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仙界 10(
两指却倏地用力掐捻那坚硬的乳尖,刺激地女人猛地弓起腰,却因双腿被他压着而无法起身,只能颤抖着承受双乳被“欺负”带来的强烈快感。 夜欢咬着唇,看着乳尖因他的抓揉而渐渐坚硬,甚至还泌出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男人恶劣地持续掐捻揪扯了半晌,压下她难耐地挣扎,吞下她所有的娇哼,直到感觉她有些哆嗦身子了才施施然松了手。随后,他抓着她的双乳凑向中间,低头一口含住两颗紧绷饱满的樱桃重重地吮吸起来。 “慕北……吸我……用力吸……”敏感地rutou被他湿润的灵舌来回地舔刷摩擦,没有任何负担的纯粹舒爽自两个乳尖同时漫向全身,夜欢不由得主动挺起双峰,双眼迷离的扭动着腰臀刺激对方下腹部的欲望。 君慕北吃了好一会儿,直到右乳湿亮的挺翘起来,他才用手掌搓动她的乳尖,抹去自己口水的痕迹。 君慕北着迷的看着夜欢动情的脸,单手继续揉搓她饱满而敏感的双乳,享受的看她发出轻重不一的喘息,另一只手则向下抚过她滑嫩的腹部,直直摸向她的腿间,捞出一把湿滑的体液。 “娘子,好敏感啊!”君慕北非常满意地赞道。 “给我,好想要,好想要……”夜欢急促地喘着气,她现在的确是想被狠狠地干,像每次一样,不断地顶她的深处,干到zigong口,还要继续往里钻,cao到自己腰肢酸软,花xue抽搐,不停地泄水,最后哭到抽噎。 “别急,先吹给夫君看一下可好?”君慕北慢条斯理的说着,不再触碰她敏感到极致的乳峰,双手只是很有耐心和技巧地在她身上游移,一旦发现哪里会引起她的轻颤,他是手指便会在她性敏感点的周围打着圈,偶尔碰碰敏感点,一点点加强着她身体的兴奋度。 “好、好难过……”夜欢扭着身体,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心被悬在了半空,男人的双手所到之处不断带来片片的酥痒,却激起了更多的不满足,明明欢愉在堆积,却好像离解脱越来越远。 “乖,别急!”君慕北的呼吸声越来越浓厚,看着怀里妩媚可口的夜欢,觉得自己竟像个愣头愣脑的少年一样,只想着将世间礼法统统扔到九霄云外。 “慕北……别,你别这样……恩啊……我好难受……啊,你给我嘛……”夜欢痛苦地扭摆着身躯,不知如何是好,腿间被男人玩弄出阵阵水花,幽xue内可怕的空虚感熊熊燃烧着。 “那要先看看你湿了没有,我可不想弄疼你。”君慕北不等夜欢反应过来,便用膝盖顶着她的腿朝两边一拨就分开了她的双腿,双掌也顺势握着她的大腿抬起并大角度打开,瞬间就让她大张着腿在他眼下。 “啊……不、不要!”眼看着君慕北居然俯下身凑上她最隐秘的地方,夜欢立刻头皮一麻,惊得直缩臀,可是手脚却一下子被他压住。 “啊──”感官的知觉清晰,男人湿腻柔韧的舌头正自下而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舔弄着幽处的细缝…… “唔……” 十数下之后,长舌顶开xue口的花瓣直戳而入,仿佛是男人的那话儿一样来来回回挤顶着xuerou。蜜道内不断涌入yin液,让他的戳弄更加顺利,那水舌击拍的yin靡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激荡,听到她耳中简直让她浑身都快烧了起来。 戳弄了好一会儿,君慕北才缩回舌头,重重地吮了一口蜜液,含住那细缝顶端的蕊珠。 “不!不要、不啊……不要……呜……要到了……嗯……要xiele,嗯……xielexiele……呀啊──”大脑一片空白。脆弱敏感的花蒂被男人含在口中,泡在湿热的蜜液里,恶意的舌头还不断地在那圆嫩的两侧蛮横地摩擦着,最后近乎残忍地嘬吸顶磨那娇嫩的阴蒂顶端。 强悍的高潮如泰山压顶,夜欢身体经受不住的狠狠收缩起来,双腿绷得直直的,连雪白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小巧的阴蒂就像正遭受着一次次电击,疯狂的快慰足以把全身的xuerou经脉全部刺激成齑粉。女人失神抽搐着,身下的xiaoxue一缩一缩地挤出蜜液。 “娘子……你好甜。”君慕北轻笑着在夜欢耳边说道。同时,他感觉到对方那嫩xue在收缩用力,那是高潮痉挛后反应,泌着yin濡的热流,用细嫩的saorou想将手指吸进去。 面对恍惚中的夜欢,君慕北却并没有趁热打铁,因为他知道夜欢此时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与麻木并存,如果接着刺激,虽然能延长女人的高潮,但却会过了某个点。 君慕北侧卧在夜欢身旁,不时吻着对方的额头,温柔轻抚着她光裸粉腻的身体,含着笑意望着她迷醉的小脸。 前传:圣女篇11H 好一会儿,夜欢眼中才渐渐清明起来。 轻吻她的嘴角,君慕北覆上她的身体,耐心而充满怜惜之意的爱抚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手掌及时滑到了她极度渴望的腿间。 “嗯……别……”此刻的阴蒂仍是敏感地可怕,他轻轻地擦过都刺激地她臀部紧缩,脚趾蜷起。 君慕北从善如流,不再触碰花核,安插在她身下的手掌包裹着她的阴部好好摩挲了几下之后,食指和中指就开始沾着xue口的蜜液轻轻撩拨着xue口,么指则在花核周围画着圈,富有技巧的揉动着。 “嗯啊……”夜欢小声呻吟着。 终于男人插了进来,虽然只是一根长长的手指,但身体却激动地紧紧缠绕住它,不断泌出yin液鼓励着它的旋转抽插。 它放肆地在她身体里打着转,仿佛好奇似得她身体的构造般到处戳戳顶顶── “啊──”xue内的性感软rou突然被它扣挖到,激得她身体猛抖了一下,连忙伸手抓住他戏玩的手掌。 “呜呜……不要碰那里……啊啊!”夜欢难受地推着男人的脑袋,却怎幺也推不开,只好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祈求地看着他,小脸上满是性感的潮红和难耐。 手上又加了一指,两指时轻时重,时快时慢,交替抽顶,一开一合,弯曲顶颤。 “呀啊……别、太、太快了……”顶着她体内逐渐变硬的花心小心地揉了揉,听着她喉间逸出的尖叫,君慕北慢条斯理地深入了三指。 “啊啊──”太、太多了,她的xiaoxue快被撑坏了!