,归家路上的灯塔。” 猫女看着布鲁斯在夜色中闪闪发光的蓝眼睛,“sweety,你的表白真是让我动心。但是,现在先闭上眼睛。” 布鲁斯闭上了眼,然后听到猫女问,“现在也还是这样想吗?” “是。” 猫女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亲吻。 “现在呢?” “依旧。” 猫女的手在布鲁斯的颈后摩挲,撩动他的耳畔,滑过他的肩头。 “现在?” “……没错。” 但布鲁斯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席勒之前把他推在地上时掐住自己咽喉的手掌。 而猫女的手还在继续下滑,在他的胸口摩挲,感受着他柔软厚实的胸肌,然后继续向下在某个部位轻轻蹭了一下。接着整个人勾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问。 “那如果我想要在这里和你睡呢?我知道你在罗德里格斯庄园有自己的卧室。” 布鲁斯彻底愣住了,他发现自己似乎完全无法想象这件事。 猫女不无可惜地从布鲁斯身前退开,离开时食指和中指在布鲁斯胸前留恋不已。 “布鲁斯,你不是爱我的自由和肆无忌惮,你是贪恋自由和肆无忌惮本身。而我不做任何事物的替代品,哪怕那只是你的想象。” 她抛了抛戒指,“不过这个我就收下了,不是作为求婚礼物,而是一点劳务报酬,作为帮助你弄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的报酬。” “sweety,如果你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回忆一下刚才我问你那些问题的时候,自己在想什么。” 说完这些,猫女用鞭子卷住高处的挂点,跳跃着离开了,轻盈潇洒,像一只猫,一只自由的猫。 那么,自己在想什么? 在想……席勒。 布鲁斯如遭雷击,像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一样开始回顾自己记忆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发现在每一个角落都有席勒的存在。 他有些恍惚地翻进了席勒的卧室,这本来是他接下来的计划,告诉席勒那支药物没有什么其他的特殊成分让他放心。 卧室的独立浴室里水声哗哗,席勒在水雾中喘着气,一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非常不情愿地在自己身下机械地撸动性器替自己舒缓药物作用下亢奋的生理反应。这种事几乎没什么好说的,释放出来,就这么简单,但事实上他已经射过一次了,依旧亢奋。 布鲁斯的声音隔着玻璃门传进来。 “教授。” “残余药剂的成分分析出来了,只是单纯的催情剂。”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席勒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隔着门带着一点被闷住的回响。 然后门被打开了,布鲁斯站在门外看向席勒,只看到一片朦胧的雾气和隐隐约约的模糊人影。 席勒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了,“你没有听懂我之前的话吗?离我远点。” 但布鲁斯沉默了一下,接着又往里走了一步,“需要帮忙吗?” 席勒站在淋浴花洒下方,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顺,“你到底想说什么?” “……” “教授,你不让我靠近,是因为只要碰到我,就会有反应吗?” 席勒把脸上的水抹了一下,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开口,“是婚前恐惧症让你的判断力和注意力都有了不合时宜的偏差吗?” “不,没有婚前,她拒绝了我。” “追求不到配偶的发情小狗如果急不可耐大可以去一夜情,想爬上你的床的人多得是,别在我这里转悠。” “她拒绝了我,但帮助我认清了事实。