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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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腔凄凄的女声传到擂台,出乎意料的乌鸦眼神突变,可是已经没有还击余地,字符男被那话折磨得疯疯癫癫,还在吼着不许提、闭嘴,他的暴击足有雷霆万钧之势 乌鸦已经吃痛倒地,他依依不饶,将被揭开伤疤的恨化为巨力,每拳都直冲对方胸膛 女人的哭声延续着,不明缘故的人觉得聒噪,他不同,她的眉眼唇鼻和给予他噩梦过往的那个人堪称如出一辙,他发狂地掐住乌鸦脖子“她怎么会是你的女人,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乌鸦已处劣势,窒息使他脸孔憋红,粗气不停喷薄,虚弱无力,他瞳孔灼人的寒意就是最好回答,靓坤带她出席过不少大场合,这么标致的长相谁都会过目不忘,他不屑理会字符男,不用猜都知道会骂他什么,左不过是挖墙脚、勾搭别人老婆 乌鸦的轻视又一次惹怒字符男,这场对垒早该有个结局,他右手忽然一甩,凝固血渍的戒指竟然弹出白刃,几厘米长短,长度不足致命,但尖端隐约有褐色液体,那才是杀手锏 那刹寒白刺入江娴视线,她大喊小心,扭身要翻下护栏,陆崇即刻阻挡,她被困在原地,泪水浸湿了脸 压轴大戏登台,看客狂躁地呐喊着、鼓舞着,正是那违背规则的暗器揭开了人性的丑恶,台上生死存亡,台下置之一笑,若真有地狱十八层,那它也会空荡荡,因为魔鬼恶灵全在人间 字符男右手成拳,随时蓄势待发,憋足了力量,青色血管都能看见“总有人问我,为什么胸口还有空地,下山虎,难道你不好奇吗” 的确是,他整身都被黑字刺青填满,就像一张乱七八糟的草稿纸,唯独胸口有巴掌大的空白,格外显眼 “因为我在等你,还有那位洪兴战神”胜负的定音锤就要敲下,字符男言辞趾高气扬,力气愈发加重,大臂筋脉涨红,誓死要将戒指一寸一厘刺进对手心脏 她依然哭喊,嗓子渐渐发哑,乌鸦被控制在地,也被黑压压的阴影湮灭,看不清容貌,更辨不清表情,但在即将与死神擦肩时,他唇边勾起笑 他该怎么向她解释,这场博弈的输赢早就内定 毒刺距喉咙只剩一厘米,他突然反控对方手腕,发力的十指犹如热灼铁钳,那只持暗器的手居然听闻骨骼断裂声 轩然大波已然掀起,趁字符男疼痛难忍,乌鸦右膝猛地攻击对方腹部,再强悍的身体也是rou,何况刚才吃了那么多记鞭腿,此时字符男的腹部最为薄弱,无数次无情猛攻,他又喷出血,体力快要消耗完,已经不能再撑,最后一击来得最凶,他捂着伤口瘫倒 江娴像被点了xue,眼睛瞪得老大,这才大悟陆崇莫名其妙的话 真正的好戏已经上演了 “你了解的,甘子泰的回旋踢举世无双,同时你也知道,88年金牌赛,我是怎么毫发无伤防住他的”仇杀的烈焰燃在乌鸦双眼,他的铁拳仿佛寒冬冰雹,直攻对手面部,分秒不停,血花飞奔,沾染他肌肤和衣裳 字符男脖子被死掐,纵使天神到来,他也无力回天 血的腥味刺鼻,乌鸦嗅过后更加亢奋,俊逸的脸孔狰狞冷漠,拳砸得更狠“更何况是你,难道你以为那一腿,我是真的防不住吗” 字符男脸上再添伤痕,可怖又可悲的猩红浸透烫疤,就像红色河水灌溉沟壑,奔腾着书写一篇死亡悲歌 乌鸦的薄唇钻出鄙薄呵笑,对方奄奄一息,他停止拳攻,抓住那只血淋淋的手,造型独特的戒指血迹斑斑,他昂然大笑“那时我就可以送你去死,但我迟疑了,我想我该用你的方式,来结束你这条贱命” 他骤然停笑,狂暴的冷视一如厉鬼“就像三年前你害我那样” “不,不,不要”字符男吐字模糊,血混合着脓水,漫流他全脸 