但幸好,他只用三根手指抽插了十几下就退出了一指,压力一轻,甬道内被插弄地更加欢愉。 “……啊!不、不要……啊啊!”她阴花内的两指开始疯狂戳击她体内最让她崩溃的那点,一直在xue外按摩花瓣的么指也压上了阴蒂重重地研磨,与那xue内的两指共同施力捏掐着柔嫩的xue壁。 “呀啊──啊啊……”无力思考,只能在狂乱的快感中尖叫、颤栗、挣扎!超越极限的腥甜快意── 君慕北不断加快着手上的动作,双唇又舔上她颤抖着的乳尖。“乖,听话,不要忍。乖乖射出来,否则,我会再来一次!” “不、不──”xue内的手指直接按在了兴奋点上剧烈抖震,xiaoxue外端有些粗糙的么指更是无情地旋转摩擦着恍若滴血的阴蒂,乳尖被他狠心地用牙齿叼起,用舌尖扫弄。 “啊啊啊啊──”温热丰沛的液体疯狂地涌向xue口,激射而出,她羞耻难当地看着身下极度yin荡的画面,震心的销魂滋味令她的泪水也失了控。可恶劣的他竟还是不依不饶,继续着他手中唇下的极乐折磨。 “呀啊啊……”夜欢的大脑嗡鸣空白,似乎除了摇头,她什么都做不了,连求饶都没有办法,只能紧绷着全身、死死地拽着身下的衣服、高高地弓起腰身绝望地颤抖抽搐,不断地喷出yin液。 短短的时间内,夜欢足足被抛上云霄三次,从来没有这么连续这么猛的高潮过,整个人沉沉浮浮,迷迷糊糊,rouxue不断地颤抖,哭声都已经开始变调。 等到跌回床上时,夜欢整个人已经半眩晕了,双腿却依然无意识抽动着。而直到这时,忍了许久的男人这才抽出凌虐rouxue的手指,抬起她的腿压向胸部,让水泽淋漓的蜜xue高高对着他,然后掏出紫红的巨物,猛地插进了她高潮中痉挛着的xiaoxue。 “啊——!”还在高潮中的女人被这么凶猛地一干,身体瞬间痉挛,两眼翻白,两条腿惯性想要并拢却被对方握住动弹不得,只能扣紧身下的船体大叫了出来,水液喷得到处都是。 而君慕北却在进入之后只沉默着用硬挺的roubang顶住少女花xue,也不急着捅进去,任高潮中的xiaoxue死死地绞住他的火热,享受那种近乎疼痛的快感,挺着腰小幅度的来回摩擦,上下不断辗转,只惹得那娇嫩xiaoxue又涌出一股甜腻yin水才缓缓插入。 夜欢忍不住全身颤抖,被这么大的roubang插入,让她有些难以承受,但同时又爽到脑子发懵,饥渴的花xue越收越紧。 君慕北动作温柔,他低头噙住少女的唇,在唇瓣上辗转慰藉,就着这个姿势低声道:“都快二百年了,我的欢儿怎么还这么紧?看来是夫君做的不够努力了。” 明明都出了这么多水,xue口也是松软的,但是一cao进来却发现紧得可以,内壁又湿又热,紧紧地吸住自己,君慕北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更加粗重了。 少女xiaoxue紧致异常,吞入那硕大guitou已属不易,夜欢哭道:“太粗了……夜欢吃不下……” 君慕北也不好受,那潮湿温暖 之地紧得厉害,层层箍住自己的roubang,只得劝道:“娘子吃的下。” 先停了停,见少女的哭声小了些,又慢慢地往里面继续插,这个过程竟费了近半个时辰。 夜欢只觉得身下被插得鼓胀难耐,又是疼又是涨,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痒意。 男子喘得厉害,却忍住,只插入大半就不动了,温柔问道:“受得住吗?” 夜欢喘息道:“嗯……受得住……” 君慕北笑了,低头吻住少女芬芳的唇瓣,按住少女的双臂放在头顶,“好娘子……怎么疼你都不够。” 这才慢慢插弄起来,先是小幅度地插弄,被花xue内的软rou层层裹吸,快感直冲上头顶,知少女已经适应,才忍不住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啊……好烫……慕北……呜……要、要被弄坏了……” 君慕北一边安慰,一边身下抽插个不停:“怎么会……还有一段没插进去呢……” 夜欢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花xue已被顶到最深处,可怜兮兮地含住男人roubang,任它为所欲为,百般cao弄。 君慕北牵夜欢的手去摸,夜欢宛如被烫到了,真的还有一小截roubang在外面! 夜欢害怕,抱着身上汗水淋漓的男子哭道:“夫君别都插进来……夜欢会被捅穿的……” 君慕北又是心疼她的娇气,又是恨不得就这样捅穿她才好,roubang怜惜着,并未全根没入,安慰道:“好好好,这次不了……下次……下次看夫君不捅穿你……” 夜欢被yin话一激,身下水声不断,粘腻yin靡,竟然春水四溅,猛然高潮了。 君慕北惊讶又好笑的边吻着对方边道:“娘子你也太敏感了,还没cao弄几下,就自己先高潮了。” “不行了……呜……”夜欢失神喘气,慕北那物似乎不知疲倦,猛cao狠干,娇嫩花xue已被干得嫣红非常,乖巧可怜地只知道用花xue含住男人硕大roubang。 君慕北看着她这个媚态,身下的yinjing又胀大了几分,也没有等全部插入,一手搂着夜欢的脖子,一手握着她的一条腿,开始抽动起来。 “啊!你……别……啊啊……这么突然……太快了……嗯啊!!”夜欢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对方会突然猛cao了起来,被撞得浑身都颠了起来,刚刚还发痒的saoxue却因为如同烧热的铁棍一般的roubang的摩擦而舒爽起来。 “搂着我。”君慕北把他抓着船体的那只手拿上来回搂住自己的脖子,下身一边往里顶弄。 “唔嗯……啊……太大了……好烫……”夜欢无力地揽着男人的脖子,被插得眼前染上一层水雾,原本清亮的双眼也半眯了起来。 君慕北也快到了,如今再户外,又是在仙界,他也不打算玩太久,皱眉喘息道:“嗯……乖……接着……” 忽地,男人猛然cao弄几下,深深地插入最深处,夜欢瞪大眼睛,一股灼热的液体喷入自己敏感的xuerou里。 君慕北这才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沉沉喘息,把玩着少女的一缕青丝。 柔和的风吹拂,日光正暖,夜欢不知不觉地就迷糊了起来,君慕北低头看小懒猫般窝在自己怀中的少女,脸色还有欢爱后的微红,微微皱着眉,嫣红的小嘴还撅着,像有什么事不开心似的。 君慕北微微低头,轻轻吻在少女湿软温热的唇瓣上。 