而且……” 布鲁斯彻底走进浴室,一直走到席勒面前,看着他赤裸的身体,昂扬的下身,和欲望横流却克制的眼睛。布鲁斯在席勒面前脱掉衣服,引来席勒低声的几乎是咒骂的言语,然后他将席勒压在墙壁之间,埋头在他颈侧,伸手向下握住了席勒的昂扬。 “而且,在发情的那个是你。” 席勒完全无法拒绝,只要布鲁斯随便摸摸,他的下身就舒服得不行,酥麻从yinnang底部顺着小腹一直往上爬,欢愉的情绪不受控地从身体内部泛起,让他想,只想现在就把布鲁斯按在浴缸里cao。让这条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完全不清楚后果严重性的小狗被水淹没,直到窒息。 席勒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布鲁斯被他推倒在浴缸里,手腕用打湿的毛巾捆在浴缸注水口的水龙头上。水位持续上升,直到淹没过他的口鼻,保持在只要他稍微仰头就能让自己的脸露出水面的高度。 布鲁斯努力弯曲手臂,借着被捆住的支点将自己往水面上拽,呛咳着看向上方的席勒。 “所以,教授,那不是我的错觉,你想要我对吗?” 席勒不回答他,只是伸手卡住他的脖子,表情冷漠地将他往水里按,但他看到席勒的整个胸腔都在剧烈地起伏,亢奋让性器前端渗出晶莹的前液。 布鲁斯隔着水面从水底和席勒对视,直到他无法再闭气,他的闭气时长已经远超出普通人,但席勒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这让他甚至开始怀疑席勒是不是真的想要淹死他。 本能让他开始尝试挣扎,但浸过水的毛巾格外牢固,而且紧实。然后席勒松开手,让他浮出水面大口地,几乎是呛咳着喘气,接着又再度把他按下去。 在反复几次之后,布鲁斯彻底放弃了挣扎,席勒警告过他了,而这是他自己选的。当放弃挣扎后,沉入水中的感觉就像是回归了母体,温暖的羊水包裹着他,而他不需要进行任何思考,只需要全然的信任。 在温暖的水中,席勒握住了他的性器开始撸动,水流让这触摸有一些滞涩,带来轻微的疼痛,但缺氧让那种疼痛变得朦胧,更强烈的是通过席勒的手传给他身体的一种飘然的快感。 最后一次被压进水底的时间格外长,他黑色的发丝在浴缸里随着水流波动漂浮,像是水草。气泡从他的口鼻冒出,翻腾着上浮然后破开水面。那双眼睛则是被遗失在溪流中的蓝宝石。 布鲁斯可以感觉到席勒扣住自己脖颈的手指舒服到都在打颤,而席勒原本温柔抚弄着他性器的手指改为扣住了铃口,用力掐住,疼痛像是跳过了神经传输,直接地反应在他的大脑。然后在他的窒息中,在他的疼痛中,在他的情动中,在温暖的水流中,他们都射了出来。 排水塞被拔开,浴缸里的水一点点流干。布鲁斯呛咳着甩头,试图甩掉糊在自己睫毛上的水珠。然后感到原本束缚住他的毛巾被解开了,他抹了把脸,看到席勒已经走出了浴缸,但前端在药物作用下依旧挺立。 一张干燥的浴巾被丢到他身上,另一张被席勒披在身上。席勒终究是忍住了直接上布鲁斯的想法,他俯视着看了布鲁斯一眼,接着就像不再管他一样,一边擦水一边走出浴室,“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布鲁斯拽着浴巾站起来,擦干脸上的水跨出浴缸。他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红印,甩了一下手追上去。年轻的蝙蝠在夜里晕晕乎乎兜兜转转,废了好大功夫在终于搞清楚自己追逐的是什么,此刻完全不打算放手。 “教授,所以那不是我的错觉,你就是想要我。” 席勒只感觉到头疼,不只是对布鲁斯。释放完两次之后身体里的热度依旧只升不降,很快就再度让他感到脑袋发胀,而布鲁斯还非要在一边絮絮叨叨,喋喋不休,如果进一步联想到他今天干的蠢事,那就更让他烦躁不已。 “布鲁斯·韦恩,这已经是我今天对你全部的耐心了。” 但布鲁斯的反应是看着他轻轻歪头,将自己毫无防备的脖颈露给他,“那你想要更粗暴点吗?” 这句话让席勒盯住了布鲁斯好几个呼吸没有出声。然后布鲁斯一点点向他靠近,直到走到他的面前,将两人手里擦得半干吸饱水分的浴巾抽走扔在一边。 暗示很明显,布鲁斯低头衔住席勒的嘴唇,带动着席勒回吻自己,呼吸交缠。