谁要是说动物世界的争斗太残忍,那大概是没看过这一幕,乌鸦眼中浮起的残暴之意,正好比追逐猎物的雄狮,他手指紧蜷,牢牢控住字符男的手,刀刃白光粼粼,只要稍前一寸,便能冲进刺青杂乱的胸膛 观众鸦雀无声,针落地都能听见声音,他却稍作停顿,头也不回地大叱“陆崇,把她眼睛捂上” 心神专注的江娴还未反应,眼前就一片漆黑,她说了什么,到底敢看还是不敢看,全被观众爆裂的掌声与高喊淹没,乌鸦遗世独立,缓缓慢慢放开手,就像打开闸门,新鲜的血流好似无休无止的江河大海,四通八达地倒泄,污渍片片的海绵垫子被血覆没,那是延续的支流,是野蛮生长的野草,更是一段旧仇的终止点 再看字符男,已经没了气息,惊心的血疤凝满脸,头朝一边歪去,还保持着生前最后的表情,惧怕、无望、不敢置信 尸体汩汩冒血,令人憎恶的家伙终于归西,驻扎心内的刺终于拔出,乌鸦长舒一口气,惬心的笑容便是最好的收尾 他翻出擂台,泡沫栏杆被拉动,转而弹回原位 感慨之余,他纳闷字符男咽气之前反复嘀咕的话,是三声的jing,气若游丝的他来来回回呢喃,直到气绝身亡 荒唐的遗言,乌鸦无从猜测,索性抛之脑后 登上二楼,一脸泪痕的女人早早相迎,乌鸦胜利归来,她不禁又涌出泪,可究竟为什么,该不该,都是没有答案的,或许有关他的事,她都说不出理由,讲不出对错 “江小姐这模样,像极了乖巧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女人”与她无异,乌鸦也有说不出的感觉,可能习惯了生杀苍茫,突然间有个女人关心他的死活,会为他的安危流泪,是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当然,除去她,他身后也有前赴后继的痴迷者,但他在乎吗,在乎过吗,能让经年流连花丛的男人感到新奇,那朵花必定非同小可 江娴的泪戛然而止,狗嘴吐不出象牙,更何况乌鸦嘴,不说混话就不是他了 可她该如何掩饰关心“你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去医院” 此话出口,她心蓦地一震,棋牌馆那日,靓坤为她用手挡刀,那时她也焦急万分,冒傻气逼他去医院 白驹过隙,光阴荏苒,情字多蹉跎 乌鸦推开递毛巾的陆崇,像有急不可耐的事,几经翻找,他拾起手表,掌心干涸的血痕很醒目,而那不如人意的指针更醒目 他恨铁不成钢,郁闷短叹“五分四十五秒,我输了” 江娴这才明白他叹哪门子气,真是服了他,不把生死攸关放眼里,这种毛毛雨小事,竟然让他一直惦记 她夺走手表,拿热腾腾的毛巾为他擦拭尘土“你还有没有别的事儿,天天净想着占便宜” 她既羞又气,明显加重了力度,乌鸦没有伤口,血也是从字符男身上沾的,但他入戏极快,呲牙咧嘴嘶了声 要么说江娴傻呢,他演什么她信什么,赶紧关切询问“碰你伤口了吗,要不要紧,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故意的,但这只鸟是故意的,享受着她的关怀情切,他开始无理取闹“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察做什么,江小姐的心可真狠,拿我的rou当铁板搓” 江娴急出一脑袋汗“这附近有哪家医院,我们赶快去” 这不是乌鸦想要的结果,他丢开毛巾,往沙发上一瘫,眉毛拧成一结,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江娴惶然追过去“你说话啊,到底有没有事” “江小姐有所不知,打拳不比打架,受伤就是内伤,外表看不出来,但一旦发作,立马就会一命呜呼”乌鸦胡诌得像模像样 “那怎么办”谁能给江娴一面镜子,让她看看是谁哭得梨花带雨 “如果江小姐愿意履行诺言,那我应该就能痊愈”很近的接触,乌鸦很想抱她,但身上太脏,他没有动 急得抓心挠肺的江娴算是醒过来了,兜这么大一圈儿,他特么不还是想占便宜吗,她利索地抹去眼泪“不履行,你自便吧” 她旋身想要走远些,不能让气氛再暧昧,往后甩的胳膊忽被拽,亲眼看过凶杀激进的拼搏,再与他肢体接触,她有一刹间走神,这双手,能砸碎人的鼻梁骨,能让人痛不欲生窒息,能果断用武器了解一条命 这双手,竟然也能温柔待人,能轻轻捧起她的脸,能抱住水中挣扎的她,能抚慰她的所有坏心情 “江小姐日夜陪伴一个男人,不会觉得腻吗,反正你不说我不说,没人能知道,这是咱们两个的秘密”这个吻乌鸦是要定了,灯光错落,他裸着的前胸仍挂血痕,肌rou线恰如其分,那骇心动目的血红,氤氲一瓣瓣妖娆的红花 秘密,江娴为这二字失魂,守得住吗,瞒得住吗,愧疚吗,残忍吗 单论她个人意愿,你猜她想不想 他已经降低要求,亲脸,那算是半个初吻,她想到前世,曾经也憧憬过会怎样交出初吻,在哪,跟谁,兴奋还是平静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竟会是他 未尝不可,但终归不能是现在 她该怎样搪塞,怎样都不对,于是她便不说话 “江小姐多聪慧,懂得兼顾前路与后路,哪怕某一日前路不再光明,也能有退身步可走,但未免太轻敌,今朝不笼括人心,来日该如何利用呢”乌鸦气定神闲,撒了手,给她抉择的时间,两方静默时,他的心划过莫须有的空虚和落寞,对他而言极为难得的情,怎么就要用钱财来维持,不过不值一提,如果某日真能留住她,什么方法都是方法 同一时间,江娴也有不可察的情感,不怪他,是他们相识的方式不正确,大环境又太现实,靓坤也是这样,恨不得把银行卡的数字怼她脸上,这大概就是他们独有的法子 用假话来探真心,她玩得得心应手,翩翩旋身,香水还未完全挥发,后调香甜不腻,她长发飘然,挑起的笑是偷心利器“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断定我有朝一日必会无路可走” “断定”乌鸦咬着一支烟,歪头点上 “你也断定我会来找你”江娴将碎发撩到肩后 乌鸦稍一怔“这么说,江小姐有其他选择” 这回换江娴演好戏了,他投来火热专注的目光,她无所谓,掰着手指头数,嘴里还喃喃着,好像真在细数有多少个选择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火,乌鸦竭力忍受,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气他,还是当真坦率,不过无论那样,都够他受的 江娴停下动作,佯装闻味道“醋味很浓,你闻到没有” “何止,还有恨不得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味道”她的明媚风光,灭了他的怒火,那天初遇后他真是涨见识,原来真有个一个女人,一动一静都在勾人魂儿 江娴掩唇,狡黠地笑“所以说,乌鸦哥堂堂八尺男儿,心甘情愿当我后路呀” “随时欢迎”乌鸦斜着嘬烟,烟圈平缓上升再幻灭 这次换江娴欺负人了,那将近半分钟的不言语太熬人,她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就是不肯回答 最后,她说那我考虑考虑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