夜欢微微睁眼,声音里满是慵懒和娇媚,道:“堂堂仙界弟子居然幕天yin乱!你的‘发乎情止乎礼’呢?” 君慕北笑道:“食色性也,这六界生灵都无法免俗啊!” “也是,我是神。”夜欢闭着双眼,勾着男人的脖颈,柔声道:“我尚且不能逃开,你别想跑。” 半晌,夜欢终于缓过来一些,她身上盖着男人的外袍,无力的靠在君慕北腿上,乖巧地把头枕在对方的膝上,看着蔚蓝的天空道:“啊,这真的好美丽,比大泽好多了。” 君慕北眼中满是温柔,伸手替她擦去额角的汗水,低低道:“六界世界各有千秋,无论怎样的美景都有看腻的一天。” 夜欢却歪着头,看了看君慕北道:“那慕北也会看腻我了?” 君慕北一愣,才意识到夜欢居然在和他耍性子,摇了摇头笑道:“我家娘子每日每时都有不同的美,我哪里看的腻,何况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心中爱你,自然看不腻。” 前传:圣女篇12 夜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红了脸,急忙往天上看去,却突然看到天上一朵原本的白云此时居然变成了七彩颜色,那颜色不停变换,格外的梦幻。 “哎,你看是七彩祥云。”夜欢第一次亲眼看到七彩祥云,兴奋的一骨碌爬起来,兴奋的喊着。 君慕北满眼含笑,伸出双臂将人抱住,虽然知道她是神,却还是小心护着,柔声道:“这七彩祥云即便是在仙界也很难见到的,我看那些仙女们在看到七彩祥云的时候都会停下来向它许愿呢,她们说七彩祥云是创世之神留下来的魂魄,只要向它虔诚的许愿愿望就能达成的。” 这些他原本是不信的,可如今抱着佳人,却还是想告诉她,大概是心底也希望自己可以得到祝福,和心爱的人平安喜乐一生。 夜欢好奇的问道:“我是神族也行嘛?” 君慕北将夜欢肩头落下的衣衫拉好,笑道:“试试吧!心诚则灵” 夜欢急忙胡乱将衣襟弄好,道:“那我试试。” 君慕北手掐了诀,两人原本凌乱的一塌糊涂的衣衫瞬间恢复原样,再看向夜欢却见她已经双手合十紧闭双眼,正在一心一意的许愿。 女孩的侧脸精致绝美,白皙的脸颊映着天空中的七彩,泛起淡淡的柔光,君慕北不由得在心里想到:这便是看上个生生世世也不会腻的! 半晌,夜欢终于睁开眼,君慕北伸手将人重新抱回怀里,问道:“许的什么愿?” 夜欢歪头调皮的一笑,道:“我不告诉你。” “这还不好猜吗?”君慕北刮了女孩鼻子一下,道:“一定是许愿,希望和你的夫君恩恩爱爱,甜甜美美。” 夜欢皱了一下鼻子,道:“切,才不是呢。” 君慕北故作生气道:“居然不是!那我伤心了,我不理你了。” 夜欢急忙去拉他的袖子,道:“哎……别,别呀” “不行,我伤心了我不理你了,”君慕北将自己的袖子抽出来,将脸扭到一边道:“居然不是要跟我甜蜜幸福,我生气了。” 夜欢看着这么个人居然开始撒娇,只觉得好笑的不行,不过也还是伸手将他脸扭过来,道:“虽然不是这个,但是也是与你有关的。” 君慕北被女孩捧着脸,完全不去管这有多毁形象,问道:“是什么?” 夜欢吻了他的唇一下,认真的道:“我希望封印能够早早的被撤去,里面的东西也能够消失殆尽,这样的话我以后就不用看什么大泽了,就可以和你永远永远的待在仙界里了。” 君慕北心头一疼,将夜欢的手拿了下来,握在自己的掌心里,道:“其实只要和你在一起,待在哪里我都不在意的。我现在的修炼只有一个目的,哪怕不能与天地同寿,至少能和你长长久久的待在一起。” “可神也会死的,”夜欢扁了扁嘴,道:“就连创世的父神都羽化了。” 君慕北手上用力将人带进怀里,用力的搂住,道:“那便让我能够比你多活一天好了。” “为什么?”夜欢不解的歪头问。 “因为我不忍心你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如果注定要分离,那么就由我来承受好了。”君慕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我不知道神族最后故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若是你飞散,我便随着你飞散,若是有元神重生,那我就亲手将你的元神亲自送到地府,然后打听好你到底投生在哪里,偷偷的跟去,下一辈子……不,是生生世世永远和你在一起。” 夜欢看着男人无比认真的神情,只觉得有一股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一颗心像是泡进了温泉里,暖的柔软,她只觉得,此时此刻,六界的一切都抵不过眼前这个男人。 “慕北我觉得我好像知道什么是爱了。”夜欢喃喃的自言自语。 时已近午,日头逐渐浓烈,烈阳透过层层的绿叶落在小船上,光影间,女孩仰起头,郑重的在男人的嘴唇上印下一吻。 夜半 远在客房的夜欢看着院中的栀子花,夜风凉凉,吹拂在她的脸颊上,一股莫名的心慌袭上心头,犹如藤蔓一般,从心底一丝一缕地往胸口蔓延,紧紧裹住他的心脏,闷的她不由得频频深呼吸。 一只翠鸟扑腾腾落在她窗前,歪着脑袋,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她,随后扑腾着翅膀又飞走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打断了夜欢的烦闷,一股思念顿时袭上心头。 她想起了君慕北那双灿若星河的双眸,平日里平静无波,却在看向自己的时候,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般。 现在……慕北又在做什么呢? 是在斜倚小憩?还是在看书? 夜欢唇边慢慢浮起笑意,一骨碌下了床,连鞋都不穿,按照记忆往君慕北的房间跑去。 仙界夜晚凉爽,院中君慕北一人独居,自知无人敢打搅,于是他关了房门,掐了个诀弄了一浴桶的水,褪了衣服进了浴桶。 清凉的水让君慕北的心神慢慢安定了下来,谁知他正泡着,突然觉得一股力量进了自己的感知范围,他猛地从水桶里站起身,赤裸的健壮身躯在月光下笔直挺立,瞬间一件白袍凭空出现在他身上,男人眼睛微眯,沉声道:“谁?” 却见夜欢的小脸出现在窗口,软软的带着俏皮说道:“慕北!是我哦!” 君慕北心一定,随即有点想笑,他一边慢条斯理的迈出浴桶,一边假意板着脸道:“堂堂圣女,也学人窥视男子沐浴了?” 