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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结束后,陈雀的银行卡账户里多了一笔很大数额的钱。 与此同时,陈雀接到通陌生来电。 电话是上次那个男人打来的,两人分开前,那人曾要了他的号码。 陈雀没想过他会主动联系过来,对此感到非常意外。 那人说这是大老板给他的定金外加辛苦费,希望他能和二少爷好好相处。 陈雀有些诧异:“什么?!这才是定金,上次那些钱难道不是我的买命钱吗?” “陈同学说笑了,这是大老板给二少爷的同学们准备的见面礼,每个人都有,只不过陈同学比较特殊而已。” 见面礼…… 卧槽!? 这么多钱居然才是见面礼! 陈雀脑子里晕乎乎的,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哦呵呵呵,好多好多钱,钱从四面八方来,时时刻刻来。 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陈雀算是见识到了,虽说这个“颜如玉”有点难伺候。 但是富二代嘛,总归有点自己的小脾气,陈雀对此表示十分理解。 挂断电话后,陈雀思索了一阵,只要在龙应雪身边待的越久,他能得到的辛苦费就越多…… 所以,龙应雪=钱,很多很多的钱! 如果不是陈雀怂,那他非得抱着龙应雪狂亲上百口不可。 奈何他确实是有贼心没贼胆,只敢偷偷摸摸打理龙应雪日常起居。 好在龙应雪最近这段时间似乎有些忙,都不怎么回宿舍睡觉了,陈雀虽然心有疑惑,但他不在也乐得清闲,没事就去校园里这看看那逛逛,感叹学校之大的同时又庆幸自己真是时来运转。 陈雀的好日子持续了将近一月有余,期间他见到龙应雪的次数寥寥无几,都说心宽体胖,cao心的事少了,陈雀胃口自然也渐渐好了起来,整个人褪去以往黑瘦模样,没白多少,rou倒是长了些许,看着也没那么干瘪得像一阵风挂过就能倒了似的。 事情转变发生在一天夜里,那时陈雀刚洗漱完正打算睡觉,忽然又一通陌生电话打来,他确信最近自己没有给过谁电话,故有些不解,迟疑一下还是接了。 “喂?” “……”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出声,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传来,隔着屏幕,听得陈雀心里痒痒的。 “再不说话我就挂了。”陈雀故意道。 “……” 陈雀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正打算挂断,那人却开口了。 “是我。” 他说。 声音里好似掺着冰雪,语调冰冰冷冷的,陈雀再熟悉不过,可他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了? “我桌子上有一个小盒子,你给我送到……” 语毕,通话结束。 陈雀再拨过去,却是没人接了。 顾不得思虑太多,他找到那个盒子,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匆匆出门了。 打着出租来到龙应雪模模糊糊说的一个地名,是一座私人承包的小山,司机说这上面不让开车上去,无论陈雀怎么加钱都不为所动,他只好下车,顺着山路缓缓往上爬。 一路上陈雀在心里细想了上百种可能,或许龙应雪被人绑架了?不可能,他家那么有钱,保镖肯定请了不少,被绑架了怎么会打给他呢,能打电话给他只能说明他现在性命应该无忧。那或许是他出了什么意外,现在急需他手上这个盒子? 陈雀晃了晃手里的盒子,听不出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消逝过去,陈雀已是行至半山腰,他心里忧虑龙应雪,干脆直接拔足狂奔起来,生怕来晚了一步,耽误了龙应雪的大事。 好不容易见着龙应雪,事情却和陈雀脑中所想大为不同。 龙应雪坐在一处,垂眸不知想什么,周围倒是围着一群人,或坐或立,不约而同以他为中心,空出一片地。 明明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嘛…… “少爷,”陈雀大着胆子上前,“你要的盒子,我给你送过来了。” 龙应雪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立即伸手,“你倒是积极。” 陈雀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双手仍然维持前举姿势。 原本热闹的氛围慢慢冷了,人群里不知是谁笑了一声:“你就是应雪的舍友?