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车巡游》第十一章(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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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无异被百里屠苏强行留在房间中,男人取下他的手铐,将人从床头解开,乐无异按揉着发酸的手腕,目光下意识向窗户和房门飘去。 百里屠苏一眼看出他的心思,提早打破幻想:“不用看,出不去。” 乐无异坐在床边,肩膀耷下来:“我要洗澡。” 他并不笨,百里屠苏既然将他带到这里,那么一定不会给他逃离的机会,依靠门窗逃跑并不现实,他只是看看,没有太多拼死挣扎的意图。 百里屠苏身份特殊,所以就算为人再古怪冷漠,大概也不会真的伤害他的生命。 将他困在这里,也许只是因为年纪还小,一时间无法想通记忆中那夜的行为,然后…… 乐无异的想法在这一刻达成了矛盾的统一。床上,他被百里屠苏强行压制,每一声崩溃的哭音中,他都下意识将对方当作风浪之中唯一可供攀援的高大树木,即便归根结底,那些令他灵魂颤抖的浪潮全数出自百里屠苏每一次冷静的抚弄,灭顶快感中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否失禁,只是凭借本能将一切交由百里屠苏手中。床下,他却自然地忽略掉先前的姿态,在需要的场合中,记起对方仍为少年的事实。 百里屠苏身上糅合太多矛盾,这种矛盾通过rou身抚触的过程输送至乐无异的大脑,他在热汗淋漓的香艳世界快速沦陷,灼热交织的呼吸将他的意识熏蒸糊涂,最终,接受良好地将异常理解为正常,就连自己刚刚还愤愤指责过的,对方的强jian行为,也渐渐地在脑中淡化了。 被百里屠苏重复过的话语神奇地带给他痒热的感觉,唤醒快感的余波。 乐无异挪了挪仍旧酥软失力的下身,想起先前那场奇怪的触摸,之前百里屠苏将他按在身下,困在床头,十二分强势蛮横的态度与动作,然而过程中,却没有哪一刻真正将他弄伤。他有些不明白对方真正的目的,如果是为了拷问,那么理应使出冷酷手段,令他痛苦不堪只好坦白,如果是为了复现当晚景象满足色欲,为什么从始至终没有解开腰带。 他无法想通的事情,同样困扰着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习惯沉默,在听到乐无异道明要求之后,他已经握着对方手腕,将人抱入浴室。揽上对方腰肢的瞬间,他的动作停滞一秒,似乎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将人拦腰抱起的行为。 奇怪的,情侣一样温柔的动作,竟然在意识发觉之前,自然地进行了。 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刻,他迅速地记住了乐无异的身体反应,并且根据对方的眼泪和颤抖推算出对方日常生活的娇气程度,以往用于公务的识辨能力,竟然自发地用在乐无异身上。 不过,这些尚且可以解释为规避麻烦。 百里屠苏将人送入浴室,而后一手将人捞起,固定,一手调整花洒,冲刷着乐无异身上残留的液体。香甜的洗发泡沫堆在乐无异打湿的棕发上,映衬出精巧秀气的面容。 水流有力地打在白皙的肌肤上,因为过烫的温度,留下一片晕散的红痕。 百里屠苏喉头微动,他感觉到心头好像有轻盈雪羽拂过,异样的酥痒与失序的心跳猝不及防地击中了他。敏锐的自我觉察力让他清晰地计算出每一寸安全范围外的失控行为,永远冷静的吐息在某个时刻紧促起来,如果只是粗暴将此时涌现的抚触冲动归为施虐欲探索欲,显然不够接近问题的核心。 那么变化的核心,究竟是什么…… 百里屠苏追随着乐无异低垂的眼睫,那张孩子气的脸庞透露出浅显的疲惫,酡红的双颊仿佛醉酒,应和着搓洗时不算自然的动作,泄露出一层羞赧。乐无异侧身对上水流,绵密的泡沫冲散滑落,沿着身体的弧度融入地面水洼。 百里屠苏的视线在他发红的双腕停留数秒。又一次,在意识未下指令前,手指自顾自代替飘忽的想法做出行动。百里屠苏将水温调整合宜,控制水流避过乐无异的眼睛,将一切冲洗干净。 乐无异接过浴巾裹在身上,落水小狗一样胡乱甩动湿透的头发。蓦地,他抬起亮晶晶,仿佛做错了事的无辜眼睛,小心开口:“对不起,刚刚水温很舒服,我还以为是在家里,就,忘记你在旁边了……” 他的心跳几乎要跃出胸膛,脑中不断回响着:完蛋。 刚刚的水温很合适,水流仿佛也存有自我意识,体贴地绕过眼睛耳孔,凭借方向与力道将身上疲惫稍作消除。乐无异经过数场高潮本来就不算清醒,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仍在家里,直到眼睁睁看见自己甩了百里屠苏一身水珠,才发现大事不妙。 之前他没惹百里屠苏,只是撒个小谎,对方就能把他锁在这里多次欺负,现在把人弄湿了,百里屠苏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乐无异身下一紧,想起那晚被百里屠苏按在身下,一遍又一遍掌掴双臀的羞耻感受。 他忍不住后退一步,裹紧浴巾,早已汁水淌尽的秘地,此时无力地坠下最后一点春露。 摇晃的水珠攀在百里屠苏发梢,顺着流畅如雕刀巧塑的面部滑落下来,百里屠苏伸手抹过面上水痕,失去手套包裹的双手愈发显出修长有力的美感,五指不知是被浴室水汽熏蒸,还是先前被某类汁液浸湿太久,指腹呈现出轻微的褶皱。 乐无异不敢再看,眼神强行定在百里屠苏的肩膀。他看着那里被打湿的一小块布料,极力装作漫不经心:“实在难受的话,你也洗洗?” 百里屠苏看他红透的耳垂,右手将人一把拽来,动作的瞬间他的大脑中闪过很多繁杂的想法,譬如打湿而已不用多事,譬如就算洗澡,他也从来不会注意水温,热水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红痕,凉水更不会带来多余的感觉。冲洗只是冲洗,大多时候只是起到清洗血迹的作用,难受与否从来不是考虑因素,功能性永远排在舒适之前,并且不出意外的话,被功能包裹的一切也许会贯穿他整个生命的始终。然而将人揽入怀抱,离开浴室的过程中,这具莹满香气,异常柔软的rou体强势地填满五感,百里屠苏听见自己错跳一拍的心跳,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扫过乐无异懵懂的面容,施力将人掼在床上,而后,恶劣地,不听使唤地靠近对方发烫的耳朵,命令:“闭嘴。”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