夜欢却毫不脸红,故意从窗口笨拙的往里爬,道:“你等着我,我来采花了。” “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个女子还能采花!”君慕北随那衣服在身上松松垮垮的挂着,伸手将人抱了进来,道:“你这半夜爬窗可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自家相公了吗?”夜欢掘嘴道。 君慕北将人抱进来这才看到对方居然光着脚就跑来了,立刻明白她定然是想念自己才急匆匆赶来,叹了口气,将人放在床上,用水盆在桶里舀了水端到床边,手上运了灵力在水里搅了搅,原本冰凉的水立刻冒起热气。 他将女孩的双脚放在水里,仔细给她洗着脚上的污垢。 半晌,夜欢微微皱眉看着他,道:“慕北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是你师父又训斥你了吗?” 她知道今天君慕北去见过紫阳真人了,如今看他情绪有点低沉,自然是他师父又训斥他了。 君慕北勾了下嘴角,道:“师父也不是在训斥我,他可能比较担心。” 说完,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牌,道:“不过他还是让我将这个见面礼交给你。” 夜欢攥着玉牌担心的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吗?” 君慕北仔细将夜欢脚上的水珠擦干净,道:“我对师父说,我想和你永远看守大泽封印,我不想当什么仙尊,只想和你永永远远在一起。” “你师父很生气吗?”夜欢问道。 君慕北将她双脚放在床上,又盖好被子,这才将东西收好,并肩坐在了夜欢身边,伸手将玉牌给夜欢带上,然后将人抱住,道:“大概是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愿吧!可是两百年了我也想清楚了,我不想叱咤六界,也不想成为仙尊,我只想和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况且守护六界封印这种事情,可是很艰巨的任务。” 夜欢伸臂抱住男人,道:“可是大泽那个地方那么艰难……” 君慕北摸摸她披散的柔软长发,道:“艰难吗?我倒不觉得,这些年来,我们过得不是很幸福吗?两百年都这么幸福地过来了,我觉得再过上了两万年也没有问题啊,大不了我们趁着封印还结实的时候,可以偷偷的跑到六界来玩一玩,及时赶回去就好了。” 夜欢手臂用力将自己抱紧,笑着点头道:“好。” “没关系,”君慕北知道夜欢是绝对不会再回去了,索性将灯熄了,抱着夜欢躺下,安慰道:“师父最疼我了,他说他会考虑考虑,我想师父一定会想清楚的,这既不违反大义,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夜欢点了点头,却半晌还在不停翻身。 君慕北不由得开口问道:“你怎么啦?” 夜欢一翻身趴在君慕北的身上,拄着下巴,道:“我睡不着,有点担心小黑他自己在家里会不会害怕呀?” 君慕北被那个家字暖的柔了心头,道:“他堂堂一个魔族,有什么好怕的,怕人家把他炖了吃龙rou吗?他自己那么小的身量都不够一盘儿的吧。” 夜欢赞同的点头道:“好像也是啊!” 前传:圣女篇13 君慕北望见夜欢因身子往前倾,大半的乳rou都露出了,说话间还有红嫩的小舌不停闪现,不觉得口舌干燥,将人一把搂进怀里,道:“你相公就在你面前,你居然还想别人。” “小黑又不是人。”说完,夜欢像发现了什么稀奇事的,拍手笑道:“慕北吃错啦!” “吃了又怎样?”君慕北刮了女孩的鼻梁,道:“反正你就是不许在我面前想别人。” “是啊!我就想慕北!”夜欢笑着缩进了君慕北的怀里,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果然,第二天的一清早君慕北便被紫阳真人叫了去。 夜欢提心吊胆,终于在快中午时君慕北才回来,却见他满脸笑容,眼角眉梢也都是压不住的笑意。 夜欢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你师父同意了吗?” “师父他同意了,”君慕北因为太过高兴,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炉鼎,道:“不过他说怕我和你在一起日子久了荒废修为,所以有一个要求,说只要把它炼化了,他就答应我,甚至会亲自主持我们的婚礼。” 夜欢一听也是兴奋不已,急忙道:“好,那我不打扰你,你去闭关,我帮你守着。” 君慕北却一把将她拉住,道:“不用帮我守着,炼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反正你不是担心小黑吗,那边也不能出来太久,你先回去,我很快就会把这个东西炼化好,然后我去找你。” 夜欢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掘嘴道:“可是我不想跟你分开。” “听话……”君慕北揉了揉夜欢的头发,将人搂进怀里,道:“我们只分开几天,日后我们就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说完,他话题一转,在夜欢的腰间摸了一把,道:“而且你在这儿的话,我可没有什么心思专心致志的炼化法器。” 夜欢娇嗔着瞪了他一眼,啐道:“色狼。” 两人笑闹了一阵,这才停下来,君慕北捧着夜欢的脸颊,道:“虽然你并不在意,但我也不能委屈了你,等到时候师父同意了,我们就举办一场婚礼,可能不是那么盛大,但是,我想昭告六界,你是我的妻。” “好!”夜欢用力的点了点头。 一个月后 夜欢抱着小黑站在房子的屋顶,望眼欲穿的看着远方,自言自语道:“小黑呀!你说他都炼化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我很担心他。” 夜欢眼珠一转,将小黑举到眼前,道:“今天我听说族长好像要出去,你说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小黑龙立刻给了她一个白眼,并配了一个呲牙,夜欢却视而不见,继续自言自语道:“你也说好是不是?那你乖乖在家呆着,我去看看他,偷偷的去看一眼。” 