我听说过你。”边说边走过来要来拿他手里的小黑盒。 “是……”陈雀有些木楞,下意识缩手躲过他。 那人长得浓眉大眼英俊非凡,身着一件桂粉色小西服,怀里还揽着个长腿细腰的大美女,见状没什么反应,“哟,还挺衷心。” 他朝龙应雪努努嘴,笑着说:“应雪,借我玩几天呗。” 龙应雪抬眸,冷声道:“过来。” 没有指名道姓,可谁都知道这是在叫谁。 陈雀急忙上前,也不敢细想那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龙应雪顺手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把车钥匙,看着没什么特别的,还不如它下面压着的一沓红纸币吸引陈雀。 龙应雪略微粗算,分文不少,他把钥匙放回盒子里扔给那人,剩下的钱洋洋洒洒往后一抛,引得众人疯抢不止。 陈雀也想去抢,不过没那个胆,龙应雪就坐他旁边呢。 “你赢了。” “哈哈哈!”那人接过钥匙,对着盒子宝贝似的亲上几口,“我一猜就知道这小子孬种一枚,不敢动你东西。哈哈哈,你车我眼馋好久了,这下终于沦落到我手里了吧!” “废话少说。” 龙应雪全程绷着脸,冷气嗖嗖往外冒,冻得陈雀直打哆嗦。 陈雀听他们说话云里雾里的,只隐约感觉和自己有关,而且他还害的龙应雪打赌输了。 这……这可咋办?! 以他对龙应雪的了解,等一会就要有人倒霉了。 果不其然,那个倒霉蛋就是他自己。 龙应雪拽着陈雀上了路边停着的辆赛车。 手忙脚乱戴上不知道谁塞给他的一顶头盔,安全带还没来得及系好,陈雀只见前方的短裙辣妹挥舞了下手里旗帜,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整辆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起点。 一路上车子发出震天动地的嗡鸣声。 陈雀好不容易扣好安全带,龙应雪猛打一记方向盘,他脑袋便重重磕在了玻璃窗上。 好在有头盔护着,倒也不算太疼。 可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陈雀亲眼看到前面路分明平坦得很,但龙应雪非要使坏,故意开的扭头摆尾,让陈雀时不时磕磕碰碰几下。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性,陈雀当即受不了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 谁知话音刚落,龙应雪就猛地一踩刹车,原来是终点到了。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陈雀大声喊出的话。 你是不是有病啊! 是不是有病啊! 有病啊! 病啊! 啊!!! 全场寂静。 哦豁,这下死定了…… “我是说,你是不是有……鼻音呀,少爷不会着凉了吧?” 陈雀咽了口唾沫,试图抢救一下自己。 “我这是在心疼少爷。” 龙应雪纤长葱白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没有说话。 陈雀心里紧张不已,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把手伸进裤兜里一阵摸索,摸出个模样憨厚的哈士奇出来。 这看起来像个崭新的钥匙扣。 陈雀轻声对他说:“少爷,生日快乐。” 咻咻咻。 午夜刚过,原来已是新的一天了。 远处有人在放烟花,斑斓的火光透进车窗映在龙应雪白皙的面上,他神色自若,目视前方。 陈雀是从之前那个助理口中打探出来他的生日的,本来想给他准备别的礼物,怎么也得高大尚些才好,奈何事发突然他一时半会没想起来,直到看见车上显示屏里的日期这才脑子开窍,他也深知这东西实在拿不出手,正巧车外传来一阵喧闹,他把东西随手一放,借口说出去看看怎么个事,便麻溜下车了。 “妈的,给你开这么好的车还是赢不过人家,养你什么用?” “废物东西。” “狗娘养的畜牲玩意,拽,你继续给老子拽。” “妈的摆个臭脸给谁看。” …… 陈雀甫一关门,就听见一串咒骂,他走过去,只见那个桂粉色西装男人正对着地上一人拳打脚踢。 周围没有人敢上前制止他,皆是静若寒蝉。 再看地上那人,约莫二十来岁,身子弓成虾米状,即使被打得血流不止也一声不吭。 男人还是嫌不够解气,直接摘了头盔,对着地上人脑袋就是一顿猛砸,他试着挣扎,结果边上来了两人一左一右摁住他,方便男人动手。 再这么下去,人命都要没了! 陈雀快步上前,大喊一句:“住手!”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