接着手臂不由自主地攀上对方的腰和肩背,胸膛与胸膛相互摩擦,两个人影倒在柔软的床铺。 席勒将布鲁斯按在下方,然后伸手去够柜子里的润滑液。等他把润滑液拿出来挤好,布鲁斯已经自己抱住了膝弯。 扩张做得不算充分,但好在润滑足够,所以席勒强硬地把自己挤进布鲁斯的后xue的时候还不至于造成撕裂,只是让布鲁斯感觉到了一种胀痛。 饱胀的前端毫不留情地在柔软的肠道里顶弄,摩擦那些rou壁,迅猛而直接地反复抽插。 疼痛让布鲁斯的眼睛开始变得湿润,他松开抱住腿的手,在被顶弄的颠簸中想要伸手去够席勒,将他拉过来接吻,可是马上被席勒拉着手腕按在头顶。 性器在大幅度的抽插中摩擦过前列腺处,一点点带起快感,让布鲁斯开始忍不住地用腿夹住席勒的腰,看上去几乎是缠着席勒在求欢。席勒半跪起来,他就努力抬着腰配合,最后几乎是把自己对折起来,让席勒借着重力从上向下压着他cao干。 布鲁斯还从未感受过这种从后面获得的快感,只知道舒服的感觉从自己的后xue顺着脊椎一直往上传。在他有些茫然的视线里,自己的性器硬着在小腹上抖动,把小腹皮肤弄得湿漉漉的。 喘息跟着席勒插弄的节奏在变快,到最后听起来几乎像是崩溃了一样。极度的快感之下,布鲁斯绞紧了席勒想要起身去吻他,然后又被席勒按下去。 后xue很快被cao弄的有些发麻,布鲁斯在恍惚中想,席勒不愿意吻他,也许,有可能,难道真的是席勒不耐烦了,所以现在不过是顺势而为?如果是一厢情愿,那就有点太难看了,尤其对方还是席勒。 他没来得及想更多,几下强有力的顶撞,直戳在他的前列腺上,把他插得射了出来。而席勒硬着抽出来的时候,布鲁斯侧着半蜷缩起身子,抽搐着一点点射精,然后保持着这个姿势慢慢喘息。 席勒把他翻过来,看着他的眼睛。两人直到这时候才在这场性交中有了直接的目光,或者说是意识上的对视。席勒的手抚上身下人的下颌,布鲁斯才刚刚20出头,对他来说确实可以称得上是男孩了。 “我替你准备了你想要的完美的仪式,你不要,我说让你走,你不走,然后你问我想不想更粗暴地对你,现在却在哭?” 布鲁斯的脸上决然没有泪水,因此有些茫然地看了席勒一眼。 “我看到小鹿踩在溪边的鹅卵石上,林间的水雾漫过它的双眼。黄昏搁浅在半空,而云朵颤抖着将嘴唇印上水面。” 席勒轻吟着俯下身,给予了布鲁斯一直求而不得的亲吻,然后在亲吻中再次插入他的身体,缓慢但坚决地抽动。 这次的快感来得温柔又绵长,席勒一直在慢慢地顶弄他,一边顶弄一边吻他,像个关爱莽撞年轻人的成熟长辈。布鲁斯随着席勒的动作轻哼,把嗓子里最撩人的声音泄出来,让席勒知道他插得自己有多舒服。 布鲁斯自己都感觉得到这次和之前不一样,后xue湿了一片,腰不受控制地随着席勒的动作扭动,想缠着席勒要更多。 然后温柔缓慢的顶弄在他的呻吟中不知不觉变成小幅度的快速抽插,颠弄得他不停地颤抖,肠道堪称饥渴地蠕动吸吮被包裹住的性器。 布鲁斯环抱着席勒喘息,迷离地喊席勒的名字。然后结果就是席勒压着他的腿插得更用力,逼得他喘得更急促。 两人又换过好几个姿势,席勒揽着他的腰从后面上他,或者是他自己抱住腿侧卧着让席勒从侧面插进去,有时候也坐起来紧抱着席勒自己夹着席勒往下坐。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让他的后xue变得柔软极了,夹着席勒的性器一抽一抽的时候不住往外溢水,插弄的动作都被带出黏腻的声响。布鲁斯的脸上被快感带上一抹红,显露出一种奇异的魅色。 “席勒……哈啊……嗯……嗯……” “好舒服……教授……” 布鲁斯被顶得不住耸动,揽着席勒的脖颈把头埋在他肩头一边磨蹭一边呻吟。最后那几下的时候,席勒有些发狠地用力,几乎是把布鲁斯的呻吟都撞得不成句子,然后用力把性器埋在布鲁斯身体的深处,抽动着射精。 布鲁斯同样被激得射了出来,但因为之前已经射过两次了,所以不是喷溅,而是淅淅沥沥地往外流。舒爽的感觉蔓延到全身,从颅顶生根发芽。 布鲁斯急促地喘息,脑海里一片空白,而席勒还伸手握住了他的性器撸动,将这种快感强迫式地延长,直到什么也流不出来。 等到两人都平复下来,席勒才亲了亲布鲁斯的眼睛,将终于软下来的性器从布鲁斯身体里抽出,带出白浊和一丝黏连的液体银丝。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