小黑龙一听她要走,立刻挣扎起来,而就在这时却见一个身影从远处走来,夜欢一眼就看出正是九溪族长善融。 夜欢一副做坏事被抓的模样,急忙从屋顶上下来,道:“族长,你怎么来了?” 却见善融眉头紧皱,道:“你是不是要去看君慕北?” 夜欢眼珠滴溜溜乱转,正琢磨怎么 回答的时候,就听善融说道:“不必去了,妖族送来一个王子,我先让他在族里适应几天,若是人不错就让他过来陪你。” 夜欢一愣,随即这几天里不祥的预感立刻浮上心头,她上前拉住九溪族长,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善融沉默了半晌,道:“是那个君慕北,他出了事。” “出事了!”夜欢瞳孔骤缩,焦急的问道:“他出了什么事情?” 善融说道:“他伤了妙义仙尊。” “不可能!”夜欢吼道:“他不可能这么做!” “是他师父紫阳真人亲眼所见,”善融说道:“断然不会有错的!” “这中间也有什么误会。”夜欢说着就要走,善融急忙将她一把拉住,把心一横,道:“听说是因为,他与他师妹苟合,对方怀孕了,妙义仙尊将他训斥了一番,他恼羞成怒这才伤了仙尊,” 夜欢当时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刹那间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瞬间,周围莫名挂起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夜欢眼中似有冰霜,她看着善融一字一句的道:“不可能!慕北不是这样的人,我不许任何人污蔑他!” 当年为关押审判魔王,众仙联手在仙界里立了一座“锁仙台”,添了大小禁制无数,专门关押各种穷凶极恶的大魔头和堕仙,过了这么多年哪怕是当年的魔王被束缚其中也是插翅难飞。 这里自建立日起,斩杀过大魔堕仙无数,凶戾之气终年不散,周遭总好像飘着一层抹不净的血光。 锁仙台上,四位长老系数到齐,更是有十几位掌门到场,立在台上。 掌罚的朱雀长老手里捧着君慕北的罪状正在宣读,男人的手脚被特殊的锁链锁着,锁链上刻着特殊的禁制,而君慕北则被迫拉成了一个跪姿。而偏偏台上的他却一脸平静,仿佛这些都与自己无关。只是微微低头看着身上的斑斑血迹,心头暗笑,不知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狼狈过了。 周围则是围了许许多多的仙人,他们站在台下仰望着台上的一切,不少人都认得君慕北,此时也都露着惊讶之色。 而在人群的最前面,芈娆脸色惨白看着台上,而她的身边则是满脸怒意的魏鹏和摇着扇子的宋珉。 “……你用卑鄙的手段迷jian了自己的师妹,被妙义仙尊发现之后居然出手打伤仙尊,你认是不认?”朱雀长老的话掷地有声的出口。 现场鸦雀无声。 芈娆的脸色又白了一分,而魏鹏几乎已经要冲上去杀人了。 君慕北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台下的芈娆,只见她的嘴唇都已经变成了惨白。男人用力的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终于开口缓缓的回答:“我认!” “认了就好。”朱雀长老像是怕他不认一般,rou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道:“那好,按照仙界的律法,我判你受九道天雷之刑,然后关入九幽,生生世世在那里……” 朱雀长老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突然从锁仙台外传来:“九幽?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他!” 话音未落,只见夜欢已经飘然落在锁仙台上。 四周突然刮起一阵阵犀利的劲风,而女人飒飒而立,一身艳红的衣裙,黑发在风中飞扬,手中的鞭子闪着刺目金光,绝美的脸上满是怒气,一身逼人的压迫瞬间横扫四方。 君慕北的脸色终于变了。 锁仙台上,那透着杀意的威压无差别扫过,在场所有高手都下意识地运起仙障抵挡,锁仙台上被八方仙障所激,顿时明暗不定地闪烁了起来,内外威压与仙障相撞,四方封印登时“轰隆”一声炸裂了。 “是九溪圣女!” 夜欢面色如寒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众长老掌门,轻哼一声转身直往君慕北那边走去,仿佛无论是台上的众人还是台下的众仙都是不值一提,她眼里只有那个浑身狼狈的人。 君慕北方才的气定神闲早就一扫而光,一时间他心里有种刚闯了祸就被人赃俱获的错觉,伤口遍布的背脊不由自主地一僵,当即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夜欢旁若无人地行至君慕北旁边,盯着男人身上的血迹,柔声问道:“是谁伤了你?” 此时的她声气柔和,面色如常,仿佛只在问他练鞭累不累。 君慕北却忽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轻声问道:“欢儿,你……” 因为他居然震惊地在女孩漆黑的瞳孔中看见了一缕不祥的暗红,居然是心魔蛊发作的征兆。 夜欢在确定他身体只是皮外伤之后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捧着他的脸柔声道:“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家!” 简简单单几句话,君慕北却听得心惊胆战,没敢让夜欢把话说完,当即打断她,小心翼翼地轻声哄道:“你乖乖回去,这里和你没有关系。” 夜欢牙关咬得死紧,一双眼定定的看着君慕北,手指颤抖片刻后,她闭了闭眼,然后回头看向众仙,冷冷的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欺负他的?” 刚才还蔚蓝的天空中此刻已经是阴云密闭,滚滚云层中居然赫然闪着电光。 君慕北急忙低声道:“欢儿,你先冷静下。” 夜欢顿时收起周身怒气,走到君慕北身边,微笑着道:“我知道那不是你,他们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逼你承认的。” 她说着狠狠地剜了众仙一眼,手中鞭子顿时闪起噼里啪啦的电光声,夜欢说道:“敢伤我的男人,你们的胆子是真大啊!想死是吧?” 纵然都知道夜欢是九溪圣女,这番大庭广众之下猖狂之言还是将众人都镇住了。 好半晌,有点找不着北的青龙长老才回过神来,率先开口道:“此事有证人,有苦主,还有他本人亲口承认的,我们可没有污蔑他。” 夜欢轻笑一声,道:“没有?他是怎样的人,我和他在一起睡了两百年会不清楚吗?别说是什么小师妹,还用迷jian这种下流手段,就是那女人脱光了勾引,慕北都不会看她一眼。” 她这话算是彻底激怒了台下的魏鹏,男人怒吼一声纵身跳上了高台,挥着长棍就打了过来,谁知他刚刚出手就已经被夜欢一鞭子抽飞了出去,手上虎口顿时裂开一道血口子。谁知魏鹏却并不打算停手,挥掌又攻了过来。 鞭子卷着滚滚怒气袭来,狠狠抽在魏鹏的身上,下一刻就见他如同风中的树叶一般被直接抽飞了出去,居然落得比刚才他的兵器还要远。 而接下来夜欢的第二鞭已经落下,魏鹏避无可避,正打算撑起仙障硬抗过去,却在这时。 “夜欢——!”一声暴喝从空中传来居然是四位长老。 前传:圣女篇14 夜欢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但是每次一见她就觉得心里讨厌。 “九溪圣女,你随是魔族,却也还轮不到你在仙界教训人。”青龙长老腰杆笔直,目光炯炯得看着她,道:“孽徒打伤妙义仙尊乃是紫阳真人亲眼所见,慕北又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你觉得他作为师父会污蔑他不成?!” 夜欢面无表情地听罢,低头看着自己的鞭梢,忽地轻笑一声道:“哦,我知道了,原来所谓的人赃俱获、证据确凿就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们是当我死了吗?” 她最后两字出口不过转瞬,人已经到了紫阳真人面前,神力与手中鞭子合而为一,丝毫不顾对方的身份,招呼也没打,当场给青龙长老来了个打脸一鞭。 夜欢一路上早就想明白了,抛出君慕北的人品不谈,他作为紫阳真人的得意弟子,仙尊也对他青睐有加,就算他真的弄大了师妹的肚子,他们两人虽然也会生气,但是也会努力去隐瞒此事,毕竟这事不光彩,丢的不单单是君慕北的脸,更是整个仙界的脸,根本没必要闹的这么大。 再退一步讲就算是仙尊真的怒了,那么以君慕北的功力,就算是偷袭也无法把仙尊伤的那么重。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而就是这个隐情,让君慕北去承认自己明明没有做过的事。 青龙长老是万万没想到夜欢居然话都不说抬手就打,他不敢硬拼,一闪身堪堪躲过,说道:“夜欢,你既然是神族,就别忘了,你们神族是守护六界的,若是手上沾了六界生灵的血会是什么后果,你很清楚吧?” 所谓一念神,一念魔。 据说,神族在拥有无上神力的同时,手上追ベ新.更多好文+管`理Q24-46-142-362是万万不能沾染六界无辜之血的,一旦沾了便会入魔,那样不单单神力会大损,更是会入心魔,失了神智。 就是这锁仙台上都不知诛杀了多少这样的神族。 “你们在冤枉君慕北的时候就该知道有这个结果!”夜欢话出口的同时,一鞭已经又抽了出去。 青龙长老又堪堪躲过,怒道:“夜欢,我们念你是九溪圣女才对你礼让有加,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们无礼了。” 说着,他招出仙剑,持剑在手,青龙长老道:“夜欢,你若此时离去,我们便不再追究你擅闯锁仙台之事。” 夜欢冷哼一声,道:“让我走,可以,把君慕北放了,我跟他一起走。” “你不要得寸进尺!”一旁认了很久的朱雀长老终于忍不住上前怒喝:“你们神族是厉害,但是我们仙族也不是吃素的。”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漆黑的铁钉,对着夜欢一扬。 仙界有仙障护体,神族自然也有。而他那手中的钉子正是当年天帝留下的弑神枪碎片。仙界用它重铸了这根“诛神钉”,正是用来制服那些刚刚入魔还未彻底失去神力护体的神族的。 他们会将这东西钉入那仙族的头颅,不单破护体神力更是能让对方痛苦的生不如死。 而其他四位长老见到自己大哥动了手也直接招出武器围了上来。 “欢儿住手!”君慕北急的努力的伸着手想要将人拉回来,可惜他身上带着锁链,如论如何也够不着似乎近在咫尺的女人。他心里的唯一希望就是这些人能够估计夜欢神族圣女的身份手下留情,可惜他错了。 眼前的众人早已经不是万年前跪在地上虔诚拜神的仙族了,他们被六界仰望的久了,早已经动了僭越的心,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六界中的神,至于原来的神,自然也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一见四长老出手,周围的几大掌门立刻招出武器参战,而台下的弟子一见自己掌门出手,也纷纷招出武器动手。 一时间,乌泱泱的众人将夜欢那娇小的身躯围在当中,几乎像是潮水吞没小船一般将她团团围住。 夜欢怒极反笑,她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堆满了正义与愤怒的脸,一时居然觉得好笑。 看看吧!这就是万年来她牺牲了自己的自由,拼了性命守护的六界众生! 众人的面孔在她眼前渐渐扭曲,女孩眼中红光大胜,万年的囚禁让夜欢胸中沸反盈天,积累了太多太多的委屈与不平瞬间爆发,此刻,就是父神挡在眼前,也拦不住她了。 夜欢手中神鞭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与不平,居然如许多仙剑一般发出“呜”的一声尖鸣。 随即,一道道金光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席卷而来。 一时间,别说是那些普通的仙族,就连那迎上来的一位掌门也难以当其神力,狼狈地摔了出去,连四长老之一的青龙长老都不由自主地侧身一步,避让她凌厉的长鞭。 君慕北看不到人群中的夜欢心急如焚,努力的想要去挣脱锁链,一双手被锁链勒的出了血都浑然不知。 这些人的深浅君慕北再清楚不过,夜欢虽然不会吃大亏,可一旦其中有人福薄命浅死了,那夜欢就算是沾了血了,到时候究竟会怎样他想都不敢想。 整个锁仙台被夜欢的鞭影搅得狼烟四起,除了被法咒围住的正中间地方,其他各处都遭了殃,周遭密密麻麻的防护符咒简直是泥捏的,顷刻间一发不可收拾地土崩瓦解。 四长老拿出了看家的本事,齐声低喝,纷纷双手竖在胸前做诀,随后,四人身边突然生出七八道幻影,或刚猛非常,或灵巧敏捷,他们从四方扑过来,眼花缭乱地将夜欢团团围在中间。 正是仙界的最强攻击阵法,四灵阵。 这四灵阵据说是当年一位仙界大能所创,攻击力之强悍比那惯常用来作战的神族阵法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四位长老也是因为这四灵阵而有的排位。 其实在他们的心里是没把夜欢当成回事的,他们不了解九溪,以为九溪的圣女不过似人界推选出来的圣女一般,不过是个年轻淡出的小丫头而已,即便被封为圣女也没有多大的本事,象征意义更大一些。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结界每隔千年便会松动一次,而夜欢作为九溪圣女,自然是要带着族人冲杀在头阵的,论实战经验可比这些只是在平日里切磋的仙族强上万倍的。 她见此情景也不慌,手中鞭子一转,道道鞭光大炽,神鞭与神力汇聚成一片鞭雨,难分彼此,鞭光到处,鬼神惊惧,那些幻影来不及仓皇逃窜,已经原地化成了飞灰。 四位长老本就轻敌,大惊之下当即被幻影反噬,纷纷摔出了两丈多远。 夜欢不依不饶地追了过去,而这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道无比凌厉的剑气,硬生生将要乘胜追击的夜欢给逼退了回去。 神鞭和仙剑撞在一起顿时放出一股巨大波动,仿佛有龙吟长啼不去,就连附近大殿上的瓦片都纷纷飞起,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各位仙族此刻纷纷抱头鼠窜,无比狼狈。 夜欢嘴角开始浸出细细的血迹,眼中的暗红愈演愈烈,转眼间,第二鞭已经成型,再次向紫阳真人抽了过去。 白虎长老转头冲着紫阳真人大吼,话音都变了调:“莫要和她硬拼,她神力强的很。” 紫阳真人承认他说得没错,可饶是他不想硬拼此时已经来不及。 就在这时,锁仙台上的君慕北嘶吼一声:“欢儿,我求你住手吧!” 他这一嗓子,夜欢本来赤红的眼珠里忽然有光华一闪,原本长虹落日般的威压已经成了型,随着主人一滞,竟然停在了空中。 君慕北的声音颤抖,道:“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对不住你,你走吧!” 夜欢转头看向早已经被震的昏迷过去的芈娆,道:“慕北!我看得到,她的确怀有身孕,却……” “欢儿!”君慕北打断了她下面的话,一双眼睛里竟有泪水涌出,他把满口牙咬出了血,道:“是我做的,我认!我对不住你,要杀要剐,你怎么都好!我求求你,不要再闹了!” 夜欢只觉得有一把刀在她的胸口捅了进去,然后硬生生剜下一块血rou,疼得她浑身哆嗦。 她看着君慕北,像是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一般。 可此刻她的脑海里却正在飞速旋转。以君慕北对自己的爱意,他是万万不可能舍得随意伤害她的,如果说君慕北是被冤枉的,那么他也没必要去认。而如今他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他要保护一个人,而这个人甚至比他自己的名声都要重要。 夜欢想到这,突然睁大眼睛瞳孔骤缩。 她想到了一个人——紫阳真人 前传:圣女篇15(祝所有亲亲们,新年快乐(*^▽^*)) 如果是换成紫阳真人,那么一切就都解释通了。他们师徒luanlun,甚至紫阳可能还是用强的,而妙义仙尊发现此事之后是被与之修为差不多的紫阳真人偷袭打伤。 可这件事如果捅出去,别说紫阳无法再仙界立足,甚至可能丢了性命,就连整个北辰宫都会遭殃,不单单会沦为仙界的笑柄,甚至可能会直接解散。 而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君慕北呢?! 再怎么说他和芈娆是师兄妹,没那么惊世骇俗,虽然君慕北毁了,可北辰宫还在,紫阳还在。 夜欢愣愣的看着君慕北,只觉得胸口无比憋闷,最后竟然生生呕出了一口鲜血。 众人瞬间鸦雀无声中,那漫天滚滚的威压终于缓缓散开,却化成了豆大的雨点一滴一滴砸了下来。 夜欢站在雨中,却没有用任何办法去抵挡那倾盆的大雨,她只是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为什么?” 她这话问的没头没尾,可君慕北却听明白了,她在问:为什么选择伤害她,保护紫阳真人。 君慕北从未见过如此的夜欢,仿佛整个人所有的色彩都瞬间消失,一下变成了黑白色,他硬生生压下胸口的剧痛和喉间的甜腥,咬了半天的牙,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他决定帮师父顶下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有今天了,可那时他还天真的想过,只要等师父帮他脱身,那么他就会第一时间跑去和夜欢解释,即便她怨他恨他,甚至不理他,他都甘之如饴。 他想过千条万条的情景,就算夜欢提着剑将他活活剐了他都有准备了,可是如今看着那个一下失去颜色的女孩,他只觉得心如刀绞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时感觉,哪怕万一。 那个他心心念念要守护的女孩,终究是他亲手伤了她! “欢儿……”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 夜欢手中鞭子骤然被收回,她踉跄了一下,随后闭上了眼,而就在同时,一道惊雷想起,随后一道闪电正好劈在了君慕北的铁链上。 随着锁链被打开,君慕北身上凝滞半晌的仙障终于重新转动起来,他周身经脉仿佛干涸许久的河道中蓦地涌入了河水一样,被撑得有些发疼。 那紫阳真人干咳一声,正要说什么,突然,北天有一道乌气直冲云霄,转眼盖住了大半天光,众仙族头齐齐回首望去,只见乌云翻滚中有一条龙的身影若隐若现。 有人惊呼道:“是魔族王子——夜鬿炎!” 如狂风卷浪似的翻涌着的乌云中,黑龙的怒吼震耳欲聋,巨大的爪子在云间划过,仿佛要一爪掏烂了天一般。 一人大步上前,用力一抹脸上的雨水,用仙剑一指天空中的黑龙道:“夜鬿炎,当初我们从魔界一路追捕你,没想到今日你居然在这里出现,我们就将这帐一起算上一算!” 不知是不是君慕北的错觉,他觉得夜欢的身体似乎微微晃动了一下。 随后,就听那人慷慨陈词道:“我便去与这魔头拼上一拼” 夜欢缓缓的扭过头去,仿佛穿过了倾盆的雨幕与浓重的乌云,与黑龙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那一刻,她一眼认出眼前这条堪比城墙大小的黑龙正是自己每日抱在怀里的小黑。 原来它是魔界王子啊! 夜欢想到这却眼前一黑,忽然毫无预兆地一头栽了下去。 君慕北再顾不上胡思乱想,手忙脚乱地伸手接住了她,只觉触手一片冰凉,夜欢的呼吸低浅,好像都感觉不到。 而下一刻,黑龙突然俯冲直下,一口将两人叼起来甩在了背上,一句话都不说直接飞身而起,直接将人带走了。 随着夜欢的离开,那瓢泼的大雨也骤然消失。 众仙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半晌,白虎长老悄声问朱雀长老,道:“别人看不出,你我肯定是看清了,刚才降下的那分明是天怒。” 天雷有很多种,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天罚,用的最多的是天劫,而威力最大的却是这个天怒。 朱雀长老摇了摇头,同样低声道:“可她只是个神族而已,天怒那可是要上古天神才能召出的。” “你我连仙界的事情都没有全部弄清楚,何况是神族之事了。”白虎长老道:“若她真的有上古天神的血统,最后被选为圣女,这也不奇怪。” 朱雀长老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有理便不再说话了。 人界 这几日里京师的百姓们算是倒了霉,一直风调雨顺的王城在几天之内先是莫名降下天火,随后便是一下三天的暴雨,眼巴巴等着晴天却在夜里落起了雪,天亮之后冰里雪里却又开始长出一朵朵夏花,只是这样子还没过两个时辰,又开始刮起了狂风,随即鸡蛋大的冰雹噼里啪啦的从天空往下砸,硬生生将那本就病病歪歪花硬生生砸没了生机,随即又是瓢泼大雨。 就这样阴阳颠倒皇帝自然坐不住,又是斋戒又是祭天,可天灾就是不停,皇帝一气之下下令全国停止所有的娱乐活动,所有的酒肆、茶馆、舞坊、妓馆全体暂停营业,全国斋戒。 皇帝命令一下,皇城的部队首当其冲,直接开始查封城中所有的娱乐场所,结果…… 醉仙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平日里也算的上是横行黑白两道,无论何时都是门庭若市,可此时却只能被官兵看着乖乖关店。 酒楼的大堂里,护城将军带着人来关店。中年微胖的老板哭丧着一张脸偏偏还要撑出个笑容,以至于整个脸扭曲出了一种十分诡异荒诞的表情。 为首的护城将军平日里也是这里的常客,看到老板这个样子也于心不忍,可他也是奉命行事,只好开口劝道:“我说于老板,你想开点,这是为了全城百姓好,你就当休息了。等这鬼天气一过去立马就能让你开张。” 于老板想着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心疼的直嘬牙花子,只好送了将军一个扭曲的苦笑。 谁知这时一名伙计满脸为难的跑出来,道:“老板,楼上那桌客人请不动啊!” “你说那一男一女?”于老板揪着包子脸问道:“他们都喝了七八天了,还不走?” “可不是吗!这几天他们都快把咱们库存的酒喝没了,刚刚我上去请,那男的就说了一个字……”伙计说着板着脸,学着对方道:“滚!” 于老板一想起那男人比冰还冷的眼神,立刻狠狠的咽了口唾沫,随即他立刻想到了身边的护城将军,急忙求助道:“军爷,这客人我们是真请不动,要不您帮帮忙?” 护城军在皇城里别说是百姓,就连地位低点的皇亲国戚都要绕着走,将军自然牛气的很,一听居然有人不走立刻来了怒气,拎着伙计让带路,带着人马一路上了二楼。 随后他按照小二指的房间,对着那高间的门就是一脚…… 然而,他这一脚却仿佛踹在了石头上,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将军抱着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疼的满头大汗,那腿显然是折了。 手下人立刻围上去,谁知这时,那高间的门却开了。 一个男人周身黑衣,剑眉郎目,长得十追ベ新.更多好文+管`理Q24-46-142-362分英俊,偏偏周身仿佛都透着刺骨的寒气,仿佛只是一个眼神都能把身边的人冻成冰坨。 “滚!”又是简单粗暴的一句。 而这句却显然和刚才对伙计说的不同,这句话里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人从骨髓里产生了一股极端的畏惧。 门外众人纷纷吓的头皮发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酒楼里跑了出去。 男人轻蔑的看了一眼,随后退回屋里,又将门关好。 而就在他迈进房门的一瞬,他周围的事物却突然一变,竟不是酒楼高间,而是一片鲜花满山,流水潺潺的户外场景,这场景的正中间一个绝美的女孩抱着个白玉的酒壶,喝水一般的往嘴里灌。 一壶酒转瞬间就见了底,她把酒壶朝男人一扔,喊道:“拾壹,去!再给我打点酒来。” 拾壹皱眉看着手里的酒壶,说出了这些天他对女人说的第一句话,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他道:“喝不醉的。” 他的话没头没尾,夜欢却听明白了,她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道:“我天生没有眼泪,哭不出来,现在连买醉都不行了吗?” 拾壹垂下眼,不知该如何回答。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